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以身相许
“那学长不许反悔啊。”骆亦立马拿出手机,“对了,学长,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温岭泽回答:“中餐。” “行,我这就定位子,我跟你说这边有一家中餐厅特别火,每天都排的满满的。不过,我有内部渠道。”骆亦说完嘿嘿一笑,低头用手机打字。 温岭泽的手机响了,他转身去阳台接听。“嗯,知道了,妈,你和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我挂了。”温岭泽噙着笑,挂断电话回头看到骆亦正盯着他看,不禁又敛起了笑容。 骆亦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他刚刚确实看见学长笑了的,他试探地问:“学长,刚刚是你女朋友打电话吗?”不然怎么看他刚刚讲电话的神情那么温柔。 “不是。”温岭泽摇摇头,又说,“是我妈。”说完温岭泽觉得自己跟谁打电话也没必要跟骆亦说吧,他其实可以不用说,但看骆亦好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哦,不是女朋友。骆亦心底松了口气,片刻又提了起来,学长说不是但不代表没有啊,可是他现在又不好问出口了,真让人抓心挠肝的。 “学长,位子已经定好了。”骆亦晃晃手机,“晚上7:00” “嗯。”温岭泽看了看手表说,“现在还早,可以先洗个澡。”然后看向骆亦。 “学长你先去吧。”温岭泽还没说话,骆亦就摆摆手,虽然他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一起洗,但他又觉得这样进展的有点太快了,他怕把温岭泽吓跑了。 温岭泽并不知道骆亦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如果时间仓促,一起洗也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况且他刚刚只是想说骆亦虽然伤没大碍,但是伤口还是少碰水的好。 很快,温岭泽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骆亦本来还想看美男出浴图的,但是温岭泽把衣服都带进去了,穿戴好了再出来。愿望落空,骆亦有点失落,不过想到以后住在一起,不愁没有机会。 温岭泽擦着头发,看到骆亦在发呆,在他眼前挥挥手:“愣着干什么,到你了。” “啊,哦。”骆亦回过神,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浴室了。因为小腿还要换药,所以他换了比较宽松的运动装。 “学长,我洗完啦。”骆亦出了浴室,看到温岭泽拿着一本书在看,走近一看,上面写着。 “哈哈哈哈……”骆亦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吧,学长你怎么还看这个?”他本来以为温岭泽这样外表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大学生,看的书也应该是课程教材或者是科普读物,没想到这反差让他大跌眼镜。 温岭泽一本正经地合起书,看了骆亦一眼,语气平淡:“我在桌上看到的。”言下之意,这书不是他的。 “哦,这样啊。”骆亦擦了几下头发,把毛巾挂在椅背,然后去背包里翻了翻,拿出医院给的敷伤口的药,坐下来卷起裤腿,弯下腰给伤口上药,拿纱布要绑的时候,温岭泽站了起来。他走过来说:“我来吧。”接着从骆亦手中拿过纱布,蹲下身然后动手包扎起来,很快就弄好了。 “谢谢学长!”骆亦看着温岭泽娴熟的手法,觉得有点遗憾,为什么温岭泽不去学医呢,光想着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拿着手术刀的样子,骆亦就觉得一定非常养眼。 “近期尽量少碰水为好。”温岭泽不知道骆亦所想,他站起身说。 骆亦忙点头应好,看了看手机抬头说:“学长,我们打车过去要20分钟,我现在就叫车。”滴滴打车挺快的,骆亦和温岭泽刚走到校门口车就到了。 初媛餐厅 “欢迎光临初媛餐厅,请问两位有预约吗?”骆亦和温岭泽刚到餐厅门口就有一个女服务员上前问道,内心狂呼着,哇哦,这两个帅哥站在一起好养眼啊。 “有。”骆亦说着掏出手机把预约号码拿给她看。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服务员把骆亦和温岭泽带到他们预约的位置,是个靠窗的双人桌。 骆亦本来要让温岭泽点菜,但是温岭泽说让他做主,于是骆亦问了温岭泽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物,然后点了几样店里的招牌菜。 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骆亦给温岭泽讲了初媛餐厅的故事。 “这家餐厅名字的由来,其实是因为餐厅的主人乔冼初和他的夫人方心媛,二人结缘于一场厨艺大赛,刚开始两个人是死对头,谁也看不上谁,都想要争金奖,……后来他们都被对方深深吸引了,共同携手开了餐厅,并取名为初媛。”为什么骆亦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其实是因为方心媛是他的小姨。 “这个餐厅生意是真的好,有时候甚至要提前两三天预约才有座位。” 