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闻欣

    一中教学楼前种着些不知名的槭树，枝叶正生得繁茂，美观暂时不觉得，蝉鸣倒是扰人得很。

    教室里风扇坏了，窗开大了蝉鸣声吵得很，开小了室内又闷得像蒸笼。

    李承露微蹙着眉，白皙鼻梁上渗着一点细密的汗。前座的女生几次三番转过来欲言又止，李承露只装作没看到，他用圆珠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几何图形，又潦草勾画了几笔。

    课间时候教室里闹腾，有人路过时碰掉了他课桌上的笔，李承露慢吞吞地斜眼往下瞥，视线里是一双洗得发白的蓝色帆布鞋。

    鞋的主人动作慌张地弯腰捡起那支笔，于是李承露的视线里又出现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也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滑圆润，指尖还透着浅粉。

    李承露不由得抿了抿唇。那人把捡起来的笔递还给他，李承露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对方个子不高，剃着短短的头发，大热天里依旧皮肤苍白。是一张他记不住名字的脸。

    他没什么表情的从那人手里接过笔，手指无意间被男孩的手蹭过，对方手指很凉却沾着湿润的汗。

    李承露皱了皱眉，倏地把手收了回去。他没和男孩说话，等对方尴尬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后，李承露很快从座位上起身往外走。

    闻欣的手指还有些抖。他盯着李承露从前门出了教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重新回到了李承露的座位旁边。

    他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前面的女生正低头看书，旁边的人都没注意到这里。

    闻欣手指撑着李承露的课桌，桌面上除了一张写了一半的试卷和摊开的笔记本，只剩下两支圆珠笔。

    他咽了咽口水，飞快拿起那支刚刚掉到地上的笔收回校服兜里。闻欣的心脏疯狂跳动着，揣在兜里的手指兴奋又紧张的不停在抖。

    接着他快步走出教室，一眼就看到正拐进走廊尽头卫生间里的李承露。闻欣跑着追过去，到门口时就立刻放慢脚步，他看到李承露正在洗手台边洗手。

    李承露像是没注意到门口有人，低头缓慢地搓洗着手指，淡色的薄唇正紧紧抿着，侧脸看起来像切割完美的玉石。

    闻欣看他弯腰用手掌鞠起水来洗脸，于是玉石上便沾了露水。

    他紧张地捏着口袋里的圆珠笔慢慢走近李承露，然后站到他身边。

    洗手台前是一整面镜子，闻欣装模作样地打开水龙头，抬眼从镜子里观察李承露的发顶和捂在脸上的白皙手指。

    听到水流声时李承露身体顿了顿，他放下手抬眼看向镜子，闻欣立刻对他勾出一个紧张的笑来，手指无意识的在水流下绞紧了。

    他心想，这时候我是不是可以和他打个招呼。于是闻欣低头酝酿了好一会儿，还没等他颤颤巍巍地开口说一句话，对方便绕过他走出了卫生间。

    闻欣顿时就泄了气，他肩膀耷拉下来，闷闷地关上水龙头。大课间时卫生间里人不多，他想到了口袋里那支圆珠笔，咬咬唇拐进了后面的厕所隔间里。

    逼仄的隔间给了他安全感，闻欣锁上门，无所顾忌的把藏蓝的校服短裤连着内裤一起褪到小腿。

    他微微分开大腿低头往下看，缩在包皮里的阴茎小的可怜，先天畸形让他的男性器官发育得宛如幼儿。

    闻欣用手指剥开干净的包皮轻轻撸了一下，然后抓着阴茎露出了下面的女穴。

    那里同样发育得不完全，周围生着些稀疏的毛发，小阴唇小小的两片缩在肉鼓鼓的大阴唇里，连颜色都是不很成熟的粉白。

    闻欣紧张地出了一额头的汗，他伸着根手指在中间的缝隙里磨了磨，那里又潮又热，轻轻一碰就要敏感地抽搐流水。

    闻欣和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样，早早地就学会了自慰。但他很少能用阴茎达到高潮，因为那里虽然敏感却无法出精。

    他只会偷偷摸摸地夹紧大腿，并拢着腿根在桌椅上磨蹭，或者在黑漆漆的宿舍里夹紧被子，只要前后蹭几下，他就能很容易达到高潮。他甚至还会出水，在让人恍惚的快感结束后，把干净的内裤床单都蹭上透明粘腻的体液。

    闻欣哆嗦着手指握紧那支偷来的笔，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手指上是汗和摸穴摸出的水。

    外面传来了几个同龄男孩的嬉闹声，闻欣咬着嘴唇用那支有着灰色外壳的笔碰了碰冒出头的阴蒂，有些凉的金属按扭碰上了敏感器官，让他忍不住抖了抖大腿。

    他一只手撑着隔间门，很快就把细长的笔杆嵌入了两瓣阴唇之间。闻欣皱着眉，脸上潮红，他有些受不了地夹了夹大腿根，前面的阴茎也硬起来跟着抖动了一下。

    旁边的隔间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有人进去了。

    闻欣害怕被人窥探到不合时宜的声音，便咬紧嘴唇压住呼吸。他捏着笔前后摩擦着女穴，眼前都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李承露。

    闻欣恍恍惚惚地想，他长得好白好干净，连手和指甲都很漂亮。

    他幻想着那双白皙的手陷进他的穴里，想象着李承露的手指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凉。

    闻欣握着笔慢慢在小阴唇上磨，开始时笔杆干涩让他有些疼，来回几次后就渐渐顺畅起来。

    闻欣手腕在身下快速动作，另一只手蜷缩起来按在门上。他微微塌下腰翘起屁股，方便笔杆上的突起能蹭到空虚发痒的穴口，隔靴搔痒般的快感在慢慢累积，闻欣热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眯着眼睛隐约听到了上课前的预备铃，卫生间里开始有人咒骂推搡着往外跑。

    闻欣松了口气，他低头看自己的下身，细小的阴茎硬得微微翘起来，底下畸形的女穴已经被笔磨得烂红，阴唇外翻着肿了起来。

    闻欣抽出沾着体液的笔，手掌覆着湿软热烫的小穴用力揉着，没几秒钟就抖着大腿高潮了。

    高潮时他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有淅淅沥沥的水淋到手指上，闻欣下意识用手接住，不让喷出来的水沾到裤子上。

    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外面的预备铃结束了，再过五分钟就要正式上课。

    闻欣满脸都是汗，他有些脱力，但还是打起精神掏出纸巾把笔擦干净，之后又低头快速地清理着下身。

    从隔间出去时，闻欣紧张地左顾右盼，还好卫生间里已经没有人。他把手洗干净，然后赶在上课前回到了教室。

    下节课的教师已经站上了讲台，闻欣红着脸从前门往后走，他缩起肩膀，不安地接受着周围人的视线。

    经过李承露时，对方冷淡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闻欣不清楚他怎么会突然抬头，他心里惶恐，手藏在口袋里攥紧了那支笔，不安又紧张地低头快步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