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湖终城内的爱人
床帐如茫然一阵狂风过境，扬起时似黄昏蝶翼，悠悠落下，盖于床边人的后背，仿佛为人加冕，披上黄金编织的头纱，庆贺这一场床事的盛大开场，在被压在身下的人眼中投入一片黄色阴影。 斯维尔散下头发，盘在脑后的小股麻花辫被解开束缚的丝带，齐肩的头发垂在脸侧，白皙俊俏的面容染上微红，像是苹果般鲜嫩可人，秀色可餐，他身下的健壮男人望着他眼神温柔，任由对方将腿嵌入自己的双腿之中摩擦逐渐勃起的阴茎。 阿卡塞尔略微别过头发出呻吟，而他的主人得寸进尺，用力地揉捏他丰厚的胸部，留下片刻的红印，手指恶狠狠地碾过他的乳头，又撩起头发俯身趴在他身上吮吸，津津有味，不禁让面色潮红的阿卡塞尔也好奇自己的乳头到底是什么味道。由乳头传递来斯维尔的温度，阿卡塞尔情难自已地弓起背，将胸部送入温热的嘴巴里，享受着主人柔软且潮热的舔舐，忽然斯维尔停止动作，支起身无声望着阿卡塞尔。 主人突如其来的沉默冷却了阿卡塞尔刚刚温暖起来的身体，躁动不安开始从脚尖沸腾上来，他疑惑地望向斯维尔。 斯维尔的食指点了点阿卡塞尔挺立的乳头，可怜的乳头被他吮吸得发红，骑士被刺激得一寒颤，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的主人，如同家犬般温驯亲人。斯维尔的手指沿着骑士的腹肌下滑，在大腿根附近打转，撒娇似的放软声音： “能再给我看看你的尾巴吗？” 阿卡塞尔一愣，忽然绷不住笑意，斯维尔挠着他的大腿根，让他又痒又热而不得不屈服于主人的威势。 斯维尔看着那双健壮的大腿并起化作蛇尾落到地上，延伸出好几米的距离，鳞片闪烁着冰冷而晶莹的光泽，摸上去滑溜溜的清爽。 阿卡塞尔双手握在一起，稍显拘谨地摆动他的尾巴，斯维尔拍了拍他原本屁股所在的位置让他不必拘束，不要拿自己当外人，阿卡塞尔笑道：“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可以奉献给你。” 斯维尔瘪嘴，小声纠正骑士的称谓：“还不肯承认是爱人……”他俯身仔细打量袒露于眼前的光滑蛇腹，好奇地拨弄鳞片，湿热的呼吸打在其上，惹起骑士压抑的喘息，几片鳞片在斯维尔的拨弄下展开，露出一条裂开的肉缝，这是阿卡塞尔的泄殖腔。 斯维尔凑近端详，柔软的肉缝含住了他抚摸的指尖，手感好似在揉捏裹紧的花骨朵，淫欲的呻吟从斯维尔头顶飘来，肉缝分泌出黏糊糊的清液，羞涩地开合抿弄。 斯维尔将浸满清液的手指凑到阿卡塞尔面前，故作无知地歪头问道：“这里有什么啊，阿卡塞尔？”他缓缓贴近脸，无辜的表情染上情欲显得淫靡色情，“我能看看吗？” 骑士没有责怪主人的无耻行径，反倒主动掰开那条直通泄殖腔的肉缝，无视肉缝不适羞涩的颤抖，在斯维尔的耳边温声细语：“你可以摸进去看看。” 斯维尔兴奋地将手指插入泄殖腔，那里温度较他手指低、热情又软绵，听着阿卡塞尔忍耐的嘶声，小声询问是否弄疼了对方，骑士抚摸主人的脸颊，亲吻他的头发，声音略微沙哑地否定。 手指小幅度地曲伸开拓，那肉壁紧密，湿哒哒的触感包裹住手指，倏地触到富有弹性的内里，骑士呼吸一滞，低低地抽噎一声，斯维尔不停坏心眼地浅浅戳弄，抬头笑问：“这里是什么呀？” 阿卡塞尔一只手捂住脸，他另一只手抓皱了身下的被单，颤抖的声音从指缝里泄出：“是，呃，是半阴茎。”蛇人交配时会从泄殖腔后壁翻出半阴茎，平时都缩在泄殖腔内。 斯维尔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掏出自己的阴茎摩擦着那条已经溃不成军的肉缝，冠部毫无章法和前戏地顶开褶皱，他按着骑士的腰慢慢前倾身体，前耸腰部，阴茎深深嵌入那条尚未被开发过的肉道，破开初次的滞涩，淌出的清液缓解了泄殖腔被迫扩宽的疼痛，那内部的半阴茎囊被软磨硬泡地顶戳，半硬不硬地僵在那里，与蛮横进入的人类阴茎摩擦出欲望的火花，愈演愈烈地点燃整个身体，阿卡塞尔的蛇尾想要焦躁地翻动，但又怕打扰主人的性致，只得小心翼翼地翻动尾巴尖，主动送上他的腹部，让阴茎更进一步。 