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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要生了(一章全/狗血接生巨大儿/难产)

    “同学,图书馆闭关了。”

    肩膀被不算温柔地搡了几下,林笛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太冷了。林笛做了一个天寒地冻的梦,他抱着肚子到处找厚衣服穿,却怎么也迈不开腿。梦里他还记得自己有重孕在身,仿佛揣着个累赘,闷闷坠坠地发着紧。疼得狠了,他甚至挺身用起力来,试图把又硬又堵的东西排出去。

    夏季图书馆的温度总是开得很低,林笛虽然有时候贪凉,但也习惯带多一件薄外套围在身上,保护肚子里的宝宝。只是今天格外冷,林笛清醒过来才觉得后怕,肚子的坠感带进了现实,手脚已经冰凉麻木,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爬。

    搭在肩上的手竟成了唯一的热源,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脸看不分明,只隐隐分辨出是学校图书管理员的制服。林笛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但来不及细想,环顾四周,确实已经没有其他学生了,大部分灯都熄了,走廊很深很黑。他应该是睡了很久,本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想来是被助眠的白噪音耗干了电量。

    “唔,抱歉,我现在就走。” 肚子隐隐的坠痛让林笛有些慌乱,手机没电更是让他心里没底。林笛烦躁地按了几下手机,撑着粗重的腰尽量小心地起了身。他孕期身体养得好,几乎不怎么忌口,人都补得圆润不少,肚子更是硕大一个坠在身前,低头不见双脚。临近产期了,林笛和对象整活儿的频率明显变高了,经常是被王勉掐着腰腹使劲儿往上顶弄,上了快艇一样颠簸,肚子上荡漾起水波,更痛苦也更快乐。

    前两天,王勉非要试个新动作,根本不适合临产的孕夫,林笛拦不住,被他翻来覆去摆弄了好久。到了最后,王勉甚至要他含着精液表演倒立,扯着他的腿不肯松手。别说倒立了,林笛腰腹刚往上一抬,肚子就朝他的胃挤过来,挤得他胸闷气短、眼冒金星,宫缩立刻就上来劲儿了。王勉见他抱着孕肚痛得浑身是汗,才终于有所收敛,笨手笨脚地给他顺肚子,揉得他更难受了。自那天起,林笛的假性宫缩越来越频繁,时不时肚皮就会收紧,像灌了水的袋子被捏来捏去,不知道哪一下就会漏掉。

    林笛的学校虽然不禁止学生在校期间结婚生子,但是林笛这学期的课还是要照常上,只能每天晃晃悠悠托着肚子来学校上课,上完课到图书馆等司机来接。

    为了创造一个安静的学习和环境,图书馆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地毯,这就显得空无一人的图书馆更静了,甚至安静得有点可怕。林笛心慌更上一层,胸膛不适地剧烈起伏,然而膝盖抬起颠动挤压腹底,他没法加快脚步。

    这颗肚子实在太引人注意,林笛自习的位置选得很靠里,要走出图书馆得过三道门。可怜的林笛越走越着急,越走心里越不踏实。果然,仅走过一道门而已,就被从身后推了一把,踉跄地向前倒在门边,“唔嗯——”

    就是那只把他推醒的,带着热意的手,自背后捂上他的口鼻,毫不留情地往后掰他的脑袋。纤细的颈子被控制,重孕的身体无法掌握平衡,失去重心向后仰倒,重重栽进了背后那人怀里,一时间肚腹大动。林笛大声尖叫挣扎,挣动着身体,像一只被咬住脖颈的羔羊。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一直尾随。

    偏偏那人动作干脆狠厉,发现林笛难以控制,猛力将剧烈挣扎的孕夫摔砸在玻璃门上。“呃啊啊啊!”

