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成落汤鸡的老婆
头疼....一股眩晕裹着疼痛猛然袭向祝诗柳的大脑,好似身处于虚无之中,一股失重的坠落感让她的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她,生物的求生本能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开始挣扎,像是溺水者拼死向上,企图摆脱水的阻力一样。 忽然,躺在床上的祝诗柳忽然坐起来,动作大的让她自己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冷冽的凉风灌进自己的身周,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想怎么夏天的时候会这么冷?降温来的这么突然? 她这个想法刚一从脑海里蹦出来,眼睛就看到那完全不属于自己房间的装饰的物品,让祝诗柳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间房子十分的简陋,纸糊的窗户堪堪挡住完美呼啸的风雪,房间很小,装饰品也没有,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这间房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但看那灰色的墙壁,她感觉里面绝对是用了泥土,跟她租住的房子完全不同,她身下的床,准确来说是个土炕,低下铺着一层层的被子,身上也盖着三层棉被,刚刚被她猛的一起身,被窝全被周围的寒冷侵占,将原本的温暖都驱散出去,祝诗柳冷的一颤,赶紧把杯子拉过身上,自己也钻回杯子里。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谁把我绑到这里的吗? 她现在一肚子火,醒来之后从她的家到了这么个破地方,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跟自己睡觉时穿的睡衣不一样,全身都是白的,料子还很粗糙。 忽然那头疼的感觉又回来了,还夹杂着一些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像是观看电影一般看完那些记忆片段,祝诗柳的眉头皱着更深了。 她不是被谁绑架来的,而是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异世,一个修仙的世界,穿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个人身上,而自己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主角,而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女人,但说是女人也不怎么准确,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两性那么简单的分化,而是像ABO世界一样有三种性别,而原主就是其中的乾元也就是alpha,而且还是一个有老婆有女儿的乾元。 祝诗柳想象都头大,原主本来的家境不说多好但也能吃得饱饭,双亲具在的时候,她的生活过的也还勉强,原主本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可是那一年边疆外敌来犯,朝廷人手不足,只好强制征兵,不幸的是祝诗柳的爸爸就被选中了,更加不幸的是祝诗柳爸爸在这场战争中牺牲,朝廷寄回来的只有祝诗柳爸爸的遗物还有十两银子的体恤金,祝诗柳的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更是有了轻生的念头,在原主不注意的时候,吊死在家中。虽然原主性格不怎么样,但对于父母的后事是极尽所有,因为父亲的尸首朝廷并没有搬回来,她只能把父亲的遗物和母亲的尸体一同下葬,她为了安葬父母几乎把体桖金花了一大半,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原主不懂这一行遭人欺骗,原主老婆又劝过她,但都被原主愤怒的拒绝。高调奢华地下葬那之后祝诗柳的生活质量就急剧下滑,体恤金本来就被她用的不剩多少,父母去世的那几周她都呆在家里不愿意出去,好不容易从失去双亲的阴影中走出来,原主吃不了下地的苦也不愿意干活儿,原本一家人是靠租地主的田地来种田,父母还在世时,对于祝诗柳有着极度的宠爱,农村出生的孩子,稍微大一点的都会去地里帮忙种田,而原主的父母却没有从来没有让她下地干过活,也就导致了原主双亲一离世,自己就成了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人。 幸好以前原主父母心善,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光着身子昏迷过去的坤泽,也就是原主现在的老婆,因为捡到她的那天是春天,那天下着绵绵的细雨,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就春雨。 春雨被原主父母收留了之后,就在家里当起了丫鬟的作用,每天跟着原主父母去地里干活,还要伺候原主的生活起居,让春雨真正成为祝诗柳没有名分的老婆的原因是她在十六岁时,晚上身体忽然发热,让她控制不住地强上了春雨,这一次强上是欲望的发泄,保险措施更不用说了,在原主父母去世没多久,春雨的肚子就显怀了,家里过的清苦一想到不久后又会有一张嘴跟她抢吃的原主心里就怒火冲天,她从以前那个娇纵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动不动拳打脚踢拿春雨撒气的混帐,为了在这个家里建立起自己本就渺茫的威望,原主通过动不动打人来做到,只有让春雨怕她,她才能什么事都听自己的。想起刚刚那些记忆碎片中,春雨一边忍受着原主的家暴一边努力护住日渐隆起的腹部的场景,祝诗柳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本来就对家暴者恶心的够呛,现在自己就穿成了这个家暴者,这让祝诗柳浑身都不自在,像是起了虱子一样难受。 祝诗柳心里不禁埋怨,为什么她活的好好的忽然就穿越到了异世,还穿越到了一个渣女的身上! 真不想面对这个事实,祝诗柳把杯子蒙过头,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等梦醒了她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可现实好似偏偏跟她作对一般,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让她脸部一抽,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提示着她必须要去吃点东西,而且疼痛和不适也把她的幻想给无情碾碎。 做梦会感觉到饿和疼吗? 她觉得不会.... 祝诗柳咬着牙,最后实在忍不了那股折磨人的饥饿感,按照原主记忆里,把自己的衣服穿到了身上,冬天的温度冻的她完全不想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穿上冰凉无比的衣服,可肚子里的饥饿又让她必须下床去找点吃的。 忍着刺骨的寒冷把衣服都穿好,祝诗柳下床,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坐在灶台面前烤着火,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连成一条被女人抓在手里攥干头发里的水。 只是女人的动作很慢,过了好久才能继续下一步行动,这个家里除了原主就是春雨还有那个不到五岁的孩子。 “春雨?”祝诗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对方却没有抬头,难道自己认错了?不对啊,从原主记忆里看,这套衣服就是春雨的衣服啊。 过了十几秒,春雨才僵硬地抬起头来看着她,黑色的大眼睛衬着被冻的苍白的脸庞还有青紫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眼神有些冷漠,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谁能对着一个整天家暴的人产生正面的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