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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握在手中

    第四十三章、握在手中

    这天韩临有点涩,下床去拿那罐脂膏时,上官阙一打眼便见未拆的信横尸在里头,稍稍愣了一下,问:“还不拆?”

    “不想。”

    披衣坐到床沿,上官阙掀开被子,叫埋在被褥里的韩临露头:“另一封有回信吗?”

    光太刺眼,韩临横臂挡在眼前,习惯性横的右臂,结果腕上那根红绳清晰咯在头上,韩临换了另一只手臂才答:“没有。”

    上官阙把信搁在桌面,和善的歪头细思:“这样不太好吧?”

    韩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还做不做了?不做我睡了。”

    翻到一半肩膀给温热的手握住,韩临被迫转回来,面对上官阙笑着的:“你最近脾气好差。”

    说完捏过韩临的下巴,作势要咬,韩临一点不怕的睁着眼看他,上官阙最终也只轻轻咬在他耳垂。

    给他咬完韩临把脸又埋回去,懒洋洋的眯着眼,不予置评。

    上官阙则回去拿脂膏,顺手将储格里东倒西歪的几只药瓶摆正。

    韩临的视线也扫到那些药瓶:“你拿回去吧,搁这里我又用不着。”

    那些都是治后穴撕裂的药,这么多次,韩临的身体早就习惯,外加上官阙很注意,如今他很少在这上头受伤。

    “备着吧。”上官阙合上储格,旋开盖子,挑出冰凉的晶冻抹在手掌,合掌哄暖着,又指挥韩临:“翻过去。”

    进行到一半韩临就有点受不住了,不是疼,也不是给上官阙的面孔勾的,他今天把脸埋进枕头上官阙也没理他。

    是挤进身体的异物,浅浅深深,引得胃部下坠,叫他自深处开始发麻,每次轻轻地捅入,便使腔室像馋极的一张口,贪婪地流着没被满足的涎液。

    最近每次这样,空气中就有一股奇怪的腥搅着甜,叫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腐烂的果子,给轻轻一碰,就破得汁水淋漓。

    相比从前,现在激烈了好多。韩临原本错以为此前上官身体不好,性事都做的慢吞吞的,显得如今激烈,他有点不习惯。可如今上官阙身上的伤痊愈得差不多,他很肯定,动作就是比从前狠了好多,到不了挽明月那个地步,但和那天在雨里的床板上差不离。

    正想着,耳垂被湿热的口腔含住,舌尖就着那枚银环勾来钻去,吐息喷在颈侧,又痒又难耐。

    玩了一会儿,上官阙放过了可怜的耳垂,嘴唇在韩临颈间乱蹭,问:“刚刚想什么呢?”

    韩临知道这是又不满了,不过上官阙如今正在兴头上,比平时好讲话得多。

    不过韩临还是如实告诉了他。他师兄记性好,在床上不发作,在床下可是记得分毫不差,总要问个明白。

    但这张床,韩临说了快一个月,上官阙还是没找人来修,至今仍发着教人牙酸的声响。

    上官阙吻到他下巴,听他这样讲,止住动作,嘎吱嘎吱的响声也停了。

    他抬起笑眼:“我当你在夸我了。”

    韩临不知道,上官阙在这上头,其实真的有点阴影。

    因为尺寸和生疏的缘故,最初的几次性事,全都干干净净进去,血淋淋出来。那时候还在从姑苏回洛阳的路上,宿在客栈,床单给血浸得大片红,几次都要对店家谎称是他们割破了手。

    上官阙并非天真不懂,他离家时都十三岁,给家里教过房事,只不过那时候还小,仅仅局限于理口口相传,但家里教的,讲说性事是只为繁衍,春宵帐暖也听过,可印象中,多和脏挂钩。金陵城秦淮河上,多的是销金洞,远远就能闻见脂粉香味。上官阙自小听多家族间相传的淫欲毁人,此后很多年,也没觉得这说的哪里不对。

