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重蹈覆辙在线阅读 - 梦魇来临(微h)

梦魇来临(微h)

    解炎迷迷糊糊睁眼,紫山岩的洞穴里透露出粘稠湿润的气息。他身下躺着的是洞里唯一干燥的巢草,手触及到一滩温凉的液体,视线望过去,硕大的鸟头正目眦欲裂的盯着他,心口处血淋淋一个大洞。解炎心头一惊,迟钝的嗅觉里这才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忍不住用干净的手捂住口鼻,解炎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迟来的酸痛感逐渐蔓延全身。他稍稍动腿,股间仍有异物感,像是插了什么东西,但还算干爽未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流出来。

    这里貌似是那死去的鸟兽的巢穴,解炎方才动腿甚至碰到了三枚人头大的鸟蛋,莹白的色泽在昏暗的洞穴里隐隐发亮。他这才看向洞穴里打坐的人,那鸟尸尚有余温,想来许挽澜杀了妖兽强占了人家的巢穴,这会儿还得些时辰炼化这心头血。

    山风过洞,解炎打了冷战拢了拢衣袖,甚至那掩不住胸口的几块布条都不能称之为衣服,衬着一身暧昧的青紫,半遮不掩的像是某种闺房情趣的亵衣半挂在臂膀上。解炎下意识看向洞穴里的另一人。许挽澜的脸半埋在阴翳里,周身气息流转,显然还在入定状态。

    解炎不自觉心里一紧,只期冀这次吸收能够顺利,想到前几日林中水泉边的疯狂,解炎面门又开始发热。

    被兽性控制的许挽澜压根没有节制可言,解炎头脑昏沉间被奸了又奸,射进去的精液涨得他小腹的沟壑都微微填平。

    许挽澜就像是初尝荤腥的毛头小子肏的又急又重,一开始解炎还能在应激反应的缓冲下从野兽交媾般粗暴的性事里尝到点甜头,但高潮一旦过于频繁就会变成恐怖而漫长的淫刑。他的身体一直处于高潮的不应期,就向是被抛向高空中的人一直处在无边的失重状态,不知边界在何处。

    当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肏尿了后,解炎哭着喊着求还在他身后打桩播种的青年不要了,手脚并用的向前企图逃离那个凿进他身体里的恐怖刑具。明明就差一点点,在还剩个龟头埋在穴里时,解炎又被抓住脚踝拖了回去狠狠钉在那根粗壮狰狞的肉茎上。

    后颈被尖利的犬齿叼住,仿佛要咬掉一块血肉的力道让解炎瞬间就哭叫出声,硬朗的五官皱在一起像是可怜的大犬一般,可这唤不起许挽澜丝毫的怜悯,哪里有雄受能忍受交媾里的雌兽半途逃离的呢?他双目猩红地研磨着嘴里的软肉,恨不得就这样撕下一块皮肉吞吃入腹。

    解炎只记得许挽澜掐着他的脖子狠狠质问他还敢不敢逃了,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他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说半个忤逆对方的词绝对会被掐死或肏死。他被顶得哆嗦地打着摆子,嘴里还不停地道着歉,承诺再也不敢了也还是没被放过。

    对方抱着他起身,性器甚至还埋在穴里顺着走动的频率往他的敏感点戳。借着体重性器每每一插到底,让解炎有种肠肉都被肏穿的错觉。迷蒙的视线逐渐清晰,许挽澜抱着他来到泛着粼光的泉水边,上一世被按在水里奸淫的窒息感让男人瞬间就吓软了腿。

    他一边搂住抱着他的青年的脖颈一边亲吻他的下颌,嘴里不停说着求饶不要的话。可许挽澜依然踏进了泉水里,冰凉的触感浸没臀尖,解炎整个人颤抖着埋进许挽澜怀里。猛然收紧的后穴绞得青年粗重的呼吸都打在解炎的耳畔。

    许挽澜就着这个姿势次次整根拔出再插入,感受着解炎忍受着快感和恐惧攀着他的肩膀,不时在他耳边泄出母猫叫春一样的呻吟。这幅全身全心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让许挽澜心里充斥着一种莫名诡异的满足感。

    整张脸都埋在许挽澜脖颈处的解炎自然没有看到,抱着他的青年脸上泛着酡红裂开猩红的嘴角的诡异画面。

    秘境里没有白天黑夜,解炎不知道许挽澜肏了他多久,他从水泉出来时又被抵在树干上肏了许久,整个水泉周围都是他们做爱的痕迹。甚至后来他被肏昏了过去。解炎闭上眼,不好意思去看许挽澜,那些无意识间吐露的淫词浪语光是回忆起都让他羞愤地恨不得抽死自己。

    被兽性控制的许挽澜狰狞可怖的模样与记忆里的孤傲清冷截然相反,反而与上一次魔化后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看着那三枚白色的鸟蛋,解炎安慰着自己,还好这次不是蛇类的妖兽,许挽澜不过是被妖兽的淫性控制才会做出那些事情。他也是为了自己受的伤,况且他如此厌恶自己,怕是清醒后要对失控时做的事情追悔莫及。

    想起青年过去每次同自己行房事都不情愿到极点,解炎不禁苦笑,自己该是早点醒悟的,当初又何必死缠烂打。

    这么想着,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解炎抬头就看见一双血红色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那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让人怀疑是否刚刚只是错觉。

    许挽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入定中出来的,解炎毫无察觉,那双淡蓝色的眼眸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像是某种肉食类动物紧盯猎物般让解炎心里没来由的发毛。

    “醒了,”不知沉寂了多久,许挽澜率先打破沉默,“饿不饿?”

