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2)
“我们走吧。” 封白沉默的看了一眼紧紧闭起来的房门,带着手下的一群人转身就离开了,走廊上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不见,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进屋之后,韩森用力把尼采推到床上,自己则转身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整整齐齐的挂在了衣橱里,把雨伞靠在衣橱边上,然后把买来的鞋子拿出来摆在了鞋架上。 尼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韩森的忤逆而勃然大怒,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正了身体,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神情阴冷的说: “小杂种,当年我应该第一天晚上就玩死你。” 此时此刻,尼采是真的后悔留着韩森活到现在,更是后悔把他放在自己身边。 韩森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轻轻的抿了了一口。 听见尼采这句话,无声的放下手上的杯子,转身看着尼采,伸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面前,俯视那张作为男人太过浓郁艳丽的脸孔,冷冷的说: “用什么玩死我,用你的屁股么。” “你真是个婊子。” 韩森其实是很少说粗口的,但是此刻他对着尼采语气淡淡的说着这句粗口,双手已经狠狠的撕裂了尼采身上的衣物,扯开纽扣,剥掉尼采身上昂贵的衬衫,韩森伸手扯着尼采红艳艳的发丝,直视尼采浓绿的眼睛,“你竟然让夏佐那废物废我的腿,然后在我走了之后找男人。” “你这种婊子大概只要是男人都要的。” 韩森从来就不怕尼采,18岁的时候不怕他,现在更不怕他。 他以前很听话,但是不代表他害怕。 他在年幼的时候就只能对尼采臣服,但是事到如今,他不能再忍受这种事情。 韩森不是傻子,多年来尼采对韩森身体那几近变态的独占欲,在韩森身上留下的伤痕,韩森始终历历在目,而他自己则到处和男人发生关系,这一切都让韩森几欲作呕。 此时此刻,韩森的地位已定,他再也不需要忍受这些。 尼采看着韩森年轻的脸孔,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韩森伸手缓缓地摸了摸尼采的脸蛋和发丝,然后猛地把尼采用力的按在床上,迅速的扯掉他的底裤,强势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然后粗暴的从后面狠狠的插了进去。 尼采只是被压在身下,始终一动不动,任由韩森用力向上顶。 “怎么,在下面的感觉怎么样。” “我记得你从来不在下面的,对吧。”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尼采扯唇,对着韩森冷冷的笑了笑。 那些让韩森永生难忘的画面从韩森的眼前一一闪过,低头看着尼采肌肤白皙的后背、自己手掌下的窄窄的臀部,以及自己和尼采连接在一起的身体,这是两具两具真实的男性的身躯,韩森猛地觉得自己胃部一阵翻涌,他猛的推开尼采,然后迅速转身进了洗手间。 韩森知道自己从来不喜欢男人的身体,一切都是被尼采逼迫的,七年以前是,七年以后依旧如此。韩森一向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韩森吐了一会儿,直到不觉得难过了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推开门的时候,尼采正坐在床边,身上的衣服依旧没有穿起来脑袋微微的低垂着,浑身气息阴鹜,脸颊两侧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眉眼,看不清神情。 韩森完全不在乎尼采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说:“出狱的那天我会带着你,以后你就呆在我身边。直到你死了为止,还有,不要妄想我再碰你一下,我韩森从来都不喜欢男人,尤其是对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更没兴趣。” 尼采依旧坐在床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韩森,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红艳艳的发丝披散在脸蛋两边,冲着韩森阴冷的笑了笑: “韩森,你觉得这对我尼采.路德蓝有用么。” 尼采还是那样,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失措,神色冰冷高傲,仿佛自己的失势、仿佛自己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始终没把韩森放在眼里。 他是路德蓝家族的男人,就像是他的父亲罗兰.路德蓝说的: “我们家族的男人,可以流血、可以死亡,但是没有哭泣,更没有害怕。” “永远不要做情绪的奴隶,那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奴隶。” 韩森转头直直的看着尼采,猛地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然后狠狠地插在了尼采的腿上,双眼无情的看着尼采的脸孔,表情狠戾的说: “我也没打算这么做会对你有用,一个废掉的人有什么用呢,我只是要困住你而已。” “尼采.路德蓝,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从此以后,你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我韩森留下的痕迹,我誓要让你,身心俱残。” 那一瞬间,韩森看着尼采.路德蓝因为这一瞬间痛楚和失血而苍白的面颊,面孔上渐渐的浮现浅浅的笑容,就像平常一样,温文尔雅,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