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干翻老师在线阅读 - 第三十三章 和外甥保持距离,和学生当个炮友

第三十三章 和外甥保持距离,和学生当个炮友

    ******和外甥保持距离·和学生当个炮友

    江崇煕在校园里逛了一圈都没等到舅舅下来,正准备回到办公室找苏律雅。

    正走到教学楼底下,只见苏律雅从大楼里出来,一张苍白的精致小脸,只有眼圈和嘴唇泛着红,像是刚刚哭过。

    “雅雅。”江崇煕快步跑过去,面露担忧。

    苏律雅吸了吸鼻子,尽量显得轻松一些,“回去吧,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去车里等我吗?”

    “我担心舅舅嘛。”江崇煕伸长手臂,作势要搭在苏律雅的肩上。

    苏律雅避了一下,表情严肃地看着外甥,“江崇煕,以后我们要适当保持距离。”

    “怎么?”江崇熙的笑容僵了一下,好不委屈,“舅舅不要我了?”

    “我还是你的舅舅。你有困难还是随时可以找我。” 苏律雅深呼吸,尽量放缓了语气,“但我是长辈,你对待长辈要有对待长辈的态度。以后不能随便亲我,抱我,而且像今天那样的话,也不要再说了。你长大了,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希望你明白。”

    两人说着话,并肩向车库的方向走。

    舅舅的嗓音好温柔,江崇熙却没有感受到温度,开口时声音发紧,“是因为他吗?那个叫路雁洲的?”

    苏律雅步伐一顿,没有搭腔。江崇熙当他默认了。

    江崇煕也停下来看着舅舅,“所以,你就是为了他,不去外公的公司上班,毕业后来这当老师?”

    “跟他没关系,小孩子少管这些事情。”苏律雅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江崇煕快步跟上,提高了嗓门道:“我哪里是小孩子了?你刚还说我长大了,要跟我保持距离,现在又说我是小孩,不能管你。那我到底是小孩还是大人?”

    苏律雅一时语塞,有些不耐烦,“你别胡搅蛮缠,你明白我的意思。”

    苏律雅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火力,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让他省心呢。

    “我就不明白!”江崇煕不依不饶,“我是小孩的话,那个人,他又比我大多少?”

    “你老扯他干嘛!不管有没有他,你都要跟我保持距离!难道你还一辈子跟在舅舅屁股后面吗?”

    江崇煕盯着舅舅的侧颜,心说,是啊,一辈子。

    苏律雅看他突然安静下来,也转过脸去看江崇煕,只见外甥的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顿时觉得不妙,心里直打鼓。

    他刚刚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回想晚上发生的这一切。

    江崇煕从小跟自己要好,但似乎有些超出甥舅之间的感情……也难怪路雁洲会误会,自己确实应该跟江崇煕保持距离——不过路雁洲那小子,自己也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苏律雅想到路雁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甜,又辣又呛。

    但他更觉得无力的是,自己似乎陷得太深了。

    即使那小子字字诛心,自己当时很愤怒,事后独处时回忆起他带给自己的那般颤栗的快感,那些温存的甜蜜,即使短暂,还是时时刻刻盘踞着他的大脑。

    就连他那些羞辱的话,吃人的眼神,短暂的恐惧过后,也能让他生出一股彻底臣服在男人胯间的冲动。

    如果不能谈恋爱的话,当个炮友似乎也可以考虑。人生嘛,不就是及时行乐吗?

    这个想法出现时,苏律雅自己都不免小小吃了一惊,嫣红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怀疑自己怕不是个抖M。

    江崇煕看他走神,一副沉浸在热恋中的模样,突然问道:

    “你跟他睡了?”

    苏律雅耳根一红,转头瞪了江崇煕一眼,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关心他的性生活。

    江崇煕彻底暴走了,“你都能跟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上床,还动不动说我是小孩儿。雅雅,你这双标玩的可真溜。”

    苏律雅本来心里还酸酸甜甜的回味着,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爽了,“江崇煕,你注意点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外公都没资格管我,你以为你能管得着我吗?”

    “是吗?”江崇熙眼眸暗了暗,但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又变得乖顺起来,低下头委屈巴巴的。

    “舅舅,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是没资格管你。”但不代表以后也没资格。

    江崇煕低头的时候,苏律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没有忽略方才江崇煕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压迫感,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这还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吗?

    又忽然发现,外甥的肩膀确实比自己高了。

    他心里有些异样,嘴上还是温柔道:“你确实长大了,我不该一直把你当小孩。我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不要往心里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保持距离。”

    江崇煕笑了一下,忽然扑过来在苏律雅脸上啄了一口,迅速跑开。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笑,“我就是要亲你,怎么了?”

