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大会,谢槐入魔前奏(重要剧情,建议看看)
临开春前,正午的阳光已经有了些暖意,云子猗在院里放了张美人榻,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小憩。 余昭送的那只白猫就窝在他怀里,时不时往云子猗衣领里拱,云子猗也毫不在意,还时不时抬手抚一抚它的毛。 余昭:……有被酸到。 “师尊。”余昭在榻边蹲下,轻唤了一声,“刚才宗里有人来访,说过两日便是论剑大会,希望师尊能去露个脸。” “唔,好……”云子猗本来就睡得差不多了,闻言便抱着猫坐起来,“我前两日还想着这事儿呢,这次论剑大会你想去试试吗?” “我……我怕会给师尊丢脸。”余昭低着头,踌躇道。 云子猗笑笑,漂亮的眸子弯成一弧新月:“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还是觉得我教得不好?” “当然不是!”余昭忙否认道,“只是……” “那就是怀疑我的眼光了。”云子猗叹了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了抚如玉的下颌,故作委屈道,“没想到阿昭对为师这么不信任,倒是当真让我伤心了。” “我,我不是……”余昭哪见过自家师尊这般模样,一下子慌了神,偏偏他笨嘴拙舌的,且不说不如谢槐会讨师尊欢心,一时连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师尊就别逗师弟了。”谢槐捧了杯茶递给云子猗,笑道。 师尊就这点恶趣味,堂堂修真界第一人,毫无心里负担地跟徒弟装委屈装可怜,虽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却也让人舍不得拆穿,只好依他。 当初他也是被师尊这么忽悠去参加符道大会的。 谢槐看着神色慵懒,与怀中白猫如出一辙的云子猗,轻轻笑了笑。 自家师尊,还能怎么办。 惯着呗。 —— 其实论剑大会也没云子猗多少事,只是去露个面撑个场子,云子猗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这宗主当得跟个吉祥物似的。 “听说宗主最近新收了个徒弟?”云子猗刚到,就有人凑上来问道。 云子猗把余昭拉到身前:“未来的天下第一剑修,允许你们提前膜拜一下。” “师尊谬赞了。”余昭被云子猗这一句夸奖甜得天花乱坠小鹿乱撞,面上还要装作镇定,不能失态,只耳尖覆上一层薄红。 云子猗却不肯放过他:“怎么会是谬赞,我的徒弟,必须是最厉害的。” “是。”余昭郑重一点头,“定不负师尊所望。” 云子猗笑笑,拍了拍余昭的肩让他坐下:“先歇会儿吧,待会儿还要上场比赛呢。” 余昭立马乖巧坐好,飞快的心跳却久久难以平复,低下头,耳尖的绯色迅速蔓延到整个脸颊。 “师尊果然喜新厌旧。”谢槐嘟囔着凑过去,“这就把‘未来的天下第一符阵师’给忘了?” “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啊。”云子猗忍俊不禁,抬手在谢槐脑袋上摸了一把,“不用未来,阿槐在我心里已经是天下第一符阵师了。” 谢槐瞬间笑起来,抱住师尊蹭了蹭:“那就够了,我只要做师尊心里的天下第一就够了。” 余昭悄悄瞥了赖在师尊怀里不肯离开的谢槐一眼,心头泛酸。 他还没胆子这样整天对云子猗蹭蹭抱抱的,毕竟谢槐是自小就被云子猗带着身边的,黏师尊一点无可厚非,可他才被云子猗带回栖云峰不到半年,这么做容易惹师尊怀疑,只能趁半夜吃点豆腐。 还没等他落寞多久,就到了上场的时间。 “一定要赢。”余昭暗自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 为了比赛更有看头,每一场都安排得尽量势均力敌,但余昭跟在云子猗身边,身上的秘技秘宝总比普通弟子多些,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占了上风。 “不愧是宗主的弟子。”之前问话的长老看着台下的比赛,目露赞许。 云子猗笑笑,也向余昭投去欣慰的目光。 余昭心头一甜,手下的攻势也越发猛烈,让对手更加难以招架。 一连赢下几场,余昭又年少气盛,心头难免漾起两分得意。 