斯维尔舒畅地发出叹息，上半身伏在阿卡塞尔的身上，趴在柔软又不失弹性的健壮身躯上，感受阴茎被夹在肉壁之间的舒服，潮湿、柔软、紧密的肉道不停地蠕动，战栗着自深处吐出些许润滑微凉的液体。如今两人明显那的体温差异也给阿卡塞尔带了新的体验，泄殖腔内好似被插入滚烫的火棍，又痒又热的感官刺激他的脑海深深镌刻那根火棍上的冠部形状、柱体粗细和血管走向，尽管他手臂遮着眼睛，眼前依旧浮现出主人埋在自己体内的阴茎模样，还未等他烧灼的大脑恢复理智，斯维尔便开始抓着他的肩膀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撞击他的泄殖腔内部，擦过他的半阴茎囊，击碎他的好不容易凝聚的注意力，于是他放弃了徒劳无功的行为，屈从于欲望，毫无察觉自己的蛇尾情不自禁地卷住了主人的腿。 阿卡塞尔蛇尾卷着斯维尔滚上床，两人做罢两三轮后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斯维尔醒来没有在身边摸到他的骑士，撩起床帐看见他的骑士正在清理泄殖腔内的精液，他的手指伸入肉缝，在其中略显粗暴地抠弄，棕褐色的皮肤沁出薄汗，情欲未褪的蛇人骑士闷哼的同时泛红的肉缝喷出白色精液。 “你会下蛋吗？”斯维尔没头没尾地出声，趴在床边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那道直通幽暗湿润蜜道的缝隙。 阿卡塞尔吓了一跳，手指无意中嵌了进去，不由得软了腰伏在自己的蛇尾上，他缓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望向他的主人干笑道：“我是雄性蛇人，不会下蛋……”他见主人嘴巴一瘪，连忙补充，“但我能孵蛋。”看来他是完全没理解刚才那是斯维尔的调情，只顾傻乎乎地笑。 斯维尔换手支脑袋，晃着小腿：“吃了龙心脏有什么感觉吗，有什么变化？” 阿卡塞尔摸了摸自己裸露的胸膛，意犹未尽道：“暖呼呼的，同你一样的炽热……”真是时刻不忘夸奖他的主人，“我感觉太阳的血液在我的体内奔腾，但那是吃下不久后的反应，现在这种感觉淡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斯维尔皱眉，克制自己的恼怒，“你真是胡来。” 这次阿卡塞尔选择沉默，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哄骗他的主人。他的蛇尾化作两腿，好似忘记如何用两腿走路，慢慢爬到床边，舒展、摆动他的腰肢和臀部，趴在床边笑着望向斯维尔，盯得对方面红耳赤。 “我相信你，主人。”阿卡塞尔眼神真诚地说，“你会来找我。” 情话张嘴就来，但其中没有虚假，全是真情流露。 秘密终归是秘密，但情感不会骗人，斯维尔咳嗽了一声略过了这个话题，劝解自己：只要眼前的骑士为自己所用，龙的力量也是锦上添花。 那日阿卡塞尔被斯维尔发现后，两人一同返回驻地，阿卡塞尔收起尾巴装作引开袭击者后迷路，孤身走出蛇人地下通道，知晓一切的斯维尔跟随卫兵们一同赞叹他骑士的英勇事迹，并承诺要狠狠地“奖赏”骑士。 这一趟行程他们带回了除了伊萨克和奥拉夫两人的士兵灰烬，虽然士兵的骨灰和战场的尘土互相混杂，但回家就好。 