    柔软的胎肚砸在坚硬的隔音玻璃上,立刻就变了形。沉闷的撞击声过后,肚腹受不了空间挤压而反弹,带来堪称灭顶的剧烈腹痛。九个多来始终温软的,胎儿的温床,早在第一次挤压撞击后就硬如磐石,腹内的胎儿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危险,向下挣扎俯冲着,直直卡紧盆腔深处。

    “嗬,嗬嗯……” 短短一分钟而已,孕夫已经不再有力气反抗,被扼住的喉咙抽吸着仅剩的一丝空气,眼白不住上翻,不知道是痛得还是憋得,漂亮的脸蛋此刻呈现出缺氧的绛紫色。

    本应该在温暖舒适的产房里等待胎儿降临的孕夫,被毫不留情地惯在地上,此刻无力地仰面躺着,肚子高挺坚硬,作动明显。

    男人苍白的手掐在林笛的脖颈,用力到指尖都泛白,看着孕夫逐渐无力挣扎,甚至开始剧烈抽搐,蹬踢着腿把肚子挺得老高。在林笛彻底失去呼吸前,他才终于满意似的松了手。缓缓摘去口罩,露出一张清雅精致的脸庞,脸色有些苍白,淡然到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对一位临盆的孕夫进行了多么狠厉的施暴。男人踢了踢孕夫挣扎时裸露在外的肚子,鞋尖一下一下碾进白嫩的腹底,看着孕夫艰难地缩腿辗转,呻吟声细碎得几不可闻。他偏不由其躲闪,捉弄般的在那高挺的腹部磨来磨去,白花花的肚子很快就显了红印儿。

    玩够了,他又毫不怜惜地将失去意识的林笛拖进了图书馆深处。林笛孕期养得很是小心,肚子里的崽又胖又重,晕在那里拽都拽不动,一路上好几个坎,给林笛腰背硌出一片青紫,要是他醒着,说不定会痛到尖叫。

    男人揉着自己的腰,居高临下地俯视林笛,孕夫衣服已经被磨得皱皱巴巴,堆在胸前,整个肚子都裸露在冷气中,看起来光滑润泽,还带着些许热气。只是陷入昏迷的孕夫腿间,已经缓缓殷湿了小片深色。

    “呃嗯,好痛……”林笛只是短暂地昏过去一会儿,腹间不断加剧的疼痛将他从深黑中拽了回来,他不停吸着气,扭动着粗重的腰腹,“救咳,救命啊!救救我,有没有人……”

    顶头明亮的灯太过晃眼,林笛想拿手去遮,但自己的手已经被反绑在桌腿上,动也动不了。这是一间打印室,放着几台打印机,再加上两个人,变得很拥挤。林笛一边呼救,一边试图挣脱绳索,但麻绳越挣越紧,磨得他手腕很痛。桌腿不高,林笛坐起身就会窝着硕大的肚子,挤得他不断干呕,现在腹中缩痛越来越强劲,他知道自己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你醒了,林笛。”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林笛头顶响起,林笛入目就是一张堪称惊艳的脸,带着林笛学也学不来的贵气。

    “……李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为什么……” 李濯是他大一的专业课老师,学院里很年轻的副教授,因为颜值高气质佳,是全校公认的男神,同学们一直很尊敬他。林笛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对他用了敬称。他肚子实在是太痛了,现在几乎支撑不住说完整的话,脑袋运转也很慢,像被冻住一样。

    “嘶嗯,我要生了,我真的要生了……你能不能放了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我现在需要去医院……” 林笛难耐地辗转着身体,肚子里的孩子左踢右打,林笛空荡荡的胃里反着酸。“求你了,李老师,求你了呃嗯……”

    李濯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盯他看了一会,真是年轻,性子也单纯,像小绵羊一样好拿捏。直到林笛挨过了这一阵宫缩,李濯才慢慢屈膝蹲在他岔开的腿间,修长有力的手指抚在林笛殷湿的裆部。

    “嗯……” 林笛穴口收缩,敏感点被硬质的东西碾过,奇异的快感自下而上蔓延至腹腔,他的呻吟声都变了调子。

    “怪不得”,李濯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放了东西在里面?刚刚很爽吧,窒息的快感,让你潮喷了。”李濯原以为他是在剧烈动作中破了水,没想到是体内的按摩棒在挣扎中不停摩擦林笛的敏感点,让他在灭顶的快感中抽搐尖叫,喷出了大股的肠液。

    “那个是,我要扩张宫口的……” 林笛因为缺氧而青红的脸色此时变得更红,难耐地晃着腿,想要躲开李濯的触碰。可怜的猎物还在妄图从猎人手里获得怜悯,“李老师,我求求你,我真的要生了,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好痛……”

