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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的前情介绍]小侯爷和神医的过往1

    (深情忠犬神医攻×心机笑面虎侯爷受)

    季玟远(许问缘)

    父亲为前朝的十六皇子,是十六王爷府上最小的儿子,当年女皇的那起兵变中,十六王爷于最后关头被女皇的奇兵所押解软禁,当女皇登基之时,他也被下了毒酒身亡。

    而季玟远当年刚好5岁,身为嫡长子的他,还没有给自己那多年来没有生下继承人,一直忍气吞声被人讥讽的可怜母亲长几年的脸面,十六王爷府就彻底陨落了。

    女皇执政,那十六王爷府的家眷被罚进宫为奴,而他自己由于母亲娘家多方打点的缘故,以改名换姓和母亲为父亲殉葬为代价,最终被多年无子的老侯爷收为继承人。

    这个过程异常顺利,但季玟远不觉得女皇会全然不知情,最后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大概是女皇也觉得对十六王爷一脉抱有那么一丁点的罪恶感吧,所以才准许自己这个年幼的嫡子尚有一丝机会存活下去。

    但是,也只能说是给了存活下去的机会而已了。

    老侯爷的爵位是先帝时期就世袭下来的,好像说是祖上曾经是开国功臣,因此一直都给他的后代传承下的这个位置。

    说到底便是个只有头衔,没有任何实权的爵位罢了。

    曾经或许因为天下太平无比富庶,这侯爷的日子还能过得滋润舒服,可由于先帝的腐败而昏庸,国库里早就没有太多的储备,所以女皇兵变推翻前朝后,首要做的便是节俭用度,缩减不必要的开支,以让天下能够休养生息一阵子。

    而这皇室最不必要的开支,大概头等的便是这无用侯爷府的开支了。

    老侯爷过了半辈子富贵日子,也是个开销大的,日常爱好那是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如今一下子大幅度地缩减了用度,自然是过得不舒坦极了。

    因此他便把主意打到了这个被硬塞来的便宜儿子身上。

    侯爷府不同于王爷府,是建在宫外的,因此出入什么的都比宫内要方便许多。

    那一年正好是自己母亲的父亲,唯一心中牵挂自己的祖父去世,母家也逐渐没落之时。

    季玟远还记得那年自己过12岁生日的那天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潮湿又闷热的讨厌感觉,直至今日他都依然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被这个便宜爹给卖掉的一天。

    但彼时的自己却毫不知情。

    自从到老侯爷身边当儿子后,季玟远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做任何不守礼法的举动,且一有机会便跑到书斋看书,想着什么时候等老侯爷开心了,自己就可以稍微提一下请先生来教导自己的事情。

    毕竟那时他还觉得,至少自己将来还是要继承这个位置的,就算不为这毫无人味的老侯爷,是为了死去的母亲父亲的话也不能太过不学无术了。

    而就在他沉浸在书斋中,满心希望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边老侯爷那里却正眉开眼笑地从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手中,接过了一沓巨额的银票。

    当晚他看书看的太沉迷便直接在书斋中睡着了,这本来是侯爷府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来提醒他回房睡。

    直到身后剧烈的疼痛令他直接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他才真正发现自己坠入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噩梦。

    身前那个肥头大耳,满身浓密黑毛的丑陋男人,正用他胯下那个形状可怕的东西,急切地往自己的屁股里送着。

    随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疼痛,那力量大的就好像要将他的骨头都给打碎了抽离,12岁的季玟远很想求救,哭喊,可嘴中却早已被塞进了不知什么东西,只能可怜地发出呜咽声。

    那男人听到声音似乎越来越兴奋,甚至还一时兴起地举手抽打起了他的臀瓣,似乎只是因为季玟远疼痛而收的越紧的菊穴,实在是令他爽到不能自已。

    最后,季玟远被干的疼晕过去了。

    醒来时他仍然在书斋,但身上却是一片狼藉,鲜红的,浓白的液体从后面无法抑制地流淌出来,胸口跟屁股红肿得似乎要流出血来,身上的关节酸痛地仿佛只是站起来都在卡拉卡拉地响着,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麻木地他都已经觉得自己就像个随时要坏掉的娃娃一样了。

