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看不见的未来

    庆幸现在是后入式。

    没人看到的眼泪，被他狠狠拭去。

    红着眼眶，在哥哥身上刻下一道道烙印。

    可是心里还是好痛，好难过。

    牙齿似乎都软掉了，只能跟小狗似的舔咬，执着地在哥哥身上发泄占有欲。

    哥哥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到底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大男孩，装得很强势，内里还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陷入悲伤和愤恨的情绪中，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掉，为了不在哥哥面前丢面子，程朔抽了抽鼻子，尽量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傻逼，程显就是傻逼，他程朔也是个大傻逼。

    都是傻逼，什么也不是。

    只剩肉体撞击声的空气中，程显突然说话了，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带着点儿嘲弄。

    “你哭了。”

    “……”

    程朔也没想到程显一开口就会是这个。

    霎时间，一股热流冲上大脑，程朔脸都红了。

    “我没有。”

    他狠狠顶胯撞了一下程显，把程显逼出一声闷哼后，才找回了那么点儿可怜的自尊心。

    程朔擦了擦眼泪，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太搞笑了，哪有人操人能边操边哭的。

    又顶了一会，程朔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哭了，刚哭过后的脆弱心灵中突然就很想看到哥哥的脸。

    他把程显翻了过来，捏着程显下巴亲，捉着舌头亲吻含糊不清道：“你是我的。”

    也许是嫌弃裤子阻碍操起来不够爽，程朔去脱程显被褪到膝弯处的裤子，没想到刚把裤子拉到脚踝，抬头就撞见一道狰狞的疤痕。

    程朔呼吸都停滞了。

    雪白纤细的小腿，在半个月前还好好的，此刻竟盘踞了一道蜿蜒丑陋的伤疤。

    ——是谁？

    程朔身上也有伤疤，手臂上是程显用剪刀刺伤的，腰腹上是被程显用刀捅的，不过他皮糙肉厚，也没感觉有什么。程朔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未在程显身上留下过疤痕。

    他轻轻抚摸着那道腿上的疤痕，语气冷到了低点。

    “谁搞的？”

    程显的眼神无聚焦地落在天花板上，轻轻喘息，没有回答。

    还是那副不搭理他的死样子。

    程朔又生气了，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向床头，才勉强清醒了几分。他深呼吸一口，把脚镣解开了，裤子也扯了下来，就那么抱着两条光裸白皙的腿扛在肩上操干。

    “你和人打架了？！还是汤慕光搞的？你说话，不然我就去把姓汤的腿废了。”

    程显在凶狠的撞击中发出低低的喘息，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和程朔做过这种事情了，在粗暴的性爱中，身体在极力寻求那么一丁点儿快感，却发现一点也找不到。

    “我说自己摔的，你会信吗？”

    在这段畸形扭曲的关系中，信任早已破碎。

    程朔不说话了，只是握着他的腰愈发使劲，面色阴沉得可怖。

    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程朔每天都会来，做完那件事后也会给他清理，程朔是来真的，真的把他关在了这个房子里，锁在了这张床上，他已经忘记了时间，云城和B海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他还是回到了阴暗的夜里，承受着弟弟的侵犯，被弟弟凶狠贯穿。

    那一句句强压在他身上的“我爱你”，畸形而变态，如同梦魇般纠缠着他。

    程显已经习惯了被程朔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床上永远粗暴的性爱。

    程朔这段时间似乎很忙，程显醒的时候总是不在，很晚才回来，总是穿着一身正装，头发也弄了上去，有几分精英人士的模样了，偶尔身上还会带着酒味，混杂着烟味。

    这次程朔又来了，在不知道的第几天。程朔先是爬上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抱住他，掂了掂他的腰。

    “又瘦了。”

    程显没有说话，程朔也不恼，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永远只有一人说话的方式。

    程朔似乎今天心情不错，又贴着他的脸跟他说话，像极了小情侣间的亲密呢喃，说出的话却用三言两语的就替他规划好了未来。

    “高考成绩出来了，哥哥，你考了641，我让父亲让人把你的档案提到省大了，跟我一起，不过你大概是没机会出去了。”

    程朔亲了亲他的耳朵，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贴得很近很近，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们不吵架了，我也不嘲讽你打你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现在已经慢慢接管程氏了，也在自己弄一些事业，哥哥，你相信我的能力吗？”

    “相信我，依靠我，我会永远对你负责。”

    “程显，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