    在这方面开窍的年纪,他待在临溪,身边绝大多数是男孩子。他这方面来得也不高涨,清晨反应会大一点,便靠在床边看书,几页长短,便忍过去了,就起身穿衣,出门练剑。

    那几年,上官阙偶尔还会反思,自己这方面是不是太过冷淡,毕竟以后总要用到。不过也只是得了空想想,仍旧惦记着如今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很快就释然,觉得大不了往后下山去试试,总不能真是大而无用。

    后来,紧随着喜欢,欲望也来了。这时候也并非那种欲望,而是侵占的欲望。

    上官阙无数次想过,要是忍住就好了,要是忍住,韩临会好摆布得多,他能让韩临死也死在他身边。

    他伸手去捏韩临的耳垂,眼睛望着那两枚银环,他也想过,大不了就下辈子。

    少年时期,面对未知的陌生欲望,他忍过那么多次,可这次,对上的是热的人,他喜欢的人。

    下辈子虚无缥缈,要是遇不见他怎么办?

    此刻,上官阙深埋于潮热的身体中,一整颗心因满足而涨大,挤压得胸膛都有些喘不来气。

    去年刚开始确实弄疼韩临了,场面大红大白,侵占的满足大打折扣,捎带着,上官阙自己都有点害怕。此后,这件事都蒙上了一层苦痛的阴翳。也不舒服,都是心里的满足和喜欢强撑着,还有想留下孩子这个不切实际的愿望,迫使他做完。

    自小的耳濡目染令上官阙在床上偏好传统,不爱折腾,也不准备做什么花活,只想着四平八稳。他去看春宫图画,已很破格。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把韩临伤得那么重。

    孩子的幻想破灭,韩临不肯再喝药,乐趣所剩无几,这种事,其实没有太大做的必要。往后那么多次,都是上官阙在试探。

    他很早就察觉出来,韩临想走,他留下,是为了自己。可他并不清楚韩临的忍耐能到哪种地步,他只能用韩临还肯为他雌伏这个征兆,去肯定,韩临不会走。这时候,性事更像是一个工具。

    直到最近,韩临安生下来,上官阙才从中找出意思。不怪古今前赴后继,那么些人明知脐下三寸是断肠谷,却依旧心甘情愿地沉沦。

    这样想着,上官阙按住韩临的腰,挺刺几下,将白浊全部射给他。

    之所以按住,是因为这段日子,每到射精,韩临都会颤抖着挣扎。

    这次也是如此,韩临腰都发僵。

    上官阙俯低在韩临脸边,揉着他的腰窝,问他不舒服吗。

    韩临哑着嗓子:“精液太热了。”

    上官阙失笑,撩撩他的头发:“这种东西怎么会是热的。”

    韩临摇头,满脸不解:“可是真的好热。”

    “改天我带你瞧瞧大夫?”

    韩临改了主意:“我不要紧……”

    他真的不愿意喝药。

    上官阙竟然没有勉强,见他自己不肯,只是搭上脉,代大夫问诊:“以前不觉得吗?是不是因为梅林的伤?”

    “我不记得了,我有印象的时候,就像温水一样了。”

    “去年最开始的那几次怎么样?”

    韩临想了一会儿,满脸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久,才说:“那时候太疼,没注意。”

    尽管上官阙有点认知,见韩临在这方面照顾自己,总还是有点胸闷。

    次日二人得同到楼里,一早醒过来,韩临就捧着上官阙的脸仔细看,等到确认自己拳头的罪孽全消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上官阙伤养得差不多,可韩临还是担心,穿衣时,半蹲着给他系玉佩和绿穗子。

    上官阙给人运回来时,这穗子急急从腰间摘下,没人再顾得上管。但毕竟是楼主的贴身之物,只能收着。等韩临回来,在上官阙房中遍寻不见这珍贵的东西,一通好找,才拿到手里。因为那场刺杀,这绿穗子浸饱了上官阙的血,结在一块,快看不出原本的孔雀绿。

    韩临去打了盆水,特意打了井里凉水,血迹不能用热水洗。

    手扎进刺骨的水里,韩临久违想起了当年他们在临溪的时候,那时那么些人,每逢过冬,热水从来不够,只能去溪水里洗衣裳。

    红袖半道见着,说:“怎么不给下人洗?”

