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每日沉沦资讯在线阅读 - 第三十五章、一头温驯的耕牛

第三十五章、一头温驯的耕牛

    第三十五章、一头温驯的耕牛

    韩临就躺在他的身下。

    灼热的嘴唇在颈侧颊边蹭,线路矜持地点着火,竭力把不冒犯做到了极致。只有狂乱的呼吸暴露了挽明月的激动。

    燥热的手掌抚摸着腰线,隔了一层衣料,挽明月也能体会到那段腰的肌理,与两年前雪山的时候相比结实不少。

    两年时间而已,挽明月撑臂在韩临上方,目光在韩临身上扫视了一遍,那时韩临肉少还有些少年样子,能当弟弟看,如今已完全是个成年男人。

    普通人这样多,挽明月偶尔照镜子的时候也会想,自己长相称得上排场吧,只是临溪的时候上官阙太耀眼了,让九成人都自惭形秽,剩下一成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但是上官阙不能当人看,只能当画。

    如今看着底下的韩临,挽明月难免泄了气,帅啊,太帅了啊,怎么长的啊,年纪越大越帅得吓人,上天捏人还要不要脸了。

    挽明月内心抱怨之际,瞧这张脸瞧得浑身更是火燎似的,呼吸又重了些。

    韩临平静的闭着眼,呼吸很匀,鼻息都是酒味,躺在枕上好像睡着了一样。自从到床上,韩临默不作声至今。

    挽明月猜他睡过去了,在思考要不要推醒他之际——

    “你和男人做过吗?”韩临突然问。

    “没有。”

    在房事上,同男人,远比不过与女人,后庭不如女穴韧,挽明月快感至上,自然选异性。

    实际上挽明月研究过,也试过,只是不想让韩临觉得他奇怪。今晚过后他们还要做朋友,他还要理直气壮的撩拨韩临。朋友这样好的保护色他可不舍得丢了。

    “有什么油脂油膏吗?”

    “发油行么?”

    韩临半阖着眼想了想:“可以。”

    短暂地离开,挽明月再回来,挤进韩临的两腿间,旋开盖,要往手上倒。

    “等等。”韩临叫住他,费力起身,伸手:“给我。”

    挽明月递给他,见他接过倒往掌心,檀香四溢,随即蹭粘满两指,之后变姿势为跪,手指伸往后庭。

    发油起初是檀香,后调则掺进悠淡的茉莉味,挽明月更喜调和过的后调,那远比纯粹一枝独秀的香有意思。可惜往常在他的头发上,茉莉香要很久才能崭露头角,这也是他常在晚上洗浴后凃的原因,一宿后,便是调匀的香。

    兴是那处体温高,催的那股檀香茉莉浓浓从韩临体内逸散出来,帷帐内的整张床上绕满那股挽明月喜欢的香。

    韩临并没有发声,只垂着眼去弄开自己,他做得细致认真,纯熟麻木,一副在这上头吃过教训的样子。

    挽明月旁观,忽然想起昨天酒醉后的那声师兄,被红鸾散引出的那满背的热汗,霎时全凉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究竟算什么?

    当下的烦事,红鸾散也只能排第二了,挽明月很想静静,去想自己是不是哪里算错了。

    心阴沉沉之际,一双手向挽明月鼓起的下体处摸来,挽明月下意识伸手拦住。

    韩临舔了舔嘴唇,解释:“我看看……能不能放得下。”

    后面勉强已能放进去三指,从他体内熏蒸出的香味越来越浓重,韩临很不好意思,怀着一点心思,他猜想应该可以了吧。

    挽明月松开他的手腕,任韩临伸进亵裤握住圈量。

    韩临握住那一刻先是一愣,继而意识到这硬热马上要挤进他体内的粗物,手都忘了松开,很怯的抬眼看挽明月,挽明月看出他满脸几乎要崩溃的情绪。

    见韩临脸上浮现恐惧之色,他顿时有种令人起疑的兴奋,分身抖跳一下,又粗了半圈。

    挽明月今晚不准备放过他了,俯视着他说:“你说的,你能抗住。”

    韩临苦着脸又弄了一会儿,越扩弄越没有勇气,酒劲上头,手又软,也没多的力气。后来也算想明白了,又没有用,他废这劲干嘛。

    抽出手指,韩临脸朝下,趴跪在床上,拽着枕头:“来吧。”

    腰被热烫的掌握住,头端顶在穴口时,韩临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叫停,扭过头来,像是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问出了口:“你……干净吗?”