    李濯看着他低声求饶,眼眶里不停涌出水液,哭得梨花带雨,一抽一抽的。李濯轻轻笑了笑,按在他半硬着的肚子上,“本来不用受这么大的罪,要生了确实很麻烦啊。都怪王勉把你看得太紧了,早几个月你会轻松很多的。”

    李濯的手来到林笛的腹底,往上托了托,腹底热气腾腾地裹着一个胎头,摸起来就不小,把林笛的骨头撑得很开,腿都闭不上了,“你和王勉在一起,他对你很好。林笛同学,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什……么? 结婚,他结婚了?” 林笛一瞬间如遭雷劈。他和王勉在一起,是王勉追的他,很高调地给他送花送礼物,陪他上课。王勉也会带他和朋友们一起玩,去了几次,林笛发觉王勉那些朋友不怎么喜欢他,就不再去了。

    刚刚得知他怀孕的时候,王勉特别激动,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说要和他结婚。林笛当时觉得怀着孩子身材会不好,等孩子生下来再结也不迟,现在李濯居然告诉他,王勉已经结婚了?

    “你不知道,我不怪你。” 李濯显得很是大度,从手机里挑出一本结婚证给他看,明晃晃的粉底黑字,清清楚楚印着王勉和李濯的名字。林笛瞳孔剧震,一下子哽住了,仰着脑袋呛咳,眼前一阵阵发黑。李濯静静地看着他落泪,好像透过他看到遥远记忆里的自己。“王勉在外面玩得多花我不管,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出生。” 李濯和王勉没有孩子,不管是王家还是李家,都不可能容忍一个私生子的存在。

    原本这事用不着李濯亲自动手,但王勉把人看得太紧了,这又是李濯自己的学生,自然要他来料理。李濯知道林笛何其无辜,还是心软把消息压住了,若是被李濯他爹知道,就不只是流掉这个孩子这么简单了。

    “孩子……呃嗯,,我可以自己养,我保证和王勉分手,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可以吗?”无论王勉是如何欺骗他,这个孩子已经在自己肚子里待了九个月,马上就要瓜熟蒂落,来到这个世界了。林笛曾无数次和感受着胎儿的动作,幻想以后孩子会如何健康快乐地长大,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孩子,“这也是我的孩子,这是我自己的孩子……”

    李濯只是摇头,看着林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呻吟着不断求他。求他放过自己,求他放过孩子。“我说了,不可能留下的。要怪就怪王勉吧,如果他几个月前愿意带你去引产,也不至于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也不是王勉第一次搞大别人的肚子,往往都是月份还小的时候就因为各种“意外”留不住了,不知道为甚么,能让林笛这一胎留到现在,还养得这么大。

    充足的营养让胎儿在林笛肚子养得壮实,孕中期的时候就不小了,李濯远远看着,那肚子确实漂亮圆润。现在到了孕晚期,肚腹下沉形成纺锤形,腹底已经被撑出了细小的纹路和红点,带着孕期独有的美感。

    没再理会林笛的挣扎,李濯利落地褪下林笛宽松的裤子,看到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孕夫的下体因为临近生产,显得很是丰腴肉感,内裤都兜不住似的,把三角区勒出了肉乎乎的印子,白花花粉嫩嫩的肉体晃了李濯的眼,想都不用想,孕晚期还穿这种没多少布料的情趣内裤会是谁的主意。

    林笛已经见红了,湿透的裤底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色,昭示着生产即将来临。随着内裤褪下,夹着黑色按摩棒的穴口彻底展露出来,不知是因为痛还是饥渴,不停收缩。真是一个好逼,难怪王勉食髓知味,捅了这么多次,现下都要分娩了,还这样粉嫩窄小。

    “唔嗯,不要……” 李濯试图把按摩棒拔出来,但因为浸满了黏滑的肠液,根本握不住,反而更向里深入了几分,激得林笛一阵战栗,挺着肚子不住往上挺动,李濯还没做什么,孕夫就又要高潮了。干脆直接深入,李濯修长的手指深入湿软滚烫的穴,顶着粗大的按摩棒往里拓进。宫口已经开了口子,不费什么力气就探进去,李濯进入了半个手掌,就感到阻力。林笛在快感中意识到李濯要干什么,缩着肚子往后躲,被压住了腿动不得。李濯一手抠挖着林笛的敏感点,一手撸动起林笛的阴茎,挤压他的卵蛋。李濯当然知道怎么弄才会舒服,即使仍然在阵痛,林笛很快就沉溺在双重的快感中。王勉每次压着他就是一顿操,几乎毫不怜惜,其实很少照顾到他的阴茎。

