4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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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殷晋尧脑子坏了? 墨无痕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村民言之凿凿,还说那人一醒来就喊着找娘,他们问得口干舌燥愣是没能问出什么东西来,只能回来求助于墨无痕。 在古山村村民心中,墨无痕就是无所不知的神明。 墨无痕有点抗拒,他不相信不可一世的殷晋尧会因为那点小伤而失忆变傻,可脑海不断闪现出殷晋尧满头是血的画面,那个伤势又有一定可能…… 墨无痕有些犹豫,村民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催促着他赶紧跟他过去瞅瞅殷晋尧。 没办法,墨无痕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村民们还在原地,围着殷晋尧指指点点,言语间带着可怜。 墨无痕远远听到,忍不住在心里冷冷发笑。 要是殷晋尧可怜,天底下就不会有可怜人。 可当他走近看到被村民围着的殷晋尧,明明那么大的个子,身高八尺,如今却因畏怯缩成一团,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胆战、背脊生凉的鹰目蕴着的不是骇人的蛮横凶煞,而是如初生幼崽般的懵懂无措,怯懦好奇的神色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墨无痕难以置信的同时又莫名想笑。 他此刻见到的人真的是当初那个对他下药、废他武功、把他视作伶人圈养宫中的殷晋尧吗? 如今痴痴傻傻,嘴里喃喃自语的只有娘亲,看到有人靠近就眼泪汪汪,害怕得直退的傻子,哪有半分当初阴险毒辣、笑里藏刀的模样。 眼泪……冷心如他的殷晋尧也会有这东西吗? “让一让,大家都让一让,墨先生来了,墨先生来了~~~” 一听墨无痕来了,其他人立马往两旁让出一条道,这架势,墨无痕不往前走都不行。 坦白说,他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姿态来到殷晋尧面前,更没想到多年以后他们再见会是这样—— 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墨先生,您就让他留下吧,你看他多可怜啊。” “就是啊墨先生,咱们村现在也就你这屋子宽敞些,其他家里……多个这么老大汉子的,多不方便。” “是啊墨先生,你就把他留下吧,他现在记不住事,脑子坏了,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把他丢回去吧,这样,改天让村长去镇上张贴个告示,看看有没有人认得。瞧他穿的那样好,应该是镇里人。” 村民七嘴八舌全在劝墨无痕收留殷晋尧。 一个是村里人实在腾不出地方给殷晋尧一个大男人待,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突然多个人,就算是个傻子,生活也多有不便,另一个是那傻子一见到墨无痕就委屈巴巴地唤他娘亲,还扑过去抱他,被推开还哭得震天响,叫人听着委实可怜心软,不由自主为他说话。 墨无痕绞尽脑汁想借口拒绝都拒绝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避之不及的人堂而皇之进了他的居所。 可殷晋尧一踏进屋子门槛墨无痕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线就跟着断了,他不哭不说话的时候,那眼神、那神色……跟未曾失忆前的他毫无两样,就连逼近他的那股威势,都熟悉得让墨无痕由衷颤栗,眼前不受控制地飞快闪过被其强迫囚于未芜宫的画面,藏于宽大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 “别、别过来,别过来……” 殷晋尧往前走一步墨无痕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地跌坐到床上,墨无痕如针扎般站起身,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往殷晋尧身上砸:“我让你别过来!!” 殷晋尧被砸得低下了头,昏暗的室内让墨无痕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内心直打鼓,但下一秒,就听殷晋尧小小地抽泣起来,泪珠一颗颗地从低着的脸庞上滴落。 “好疼……呜……娘亲打我……好疼……” 墨无痕跟殷晋尧认识数年,这还是墨无痕头一次见到哭成这样的殷晋尧,他仿佛真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记忆倒退,甚至可以说是真的傻了,把他认作是娘不说,竟然在他面前哭得那么凄惨可怜。 犹记得他们还是合作者时,他曾说过:天底下能让他落泪的时刻,怕是只有先皇驾崩、他登基为帝的那日,那泪,是喜极而泣。 但事实却是,即便他登上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宝座,他也不曾流过泪,他根本没有想象中快意。 如今,他竟然就为了这点无伤大雅的疼痛而哭,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大抵,他的脑子是真的坏了。 即便心下仍有不安,墨无痕还是留下了殷晋尧,不管真的坏了还是假的失忆,他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今后把他彻底变成傻子。 他累了,真的不想再过以前那种躲躲藏藏、颠沛流离的生活,既然上天把罪恶之源以这种方式送到了他身边,就以这种方式彻底结束吧。 …… “娘亲,我想跟你一起睡,我害怕。” 夜里,殷晋尧抱着一个干巴巴的枕头可怜兮兮地瞅着正在整理床铺的墨无痕,抿了抿嘴,还是提了出来。 墨无痕置若罔闻,快速整理好床铺便躺了上去,被子一盖人一侧,背对着殷晋尧假睡了起来。 殷晋尧没有得到回应,默默等了一小会,见墨无痕似乎就这么睡了,犹豫了下,还是往前走动了一步。 他这一动立马惊动了墨无痕,墨无痕一下撑起身扭头紧紧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殷晋尧小小指了下床:“我、我想跟娘亲一起睡……” “睡地上。” “可、可是——” “没有可是,爱睡睡不睡滚。” 墨无痕口气恶劣,殷晋尧被吓到,眼里成功蓄起眼泪,既可怜又委屈。 墨无痕权当没看到,冷厉的眼神盯着他,逼着他乖乖听话地睡到地上。 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棉絮,即便这会儿还是三伏天,夜里也是凉的,这层棉絮垫被根本抵御不住地底升腾起来的寒气,殷晋尧还是乖乖睡了上去,一边喊着冷发着抖一边时不时瞅瞅已经背过身去的墨无痕,喉间发出委屈难过的呜咽。 墨无痕心烦地抬手盖住耳朵。 这就嫌冷了?当初在未芜宫里,寒冬腊月都不曾给他半件衣裳,怎么就想不到没了武功的他会冷? 是了,他巴不得他时刻光着身子等他…… ……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阵铁链晃动声刺耳响起。 空荡清寒的宫殿当中,层层青幔垂下隔绝着旁人向内窥探的视线,却无法阻挡在宫殿深处那张大床上的声响向外传出。 “饶、饶了我——” “我错了、殷晋尧、我错——啊——” “滚开,放开我,殷晋尧你放开我——” “不要、求你殷晋尧,不要……” 大床之上,四角全是玄铁铸造而成的粗重铁链,牢牢拷在一个人的四肢上,让他动弹不得。 可他细软白皙的腰肢却在疯狂扭动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忽的,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一把抓上他的腰肢,往身下狠狠一撞,立时,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鸣,单薄的胸膛因为疼痛高高挺起,在灯火通亮的空间内,那对朱红的樱果越发红艳,浸着水润光泽,也明晃晃地亮着一排深刻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