    挽明月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下身已经硬得发疼了,只微微点了点头。

    韩临于是又变回了原来的姿势,甚至可能因为愧疚,向挽明月退了一点,屁股拱住了挽明月的分身,像担心他生气的讨好一样。

    挽明月心觉好笑,他这么说,韩临也就真信了。好在他平时作风不错,要是真的换了其他人,真是不敢想会被骗成什么样。

    于是又埋下一个疑点,除了上官阙,究竟有没有其他人碰过他?

    他顺势捏握住韩临的屁股,这样一捏真是可以确认,韩临的屁股确实是大了,并非是他的幻觉,甚至软腾腾的。

    向外掰分,露出那个幽秘的谷眼,四周油润润的,那种檀木茉莉香并不熏人,反倒幽幽的,挽明月将阴茎抵上,没打一声招呼就侵入韩临的身体。

    在床上,挽明月从没被夸过温柔,他也不觉得床上温柔是什么好词。他喜欢野性的人,最好能跟他在床上打架。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间,东西都已经楔进去半数,还是最粗的那部分卡在穴口,无法进入,才唤回挽明月的意识。

    但也不及他做出些什么,韩临上半身卸力,伏到床上,只拱高臀部,放松了穴口。

    挽明月俯视这副摆出承欢的架子,冷眼看着他的努力,在能够通行后,将自己剩下的部分全贯了进去。红色很快顺着交合的接缝溢了出来,挽明月抓过衣服垫到韩临身下,以免床褥蹭上血。

    挽明月不信破红旺运,嫌麻烦,也从没找过雏。因为清楚自己的尺寸,为数不多的几次上男人,专程都要了后庭松的。这天第一次知道,原来那里撕裂,血真会顺着腿根往下流。

    这期间韩临一声都没有吭,只是很乖顺的伏在床上,任由挽明月摆弄。

    进去后挽明月缓了一会儿,趴在韩临身上休息,就在他耳畔呼吸。

    呼吸扫在耳边很痒,韩临偏了偏头,痛意过去之后,觉得体内又胀又热,好像戳进肠子了,不禁多说一句:“你长这么高干嘛?”

    在此之前,挽明月一直以为韩临是喝多了酒,醉的,所以安静,所以乖顺。韩临对他很少会安静,在床上想必也不会。

    如今幻想破灭了。

    韩临听到耳畔的挽明月笑了一声,话里却没有笑意:“可我看你好像很习惯。”

    韩临立即不说话了。

    耳畔又笑了两声,埋在后穴的阴茎缓缓朝外抽,就在笑停的那一刻,灼烫阴茎又往深处狠插了一下。

    来得突然,韩临高叫了一声,膝盖支撑不住,猛地跌进床里。

    他很快就知道这只是开始。

    火热的手掌托住小腹,后方的人强逼着韩临半撑起身体。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示威一般圈碾着肠道,明目张胆到韩临疑心被这样碾得错了位,他担心再也没法变回去,那岂不是要永远留下挽明月进入过他的烙印?

    顷刻间又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媾和,挽明月不打一点商量,好像野兽发泄性欲一样。囊袋拍在股缝,因为贯入的力道重,啪啪作响,把那处拍击得发红发痛。

    因为疼,韩临原来是抿着嘴唇,后来变成紧咬着牙,最后为了不叫起来,不得不去咬住枕头。

    咬了半天,涎水濡湿了一大片棉布,他侧脸都粘得湿漉漉的,却似乎要与他作对一般,枕头突地被抽走。

    韩临伸手去抢,却被按紧腰,立即又陷进床里,肠道内的鞭挞如雨点般密。他疼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只能抓着床单,在被肏弄的间隙里贪婪地吸着气,偏着脸,透过脸边的发丝,去看被挽明月随手扔到床下的枕头。

    挽明月冷眼看着韩临这副模样。

    他没有想到,韩临的确就这么乖,顺从得像一只兔子,被他贯穿,流了血,疼得嘴唇发白,也不吱半声。还逆来顺受的同他说笑。

    很为他人着想。

    挽明月最烦在床上遇见这样的人,顶没趣味。

    这还是韩临吗?