    “哈,哈嗯,快一点,要去了,宝宝,宝宝嗯……” 林笛微张着唇,手被绑着没法动作,只能把腰腹往李濯眼前送,试图获得足够射精的快感。林笛嗓音婉转,叫得有些沙哑,李濯听他宝宝宝宝的呢喃,竟然也有了感觉。其实他也只做过一次0,和林笛一样,沉溺在王勉的爱里,纵容了王勉的任性,他甚至也想过为王勉生个孩子。

    林笛终于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中攀上高潮,李濯借机将按摩棒刺进宫口,脆弱的羊膜瞬间就被挤破了,大股的胎水涌下来,李濯的手被热流冲刷,感觉很是奇特,这是林笛身体里流出的水,带着林笛体内的温度。大股精液喷溅在林笛的肚子上,李濯觉得,要不是这个肚子挺得太高,他应该能射得更远的。

    “痛,肚子好痛……” 林笛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肚腹的痛楚就接踵而至。他左右摇晃着笨重丰腴的腰腹,没有章法地用着力,徒劳的动作只是让羊水流得更多。林笛是初产,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临盆,王勉全权接过了学习孕产知识的任务,把林笛照顾得很好,以至于林笛到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生,只知道着要尽快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哪能想到宫口还没开全,是万万不可用力的。

    李濯看着他使劲儿的动作也有些惊讶,他想过林笛会反抗,但没想到林笛完全不懂如何生产,这倒正好随了李濯的意,也不去阻止他,静静地看着他挺身用力。为母的本性使然,林笛觉得自己好像逐渐掌握了生产的要领,尽量把大腿岔开,腰腹下沉,把胎儿往外推。胎儿还真的随着他的动作在向下走,但不出意外地卡在了尚未开全的宫口,不上不下堵在那里。

    “呃,呃啊——出来,出来啊……” 李濯看着那肿胀的粉穴逐渐将按摩棒推了出来,啪嗒一声,带着一大泡羊水滚到地上。要说有按摩棒堵着的时候,羊水只是小股小股渗出来,现在没了阻挡,林笛又拼了吃奶的力气往下使劲儿,羊水淌得更凶了。在林笛身下聚了一摊,逐渐变得冰凉,把林笛的屁股都浸湿了,穴里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李濯估摸他最多开了五指不到,照这个羊水流速,胎儿不久就会在腹内窘迫。“帮我……帮帮我,他出不来……哼嗯——”林笛哭起来真的很漂亮,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樱桃般的唇微张着,圆眼睛水润润的,不是勾引,胜似勾引。李濯甚至能想象到他在床上是如何哀求王勉让他爽,给他射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帮你顺一顺肚子好不好?” 李濯声音还算温柔,竟然给了林笛一点可以依靠的感觉,一时间林笛忘记了李濯才是导致他难产的始作俑者,且李濯的来意是杀死他肚里的孩子。林笛只是无助地哭泣,胡乱点着头,被束缚的手腕已经在挣扎中磨破,成串的血珠子滑落在麻绳上,渗成深色的圆点。

    李濯双手探了探林笛的胎位,很正,下来的是胎头,堵在下腹部,但胎头很大,整个胎身都很大,不会好生的。肚里刚经历过一阵宫缩,已经无法完全软下去了,但是能摸到胎儿还是很活跃,好像感受到自己的危险,不住地踢打李濯的手心。

    “不要叫得这么大声,一会儿没有力气了。”李濯好心提醒产夫,毕竟他叫得太过婉转动听,让李濯有些心乱,“宫缩来了我就帮你往下顺,你闭嘴用力。” 李濯按在这个已经破掉的口袋上,摩挲着带着薄汗的肚皮,刮过突起的肚脐,感受林笛的战栗,肚腹的抽动。

