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慈悲殿在线阅读 - 败北

败北

    好疼....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在醒过来的那一刻无数的疼痛回笼。

    怎么会这么疼。

    “嗯...”只要动一下就有针刺般的痛感袭过来,我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感觉到汗珠从额头上滴到脖间,然后张大嘴像快要渴死的鱼那样呼吸着。

    身体里有一阵阵的不正常的热意涌上来,折磨着我的神经。

    我在哪里....?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动弹不得...救命...

    一片空白的缓冲之后,昏睡前所有的一切冲进了脑海,接着是巨大的恐惧把我的心脏擢住,让我浑身的血液都颤抖起来。

    那些破碎的记忆拼成一个个片段平铺在我面前....

    塞外连年征战不断,祁家屡平叛乱,夺取大功,可是祁家功高盖主,从不懂得收敛锋芒,那祁慎甚至屡次挑战我的皇威,而且祁家拥戴的向来不是我,而是我那个草包弟弟五皇子,所以平攘之后我怎么可能留着他们呢?

    我委曲求全、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夺取一个命脉被扼在别人手中的江山的,我要把那些挡我路的通通铲除,把那些威胁我的人一个个杀掉,让这天下尽握我的手中。

    我逼他谋反,抓了他全家上下三百口人,在宫里设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把他捉入翁中,我整整策划了三年,这三年里我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所有准备就是在等这一天....终于,祁慎的驻军打进来了。

    只要他踏进这一步,就没有人再可以撼动我的江山,没有人再敢觊觎我的江山。

    然后....我明明成功了...祁慎喝了那杯酒...我明明亲眼看见他倒在案台上,那种酒无色无味,即便是武力极高的人也察觉不出来,只要喝进一口,全身的神经就会瞬间麻痹,意识丧失,再无反抗的可能。

    只要他喝下去,我可以马上把他打入天牢,给他安排个反叛的罪名即日问斩。

    可是现在为什么是我被困住了?他不可能逃脱的,怎么可能呢?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只感觉有一道粗厚的牛皮绳把我的手脚双双绑在一起,我自幼习武、内里、武功皆不算低,这样的绳子根本困不住我,但此刻竟然连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甚至有越使力身体越瘫软燥热的感觉。

    我艰难地呼吸着,咬牙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根本抵不住那些从喉中溢出的喘息。

    所有的摩擦都好像随着漆黑一片的世界被放大千倍万倍,衣料的摩擦使得我的乳首越发肿胀,下体更像是膨胀得快要爆炸一般,我昏昏沉沉地挣扎着,嘴上叫嚣:“是谁...放开朕!来人!”

    我的呼声果然起了作用,一阵急促争气的脚步声传来,踩出了极为诚惶诚恐的韵律,其中有一道脚步声却极其沉稳霸道,不疾不徐,但是每一步都十分厚重,除非是武功高深的人,宫里的美眷宦臣踩不出这种步子。

    祁慎?!

    我心一惊,止不住的寒意入体,瞬间犹如坠入冰窟,挣扎间只能任由绳子在胸口和腕间越缩越紧,隐隐有勒入血肉的趋势,触发了一阵一阵的窒闷,让我难受得仿佛濒死,沉重地喘着粗气。

    “奴家参见祁将军。”一道谄媚的声音进入耳际,与齐齐的跪拜声平齐。

    是赵承霖!?我那个从小便辅佐我,助我得到皇位的最得力的宦臣,甚至连设下陷阱捉拿祁慎的计策都是他献出的,现在他竟然在我面前朝祁慎跪拜?!

    惊雷炸开,炸得我心肺俱裂,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我脑海诞生,瞬间通体皆寒,他竟然是祁慎的人,祁慎是什么时候收买他的?

    难道这三年我的一切计划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滔天的被背叛的愤怒和恨意将我淹没,血液猛然冲上头顶,我奋力怒吼,“赵承霖,你这个狗东西!吃里扒外的阉狗!你竟敢背叛朕,你竟敢背叛朕!”

    我双眼被密不透风的软巾遮着,双手双脚皆被紧紧绑缚在身后,身上不知道被下了什么东西浑身瘫软,所以根本喊不出多大的声音,倒像是困兽的垂死怒吼,吼叫声嘶哑绵软。

    我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我无法抑制地想下去,我贵为九五至尊,从来只有叫人下跪的份,那些百臣宦官,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何时这么任人宰割过?羞辱的感觉一瞬间崩裂了我那种那根弦,犹如一通重锤狠狠敲打在脑上。那些平时跪拜的我的人,此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被如此狼狈地绑缚在地,正冷眼看着,说不定内心还在庆祝欢呼,心里便涌起无边无际的耻辱和难堪,如同钝刀一下一下地切割肉体,我疯了一样,“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啊...!”