斯维尔向他的父母讲述了他在战场遗迹的见闻以及引血魔法的失效，他没能找回大哥和他骑士的灰烬，甚至是铠甲武器也没有找到，他的父母安慰他战场遗迹情况复杂，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看着神情坚韧的父母，他们眼角的皱纹从未如此显眼，斯维尔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身上的责任愈发沉重，他提起途中合作的贝蒂，母亲蒂丽若有所思，指出她是斯维尔的表姨红玫魔女，因为私奔被家族除名，看来她现在已经死了五任丈夫。 斯维尔呆滞地将戴面纱的女人与睡前故事中的魔女联系起来，干巴巴地说他看表姨很爱她的丈夫，蒂丽耸肩轻飘飘道：“啊，她一向爱怜她死去的丈夫，喜欢和他们说话。” 斯维尔没敢问究竟是何种爱恋法，换个话题。 蒂丽略微惊讶地反问：“她的魔法确实有所成就，你真的想跟她学习？” 于是斯维尔成为他表姨红玫魔女的学徒，由他的母亲牵头写信邀请，红玫魔女贝蒂回信里说收拾完亡夫的遗物便会应邀前来湖终城。 斯维尔一天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大部分情况下唯有夜晚能与从训练场回来的骑士见面，偶尔上午阿卡塞尔有空闲陪他在图书室消磨时间。劳累一天的斯维尔只想抱住骑士，哪怕脸上留下骑士铠甲的棱角红印，然后让骑士赶紧去洗澡，陪他睡觉。 大哥伊萨克的葬礼邀请了与湖终城交好的世家，斯维尔必须代替大哥的位置出面接待他们，他笑得面容僵硬，偶尔靠着身后骑士休息，还被路过的城主哈里森咳嗽一声，他瞬间站直，疲惫地塌下肩。 阿卡塞尔见状托住他的背，安稳如山，坚固似盾。 亲人死亡的阴影笼罩斯维尔的梦，他午夜惊醒，余光瞥见湮灭火星似的碎屑，斯维尔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尾巴压住了肚子，粗略抚摸下来比阿卡塞尔的蛇尾细短，昏暗中他仔细摸索那条尾巴，感受手掌下流动的微弱热度，顺着尾巴摸到了尾巴根，耳边飘来骑士无意识的呜咽。 斯维尔顿时清醒，起身召唤照明魔法球，蓝白色光辉揭开阿卡塞尔身上的昏暗，平日里体温较低的强健男子侧卧在他身边，身体发热，眉头紧皱，咬着唇，眼缝中偶尔闪过金色光辉，那条不比他蛇尾但较斯维尔大腿粗壮的尾巴正是自他的尾骨延伸出来，深红色的鳞片覆盖满整条尾巴，也逐渐消失在腰部。 阿卡塞尔不适地睁开眼时，他的主人坐在床中间，正盯着他的胯部看，他动了动沉甸甸的累赘，尾巴灵活地转了一圈正巧被斯维尔抓住，骑士高兴地笑道：“主人，我成功了！” 那双金棕色的眼睛盛满喜悦，骑士无意挣脱主人抓着尾巴的手，坐起身，迫不及待地查看自己的身体，握剑的大手抚过自己的身躯，略微侧身摸向自己的腰后，更是以令斯维尔不爽的激动眼神注视他蜕变成功的尾巴。 斯维尔趴在床上支着脑袋，闷闷不乐道：“那你现在是龙，还是蛇人，抑或是龙蛇人？” 阿卡塞尔微笑着俯身跪在床上，撅起肥厚的臀部，摇晃显眼的尾巴，支着下巴说：“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语气变得迷离梦幻，尾巴摇晃的幅度也逐渐减小。 “那你还是我的骑士吗？”斯维尔将他拉回现实，反复质问骑士的忠心，即便他清秀的面上毫无波澜，但仍能从他的细微表情中看出期盼和担忧。 阿卡塞尔的尾巴停止摇晃，他起身掰开自己的大腿，直接向主人展示自己的忠心，坦然地笑道：“我永远是你的骑士。”他抿嘴，浅褐色的皮肤泛起红晕，“你的爱人……” 斯维尔伸手触碰骑士的胸部，静静感受掌下的温热，不同于人类，也不同于蛇人，真的有龙的血液在皮肤之下流淌吗？龙心脏的传闻原来是真的。他推倒阿卡塞尔，怀揣着学术研究的态度，仔细查看身下人的每一寸皮肤，不时贴近按压抚摸，逐步勾起骑士的情欲，而骑士碍于主人没有做爱的意向而默默忍受。 当后穴被拉扯时，阿卡塞尔忍不住被撩拨的情欲，轻轻抓起斯维尔的手，去抚弄他瘙痒难耐的后穴。