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腿根泛着薄红，私处还有未擦干净的浊液，显然被人碰了
孟兰时一直是知道林延川出轨的，并且看样子还知道的挺早。 但他采取的方案却是秘而不宣。 这个认知像是一根锥刺，不深不浅地正好扎在了宋寻雩的喉咙里，让他拔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得消沉了好几天。 孟兰时应宋姨嘱托，晚上例行查看宋寻雩的功课。 他穿着件睡衣大大咧咧地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台灯下一动不动的宋寻雩，他放平步子走近，倾身一看，发现这人手臂下紧紧压着一张白纸。 露出的纸面上画着几笔繁复的线条，看着凌乱，却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孟兰时面露好奇，倾身缓缓拿开了宋寻雩遮挡视线的手臂，在看清上面内容后，孟兰时的第一反应是恼羞成怒。 这人学业重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有了，还有空画他的黄漫！ 孟兰时瞥了眼身旁人安稳的睡颜，抬手在虚空中狠狠拧了他一把，以示惩罚。 然后他动作轻缓地关上台灯，想着自己也抱不动这么个大男人，只好打开空调，仔细调了下室温。 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孟兰时站在睡着的宋寻雩身侧迟迟没有离开，他又抬手调整了一下宋寻雩的睡姿，倚在桌沿歪头打量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那张还未上色的情色素描上。 宋寻雩的审美不是很夸张的那种，他那张图是按现实比例来的，孟兰时实际的腰有多细，那张图里看着就有多细，不过身为作者，宋寻雩还是为自己笔下的人像美化了不少。 眉挑得更长，唇勾得更饱满，以及这高潮时的表情太漂亮了。众所周知，人在失去表情管理后的神态基本都是不好看的。 孟兰时一边看一边默默地给这幅画挑刺，挑来挑去，画功上的毛病没找到，倒把自己先损成了个四不像，最后他失了耐心，把那副画直接从宋寻雩臂下抽了出来。 这才发现，这张素描漫画下面还压着一张别的。 那是张婚纱图。 这张就妥妥的是宋寻雩的意淫产物了，首先孟兰时是不可能穿婚纱的，其次，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这么令人羞耻的面部表情。 孟兰时瞥了还在睡觉的宋寻雩一眼，抬起手，“叮”的一声，把正在努力调节室温的制热空调给关了。 孟兰时拿着那两幅画左右打量，突然看见其中的婚纱图在纸张末尾写了个工工整整的1。 再一看，那张情色图下面也有，写的是4。 孟兰时略一寻思，又小心翼翼地在这人书桌上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在一本教材书的书页里找到了被夹在其中的2和3。 这是个页码。 等孟兰时将这幅草稿漫画组起来一看，他才发现宋寻雩幻想的是他们的婚后生活。 孟兰时呆愣良久，最后才缓缓叹出一口气，将这几张画不动声色地放回原位，然后重新打开空调，摁开台灯，悄悄地退出了宋寻雩的房间。 除了那台默默运作的空调，再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孟兰时今晚来过这里。 在关门声响起后的一分钟，原本趴在书桌上睡得正熟的宋寻雩默默睁开了自己清明的双眼，勾唇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画中人的嘴唇。 然而还没等宋寻雩站起来得意三分钟，身后熟悉的开门声再次响起，原来离开的人竟然在此刻去而复返。 宋寻雩的笑僵在半路，他和抓着门把手的男人面面相觑着，俩人内心同时涌起了一阵不为人知的心虚和尴尬。 宋寻雩以为孟兰时识破了自己安排和假睡，而孟兰时则是以为他离开时把宋寻雩吵醒了，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偷偷来过他房间的事实。还是两次。 “你醒了？”孟兰时下意识招呼了一声，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是间接坦白了，他试图找补道：“不是....我看你像刚醒。” 宋寻雩就站在房间里看着他，但笑不语。 比谎言败露更大的是持续出糗，孟兰时要面子，便道：“我刚才来了趟你房间，发现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你。” “那哥哥过来是？”宋寻雩问道。 “宋阿姨说让我有空监督一下你的学习进度。”孟兰时朝书桌旁走去，发现这人并没有将画收起来，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收，然后装模作样说了一句：“你是来复读的，学习为重，不要不务正业。” “爱你是不务正业吗？”宋寻雩极高挑的身材贴上来，圈住孟兰时的腰，将他一把裹在了怀里，下巴搭着他的肩膀问。 “……” 孟兰时硬着嘴不回话，只呢喃道：“延川还在呢，你收敛点。” “请叫他林延川。”宋寻雩不领情道。 孟兰时好笑地拍开他的手，从面前书摞里抽出几张试卷，低头扫了两眼，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卷中间那个用红笔打的分数“咔咔”一顿拍，拍完给宋阿姨发了过去。 “就这样？”宋寻雩扫着他的动作。 “就这样。”孟兰时侧过头看他，回道。 宋寻雩慢慢凑近孟兰时，倏地一把揽过来他的腰，忍不住吻了上去。 “我不能在这儿多待……”孟兰时挣扎着朝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桌沿上，强迫性地仰头和宋寻雩换渡着呼吸。 一边吻还要一边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孟兰时的舌尖同对方纠缠的酸痛，他紧紧把住宋寻雩的衣服后领，想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提起来。 “小雩...真不行.....”孟兰时摔在了书桌旁放置的一个小沙发上，肩腰都被狠狠压制住，身上男人动作粗鲁地掀开他的睡袍。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孟兰时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身上人在伸手摸进他衣摆时，呼吸猛地一顿。 四周空气霎时浓稠，但宋寻雩胸口的跳动却越发剧烈，一双杏眼像是化作鹰隼的冷目，紧紧盯在了孟兰时的脸上。 孟兰时身下穿了件毫不遮体的情趣内衣，腿根泛着点含蓄的红，私处还有未擦干净的男人白浊，显然是刚被人碰过了。 “我和林延川毕竟是合法夫妻，这种事情无可避免。”凭心而论，孟兰时算是个内向的人，他没有喜爱袒露私生活的习惯，被人撞破床事对他而言是很羞耻的，更何况宋寻雩和他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会让他除去羞耻外，还有一种很忐忑的背叛感。 “无可避免？”宋寻雩重复着这个词。 孟兰时咬了咬唇，在商场磨炼多年的嘴皮子在此刻却突然有些卡壳，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以至于每一句话都没落到安抚的点子上。 “我并没有想弄成这样来见你，他拒绝我去浴室清理，我怀疑……” 孟兰时接下去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宋寻雩那副向来剔透的杏眼里，竟隐隐约约有闪烁着水光。 “……” 孟兰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钝击了一下，先是怔然，随即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只能沙哑着嗓音说：“我最近在请律师进行财产分割了，几天之后就会有结果，我到时候会向林延川提离婚。” “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我的处境，我自成年后，大半辈子的努力都在这儿了，我不能再经历一无所有的感觉了，你如今风华正茂前途似锦，可我真的不再有那个勇气和机会。” 话说完，孟兰时就猛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在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宋寻雩想听的是这些吗！ 果不其然，孟兰时下一句就听到这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你，你让我想想。” 然后起身整理好衣着，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