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兔子(1)陡生邪念鸡巴硬
谢向春虽然说了些谎话,但是有一点没骗林炳,他的确来了云南。 虽然来了这样许多天,但因为谢向春眼盲不方便,也就懒得花功夫找房子,干脆住在了市中心的酒店里。反正夏珀许诺的补偿金已经送来了,数额巨大,足够他平平安安过一生。可谢向春没看见哥哥的踪影,想要稍微了解下对方情况的要求也遭到了拒绝。 夏珀想要割裂联系的态度这样坚决,因而在这自由的时刻,谢向春不知道该为“新生”而欢喜还是为“孤独”而悲伤。 谢向春这一生只被父母爱过,可是父母的爱总带着赎罪的味道,对他的好里也掺杂着对他畸形身体的隐晦痛恨,就像是夹了沙粒的米饭,吃下去能活命但也会硌掉牙。 后面父母死了,自己落在了周仲远手里,哥哥遭了迫害失去记忆变得傻呆呆,只知道向周仲远献媚。 谢向春咬着牙忍了那么久、那么久,终于盼来了生的曙光,可哥哥又不要他了。 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 * 熬过了喜忧交加的几天后,谢向春打算出去多走走,好散心解郁。 虽算是初冬,昆明依旧温暖潮湿。他穿着棉麻材料的长袖衬衣,坐看青山躺看柳,边城滇岭迎香风。 谢向春尽管无法真正地用眼睛观赏,但只要触碰着柔腻馥郁的鲜花,吹着暖人的风,他的心就会为之触动。 离开那里后,谢向春变得开朗了许多。 要知道,兔子本来就是很能忍耐的动物,只会在痛得濒死时发出尖叫。 只是在刚被送到小城的红灯区时,谢向春尖叫过许多次。 在畸形的身体被淫笑着玩弄时尖叫; 在屁股被插到肛裂时尖叫; 在被抽打到皮肤破裂时尖叫; 在周仲远为了折磨哥哥给他的任务层层加码时尖叫。 他濒死,他尖叫,他痛哭,他翻着雪白的身体团团地滚,连短尾巴也缩了起来。可是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心疼他,他只是一只便宜的兔子。 在长久的折磨中,谢向春终于学会了闭嘴,学会了带着狡黠的乖顺。 但和哥哥说的不同,眼泪是有价值的,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骗取他人的同情心,打得轻一点。 轻一点就很好,他就能撑过去。撑过去活下去,但活下去为了什么? 谢向春不知道,那时的他单只有求生的本能。 或许得空才会思考,到底是为了什么。 * 而现在,谢向春不仅没被折磨,还在昆明最大的动物园里,真实地碰到了大象。 善良的员工和人们一致给他挪开了位置,把近距离接触大象的机会让给了他。 谢向春先是吃惊,因为许久未接触到如此多的善意了,在红灯区里只有赤裸裸的财色交易,地狱都比那里更干净。 终于回神了,谢向春点着导盲棍,一路微躬身体,说着“谢谢”走了过去。 他开心地笑着,因为不需要勾人,所以身上不带媚气。他本就容貌清秀,再加上纯真的笑颜,是最动人的好模样。 扶着导盲棍探路时也不猥琐,反倒有种翩翩的少年气息。微挑起眼皮“看”人时,明明无用的黑眼睛又显得温柔如水。 旁边围观“瞎子摸象”的人们叹息道:“可惜了,这男的长得怪好,帅得很,只可惜是个瞎子。” 可惜么?不可惜。 他谢向春这条命算是捡来的、算是哥哥可怜他施舍的,所以怎么都不可惜。 * 大象的表皮被细细的菱形所分割,摸起来有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他的手被象鼻软软地卷起来,收紧再收紧。由于力度控制的很好,他只感受到了大象对他的亲热。 湿湿的象鼻嘴突然吻在他的脸上,谢向春被惊地叫了一声,但这略显幼稚的叫声里只有开心。 小时候未竟的心愿现在实现了,虽然自己眼睛已经瞎掉了,但是没关系,他很容易满足,还是感觉好快乐。 谢向春微笑起来。 * 而就在谢向春沉迷于听觉的盛宴、触觉的奇妙时,他没有发现,在人群深处隐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影的眼神阴鸷邪恶,仿佛要用目光扒下那笑语盈盈之人的衣服。 扒光他,看他肉体赤裸雪白,听他呻吟曼妙叫声诱人。再淋上鲜嫩花汁,就变成一盘可口的好兔子菜,色香味俱全。 可这兔子倒地、翻身、蹬腿一条龙,踹了林炳一个猝不及防,阴沟里翻船莫过于此。 幸而他也并非全然无用,由于体魄强健,谢向春无比期待的记忆错乱并未在林炳身上发生。他只在地板上昏沉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林炳带着满头满脸的冷面条,在地板上醒来。再一看屋内,别说谢向春了,连老鼠都没有一只! 自己还是不够谨慎,终日打雁反被啄了眼!林炳昏头昏脑地遭了暗招,自然十分不甘心,和师傅为了请假大闹一场,把对方气的嗷嗷狂叫、快要脑溢血后,林炳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没想过自己到底占不占理,怒火冲进了脑袋,他横竖都要扒拉出那只骚兔子、报仇雪恨了! 林炳开始走关系、探情况,四下寻找谢向春的踪影。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两人如今复又相见,真叫人感叹一声“功夫不负有心人”。 * 逛完动物园后,一无所知的谢向春心满意足,开始准备打车回家了。因为心情高兴,又一直在走路,他的头上出了薄薄的热汗。弄的脸蛋儿有红有白、健康丰润,像个水晶苹果,让人颇有食欲。 用手帕纸胡乱擦脸时,谢向春分出精神思索着。他想让酒店客服为他找一个靠谱的导游,总麻烦好心人感觉怪不好意思呢。 出了汗手心滑腻,再加上分心思考,谢向春把导盲棍“咣”地掉地上了。 他暗叫一声糟糕,就在人行道旁弯下了腰——— * 而林炳紧跟在侧后面,离谢向春不过几步远,偏偏又悄无声息。 看着谢向春撅着屁股捡东西的侧影。月白的脸蛋流着热汗,微弯的嘴角朦胧含笑。亚麻的衬衫长裤遮不住他清瘦匀停的身材,饱满的弧线拱起了紧绷的布料。 一根鸡巴通大脑,他居然可耻的硬了。 别别扭扭地站在旁边调整裤裆位置时,林炳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尽管只有短短半天,他知道谢向春之前是什么样子, 是翘起臀任君采撷时双颊挂红的撩人春色, 是跪坐着给他口交时的浪荡眼神媚眼如丝。 林炳还未见过这样笑着的谢向春,又嫩又鲜,又香又纯,无忧无虑惹人怜爱。 让人想,让人想.....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