骆亦讲完,菜也差不多上齐了。 有干锅牛蛙、荔枝肉,茄汁焖牛肉、三丝鱼卷、干锅花菜、玉米排骨汤和两份米饭。 “学长,你快尝尝这道菜,酸甜可口,叫做荔枝肉,但是食材跟荔枝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形状看起来像荔枝所以才叫这个名儿。”骆亦说着用公筷夹了块荔枝肉放到温岭泽碗里。 温岭泽口味比较清淡,尤其喜欢酸酸甜甜的食物。他咬了一口荔枝肉,表面稍微有点硬,但是里面包裹的肉是那种有韧性的嫩。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骆亦盯着温岭泽,观察他的表情。 温岭泽点点头说:“好吃。” 骆亦见此嘿嘿一笑,夹了块三丝鱼卷说道:“学长,这个三丝鱼卷得这样吃,先把它拦腰斩成两半,再蘸点酱,你快试试。对了,忘了问了,学长你吃辣吗?”骆亦筷子下的半块鱼卷上蘸了满满的辣酱,他面不改色的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我不吃辣。”温岭泽用筷子把三丝鱼卷夹成两半,蘸了点番茄沙司。三丝鱼卷是将鱼肉剁碎加上调料搅拌,蒸熟了再包进面皮里头放到油锅里面炸至金黄色,所以吃起来,表皮酥脆,里面的鱼肉入口即化,鲜香不已。 骆亦发现温岭泽好喜欢吃甜的啊。仔细一看,温岭泽是那种温温润润的,但不会显得阴柔,而且不说话的时候清清冷冷的,他好像生来就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骆亦,你怎么不吃?”温岭泽疑惑地问,他看到骆亦一边看着他,一边啃着筷子。 骆亦回过神来,边吃边想,哎,刚刚自己在干什么,好在温岭泽并没有看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吃饱后,骆亦去买单,温岭泽叫了回学校的车。 到了学校门口,骆亦问温岭泽要不要在校园里走走,温岭泽答应了,在汀北待了两年,他发现汀南有了很多变化。 比如原本的图书馆扩建了,智能书柜上设置了许多功能,有电子索引、关键字搜书等等,图书馆里面还配备电子阅览室和自习室,还有一间奶茶小屋,还多了栋新建的实验楼,叫书衾楼。 “这就是那栋新的实验楼吧,书衾楼,这名字不错。”走到实验楼楼下,温岭泽问道。 骆亦点点头说:“是的。”为啥叫书衾楼呢,因为他父亲叫骆闻书,母亲叫方纭衾,各取他俩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组成。 温岭泽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在楼顶露出半张脸来,似乎在偷偷望着地上的人儿。骆亦看着温岭泽,他觉得那一刻自己仿佛变成了月亮,想奔进温岭泽的怀里。 回到寝室,温岭泽先去洗澡,骆亦则打开电脑和江丛开着语音打游戏。 “我说骆亦,你中午到底干什么去了?神秘兮兮的。”江丛一枪把对面河岸上的玩家爆头,问道。 “就处理了点事情,别问了,认真打游戏。”骆亦含糊其辞地回答,要是跟江丛说他是一个人去赴约还光荣负伤了,没多久铁定会传到父母耳朵里面。 江丛听了没再问。 “骆亦,你可以去洗了。”温岭泽出来后喊了一骆亦声,然后去阳台洗衣服。 “知道了。”骆亦应了句。 “哎,你房间怎么有声音?你在和谁说话?”江丛竖起耳朵疑惑地问,听着这声音不像是莫伯伯。 “哦,忘了跟你说,我今天搬进学校寝室了。”骆亦懒懒地回答。 “卧槽,你丫搬进来你不跟我说,还是不是兄弟了?”江丛急了,骆亦这一声不响的,不像他以前的作风啊。 骆亦笑了笑,说:“我下午忙着搬东西,给忘了,哈哈哈哈,再说了,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江丛:“……” “好了,好了,不玩了,我洗澡去。”骆亦说着,没等江丛回答就把游戏关了。 骆亦洗完澡出来,发现洗衣机坏了,只能手洗了。想着明天得让莫伯伯带人在寝室装个新的洗衣机。 “学长,你明天有课吗?”骆亦躺在床上,以前在家里没那么早睡,倒是有点不习惯,看到温岭泽床边挂着台灯,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于是想找他说说话。 “第二节。”温岭泽回答。 “学长,你读的应用物理学,你要考研吗?”骆亦好奇地问。 “要。”温岭泽每次的回答都很简洁明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骆亦索性不再多问,把被子盖好,跟温岭泽说了句:“学长,晚安!” “晚安。”温岭泽合上书,把灯关掉也躺下睡觉了。 …… “学长,你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骆亦坐在温岭泽的床上床边,拉着他的手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岭泽看着骆亦拉住他胳膊的手,皱了皱眉说。 “我喜欢你!”骆亦把温岭泽按到床上凑近他耳边说,“学长,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我不喜欢男的。”温岭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骆亦问道,眼神里带着难以置信。 骆亦突然觉得内心一阵刺痛…… “叮铃铃……” 骆亦睁开眼睛,把闹钟关掉,原来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