    一股巨大的力气扯住我的头发,把我往上扯,虽然疼得头皮发麻,但我全身被缚根本没有支力点,只能狼狈地任他宰割。

    “呲啦”一声,软巾瞬间被粗暴地摘了下来。

    刺眼的光扎进眼里,一下子把我的眼睛刺出了泪水,那股力量却不放过我,往后扯住我的头发,几乎把我的脑袋贴到面前的物件上。

    我看到自己几乎贴到了那双修着金色龙纹的黑色马靴,不肖多说,这双鞋子的主人就是需要常年在塞外作战的镇北大将军——祁慎。

    周围是大片跪倒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的宦臣和宫女们,甚至还有几个我尤其宠幸的妃嫔,此刻一一缩在角落里发着抖,已经哭成一片。

    只看到这双鞋我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天下除了九五至尊的皇帝没人敢穿龙纹,要是谁家染布作坊胆大包天敢制作龙纹衣料,那是足够株连九族的大罪,更别提敢穿上身了。

    如今祁慎敢堂而皇之地穿着这双靴子进京,那么很有可能代表驻守在城门内外的锦衣卫都已经被他拿下了。

    我分了三路驻兵,分别驻守宫内、城门内外、祁家王府,三路兵马各有用处,内援外击,最后潜伏在祁王府要挟家属女眷以作最后一搏,以作万全之策,此刻却没有丝毫动静。

    我从未见过祁慎,传闻中祁慎的身材高昂挺拔,犹如山松一般强硬的身量,手可举千金铁,徒手可捏断人的颈骨,除此之外计谋策略更是鬼神莫言,使蕃人闻风丧胆,凶蛮狠戾得连阎王爷都要忌惮三分。我却从没信过,任他再有三头六臂,只要是祁家的种,就得成为我皇权下的垫脚石。

    而今一见,我才知道这不是传言,他身上有股千斤压顶的邪气,手掌生铁般钳住我的后颈,仔细听甚至能听到我的颈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我甚至怀疑用不了半分我就没命了。

    一种深渊腾起的恐惧蛇一般钻进心肺,让我的身体疯了一般颤抖起来。

    我蓄起力维护最后的尊严,“混账!祁慎你这个低贱的东西,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大逆不道!这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城外尚有两万驻兵待命随时取你狗命,还不赶快放开朕!朕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你留条狗命!”

    直到他弯下腰我才看清楚他那张脸,大半掩藏在玄黑的面具之下,只那双眼睛就让人不寒而栗退避三舍。

    这还不够,那眼睛里面有一些可怕的东西,似乎想把我开膛破肚、蚕食血肉的恨,让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堂堂大秦天子,如蝼蚁般被捆缚在这宫殿里,很快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城内外都已经是祁家的天下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嚣张呢?”

    “什么!?”我狠狠一震,“不可能!”

    我共布置十万大军制衡祁慎。十万大军,连只蚊子都不可能安然无恙,但现在竟然毫无动静,就像全部被制服了。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是那种万丈寒潭冰水沁入骨髓的恐惧。

    我疯狂地叫嚣着,“朕一定会杀了你!诛了你九族!放开朕!”

    但此刻的咒骂是多么的软弱无力,我运了太多的内力,这种内力好像催动了我体内的药物,让我越发燥热难耐,下身难受得快要爆炸一般。

    当祁慎撕开我胸口的皇袍时,我脑中的弦彻底崩断了,思绪噼里啪啦彻底被炸得一片空白。

    就算我从小被养在宫中,从未上过沙场歼敌,但我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疼痛、痛苦,于一个在朝堂上经历无数刀光剑影的皇帝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任何刑罚、拷打,我都可以一声不吭地忍住,但此等羞辱,让我几乎是措手不及。

    况且这种伎俩,常常被用于军营刑罚匈奴的探子。

    我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着,却只能眼见胸口的衣裳彻底被他扯开,露出了胸膛,硬挺的乳首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药物一波一波地冲击我的脑海,那些疯狂的念头如同拴不住的烈马,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死死地咬住嘴唇,阻挡那些即将破喉而出的呻吟。