    他先是打圈揉了一会儿林笛的肚子,宫缩还没来,林笛被干燥温暖的手掌揉得很暖很舒服,图书馆冷气很足,这是唯一的热源了。腹部热乎乎的,但一缩起来,那双手就变成一把刀,力道大得像是要给他开膛破肚,钳着里面的胎儿往下走去。“唔嗯——”

    林笛昂着头憋气,颈侧额头上青筋暴起,血液流速加快,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红发颤。不过几息而已,他就抖着嗓子泄了气,半分都没法用力了,哀嚎着求李濯停下。李濯大刀阔斧地在他沉坠的肚子上捋按,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垂直向腹腔内深按,胎身被按下去的掌心固定住,并不会往下走,但随着腹压改变,更多的羊水会被挤出来。李濯半跪在林笛褪下的裤子上,竟然感觉到那裤子都吸上了羊水,湿乎乎的。

    雪白透亮的肚子已经被按得红红紫紫,留下了明显的印记,深深浅浅交叠在一起。“嘶嗯,嗯,好涨,好涨……” 林笛叫得嗓子有些嘶哑,哎呦哎呦小声呻吟着,眼睛被汗水和泪水糊得睁不开。孩子一点往下的动静都没有,哪怕他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过来,一定是生产的方式出了问题。他大腿绷得紧紧的,已经有些抽筋了,他只能哀求李濯给他松绑,他的手也因为血流不畅,快失去知觉了。

    李濯默默看了一会儿,还是心软了,把人从桌腿上解下来,轻轻压进了怀里,“你能不能乖一点,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以后也会出现各种‘意外’,我父亲已经察觉了,王家那边也瞒不了多久。”李濯揉捏着林笛的手腕,林笛的背后已经湿透了,被冷气一吹冻得发抖,“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

    林笛怎么可能愿意,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小孩还在挣扎,挣扎着想要来到这个世上。林笛岔着腿坐在李濯身上,身下不断有羊水流出,他的下体又憋又涨,却空虚地什么都没有。肚腹只有在宫缩间隙还看着饱满可人,宫缩一起来,整个肚子搅动着缩成一团,清晰可见胎儿蜷缩在宫内的形状。子宫原本是胎儿最安全舒适的温床,现在却成了禁锢胎儿的牢笼,没有足够的羊水,胎儿逐渐缺氧,挤在尚未开全的宫口,无助地踢打着腔壁。林笛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抱住李濯的脖颈,先是微微抬起屁股,有狠命往下沉气用力,低喝一声,竟是将胎头撑进盆骨,送入了产道。

    脆弱的产道只开到八指,如何承受得住这颗超过平常大小的胎头,撕裂的血液沿着产道的缝隙流出来,滑过林笛肿胀的穴口,煞得他不停唉叫。“操,林笛!你别再用力了,别用力了听到没,宫口没开全,你是生不出来的!” 李濯往下一捞,捞了一手的粘稠,所幸出血量不算大,大多是混着羊水的深粉色。

    林笛被腹底的乍痛激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此刻又憋又涨,根本也用不了力气,只那一下就仿佛把他的劲儿全掏空了。他小声抽吸着,呼出的气带着一点温热,洒在李濯的颈间,“我好痛,我好痛啊,我是不是……真的生不出来了。”林笛还是不甘心,万一呢,万一李濯是骗他的呢,李濯对王勉爱而不得,在他要生产的时候绑架了他,企图谋害他和王勉的孩子。

    李濯听见林笛的喃喃自语,心情一时间有点复杂,“王勉在床上,不喜欢戴套,你不是第一个被他干怀孕的。其实我也挺很好奇,为什么他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留到现在。”

    林笛撑着李濯的膝盖稍稍抬了下身子,眼睛里晶晶亮亮的,好像很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好吧,好吧。李濯对王勉死心以后,向来不愿意掺和王勉的腌臜事,林笛是自己的学生,他没能尽早提醒林笛,到了现在才来折腾他,甚至打了他,这的确是自己的错。“我给王勉打电话,如果他是真的爱你,愿意为你收了心,我就答应让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和王勉的对话很简单,简单到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李濯就看着林笛眼里的光熄灭了。林笛明明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可以大声向王勉呼救,但是他没有,他咬着牙把所有宫缩带来的呻吟都憋回肚子里。影印室的地上已经一片狼藉,李濯把林笛暂时放在了影印机上,林笛背靠着墙,肚子上搭着李濯的外套。