    所有人对他的状况都像是默认似的,侍女们和郎中沉默地帮他处理干净便迅速离开,老侯爷也见不到面。受到身体和心灵双重打击的季玟远在此之后便一蹶不振了好一阵子。

    最终的爆发是在第二次,当身体痊愈没有多久,再一次有陌生男人夜里于卧室中袭击了自己后,愤然的季玟远终于见到了老侯爷的面。

    无视那狼狈的男孩愤然地控诉和指责,老侯爷只是歪歪扭扭的坐在他的大软椅上,数着一堆银票。

    末了,等季玟远终于说累了停下,他才轻蔑地瞥他一眼,然后随意地扔了几张银票给他。

    “说够了?说够了就拿上你的那份滚回去待着,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

    从那一刻起,季玟远才终于真切地意识到了家道中落,从高处摔到低处,陷入淤泥之中究竟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感觉。

    或许当初跟母亲一样一死了之的话,便不会有如今这么痛苦了吧。

    那一夜,止不住哆嗦的季玟远缩在被子中偷偷地拿出了在身上藏了大半天的刀子。

    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防身还是想伤人,亦或是了结了自己,定定地看了许久的季玟远,忽然觉得那刀子锋利的刃上映出的脆弱无助、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自己,是那样的丑陋跟令人作呕。

    不由自主地握住刀刃想要盖住那恶心的自己的模样,结果便是手掌被划破,鲜血也染了一大片在那冰冷的刀刃上。

    瑰丽的艳红色,同样染红了刀刃中自己的模样,季玟远此时却惊讶的发现,那倒影中前一刻还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恶心神态,此时竟透出了一股艳色。

    可那形貌虽是艳丽,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谄媚的意味,相反,那对被血色染红的瞳孔看起来像是在燃烧似的美丽,甚至说是美得惊心动魄。

    就好像那团火焰能够打倒任何一个胆敢轻易俯视他的人一样。

    季玟远看了那倒影整整一夜,直到血迹干涸,伤口也止住了血,他才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从那日起,侯爷府的婢女们便发现那位小侯爷有些变了,虽然人前仍然是一副温和清润的模样,可在被要求去做那些下流淫秽之事时,却也不再是一副惊弓之鸟、委屈可怜的样子,甚至后来连夜里从他房内偶尔传出的喘叫低吟,都开始变得那样婉转魅人起来。

    老侯爷自然乐得看到他这样的转变,毕竟这样他的价码自然会有所提高,既然心情好了便也会开始满足一些季玟远的要求,就比如找一些先生来侯爷府教他的事情……但自然的这些花销就要从季玟远身上的生意里扣了。

    季玟远毫不在意,只是一如既往地过着日子,读书学艺,接客,读书学艺,接客……

    是的,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跟那些青楼窑子里的女人做的没什么不同这件事,但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接待的都是些身份十分不一般的人。

    当他越是懂得越多就越是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懦弱地选择自戕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春去秋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来见季玟远的人依旧没有减少,但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却已经近乎绝迹了。

    季玟远,不,应该说是安乐侯爷许问缘,如今已经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自前年老侯爷去世,许问缘继承了侯位后,朝中的一些人才发觉这位多年不见真面目的年轻侯爷,不同于以前各代安乐侯沉溺酒色到身边只有一帮狐朋狗友,他的人脉可真不是一般的广。

    江南巨富,行踪不定的江湖神医,武功高强的侠客,甚至于有人还传言他跟现在的摄政王大人曾在富春酒居的雅间谈笑风生……

    如此人才,朝廷中人自然多有忌惮,但好在那小侯爷人虽优秀,可身子却不大好,有时候看起来会觉得病恹恹的,看着就不像是一副能长命的样子。

    许问缘自然心内比谁都清楚,只是这身体不好却不是自己装出来的,同样也是他自己的一块心病。

    因此,在终于料理好安乐侯府名下新置办的几处产业跟商铺,确定它们跟之前一些产业的盈利加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能够维持安乐侯府的正常开销之后,许问缘便毫不迟疑地离开了京都,前往钟岁山去寻找能够解决他身体问题的方法。

    没成想这一去虽然解决了他的身体多年顽疾,但却惹上了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家伙。

    骨耶漓

    终岁山中长大的少年,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一族后代,医术高超,精通兽语。和现任神医的爷爷一起生活在山里,偶尔会见到有一些剑客侠士什么的有本事找到这里来寻医问药,他爷爷也从来都把处理这群人的活儿推给自己,导致江湖上后来到处都传闻神医是个鹤发童颜的仙人,甚至还猜测或许这位神医不日便会飞升问道而去了。

    骨耶漓听到一些小动物给他传递的这种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可他却在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相当吃惊的表情。

    因为他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身体如此孱弱的人竟然能上得了终岁山的,这山中各种猛兽毒物,还有许多食人植物,一个没有任何内功武力的人究竟是怎么上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