    向来都是我把别人踩在脚下,享受着剥夺别人生杀大权的权利,看着别人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地付出尊严,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像狗一样趴伏在别人身下,这种感觉让我快疯了。

    我克制不住地颤抖,甚至能感觉下身物件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我好像被操控着,止不住地像去蹭周围的东西。

    我迫不及待地用乳首蹭那些厚重的地毯,用下体去蹭,可是没有,我全身被缚这根本是隔靴搔痒,我想要更多,想要后宫那些温香软玉,想要在女人身上狠狠征伐。

    可任我再怎么忍,也无法阻挡这种刺激——祁慎隔着我的衣物拿住了我的物件。

    我狠狠地一抖,千军万马仿佛在此刻倾泻而出,我瞪大眼睛,一丝压抑不住的喘息还是禁不住从喉头莹出来,“啊....”

    看着祁慎略有惊喜的表情,我难堪到了极点,有气无力地骂道,“放开朕..我会杀了你...嗯!”

    可以我越骂,祁慎好像越兴奋,甚至身上的邪意越发浓厚,“皇上,你好淫荡啊。”

    他的手突然蛮横地放到我的左胸口,然后重重地捏下我的乳首。

    “嗯...”我痛苦地弓身,他手劲极大,生生把上头时的我捏萎了,好痛,可是根本没办法去揉,我好像在承受六味真火的炙烤,无论怎么都逃不脱。

    他突然抱起了我,把我放到那张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贱地扭动、蹭弄。

    可是我已经彻底被春药弄散了意识,我只想找个冰凉的东西贴上去,狠狠地操弄,“我要杀了你,祁慎,你敢暗算朕,朕会杀光你九族....嗯...”

    一个声音闯进我的脑海,“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进过一次宫,你还记得吗,你就坐在这张龙椅上,狠狠羞辱了我,你还记得当时你说的那句话吗?你踩着我的手说——狗奴才的儿子依旧是狗奴才。”

    我大口大口地呼气,根本想不起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只能感觉我浑身都是汗,脸上有泪。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丢尽颜面,丧失尊严,做一条只配被操的狗!”

    不...我不是狗...我是皇帝...我好难受....谁来救救我!

    “谢承霖,把东西呈上来。”

    宦臣很快举了一个黑色托盘上来。

    祁慎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好好看看,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刑具,。”

    我从没见过那些东西,稀奇古怪的,黑色的皮具连着铁圈看起来是个马嚼子的形状,比人柱还要长的物件,鞭子,还有球状的东西,带内圈刺的铁手铐....但我心里开始有一丝惊悚。

    他挑了其中一件,“记住,这是你的第一件宝贝。”

    我止不住地后退,“孽畜!别过来!十万禁军就在...唔..!”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捏住了我的下巴用力一卡,使我张大嘴巴,然后将那个铁圈放在我嘴里,然后将皮圈绕到我脑后,在我的脸上形成一个三角形,我的嘴因为铁圈被迫撑大,牙齿艰难地被卡住,嘴巴形成张大的状态,这样一来我的涎水便止不住往下滴。

    这样一来我大概像一匹马,被狠狠地勒住了嘴,甚至无法自主闭合,如同畜生一般,流着不受控制的涎水。

    我耻辱得颤抖,无数的咒骂无法骂出口,只能凝聚在眼中深深的恨里。

    那副面具高高在上地睥睨着被捆在地上的我,大掌一下下拍着我的脸,“今天我就要看看皇上能含多深,这张嘴巴里能说出那么刺骨的话,估计也能被操得很爽吧?你看看你这幅贱样,怎么流这么多水?”

    “九五至尊,万人之上,让所有人臣服的尊上,今天只能长大着嘴被我的物件操。”

    “呜呜呜...嗯...混..账..你要是敢....我迟早...杀了你...!”

    我剧烈地挣扎着,气得甚至要把心肺吐出来,我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放出同归于尽的光。

    滔天的怒火让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祁慎敢把他的物件放进来,我就是拼死也会让他断子绝孙,就算是撞,我也要把他的东西撞烂。

    也许是感知到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祁慎不怒反笑,而且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种笑声高昂爽朗,因为内力了得,声音似乎能穿透金銮殿的殿顶,甚至产生了极为渗人的效果,丝丝侵入这殿里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