    很多人是绵软的,韩临不是,韩临硬,浑身骨头都硬,又因为强,没人敢惹,从小到大都圆和不起来。

    以前抱在怀里,给骨头咯,靠近了,被吵得耳朵疼,都很让人头疼。这种不舒服点到为止,并不会叫人反感,久了,反倒让他对这种不舒服上瘾,觉得结结实实的,欲罢不能。

    对于挽明月而言,韩临不一样,韩临是特别的,韩临让他觉醒了很多。

    小时候就是,每每惹韩临生气,招韩临满山抓着木刀来骂,来打,他就有种奇异的兴奋。

    大概两年前,挽明月梦到过韩临,梦的内容是春梦,很不堪,他被韩临踩着阴茎。

    醒来后发觉裤内湿黏的精液,挽明月确定了,自己脾气里带点犯贱。并非神经质的受虐那方向的,多数时候也只把这点表现在床上。

    他喜欢野的,脾气差一些的聪明人。最好能在被他操之前,被他操的时候骂几句,这很助他的兴。

    在山城锦城,挽明月连麻将都没兴趣打,平常戒酒不赌,常被眠晓晓问你活着图个什么劲。

    确实没什么劲,他原来想出人头地,赚很多钱,衣食无忧,如今想想,这梦想其实不怎么远,去年就实现了,他今年才二十三,还有大半辈子呢。

    怪不得那些富商大贾都心存高远,志向在更宏伟远大的那头。挽明月从前还以为是他们在贴金,如今想想,倒不是没有真实的可能。

    人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有的人为了父母,有的人为了生活,有的人为了理想。对于挽明月来说,父母早死了,生活已经满足了,理想太酸了他没什么想法。

    后来就找到了,性欲。不麻烦,钱色交易,方便,免牵扯,再持久的人也不会用太长时间。

    挽明月也知道,自己喜欢的差不多都是韩临的投影。因为有韩临的存在,挽明月冰冷算计的性格底下,也找到点热衷的,去借着这点爱好忙里偷欢。尽管搬不上台面,可他也高兴过。

    性欲对挽明月很重要,可今天他却被韩临背叛了。

    普通人在床上一丝不挂往往会又呆又楞,妓院的姑娘却是臂枕千人,早就习惯了麻木了,低微的顺从着。挽明月很清楚,韩临更像后者,他这是被人提前教好了,像一头温驯的耕牛。

    心心念念很久的人,不该这么平淡无奇才对。

    挽明月认为这世界上没有天生就乖的人,所有的乖都是后天经人之手捏造出来的。只是各方面的人都不一样,有的是父母,有的是老师,有的是情人。限制住本性,后来本性和后天就掺在一起,无聊的不分彼此了。

    世间千篇一律的被搓圆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韩临变成这样。

    挽明月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得要多自卑的人,才能在床上也喜欢柔顺的对象?

    挽明月看着面前拱起下半身的韩临,居高临下这样看,首先是屁股,角度的原因,圆大得出奇。挽明月费解,他记得以前平、扁,究竟是怎么大成这样的?被人揉圆揉大的吗?

    亵衣不知何时滑到胸口去,露出了韩临的大半截腰,自屁股到腰的线流畅的收窄,背肌柔韧有力,背正当中生着一根椎骨,椎节排列齐整,像林原上的山脊,清峭奇峻。

    挽明月还想再试一试,激他一激,照着粗壮阳物进出着的屁股,扬手就掴了几巴掌。

    声音很响亮,很快韩临的屁股上浮现出五指的红印。

    韩临扭过脸,挽明月看着他,满心期待他发火。

    韩临却问:“有蚊子吗?”

    挽明月哭笑不得。原本沉闷的心境给他这话说得,活泛了些。可笑过后,便是久久的沉闷的悲哀。

    总归是要做完的,挽明月叹了一口气。

    腰给人握住,韩临被翻了个身,面朝面与挽明月对上。

    韩临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双腕被上方的人一手攥住,压到头顶,挽明月的另一只手捉紧胯骨,牢牢按他在床上,膝盖强硬抵开他的大腿,逼他敞开门户。

    韩临把眼睛看向地上的枕头,他的口水还没有干,牙印也还深深的印在棉花中,他也看出来了,挽明月在床上和平常一点都不一样。他还从不曾被人这样过分的对待。

    就连雨夜船板上,师兄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也没有这样泄欲似的待他。更不要谈别的时候,待他像待一件易碎品。

    韩临感觉腿上的血被挽明月粗略的拿衣裳擦了一下,兴许是担心血蹭脏他。韩临其实也不生气,一点恼火都没有,他习惯疼,也习惯在床上像不会思考的物件一样给人摆弄。无非是一个下手轻柔,一个下手凶狠。

