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肉 晨起）
门“砰”地一下被推开，黑衣的男人大步进来，“哗啦啦”撩开珠帘，径自掀起床帐。 厉炀一身清爽，手里端着一只青玉盏，却一眼瞧见床上人已然坐了起来，银发柔顺地顺着脸颊垂落，掩住半张面颊，只是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见他进来，受惊一般转过头，带得发丝颤动，面色苍白，银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厉炀眸色一沉，缓缓坐在床边，伸手将人楼了过来：“怎么了？” “……”玄清任由他搂抱，垂下头，没有做声。 厉炀感受着怀中人的状况，将玉盏递到他唇边：“不舒服？来，喝了。” 玄清微微偏开头，厉炀也不废话，仰头一口将碗中液体倒入口中，放下玉盏，揽过玄清，俯身含住他的唇，喂了进去。 “唔……” 无力地推拒抵在厉炀的手臂上，怀中人身躯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脖颈被压得高高扬起，承受着强行的哺喂，尖锐的喉结被迫地上下滚动吞咽，泛着金光的清澈液体从唇角流出，划过唇畔。 厉炀喂完一盏灵露，却不松开，就着哺喂的姿势，又在那双唇上啃咬了好一会儿，清甜的滋味在口中溢散，甘润柔滑，直到又将那唇吸吮地肿了起来才放开。 厉炀指尖一动，玉盏消散，他抬手，拇指摁压着那饱涨的唇瓣，一路滑重重到下颌，抹去那溢出的残液，放在自己唇上，眯起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次过来，带不得多少好东西，到底不像在魔鎏殿，能好好地养着你，不过清儿的身体已然受损至此，这‘紫阳精露’到底也有些用处。” “……”玄清倦怠地闭眼，无力的身躯靠在身后男人如铁的怀抱中。 厉炀一手将他抱住，一手印在他的背心，掌心运功，不一会儿，见他面色已不再苍白，收回了手。 “好些了？” “……” 温热的手掌覆上玄清的面颊，轻轻地抚摸，随意得像在把玩一件上好的瓷器，感受着掌中温润凝滑的触感，厉炀装模作样地叹息：“哎，三次就受不住了，看来在人界，本尊也是不能随心所欲了。” “……” 厉炀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探进被褥，撩开玄清的衣摆，熟练地覆上温润的大腿恣意游走，不几下，便顺着臀腿向后探去：“昨日弄疼你了，让本座看看，好了没？” “不……”玄清再不能无动于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挣动着向后退，双腿不由夹紧，白净的面颊上浮起一点薄红。 “乖，抹些白玉霜，免得下次更难受。” 玄清面上又红了一层，手上用力，抓住作乱的手。 可惜越是这样的神情，实在越是让人想要欺负。 无力的手拗不过男人的力气，火热的大手顺着衣摆探进去，在温热的身躯上游走起来。厉炀眼中含着促狭笑意，微微倾身，顺势将人推倒，压了上去。 “唔……”玄清挡不住，倒在床榻上，银白的发散乱地压在身后。玄清侧开头，避开男人的吮吻。 厉炀的吻便落在圆润的耳垂上，顺着下颌一路亲到颈窝。鼻尖一股冷香，温润的皮肤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呼出的气体喷在皮肤上，在狭小的空间中变得浓重灼热，手下的身体轻轻颤了颤，脖颈上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厉炀下体便有些硬了，腰胯一沉，贴着玄清的大腿磨蹭起来，立刻感到身下人绷紧了双腿。 厉炀一勾唇，手下不停，贴在玄清耳朵上低低地道：“小鬼要找你呢，清儿让本座拦着还是不拦着？” 忍耐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你……你早上同他在一处？” “自然，清儿起不来身，本座只好亲力亲为。” “……你，你教他什么了？” “没什么，看看清儿都教了什么。” “……” “呵呵，一个月除了一个粗浅的障眼法，就让他蹲马步了。” “……” 手在腰眼上摁揉碾压，唇在耳廓上轻啄，一边问着话：“怎么不说话？既然要教就不好生教？” 