    “这东西贵重,他们要是洗坏了,师兄发脾气没人担得住。”

    “那我来吧,你去看看上官叔叔。”

    韩临说:“这太凉,你手皮嫩,伸进来手要冻坏。”

    “这有什么,你没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上官叔叔沾了血的衣裳都是我洗的,这就一个小穗子。你去守着他吧,别他醒了,见不着你,又要担心。”

    “可我现在回来了。”韩临不大敢听他走那段日子,他们被迫遭的苦。如今听了,更不愿意给她洗,甚至找了例子:“你别看师兄能抗,他到临溪的第一年冬天,因为总碰冰水,手也给冻坏了。”

    大少爷的手冻坏了,和韩临的差不了多少。

    上官阙起初没有声张,只是咬牙忍着,等到韩临发觉出来,那双手都已皮开肉绽,红红肿肿的,像韩临从前在猪肉铺,每逢腊月灌的猪肠。

    韩临也真这么同上官阙说了,于是第一次,他收获了上官阙的一个白眼。

    尽管嫌他吵,但受制于不熟和修养好,最初上官阙对他还比较客气。

    韩临也没有在意,把他的手和正在洗的衣裳都从溪流中捞出来:“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吭声?”

    上官阙看着自己的双手,闷闷不乐:“我涂药了。”

    “大少爷,你再涂药,也扛不住几天洗一次,这水都有冰碴。冬天的衣裳这么难洗。”

    “汗浸透了,不洗有味道。”十指连心,大少爷手疼,心情差,更不乐意给他说教,推开他,又要扎进溪水里。

    韩临忙捉住他的手:“别洗了,你这手伸下去,跟洗萝卜一样。”

    上官阙正要发火,便见韩临把自己的衣裳都挪到他这边,自然的开始捶打起来。

    “这不行,你的手本来也不好,传出去,会说我欺负你。”

    “我这手天长日久啦,每年冬天都这样,养不好的。就算能养好,也要等以后有了出息,挣下一大间宅子,雇上几个专门洗衣的婆婆。”韩临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道:“那得好久了,反正不是现在。我皮糙肉厚,不怎么觉得疼。”

    尽管这样讲,后来半夜上官阙去敲韩临的门,抓上韩临,往他开裂的手上涂药油,韩临还是疼得大叫了好几声。

    很多时候,真不怪挽明月总开他们两个的玩笑。

    红袖听得笑眯眯的,问:“难道往后那些年,每逢冬天,上官叔叔的衣裳都是你洗的?”

    韩临这会儿洗净那穗子了,动作轻柔的拧着水,垂眼说:“后来师兄就给金陵那边写了信。第二年冬天,山上的锅炉多装了好些,热水都够另一个山头的弟子过来蹭了。”

    或许是韩临手劲太大,又或许是洗得久,晾干后这穗子有点败色,好在上官阙醒后没有问过。

    二人下楼,红袖已在等他们了。红袖这天放假,说好随他们一同出去,到暗雨楼附近的花林找舞坊的同伴玩。

    红袖漂亮,尽管因为泪盈盈的模样,时常会被人挑刺说丧气,可还是漂亮的丧气,像个靶子一样,身边总围着各式各样的公子哥,叫人不放心。以前有屠盛盛在身边挡着,出不了大事。可过年没几天,屠盛盛便北上办事去了。

    上官阙瞧出韩临的忧虑,早饭过后,望着红袖张罗车马的背影,笑道:“她们日日练舞,练袖杀人,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读书的公子,哪个是她们的对手?见见异性也好,总闷在小天地里,脑筋都要闷坏。”

    “她还太小。”

    “过完年都十三,不小了。”上官阙又说:“最好找到如意郎君,省得你日日担心家里的宝贝被哪个福气大的捡去。”

    舒红袖在门外听了个七七八八,陡地想起屠盛盛不久前笑着对她说:“他们俩这样,看着像是成婚多年,感情早就磨没了的一对,最终给孩子绑到一块儿。成天嘴里简直离不了你。”

