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结婚

    王阿姨让顾清回房间去洗把脸换个衣服，顾清点头，回了房间。见卧室的门关上，王阿姨打了个电话给周棋瑜。

    “周先生，是我啊，王姨。”

    “嗯，王阿姨怎么了？今天徐医生的治疗还顺利吗？”周棋瑜在休息室里，等待着和别的领导同事开会。

    “周先生，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

    “我看阿清啊，不太愿意见徐医生，而且今天出了点事……”王阿姨在厨房案板前站着，歪着头夹这电话，一边在给顾清切了些水果。

    在电话里，王阿姨说了今天顾清的异常，被解开的扣子，弄脏的衣服还有顾清不愿意开口说话的态度，王阿姨担心。

    “周先生啊，明天徐医生不来了吧？”王阿姨做着护工的工作，操着老妈子的心。

    “嗯，我会跟徐医生说的，晚上我不回去吃饭，王姨记得看着阿清吃药。”周棋瑜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语速快了一些，下属小声告诉周棋瑜会议要开始了。王阿姨还没来得及说好，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卧房里顾清脱了脏了的衣服，裸着身子躺在床上。顾清想着徐朗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做出什么鬼事，怎么回事，他还以为都能结束了。

    顾清要想个法子，让周棋瑜打消他精神不好的想法，同时把徐朗弄走。当天晚上，周棋瑜回来得很晚，王阿姨一直在客厅等着周棋瑜回来，雇主回来了，她才能走。

    “周先生，您回来了啊。”王阿姨迎了上去，接过周棋瑜手里的公文包，“阿清早就睡下了。”

    “今天怎么样？”周棋瑜脱了西装外套，解了袖扣。这是问顾清的，每天王阿姨都需要向周棋瑜汇报。

    “阿清自从上午见了徐医生，好像心情就不太好，吃的东西也不多，医院送来的吃的，他也只吃了一半，汤也没有喝。”王阿姨忙着手里的活，给周棋瑜倒了杯水。

    “但药都吃了。哦对了，周先生，顾清不愿意用吸奶器，所以……”王阿姨没有再往下说。

    “嗯，我知道了。”周棋瑜点了点头。

    “王姨，你先回去吧，司机在楼下。”周棋瑜喝了一口水，让王阿姨回去。一般周棋瑜回来晚了，都会让司机给王阿姨送回家。

    周棋瑜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看见顾清缩成了一小团，连头都蒙在被子里。周棋瑜走到床边，蹲了下来，用手拨开了挡着顾清脸的被子，小孩的睡颜显现在眼前，王阿姨还说顾清睡着了，可周棋瑜看见了顾清轻颤的睫毛。

    “阿清？”周棋瑜喊了一声。顾清晓得周棋瑜知道他没睡着，就睁开了眼睛。

    “哥……”顾清抬着水眸看着男人，从被窝里伸手要抱。周棋瑜接住顾清的手，把顾清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男人回身坐在了床边。

    “怎么了？”周棋瑜捏弄着顾清的手。

    “没什么……”顾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周棋瑜的手里，大小对比明显，顾清笑出了声，反手努力把周棋瑜的大手包在手里。

    “徐医生的事……”周棋瑜看着顾清，眼神认真。

    “哥……他总是问我……在D国的事……”

    “我不想说……他就说我不配合治疗……”

    “可阿清没有……没有病啊……”顾清装出一副想不通的样子，皱着眉头，好像在解一道很难的数学题。

    说到病这个字，周棋瑜猛然把顾清按在怀里，“阿清，没有病，是我，是我的问题。”周棋瑜太害怕失去顾清了，他太看重顾清，导致顾清的一切他都小心翼翼，怕出了问题。

    “哥……那我能不见徐医生了吗？”顾清搂住了周棋瑜的后背，顺便还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像是在给周棋瑜安慰。