    挽明月中了红鸾散,不操他,那头很秀丽的头发会全白。中了春药很难受,韩临经历过,所以韩临很包容挽明月的凶。

    眼下确实凶得太吓人了,可是韩临并没有足够的性经验来化解现在这种困难,只好习惯性的体恤挽明月,像体恤他师兄上官阙。

    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激怒挽明月了。

    挽明月架起韩临的腿,一意孤行的发泄着欲火。可渐渐的,韩临感到痛苦在往后退。

    他不知道挽明月床上功夫好,懂技巧,若非房中术好,姑娘们见了挽明月的尺寸只想跑远。他有点喜欢山菇状饱满的头蹭撞到那个区域,那时候,身体深处会隐隐发出那种熟悉的快感,压过了撕裂流血的痛苦。

    这种快感往常时候会让韩临害怕,避之不及,如今却令他狂喜。

    他的身体,不止对他师兄有感觉!和别人也可以!对他师兄那样异样的感觉有可能是身体的关系!

    对于自己和别的男人做会不会也有快感,韩临想知道很久了。他应承下这事,本就有借挽明月这个机会求证的意思。

    如今真相大白,心里卸下一块大石头,韩临都快笑出声。

    原本他到了山城,没急着跑来挽明月这里,他先去了南风馆,买了一个男人一夜。他什么都没做,跟他聊了一夜的天,只为问这事。那人说男人后面当然能做出来快感,他当时将信将疑的。

    想起和那个小倌聊天的一些内容,韩临心上顿时又压上了另一块石头。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糊涂了。

    韩临很小心的观察挽明月脸上的神情,但很快他也来不及细看了,因为体内那种快感堆积着,韩临硬了。

    挽明月发觉出来,垂眼笑着握进手里。韩临被攥住,惊得想坐起来,又被他按住肩按回床上。

    韩临告诉他:“你不要管我。”

    挽明月根本不理他,像平常玩暗器似的,四处都动,按着阴茎的头端,将孔隙里吐出的粘液纳了满手,继而去涂了满支阴茎,黏黏亮亮的,相当淫糜,像他们那年在雪山,他在野外见到的结了冰壳的萝卜。

    韩临腰都反弓,不停求他。

    挽明月摇头,手慢吞吞的捋动着手里这发红发烫的男根:“我像是会听求饶的人吗?”

    韩临躺在床上喘:“你自己的事不是比我急吗?”

    “哦。”挽明月又动胯抽插起来,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多谢提醒。”

    挽明月随着抽插的加快捋动,两种快感叠在一起,韩临头皮都在发炸,眼前白一阵黑一阵的。挽明月也发觉这种情况下,韩临的肠道蠕动缠得他很舒服,又挺动十来下,白浊从被把玩的可怜阴茎里射出来,溅得很高,挽明月把阴茎对准别的方位,才没被溅一脸。

    韩临就很可怜的,精液从小腹直射到胸口,细细白白的一条线,有些还沾到下巴上,但他也无暇顾及,他前后都被挽明月弄得高潮了,后穴一抽一抽的。挽明月很享受这样的侍弄,又往里猛送了十多下,才将精液射给了他。

    挽明月都懒得将软了的阳物拔出来,仍埋在韩临体内,趴在韩临肩头休息。射完老半天,他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付了钱可以随便射满肚子的人。

    韩临这时候在他身体底下,也还在喘,大腿内侧贴着挽明月腰,又软又热,轻微地发着痉挛。

    埋在韩临身体里的肉根又硬了,挽明月把此归咎于红鸾散。

    身下的人瑟缩一下,想来也感觉出来了。

    挽明月撩了撩韩临的头发,撑手在他面前:“还要麻烦你再帮我一次。”

    这次先在床上做,做到一半挽明月把韩临拉下床,韩临已经五迷三道了,本来就醉了腿软,又被按着操了好久,几乎走不动路,半被挟持的给挽明月带下床。

    也是被抓着头发,脸贴在冰凉的镜面上时,韩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

    但他一睁眼,起先就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满脸欲情的脸,慌把眼闭上。

    挽明月按他在妆台上,笑着深深又进入他。

    韩临腿软,每抽送个十下就想往地上跪,何况挽明月腿长,弯着腰操他有点费劲,干脆一把拂掉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把韩临抱上妆台,摆成跪着照镜的姿势,再从后面操进去。