    林笛的阵痛好像没有了间隙,甬道也在不停拱动收缩,好像要把什么东西送出来,难忍的憋痛中,他听到李濯平静地问王勉,是不是真的要留下林笛的孩子,是不是认真的想要和林笛在一起。他甚至听到李濯真诚地说可以和王勉离婚,走完财产分割程序后和平分手,毕竟他们两人早已貌合神离,毕竟两家企业已经蒸蒸日上,不再需要用联姻维系。

    他也听到,昨天晚上还在他颈边耳语,说尽了情话的王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李濯的提议,那语气是林笛从未听过的漫不经心,“林笛操着太顺手了,肚子越大操着越爽。”

    王勉说,林笛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大,单靠林笛自己是生不出来的,等他难产了去医院取出来也一样。

    王勉说,林笛这样的漂亮蠢货,怎么配生王家的孩子。

    后面的话不必再听。原来,原来王勉一早就打算好了,怪不得他从来没有让自己接触过孕产知识,怪不得王勉每天变着花样让人给他做大补的食物,明明产检时医生已经暗示他胎儿养得有些胖了。即使他孕晚期假性宫缩已经越来越频繁,王勉还是想要了就操进来,他肚子动得越厉害,王勉就操得越起劲儿,还推锅给林笛,说是林笛的逼在咬他。王勉甚至准备好了医疗用品,想要他在家里分娩,原来早就料到他会难产,孩子一定会被他憋死。

    到时候,林笛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悲痛万分,觉得自己不配和王勉在一起,觉得自己甚至无法为王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王勉顺利地离开他,又能到万花丛中去找别的逼了。

    李濯也被惊到了,他着实没想到王勉是这样的想法。如果真是如此,那很有可能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有王勉的功劳。李濯感到不寒而栗,林笛在学校里待了一整个孕期,他都没能近他的身,现在接近临盆,明明应该加强防护,却轻易地被他“绑架”了,这未免也……太顺利了。

    李濯要去扶起林笛,却被林笛胡乱挥开,捧着肚子流眼泪,不肯和他讲话。混乱中不知道谁碰到了复印键,机器淋了这么多羊水竟然还能使用,哼哧哼哧地影印了一份林笛的胖屁股。李濯拿起那张A4纸哭笑不得,却猛然发现两瓣屁股之间竟然夹着一个半圆。

    那是孩子的头。宫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全了,悲恸中的林笛抽噎着胡乱用力,误打误撞将胎头娩出来一点,硬币大小的黑发顶在林笛穴口一缩一缩的卡着,从腹底到会阴都前所未有的膨隆肿胀。“林笛,孩子的头要出来了,你先用力……林笛!” 李濯惊呼一声,一句话还没说完,林笛竟是直接挺身坐起,将那圆弧直直压回了体内。

    “嗬嗯,嗯,,我不生,我不生了……” 逆产的痛让林笛浑身都在颤抖,再也坐不稳的他向前倒去,被李濯接进怀里。林笛的羊水已经很少了,现在又梗着脖子不肯生了,李濯摸着他滚烫的额头,久违地感到心慌。“我带你去医院,林笛,你撑住,你能生下来的。”

    李濯常年健身,抱着林笛就往门口冲,林笛被颠得一直说背疼,李濯这才想起来,刚刚为了教训林笛,把他一路从地上拖过来的。他小声给林笛道歉,林笛好像没有听到,微睁着眼睛不说话。

    林笛被放在图书馆大厅的沙发上,屁股上沾的羊水立刻殷湿了柔软的沙发坐垫,两条细腿光裸着被产夫用力夹在一起,在深色的布料下称得破碎而美丽。李濯掰了几下,还是没敢用力把他的腿掰开,林笛现在太抗拒了,他没法来硬的,只能干着急。

    “推回去。”