    在听到青年开口后,解炎下意识长舒一口气。人是清醒的,看来吸收很顺利,这么想来刚刚果真是自己看错了。

    这问的“饿”并非口腹之欲,被榨干了的解炎倒现在腿还是软的,在没有灵力的环境里只能靠灵食汲取能量,他稍稍动了动胳膊挡住指痕遍布的胸部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点。”

    许挽澜没说什么,眨眼间就离开了洞穴。解炎试探地想要找些蔽体的东西,可洞穴里除了他身下的巢草以外空无一物,解炎只好召出问风将那死去的鸟兽皮毛剥下。刚走到洞口想把皮草风干,解炎就看到洞口周围亮起淡蓝色的符文。他试了试,果真出不去,想来是许挽澜怕他不在的时候有妖兽寻来留下的法阵。

    解炎只好挑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把皮草摊开。他刚做完这些洞口就传来声响,只见许挽澜走到他面前,下衫衣摆里裹了十来个李子大小的灵果。

    许挽澜端着妖兽头骨装着的水,看着解炎狼吞虎咽几个果子下肚,适时地将水源送到人嘴边。解炎下意识躲闪过去,青年抬着的手臂一僵,气氛陡然尴尬起来。解炎只好囫囵吞下手里的东西,从许挽澜手里接过那骨碗道了谢。

    这碗水解炎故意喝的很慢,静谧的洞穴里只能听到喉结滚动的吞咽声。一碗水饮尽,解炎抬头,见许挽澜还站在他面前跟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啊太渴了,一下没忍住给喝完了。”

    面前的青年半天没有声响,解炎这才意识到什么似地拢紧身上破破烂烂的布条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我、我没衣服穿了……所以扒了那妖兽的皮毛,等风干就能穿了……”

    那饱满的胸肉被手臂一勒中间那道诱人的沟壑就更为明显了,一看就使用过度的奶尖肿的跟个小葡萄似的骚呼呼地从缝隙里翘出来,配上满胸的青紫指痕像是邀请人将这两团丰软的乳肉蹂躏地更过分一般。

    看着眼前红的仿佛煮熟的虾的解炎,许挽澜感到一阵躁动。

    还不如不穿,“……不用穿。”

    “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没有灵力外面很危险。我在洞口下了禁制,妖兽进不来。你在这儿等我就好……反正洞穴里也没别人。”

    “那怎么行?”解炎脑子一根筋,这会儿到忽略了许挽澜话里的异常只一心想着对方,“我跟你一块儿出去你多少能省下些灵力,总不能一直靠妖兽采补,这个方法太危险了!”

    闻言青年冷峻的眉眼缓和了不少,但还未来得及张口就听到解炎接着说。

    “而且……你也不想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吧……”

    解炎倒是为了许挽澜着想,可这话到了青年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知他不喜自己,解炎这会儿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人,错过了许挽澜泛起血丝的眼角。

    许挽澜没回应,可等到又出去的时候依然没有解开禁制的意思,只自顾自地将人锁在山洞里。

    许挽澜每次回来只将灵食和水放下就离开,像是计算好了一样解炎每每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巢草边放着的食物。有时候那果子还带着余温和淡淡的血腥气,显然刚放下没多久。可许挽澜偏偏就不让解炎见着人。

    解炎在洞穴里无事可做,干脆就握在巢草里抱着蛋睡觉,睡醒了就吃,根据腹饥的程度拿石头在墙壁上记录时间的流逝。

    *

    伴随一声嘶吼,牛角熊身的妖兽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那妖兽死相奇惨,浑身的皮肉连同内脏一起被翻刮出来几乎不成形状。

    许挽澜抬头饮尽最后一滴心头血,抬脚将那团烂肉碾的稀碎。

    粘稠的液体蜿蜒过喉管带来汹涌的灵力涌向全身,可这丝毫没有抚平许挽澜心里的焦躁和暴虐。他也发现了自己近来屠杀妖兽的动作越来越残暴,比起一击致命他的行为可以说得上是虐杀。

    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他莫名感到兴奋,温热的液体泛溅而出的时候才能稍稍安抚心底里无名的情绪。

    这不太对劲,但许挽澜下意识不想停下来。因为每当杀戮带来的神经兴奋消去,他脑海里就会响起另一个声音。

    【你这么想见他怎么不回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嘻嘻嘻,你不敢吧~】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他都被别人玩烂了,你现在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

    【啊……他说不定现在就盼着你死在外边他好和他的那些个姘头双宿双飞呢嘻嘻。】

    “不是……”

    【承认吧,他早就玩腻你了。不然他为什么进了秘境不来找你,哦……他已经一年没找过你了~】

    【他和他的小师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苟且快活,而你还在傻傻想着他……真是可怜嘻嘻。】

    “不是这样的……”

    【还有莫语山,他为了救莫语山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算什么?】

    【他们早就……嘻嘻嘻~不然为什么他在玲珑阁的时候推开你?你早就被厌弃了。】

    “闭嘴……”

    【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从前你尚有一副好皮囊,那如今呢,他还会喜欢你吗?】

    “不是这样的,那是、那是因为水蛟血……”

    【嘻嘻嘻承认吧那就是你。】

    【你像个牲畜和疯子的样子已经被发现了嘻嘻嘻,要被丢掉了嘻嘻嘻~】

    “闭嘴——!”

    听云剑剑风扫过带倒一片树林。

    【你看,这就是你。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我不是……”

    许挽澜跪在地上双目猩红,扶着脑袋的左臂上糜烂的伤口像一张血淋淋的嘴,泛滥的黑气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