斯维尔面上很吃惊骑士的敏感反应，手上动作不停，手指挤出甬道内的咕叽声响，轻声询问哪里更加敏感，与之前有什么区别。 缓慢磨蹭的前戏延长了阿卡塞尔的渴求苦痛，龙的力量尚未完全融合，体内那股温度混合着他的欲望正在无限膨胀，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揉搓挤扁，塑造成适合的力量容器，然而他是他主人的容器，他拒绝其他力量塑造他。 斯维尔抬起阿卡塞尔的双腿从正面肏了一次后，又让骑士转过身，跪趴在床上肏弄。他抓着那条碍眼的粗壮尾巴，从尾巴尖顺滑地摸到尾巴根，特意用指关节反复碾压过尾巴的衔接处，激起尾巴主人连绵不断的呻吟和模糊的欲拒还迎，看来他还没有完全习惯这条新生的尾巴，但已经完全知道并且感受到了尾巴的敏感点。 主人的阴茎摩擦过尾巴根，骑士的体内产生一阵阵的战栗，他主动凑上他的屁股，希望阴茎蹭蹭他的后穴，最好再插得深点，不要再扩大他尾巴根处的欲望裂口。 “主人，主人，看看我，我的肉穴。” 骑士语无伦次地请求道，侧过脸，眼眸蒙雾，潮红难褪，情欲难忍。 大股白色精液射在了他尾巴根处上，淫靡地被抹匀，敏感的尾巴半垂在身侧，深红色的鳞片犹如被斯维尔肏得烂熟的苹果，颤抖着展示其粗壮之外的软烂一面。 斯维尔满足于征服快感，一手扶着阴茎头对准翕动吐水的肉穴，一手按在骑士丰厚的屁股上，捏了捏他的屁股，轻声道：“我都会满足你。” 两人半夜在床上颠鸾倒凤，翌日斯维尔直至日上三竿才猛然惊醒，推醒身旁的骑士，他的尾巴已然不见，好似昨夜只是斯维尔梦境中的幻觉，然而骑士身上的红痕不假，斯维尔在阿卡塞尔的尾骨附近严谨地来回抚摸，阿卡塞尔被摸得又起了反应，悄声解释自己收回了尾巴。两人互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晚起的斯维尔被城主哈里森训斥了一顿，得知红玫魔女贝蒂准备暂住湖终城。好学的斯维尔向红玫魔女，也就是他的表姨询问有关龙心脏和龙力量的研究，得到了相当入门的资料。 “……如果你是为了别人询问，我也许可以给你提些魔法意见。”红玫魔女面纱上的眼睛溢出笑意，“想要征服强者，你需要一些爱的魔法。” 斯维尔听得面红耳赤，倒不是羞涩，而是兴奋。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将爱人的骨灰放在骨灰罐里，这样你就完全拥有他。”红玫魔女故意逗弄她年轻幼稚的晚辈。 斯维尔逐渐冷静下来，昂起头视线乱飞：“我，我还是先入门吧。”然而他的脑子无法克制地去想自己的骑士在他身下的美味表现。 尽管他和阿卡塞尔之间的关系众所周知，但至今也没有人当面戳破这件事，除了他的大哥——斯维尔那时也当面戳破了伊萨克和奥拉夫之间的事情——现在身为湖终城城主的继任者，斯维尔也面临一个问题，他的继任者从何而来？ 月息堡的未婚妻已经是过去式，斯维尔将他的目光投向他的妹妹费丝，并且郑重地向他的父亲，现任湖终城城主哈里森，抛出了这个建议，在父母向他抛出相亲建议之前。 这引起了费丝的强烈抗议，年纪尚小的妹妹不想重蹈她哥哥的覆辙，整天不是泡在公文或者魔法研究里，就是负责交际或者组织活动，她有大好的春光要去追寻，不想浪费时间在她不喜欢的事情上。 斯维尔只得暂时做罢，学习大哥伊萨克的宽容心态对待他的妹妹，他也知道自己无法完全替代伊萨克，费丝听他大哥的话，但自己和妹妹几乎没有共同语言。 幸好他的骑士总是陪伴他的身边，当他成为湖终城的城主，阿卡塞尔将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他的骑士，他的爱人。 愿骑士的预言成真，他将带领他的骑士步入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