    “什么?” 李濯没听清。

    “帮我……推回去。” 林笛背对着李濯,两瓣屁股中间又显露出那块深色的头皮。李濯不答应,他竟又要故技重施,从沙发上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别动!你别动了,我帮你,我帮你推。”李濯真是要疯了,他明明就是为此而来,现在林笛真的随了他的愿,他反而心里揪疼揪疼的。他怕林笛不管不顾地乱来,只能轻轻揉进那处粗糙湿黏的突起,找准角度往里推压。

    “唔嗯……” 林笛紧紧抓着沙发布料,自虐般地把屁股往李濯手里顶,甬道受羊水冲刷,很湿滑,逆推的胎儿重回产道,林笛短促地呼吸着,长达半分钟的痉挛后,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他听到李濯跟他说要去开门,带他去医院。但很快又听到哐哐的踹门声,用重物砸门的声音。

    李濯,是忘记钥匙放在哪儿了吗?

    李濯回来的时候,背已经汗湿了,手里还带着拿灭火器砸了门的酸麻。他心里一片冷寂,没想到他还是被王勉摆了一道,他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好,但其实早就变成了王勉手里的一把刀。王勉这傻逼,也亏得他大费周折设了这么个局。

    “林笛,对不起,门被反锁了,我弄不开。” 李濯觉得气氛压抑地无法呼吸,声音越来越低,“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校方很快就会来开门。”

    “……”

    林笛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忍痛还是什么。他显得很平和,甚至带着些释然,“不会有人来开门了,对吗?” 林笛差点忘了,他经常来图书馆,就是因为王勉给图书馆捐过不少钱和书,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却要成为他和孩子的葬身之地。

    林笛哼哼了几声,眼睛有点红肿,认真地看着李濯,“谢谢你,李老师。没关系了,王勉不要孩子,那我要。” 他的眼里甚至带着一些憧憬,他没有其他亲人了,这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没有人欢迎孩子出生,连林笛自己也不想让他出生了,林笛至少可以和他一起去死。

    李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下又是一痛。他不可能放着林笛难产而死的,李濯不再顺着林笛,而是直接拉开了林笛的双腿,去摸索他几乎流尽羊水的肚子。铁硬铁硬的,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整个肚子冰凉一片了无生机,只有机械性的宫缩,拉扯着肚里的死肉,宫腔中胎儿的形状已经清晰可见,是真的没有多少胎水可流了。李濯越摸越是心凉,该死,这肚子怎么会这么硬,直到他看见林笛手里紧紧抓着的一根空针管。

    “操!你把它用了?” 李濯不知道第几次爆粗了,从小受的良好教育此刻全都抛在了脑后。

    “唔……谢谢老师,用起来很合适,下辈子还用。” 林笛扯了扯嘴角,破罐子破摔了似的,胡言乱语地开着玩笑。他强忍想要往下推挤的冲动,李濯按得他太难受了,一下一下往下捋着顺着,让他整个下体都憋胀不已。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用,万一是毒药呢?” 李濯说完更是无语,林笛估计巴不得这是毒药吧。话是这么说,李濯心里其实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人民教师,真的没那么坏。来的时候他准备了一只药剂,劲儿很大,但是能救命,他怕的就是林笛难产。他只是不能让那孩子活,可从来没想过要林笛的命。

    这药副作用大,不到最后一步李濯不想给他用,刚刚太急了差点忘了还有药了。不知道林笛把它当成什么,一幅用完了就可以等死的样子。

    李濯看林笛现在心灰意冷,可能不会配合他用力产子了,“林笛,你要带着这颗肚子去死吗?鼓鼓囊囊,有点丑,你看起来很爱干净的。” 他言语刺激着林笛,手顺着他腹侧往下捋着,林笛果然睁开眼看他。“王勉是渣男,你这样死了就是顺了他的意啊,你就不想看他天凉王破?”