    她倒是挺享受被关心,就是屠盛盛这么讲,总教她怀疑他是不是瞧出点什么。

    等到二人独处的时候,红袖对上官阙说起方才想起的屠盛盛讲的话,上官阙摇头说没事,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又说道:“我提得不多,是他,整日忧心忡忡。他妹妹丢了,他往后也不可能再有孩子,把多余的感情给你,很好。”末一句,话声突然沉了下去:“省得没处放。”

    上官阙慈眉善目久了,险些都叫红袖忘了他原本便是如此。

    到楼里主要是说三月底回洛阳的事。就连上官阙现今所处的京师,多都听信流言,以为楼主恢复只是暗雨楼的说辞,上官阙早早死透了。京师都是如此,更不要提洛阳、长安、南方。

    上官阙活着,甚至心情非常不错地活着,他个人是不介意别人认为他死了,可是暗雨楼得要他光明正大的活着,撑场子。众人商讨着,于是上官阙叹叹气,决定今年四月初四,他的生日,在洛阳过。

    前一阵上官阙不在,韩临管事,听多方人说话,给的建议又都不一样,他还得从中综合选一个,听得又烦又头疼。如今他师兄回来主持事,这些人也都不敢吵架了,每当忍不住要吵起来,上官阙便叫人给他们添茶,说点解闷的话,等众人心绪平静得差不多,才再继续。话题进行到一半,一屋子的人都和气不少,嗓门都收小了。

    屋里人多,气浊,闷得慌,韩临趴在窗边透气,带听不带听。反正他师兄做的决定总有道理,他跟着做就行。

    临窗能瞧见远处的景致,农历二月花开了不少,土地青绒绒的,不少人家出门踏青。人总是习惯在集体中寻找自己认识的。韩临目力好,能模糊瞥见红袖单薄的素白衣裙。他甚至拿来了上官阙的西洋镜,拧开去远望,明目张胆的开小差。

    这西洋镜只在刚给人送来时他转着瞧了瞧,还嫌乏味。如今重拾起来,竟有点摸不着北,调试了老半天。

    好大功夫才调好,韩临托着镜筒去找,可奇怪的,他到处都寻不见红袖。可转着转着,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一棵树,他好奇地转眼过去,便被另外的人留住了目光。

    茶花开得早,红漫漫的,好像花树底下的人都给血淋淋沾红了衣裳。有个画师,架着一块画板,正在蘸墨绘制花树和人。

    山茶树下横躺着一个女子,腰细身长,修长的玉颈戴一条细细的绞丝银链,坠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钴蓝晶玉,搁浅在丰满两胸的缝隙间,朦胧美好,长眉丽眼,拈花在笑。

    韩临目光在女子身上驻足许久,微挑眉毛,看了好半天,听人在身后唤他。

    扭过脸,屋中熙熙攘攘的人不知几时都离开了,上官阙正在收拾桌上的纸墨,跟他说:“晚上跟我出去吃个饭。”

    韩临把西洋镜放回去:“又是应酬?”

    “傅杰豪前不久刚从洛阳提上来,竟然能守住暗雨楼没被砸,再看看早在京城我手下的那些人,跑的跑,乱的乱,强得太多。不值得去他家坐坐?”

    韩临听见名字恍然大悟:“啊,他啊,行,我也觉得这个大哥值得交往。”

    上官阙反问:“你以为我会带你去见谁?”

    韩临干笑一声,换了话题:“红袖呢?”

    “一早就告诉过她。迎来送往,她非要学,我也不会手软。”上官阙边说,边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韩临早收拾好站在他一边,终于开口:“不快点下去?这个时候,红袖得在底下等着了吧。”

    “她方才让人递口信,说回去换身衣裳。”上官阙抬眼看他:“就是在这里讲的,你没听到?”

    韩临这才想起,依稀听见了什么,只是那时候他在看姑娘,没认真听。他见上官阙还欲张口再问,撑手在椅臂上,亲了一口在上官阙嘴角,糊弄了过去。

    他们两个的关系难讲,上官阙不肯说喜欢,这关系就卡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如鲠在喉,就隔音。

    韩临不狎妓,可出去找愿意过夜的姑娘,大家你情我愿,无关钱财感情,上官阙除了一个师兄和楼主的身份,也没有足够名正言顺的立场从道德上批他。韩临最近安生,是没心思想别的,但见了喜欢的款式,总还是有些兴趣。他现在学会放过自己,没必要给自己多加包袱。

    在去傅家的马车上,韩临盘问了一路:“你脸上和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你还掉水里了,是同伴欺负你了?还是那些不长眼的毛小子又要行轻薄的事?”