    韩临不敢睁眼看镜子里淫乱的画面,又很害怕掉下去,死死抓着镜子的木包边,呼出的热气直将他脸边冰凉的镜面呵出一片雾。

    要是韩临睁眼,他便能看出那雾中显现着的挽明月,他满脸冷冰冰的神情,只眼睛很愤恨的望着韩临。

    挽明月从后面伸手,又去摸韩临的阴茎,很娴熟为他捋动起来,脸则埋在韩临肩头,落吻在他的颈边。

    手中阳物硬得滴水时,挽明月在韩临耳边道:“睁眼。”

    韩临浑身一紧,眼皮震颤着。

    挽明月却知道韩临会睁的,被人教会的乖青年从不会违抗操他的男人。

    果不其然,韩临还是睁开了眼睛,一看清模糊雾面中的自己和挽明月,便立即想闭上,更紧的抓着镜子。

    挽明月却像猜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般,高声:“不许闭眼。”

    韩临被这样大的一声吓到了,只得把眼睛睁大,看着模糊的镜中模糊的自己,以及把头放在自己肩上,正在操干自己的挽明月。

    接着挽明月加快了捋动,很没有出息,韩临还是被他玩得射了,射在镜面的方向又是由挽明月决定,白浊正好爆发在倒映着韩临脸的那片区域。

    韩临立即歪脸,却被挽明月捉住下巴,强逼他看向镜中脸上沾了精液的自己。韩临有张俊朗有朝气的脸,如今硬是被操出来点艳气,配上镜中的白浊,不伦不类,很有意思。

    挽明月见韩临眼里都掉下泪来,把自己的头勾过来,另一只手捏着韩临的下巴往自己这侧推,向前凑了凑,吻住了韩临的嘴唇。

    韩临又晕又困,还很冷,膝盖跪在妆台的实木上太久了,疼得触觉都不剩下,高潮剥去了他最后一点力气,没有反抗的本钱,只能任由他的舌撬开牙关,伸到口腔中玩乐。

    他不知道挽明月又把这种放任当做乖巧,气得满肚子火。

    挽明月亲了好一会儿,松开韩临的舌头后,又换着咬他的上下唇,直到咬得肿起来才满意的放开。

    他把韩临的脸按在射出白浊的那片镜面前,自己则埋在韩临的后颈上,加快了抽插。他吐出的热气直冲韩临的后颈,韩临浑身冰凉,意识恍惚之际,总觉得自己要被他呼出的热气烫伤。

    他好久都不射,韩临又冷又困,身后操顶不停,脸贴在镜前晃动,半边脸、鼻子上,都蹭上了自己的精液,镜面都花了。

    韩临满鼻子的精液腥味,竟然没意识的抽泣了起来,反手去推他,手腕却被握住,拉高紧按在镜上。

    所幸挽明月此时重重向深处一挺,将发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全部射给浑身发凉的韩临。

    太烫了,韩临从不知道精液会这么烫,烫得他觉得自己肠道要被灼出洞,蜷缩着发抖。

    那只被拉高的手挽明月始终没有放开,韩临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挽明月怀里阖眼几乎睡过去。

    挽明月喘了一会儿气,突然抬起那只他紧攥了很久的手腕,将灼烫的嘴唇印在腕上的红绳,鼻息轻轻扫着韩临的手心。

    韩临心惊了一下,之后没抗住,坠入昏睡的深渊。

    在枕头上醒来,估计快到晌午。

    床边放着只凳子,凳上搁着一壶茶。韩临嗓子又干又疼,想坐起来喝水,刚一动,就感到后庭撕裂的痛,坐都坐不起来。

    他举目四望,挽明月已经不在屋里了,整个屋子简洁明亮,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临渴得没办法,只得忍着疼艰难坐起来,抓过来倒了两杯水,喝的时候还给呛到,咳了很久。

    韩临很无聊,便想看话本,但装话本的包裹被挽明月搁得太远了,他够不到,膝盖青紫剧痛,也下不了床。韩临便掀了被子,想强下地试试,可掀开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发觉脚黏黏的。

    他刚醒就知道全身都被清理了一遍,这件亵衣也是新,仅从外表看,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不是挽明月给自己擦脚的时候没留意,用了擦身体的布?但韩临又发现,这黏稠的液体是在他脚趾缝隙里的。

    韩临没弄明白,但也懒得想了,找来块帕子,低头去擦趾隙间的黏腻。中途要弯腿,膝盖处疼得骨头好像给人打了一棍子。

    揉着膝盖,韩临的目光不由得扫到妆台和镜子,镜面干净如常,妆台前的瓶瓶罐罐依旧是从前的排列。韩临还是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