    “他不会的……你别揉了,我好疼啊……” 林笛已经说过很多次痛了,这个字好像打在李濯的心上,令他懊悔不已。“我就是帮你顺顺。你要不试试用用力,身上是不是有点力气了?。”

    药效发挥很快,李濯不让他再平躺着,直接把人架在怀里。林笛两条细腿垂下来,腿内侧湿乎乎的夹着一颗肚子,已经是坠无可坠了,看着像要掉在沙发上。林笛感觉自己身上很热,不是发烧时的虚热,而是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真的又有了力气,穴口没那么痛了,便溺感也越来越强。

    “你想用力了对吗?和孩子一起走这种话太傻了,王勉怎么配。他说你生不下来,你要生出来才能打他的脸。”

    “唔嗯——宝宝没有了……他不在了……” 林笛的眼泪已经干涸了,他的心在滴血,那么可爱的宝宝,几个月来在他的肚子里乖乖待着,从没给他找过麻烦。他明明有机会把孩子生下来的,他甚至已经生出过半个胎头。但他还是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不该存在的,他是欺骗的产物,即使生下来也不会幸福。

    “他能回来的,这次你们都没准备好。以后你健康幸福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你身边的。” 李濯不愧是老师,循循善诱蛊惑人心数他在行,这下直接抛弃了唯物主义,但终于看到林笛态度有了松动。“大不了以后赔你……”

    林笛没明白李濯说的赔是什么意思,但他真的忍不住了。瓜熟蒂落,生产的本能无法抗拒,林笛尝试性的向下挺了挺肚子,除了甬道干涩难耐,竟然没有刚刚火烧火燎的疼。

    “怎么样,不疼吧?”药里有止疼的成分,果然是帮到了林笛。李濯一边指挥他在宫缩时往下用力,一边自己帮他捋压着胎儿。

    胎身的轮廓摸起来很清晰,李濯不敢太用力按压,怕伤到他的宫腔导致大出血。羊水多少会流出来些,帮着润滑产道。林笛也终于像是想开了,听话地沉腰用力,憋得颈侧通红,李濯不数完数字,他都不会松劲儿。

    在产道内憋闷了许久的胎儿终于露出了半个脑袋,卡在最宽的地方不动了。也所幸胎儿已经不会挣扎,要不然李濯真的担心会把林笛的产穴和产道挣破。这胎头也太大了,李濯让林笛抱起双膝在身前压着,自己则换了姿势,跪在林笛腿间,去抠挖他软嫩的穴口。已经撑得很开,裹着胎头的位置只剩薄薄的一层,稍有不慎就会撕裂。

    李濯冰凉的手撑在林笛穴口,又揉又扯的,林笛感觉到穴口一点点被撑大,难耐地呻吟。终于,一次挺身后,林笛娩出了整个胎头。

    窘迫太久,胎儿已经没了声息,沾满胎脂的小脸证明着他曾经被照顾得多好。

    李濯认真地给孩子道了歉,林笛这次听清了,轻轻摸了摸李濯的头。

    肚子一片铁硬,腹底尤其膨隆,林笛觉得骨头缝里都填着胎身,实在太堵了,他想要挣扎想要逃跑,他真的不想生了,王勉说的对,他根本生不下来的。

    胎肩太宽了,只是出来一块,就挤得穴口一点缝隙都没有,一丁点羊水都不再流了。

    李濯无法扩开他的穴口,内心无比焦灼,只能揉着他的肚子央求林笛再用点力。干生的感觉太涩了,又是巨大儿,林笛只觉得自己被堵得发晕,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呃,呃嗯,,生不出,生不出啊……” 他一次次胎腰,却没有配合用力,只是不断砸在沙发上,试图将胎儿砸出来。李濯看着那卡得死紧的胎身,心都要凉了。

    林笛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腹顶,上腹部依然平坦,胎儿全挤在下面,肚脐高高挺起,他好像就要这样丑丑地死去了。

    恍惚间,他看到李濯开始揉搓他的乳头,这是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会在揉捏中变硬,乖乖起立。阴茎也被很好地照顾着,他屁股里还夹着半个生不出的胎身,竟然就这么有了快感。

    “呃,嗯……”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林笛的阴茎,这是王勉从未给他做过的。奇异的快感让他战栗,不管不顾地往前顶送身子,深入到李濯的喉咙,那里会自动收缩,吸紧他的阴茎。乳头和阴茎的快感让林笛重新有了反应,胎儿也终于松动,慢慢从林笛体内脱出。

    李濯吞下产夫高潮后的精液,从他体内拽出了那个阻塞已久的胎儿。

    数公里外的王勉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监控里李濯投来冰冷狠厉的目光,脊背僵硬发凉。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