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蛰伏
书迷正在阅读:反向标记(AB强制/ABO)、食梦者、共享男妓、瞎几把写的一篇小黄文、性转后发情的我只好献上肉体了、风流老师的抓捕计划、死遁是会被艹哭的、这不是正经僵尸(单性受)、放开那个师尊,我来!、谁先动心
自从那一夜的妥协和混乱过后,一切都乱了套。这种事情,有一有二,就有再三再四。就算往往一开始傅茧还会象征性地拒绝一下,但是嘛,他又不能否认,就、还真是挺舒服的。这种事情和尹梓做,他又不讨厌,而且年轻人还挺会照顾他感受的,也不会做到最后……也不是不能忍忍。傅茧心虚地想着,这都是为了麻痹敌方。绝不是被糖衣炮弹腐蚀了,真的。 不过好吃好喝还有温温柔柔的情事,难免让人放松紧警惕。所以当尹梓把他按在床上还把手指伸进去后,傅茧松弛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那一夜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大意了—— 傅茧心惊胆战,心有余悸。 跑,还是得跑。想起昨晚抵在腿边的size和被挖进去的诡异难受。傅茧一个哆嗦,恍然间想起那个醉酒夜晚之后的惨痛教训。 咱就说贪婪狡诈的猎手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肉渣渣就心满意足。他们是入侵者,是掠夺者,温情的舔舐不过是大餐前对猎物的虚伪安抚,这才是真的麻痹、欺骗。 不过还好。傅茧庆幸地想,私立医院的考核面试万岁。也不用太认真,不过得装得很认真,毕竟是他想让他去的嘛。认真到没时间精力搞黄色不正常吗?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工作嘛! 傅茧理直气壮,傅茧支棱起来了!他不答应就是不懂事儿!就是耽于享乐!哼哼哼,等小兔崽子一开学,他就能潇洒离去。不过本来打算玩消失的,这样好像不大厚道。唉,年轻人嘛,谁不犯错啊? 谁年轻时没爱上过不该爱上的人,好吧,傅茧这种没有心的不算。但谁年轻时没一头热地失去理智过?年轻人啊,没经历过社会,他们没被事故人情磨灭过热情,他们炙热的情感没被人性泼过冷水,总以为一时的新鲜感就是爱,总以为爱就能一辈子。 到时候电话里安慰安慰好了,傅茧一边买着机票,一边慈祥地想着,等他离开了,尹梓冷静过后,就知道成长了,即使难过上一段时间,也能走出这段错位扭曲的执念了。 到时候,尹梓会忘了他吗?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傅茧胸口闷窒一下。按理说应该忘了的,忘了最好,阴差阳错就不该将错就错,当做无事发生,才好回归正轨。 但是……这种感觉?大概是尹梓真算个好孩子吧。人也体贴的,如果没有那一晚,他们能一直做朋友的吧?唉——他第一次交朋友呢,就发生这种乌龙。 或许,他真的适合一个人啊。 “哥哥,吃饭啦。” “嗯,来了。”看着餐桌边忙碌的穿着碎花围裙的高大青年,傅茧怔了一下,有这样一位妻子似乎也不错啊…… “发什么呆呢?哥哥?”略长的小卷毛被扎成一个可爱的啾啾,随着青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尹梓歪着头,狗狗眼疑惑中还带着点催促,温柔地看着他,“快去洗手。” 唉——傅茧第n次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了啊。 这两天傅茧有考核做借口,是吃得好睡得香,尹梓把家里里外外收拾得仅仅有条,把他也照顾得面面俱到。每天睡前还会给他煮杯蜂蜜牛奶,睡眠质量都好了,晚上都不会惊醒了。 确实——晚上都不会醒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醒。 “哥哥,哥哥——”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数台显示屏上幽幽的光,映在苍白的人脸上。每台监控显示屏上都有大小一致的十来个分格,映照着家里家外的每一个角落的不同角度。尹梓死死盯着屏幕中放大的浴室画面,水汽缭绕中,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哈——哥哥”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尹梓阴森森地看着屏幕,这些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哥哥。”他来到傅茧的房间,把蜂蜜牛奶放在床头,“牛奶我放在外面了,趁热喝。晚上不要熬太晚,早点睡。” “好——”傅茧在里面懒洋洋地答应道。 尹梓声线温柔,傅茧看不到,门外模糊的人影其实是他紧贴在门上的倒映,有人趴在他浴室的门上,企图从门缝中看见什么,企图从门缝中嗅吸夹杂着气息的水汽。傅茧更看不到,门外人狰狞翘起的下体和如狼似虎的饥饿眼神。 他也不会知道,有人看着他从浴室出来,趴在卧室床上自在地滚了两圈。看着他喝下牛奶,陷入沉睡。 “咔哒。”房门轻起。高大的人影迅速靠近床,急切地钻进香香软软的被窝,把尹药物熟睡的人搂进怀里。尹梓努力控制力道和扯开一切碍事布料的欲望,小心地解开心爱之人的睡衣,免得出现破绽,忍得手都在抖。 他双目赤红地胡乱舔吻着、摩挲着身下的人,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像个瘾君子一样深深嗅吸。“哥哥、哥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他想狠狠地咬下去,又顾忌着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小心翼翼的,这头欲求不满的野兽却在发狂。 黑暗是掩盖一切罪行最好的遮掩。好不容易草草安抚了一下心底的野兽,尹梓又可以忍着带上假面,变成那个贤惠温柔、好无侵略性的好狗狗样子了。他为傅茧认真清理,穿好睡衣,消除了一切值得怀疑的罪证。第二天,他们又可以继续假装这种相安无事的日子了。 尹梓趴在床头,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傅茧微凉的面颊,一边拿起傅茧的手机,轻车熟路地开锁。 “呵。”尹梓愉悦地低笑着,看着手机上的机票信息。“哥哥不乖,哥哥不乖!哥哥不乖——” 他趴在一无所感沉睡的人枕边,看着他恬静养眼的侧脸,甜蜜地、危险地在他耳边低语,如毒蛇吐信般,是蓄势待发的期待,是迫不及待的愉悦:“哥哥违规了,是哥哥先犯的错,哥哥该罚。” “所以我做什么,哥哥都只能接受了吧?” 尹梓将手机仔细放回原位,又替傅茧掖了掖被子,步伐轻快地离去。第二天,他依旧是那个好学弟,好小狗。他看着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傅茧,露出阳光的、纵容的微笑。 他等待着,等待着一次逃跑。 他期待着,期待着一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