    红袖把脸堆在他肩上:“没有,没有,真没有。”

    “我知道轻重,你讲了,我又不会去杀了他们,你不要怕。”

    红袖第一次道:“你好啰嗦啊。”

    韩临反应了大半天,清楚自己是被嫌弃了,对着含笑的上官阙吹胡子瞪眼。

    下了车,还没进大门,韩临便发觉红袖停在马车边不走了,还不及他问,便听见一句——

    “是你呀!”

    之后在通向厅堂的路上,傅杰豪身边的少年手忙脚乱地解释,可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韩临都没听明白究竟是个什么事。

    但红袖显然是明白了,撂下一句我们去那边说,便拽着少年往灯光暗处走。韩临觉得不安全,给上官阙抓住衣角,硬是扯了回来。

    不过韩临也没担心多久,他跟傅杰豪说得来话,听闻那是他独子,叫傅池,今年十四,三岁没了娘,人有些木讷,只是力气大,学着武,挥着两板斧。

    之后便转进到别的话题,席间气氛不错,他太常不碰酒,今天上官阙不管他,上瘾似的,酒一杯连着一杯的喝。不止自己乐,也合起伙灌上官阙。

    少年说了什么,是在回去的路上,上官阙当着脸颊一片红的红袖跟韩临讲的。什么我今天下午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替你们把树上的球摘下来,结果摔下来砸到你了。想去帮你捡掉到河里的钗子,好不容易捡着,你来拉我的时候,真的是,真的是河岸太滑了,我都没怎么使劲,就把你也拽下去了。

    韩临听了只笑,没再多问。

    回了屋,两个人都有点醉醺醺的,韩临脱着披风,回头便见着上官阙坐在床边朝他笑。

    “看我干嘛?”

    “你平常那样提防小屠,我以为你反应会很大。”

    “八字还没一撇呢,刚见了两面,能有个什么啊。再说了,那小子傻,红袖聪明,能看得上他?”

    “老实不见得是坏事,我就喜欢笨的和傻的。”

    “那他相貌也就算得上四平八稳,就是高,跟红袖站一起,太不搭了。”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婿?”

    “经你这么一说,傻也不是不行,太聪明不好。就是长相吧,怎么着……”韩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目光落到上官阙身上:“也得有你这样吧。”

    “我?”上官阙笑得倒到床上,半天,才又从床上坐起来,招招手:“过来。”

    韩临走过去,立在他面前。

    屋里炭火足,韩临穿得厚了,有些热的扯着衣领,低头问:“有事?”

    话说了一半,便被上官阙纳入口中。

    醉酒的口腔湿热,韩临咬着嘴唇在想,上官阙最近脱他裤子,真是熟练得吓人,他喝多了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上官阙唇舌精进不少,韩临捂住自己的呻吟声,目光乱飘,唯独不敢低眼,去看坐在床上侧头去舔自己的上官阙。那景象要命。

    可一上头,便忍不住往诱人处看。手发痒,要很努力,才能抑制按住上官阙后脑的冲动。

    好在上官阙也是喝得上头,一不注意,磕了下牙,韩临疼得叫了一声,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上官阙抬起脸,不好意思的朝韩临弯了下眼。

    射出来的时候韩临腿软,站不住,好在上官阙手快接住,就着这姿势滚到了床上。

    扩弄的时候上官阙在韩临耳边问:“我之前的几次用嘴也这么差?”

    韩临头昏脑涨,却也知道总不能说实话。

    “没有办法呀。”上官阙把脸偎在韩临肩头:“我只有过你一个。”

    他抚摸着韩临的嘴唇:“你要等等我。”

    后来床又发出即将坍塌的声响。

    像韩临的骨头被钢锯一下又一下地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