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红绡帐暖

    盘根虬结的枝头，红梅细绽。飞雪呼啸在寂静的夜，落成一片寒凉。暗香涌动，悄然沿了未阖紧的窗扉，溜进温暖的春室。

    暖炉燃了淡雅的熏香，如薄薄的云雾弥漫在房中，为床幔内的隐忍声息烘托暧昧。窗外风雪降不住这一室旖旎，春宵宝贵，正是鸳鸯交颈时。

    “是了，出声。”说话人有一道慵懒的嗓音，优雅又疏离，“寡人乐意听你。”他抚开被汗水濡湿在眼边的一缕发丝，长睫半垂，眼尾漫起殷红。

    在其上位正艰难动作的人微不可觉地僵了僵，但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了肌肉，狠下心沉了腰，任由后穴将对方性器吞进包裹。

    “唔……”男人沙哑的呻吟生涩又熟稔，像干涸泉眼里缓缓沁出水流。被他伺候的男子眉眼舒展，面颊浮起血色，一双玉白的手扶住对方柔韧的腰身，捏在手里把玩揉搓。

    也许是受不了如此刺激，男人的声音更大了些，刺激着身下男子的施虐欲。他的手在那人胸前逗引，撩动战栗的红豆，有意让那沙哑的声音更加放纵。

    可还是不够。他眯起似画的眉眼，手指在对方赤裸的胸膛流转，思考如何才能更加尽兴。二人头顶有一颗金铃被红巾栓住，由着床架轻轻晃动。意识到男人的视线，男子喉头一紧。他讨好地将对方的欲望容纳更深，忍着酸痛俯身亲了亲男子的长发。

    “王上……”

    他小心地乞求，而君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未舍得表现出一丝慈悲。心想这次多半也是逃不过，男人冷了被情欲浸热的身子，准备起身收拾好自己，履行作为玩物的职责。

    承受雨露的男子明明有小山一般的魁梧身躯，却哀求软弱地望来，湿漉漉的黑眼睛似山间微雨。

    情热上头的灼烧退却了些。君主冷下眼神，寻到身上人的双手交握，不许其退开。

    “给你记着。”说着他笑了笑，捏了捏男人结实的臀，“继续。”

    知道自己今次算是逃过了，男人却没有多欣喜。他来不及擦去额头冷汗，就要挂起惊喜的笑容。

    “王上……奴只要王上一人便好。”刻意软化的声线像根羽毛抚过耳廓，并不令人生厌。

    “好不好？好不好？”肉臀蹭了蹭对方腿间，动情的呻吟和温热的吐息都缭绕在耳边。那平凡的面容被情欲装点出妩媚，就连因痛苦虬结的肌肉都有别样的情态。

    男子被迷惑着将要伸出手，抓住怀中这勃发的生命，可在抓住之前他先清醒过来。君王不悦地掐了一把男人，听见痛呼心里舒坦了些。

    “不过是个奴婢。”

    卑微的男人装作没有听见，加快身下吞吐，把君王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王上、王上，摸摸这里……”

    王的脸藏进黑暗中，欲望却忠实地被引诱。男人在云雨中逐渐得了趣，模糊感受到后穴柔软的内壁被不断撑开。但他无力再想其他，被强势地带入情欲的顶峰。

    释放后，男人没敢倒在君王身上，只靠在一旁失神。君王的手攀上男人的脊背，描摹线条。

    “王上，奴受不住，真受不住了。”他温声细语地说着，还在犹豫要不要掉几颗眼泪。说着说着，男人胸口突然一阵滞涩疼痛，令他倒真落下泪。

    “王上，这里好难受。”

    君王挑了挑眉，拈住那坚硬的乳豆，细想了原因，面上起了促狭。他撑起身，淡色的唇挨了挨那乳豆，呼地男人胸膛一片颤抖。男人挣扎着要动，脸被黑发掩去大半，犹能看见其间大片红晕。君主笑着拨开男人大团碍事的发丝，在其脸颊落上一个吻。

    “寡人还以为玉阳那假道士又诓人的，没成想……”他凑近肉乳狠狠一嘬，果然唇舌间流下一股温腻清甜。

    “傻奴儿，你这是出奶了。”君王难得带了明显的笑意，亲了亲男人唇珠，“寡人喜欢。”

    男人本来呆滞地盯着君王调笑的神情，突然伸手将王抱在胸前。

    “王喜欢？”男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沧桑，神情破碎却残留几许温情。

    君王没有计较他的僭越，伸手揽住男人并细细亲吻吮吸那对胀痛的胸乳。流出奶水后，那处反而更松软了些。

    “喜欢。”呼出的水汽留在男人胸口，湿润了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