    “阿清，再见一次，好不好？我陪着你。”周棋瑜把顾清搂得越来越紧。

    “好……”顾清想了想，还真让徐朗说对了，关心则乱啊。

    “王姨说你还没吸奶？”周棋瑜松开了顾清，手顺着衣服下摆摸了进去，男人的大手带着温度，攀上了顾清的胸乳。

    “嗯，等哥哥回来……再……”顾清自己上手解开了衣服扣子，红樱似的乳头在雪白的乳肉上，等着男人采撷。

    顾清现在的奶包不再像之前涨奶的时候那么硬挺了，而是软绵绵的，主要是医院的药很有用。顾清想到之前杰骗自己，说憋一憋就不会再出了，他也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

    看着顾清的动作，周棋瑜的眼神暗了暗，把顾清推倒在了床上，低头吸乳，今天可能是男人的情绪不太对，吸乳的动作都变得很正常，只是吃奶，没有做别的。顾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神游，两个人做着亲密的事，却没有一点旖旎的氛围。

    又过了一个星期，周末的下午，徐朗再次来到了周棋瑜的家里。

    这次对话变成了三个人，顾清和周棋瑜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徐朗看了想笑，他想看看顾清到底想玩什么。

    “顾清，我们开始了。”徐朗靠在沙发上，开始了这次的谈话，和之前一样，他先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生活问题，然后话锋一转，又问到了D国。

    “阿清，D国也见过那么好看的花吗？”

    “嗯，见过……在花房里……”

    “喜欢吗？”

    “好看，所以喜欢……”

    “那在D国平时都做什么？”徐朗盯着顾清的表情，可小孩连看都不看自己，只是拉着周棋瑜的手。

    “不做什么啊……”徐朗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D国干了什么，他可以说，但不是跟徐朗说，而是要说给周棋瑜听，他心疼才有用。

    “比如呢？在房间里睡觉？”徐朗也看出来了，顾清又在演他，他敢肯定这次之后，周棋瑜怕是不会让他再来了。

    “嗯，也不是。”顾清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周棋瑜。周棋瑜接收到顾清的眼神，捏了捏他的手。

    “那做什么？”

    “在上课……不对……”顾清斟酌着用词，怎么才能不让那些事那么难说出口。

    “那阿清在上什么课？”徐朗问到了东西，话语更加亲和。

    “调教课……”顾清憋了半天，从嘴里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上呢？”

    “因为……因为……主人说……我是斯图尔特家的奴隶……”顾清的眼神开始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

    “谁是你的主人？”徐朗眼里带着笑，看着顾清怎么骗过周棋瑜。

    “左，润，昭。”顾清费力地说出了男人的名字，他感觉到周棋瑜的身子一僵，这就受不了了吗。

    “那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顾清迷惑地看了一眼周棋瑜，又皱了下眉头。

    “在做爱……每天都有……”顾清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起了水雾。

    “阿清，能说说吗？”小朋友演技了得，不服不行。

    “嗯，主人喜欢玩窒息……每次都……”

    “每次……就快要死掉了一样……”

    “不许我出声……”

    “还会用别的……玩，具……”小朋友竟然给自己说哭了，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但他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棋瑜突然觉得这样的顾清他一点都不熟悉，像只牵线木偶，没有感情，他不忍心顾清沉浸在那段痛苦的回忆里，“阿清？阿清？”

    “徐医生，停一下。”周棋瑜直接抱着顾清出门了，顾清在男人的怀里，回头向徐朗露得意的笑，意思是他赢了，徐朗无所谓耸了耸肩膀。

    “回过神”的顾清在周棋瑜怀里痛哭，“哥……”顾清揪着周棋瑜的衣服不放手。

    “我在，阿清，都过去了。”周棋瑜看着顾清的样子，心痛得不行。

    “没事了，我在，你在家里，不在D国。”周棋瑜搂着顾清，亲吻着顾清的发顶。

    “不会了，没有事了。”周棋瑜安慰顾清。

    “真的吗？”顾清哽咽着。

    “真的。”周棋瑜给顾清顺着气，把人搂紧。

    “阿清，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