    苏律雅抹了一把脸,气极,“江崇煕,你再敢造一点次,就从我家搬出去,反正你妈也回来了。”

    江崇煕一听,又巴巴的贴了过来,“舅舅真是狠心啊,果然就是不爱熙熙了吧。我可是最爱舅舅了,才不要跟舅舅分开。”

    话音刚落,一声闷雷响彻大地。

    闪电划破了天空,漏出一道光,似乎劈在江崇煕脸上。

    江崇煕吓得缩到舅舅怀里。

    苏律雅笑了笑,吓唬道:“你看连老天爷也都信不过你的话,做人还是要实诚,不能耍心眼。不然连老天爷都要惩罚你的。”

    江崇煕皱了皱鼻子,抬头看天。

    哼了一声。

    似乎是不服气。

    顿时,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蓝色光芒将他的脸色照出几分妖异。

    江崇煕害怕得肩膀又是一缩,猫在舅舅怀里。

    “哈哈哈……你看现世报来了吧。”苏律雅摸了摸他的头,才觉得他到底也还是个小孩。

    从教学楼到车库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两人这样一闹,又耽误了路程。

    打过雷后,没走两步,雨点就砸了下来。

    少年很快从包里拿出一把伞,两人抵着肩膀,并肩走在雨幕中。

    朝着车库方向,一路无话。

    ******不像是讨厌

    路雁洲出了老师办公室,又回教室拿书包。

    没想到黄瑞泽今天还没走,对方叫住了他,两人又讨论了几道下午没讨论完的题目。

    黄瑞泽看他有些心不在焉,“洲洲,怎么了?”

    路雁洲笑了笑,“没事。”

    “如果你赶时间的话,明天再说吧。”

    "没事,你还是现在给我讲。白天问你好像不太方便。"

    黄瑞泽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继续给他讲题。

    路雁洲打起了精神,他脑袋瓜子本来就转得快,特别是理科的科目,有些题目不会是由于做题量少。黄瑞泽给他讲了几句,他马上就有了思路,自己也能举一反三。

    两人很快讨论完了,就收拾东西一起回去。

    他们班级在五楼,路雁洲心情不好,不想说话,黄瑞泽也是个闷葫芦。

    两人也就沉默着。

    在一个楼梯的拐角处,黄瑞泽突然开口了,“以洲洲现在的文化课水平和你的跳高成绩,通过保送生的校考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几乎是国内的大学随便挑。”

    路雁洲点了点头,“嗯。”

    “那洲洲最近为什么突然变努力了?在学习上。”黄瑞泽的语气波澜不惊。

    路雁洲愣了一下,怎么连黄瑞泽也开始八卦了?

    他的脸上爬上一朵可疑的红晕。

    “难道真的是为了爱情?”黄瑞泽又调侃道。

    路雁洲才觉得自己刚经过了失恋,心里又酸又涩,摇了摇头,“没有。”

    “再不学习,某人估计更加看扁我了。”路雁洲苦笑一下。

    黄瑞泽知道他说谁,“苏老师看起来,不像是讨厌你,你别往心里去。”

    路雁洲不置可否。

    黄瑞泽说话的语速很慢,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教学楼下。

    黄瑞泽看他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抿了抿嘴角,“那我先走了。”

    “拜拜。”路雁洲挥了挥手。

    两人别过。

    黄瑞泽家在郊区,离学校很远,所以是寄宿生。

    路雁洲是走读生。

    他走了没几步,就闻到空气的味道不太对,

    可能要下雨了。

    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压顶。

    他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没走几步,远远看到老师和那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

    只觉得夜色更加浓重,将他包裹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步伐又慢慢沉下来。

    果然,很快就听到了一声闷雷。

    他还没有走到公交站,雨点就砸了下来。

    迅猛而热烈,如同这个夏天。

    他索性站在路边打车。但是打了一会儿都没有拦到车,打车软件上也排到了一百多号。

    嘉德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接,这个点突然下雷暴雨,又赶上下班高峰期,确实很难打车。

    雨越来越大,不要钱似的往下泼洒。

    路雁洲没有带伞的习惯,他找了一处大楼的外檐遮蔽,雨水还是将他淋湿了,头发贴在脸颊上。

    一辆低调的奥迪Q系列停在他面前,车型相当流畅。

    路雁洲忍不住看了一眼,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路雁洲,上车。”苏律雅的声音混杂在雨声中,听起来别样的性感。

    路雁洲心脏又有些不中用,但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没动。

    “不要任性!这么大雨,感冒了怎么办?”苏律雅又喊了一声,语气焦急。

    苏律雅从学校开车出来,远远看到路雁洲奔跑的背影,庆幸自己今天开的是一辆四座的SUV,而不是两座的跑车。

    犹豫之际,路雁洲垂下眼眸,又透过车窗玻璃的倒影,看到副驾驶的人。

    只听车内另一个声音冷漠道,“雅雅,这里不能停车的,等下交警来了。”

    “老师,不用了。我妈妈在前面接我。”

    说着,路雁洲挥了挥手,迈出长腿,冲进雨幕中。

    冰凉的雨水泼洒在他脸上,背上,浸湿了他的校服上衣,裤子。

    雨水渗进皮肤,不算丝滑的布料摩擦着他背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痛感。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上灼烧的烈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