这一场的对手也平平无奇,对他没什么威胁,宗内比试向来不下杀手,余昭挑去对方手中的剑,长剑横在对手颈侧,便只等对方认输了。 那人却像是不甘心,单手撑地,抿去嘴角的一点血迹,迟迟不肯认输。 余昭急着回云子猗身边,有些不耐烦,正想开口催促,对方竟一跃而起,拾起被挑落的长剑,剑锋直逼余昭心口而去。 余昭到底年轻,经验不足,没料到有此一遭,一时间没来得及招架,只堪堪避过剑锋。 对手的招式却越发凌厉,招招直冲命门而去,显然是要取余昭的性命。 云子猗哪里还坐得下去,飞身跳上擂台,拦下那人一记杀招。 云子猗救人心切,未曾留意到他跃下观赛席时,那名弟子唇畔诡谲的笑意。 谢槐却发觉了那人的异常,他不在乎余昭的死活,却不能不担心云子猗,随即跟着他跃上了擂台。 “咳,师,师尊。”余昭以剑撑地,踉跄着站起来,惭愧得连抬头看向云子猗的勇气都没有,“是我掉以轻心了。” “没事。”云子猗拍拍邱非的肩,安慰了一句,又看向那名弟子,语气中带了两分怒意,“宗内比试不可下杀手,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在宗主的质问下竟也不慌不忙,甚至还低低笑出声来,手中长剑一动。 谢槐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双眼皮死死盯着那人,见状本能般冲上前,将云子猗护在身后。 那一缕针对云子猗的魔气,就这样直直闯入谢槐的心口。 谢槐骤然眼前一黑,晕倒在云子猗怀里。 “阿槐!”云子猗脸色剧变,手下也没再留情,长剑飞出,直直贯穿那人的肩膀,将人钉在了擂台边的柱子上。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制服了那名弟子。 云子猗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急忙带两位弟子回了栖云峰。 —— 余昭身上只有几处外伤,问题不大,谢槐却一度昏迷不醒,云子猗细细查探了许久都查不出问题来。 “系统。”云子猗第一次主动唤醒了系统,“他到底是怎么了?” 【魔气入了心脉。】系统的机械音悠悠响起。 云子猗心头一凛,他记得原本的剧情中,谢槐就是意外魔气入体,才入了魔,在魔界九死一生拼杀出一条血路,最终成了无心无情的魔界至尊。 “一定要这样吗……”云子猗在心底长叹一声。 【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这是他的宿命,这一点外来者也无法干预,宿主。】系统冰冷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 【气运之子是天生魔体,入魔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还请宿主宽心。】 云子猗如何能宽心。 他自幼呵护长大的徒弟,要孤身一人去九死一生的魔界……若有什么万一,他没能及时赶到,或许就是天人永隔。 可若留在修真界,一旦入魔的事情败露,更是人人得而诛之,他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护得住谢槐,甚至还会牵连余昭和天元宗…… “是师兄有什么问题吗?”余昭见云子猗从谢槐房间里出来,脸色差得出奇,担忧道。 云子猗摇了摇头,怕余昭太过愧疚,便没对他说出实情:“就是查探不出问题才担心。” “师尊也不用太担心了,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余昭安慰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对?”云子猗又问了余昭一句,毕竟余昭和那个魔修交手那么久,云子猗也没有一直盯着看,担心他也中了招。 谢槐天生魔体,一旦魔气入体便不可逆转,何况那道魔气还是入了心脉,可余昭不同,如果只是魔气侵体,倒也不难驱除,只是费点工夫罢了。 余昭摇摇头:“我没事,师尊不用担心。” “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云子猗郑重其事道。 “嗯,一定。”余昭见云子猗神色认真,忙应道。 云子猗点点头,还是放心不下谢槐,又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