玄清不住地偏头，身体挣动，伸手拉扯腰上作乱的手：“……你为何不教他。” “本座为何要教他？” “……他不是你处心积虑造出来的吗？” “呵呵，可是清儿不是断了本座的‘阴谋’吗？” “唔……” “清儿，你当初要保别的崽子，又不想他死，硬将他生下来，他只得先天不足，可不是本座想要的结果。” 玄清终究拦不住他，厉炀的手顺着腰弓曲度插进床褥间落在他后腰上，磨蹭了下，便向臀后探去。 “嗯……” 大掌五指张开，中指嵌入臀缝中顺着臀瓣下滑，很快便找到了那处蜜穴。 厉炀指尖探了探，那地方很烫，微微肿着，轻轻一勾，便挤进一个指节。 “哈……” 玄清面上浮出羞色，腰身微微弓起，肩背略抬，想拽他的手：“你……你就对他不闻不问……？” “清儿想知道？” “……”玄清微微转头看向厉炀。 厉炀黑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距离太近，神色却看不分明，只见他薄唇一弯，戏谑道：“清儿既然不认他，又何必关心这些。” 玄清咬牙，一把抓住厉炀胸口。 厉炀轻笑，低头在那双薄唇上啄吻数下，压低声音笑问道：“……你问了他，还问不问别人？” “……”玄清愤怒的神色一下散尽，银瞳微怔，缓缓松开了抓着厉炀衣襟的手。 厉炀整根中指都探了进去，肠壁火热干燥，紧紧地裹挟着入侵之物，中指打着圈儿，悠然地转动着，将肠壁搅动拉扯地变了形， “唔……哈……” “还疼吗？”中指一边转动，一边小幅地进出，模拟着抽插的动作。 “……”玄清咬着唇，将头别开，手抵在厉炀肩头，却没有气力。 厉炀不紧不慢地动着，不一会儿，干涩的感觉便淡了许多，肠道渐渐润滑起来。 厉炀一笑，却没有继续，一把掀开大红的锦被，接着“撕拉”一声，雪白的衣衫裂开，侧腰一下大大张开，露出整截光润修长的腿。 那条腿方一曲起，便被扣住了脚踝，高高抬起，顺势压向胸前，将身后那隐秘处暴露出来。 玄清面色绯红，一下挣动起来。 厉炀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上药，还是现在就来？” 健硕的胸膛大大的起伏，挣动却停了下来，厉炀一笑，一手压着他的腿，另一手从那穴道中抽出，抬起上半身，向那处看去。 穴口比平日艳红许多，嫣红肿胀，可怜地缩在臀缝里，因着适才的扣弄，花心处微微噏开，透着一点滑腻，尽显幽深，引人探寻。 厉炀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泛起柔和的金光，在那红肿的外沿涂抹，坏心地按压，惹得那处颤抖收缩，臀肉不住绷紧，直到那长腿一动像是要踢人，立时并拢双指，顺着那一点细微的开口，稍一用力便插了进去。 “哈……”白皙的脖颈微微后仰，腿上的力道松了下去。 厉炀勾起唇角，手腕带着手指在内里转动，一丝一丝地摸过肠壁，柔然的蠕动清晰地透过指腹指背传来，温热滑腻。 厉炀将双指分开，将那紧致的地方撑得更开一些，手指转动抠挖，那地方越发的湿滑，蠕动越快，渐渐有液体浸润在指缝间，厉炀笑意愈深，到的一处轻轻一按。 “啊！” 玄清惊喘息一声，腿间玉柱一颤，一下就要合拢腿。 厉炀眯起眼，看着那张愈发红润的脸，下身蠢蠢欲动。 “父皇，娘亲还没起来吗？” “……”玄清一把把厉炀推了开，翻身坐起，穿鞋下床。 “啧，小孩子真是麻烦。” 玄清刚撩开珠帘，一身衣物已是裹束规整，只是未及束发，迎头便撞见小孩子跑了进来，手上端着个碗，跑到他身前高高举起：“娘亲，给！” 玄清低头，见他端着一碗莲子羹，颤巍巍的要撒不撒，略迟疑，抬手接了过来，便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开。 那小鬼便要扑过来抱他的腰，还没够着，厉炀施施然地踱步出来，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让你扎马步你就扎完了？” “完了呀！” “完了再去扎一个时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再啰嗦多加一个时辰！” “哇——”小孩子眼睛一下红了，大叫起来双手乱扑。 玄清淡淡的声音插了进来：“今日扎了多久？” “一个时辰。” “练了一个月，是该要加些时间，明日起多练一炷香。” “唔……” “今日还练了些什么？” “没有了，不过，”那小鬼望着他，眼中透着兴奋之色，“爹说可以开始练武功啦！” 玄清敛着眸“嗯”了一声。 那小鬼却问道：“娘亲教我好不好？” “……魔皇亲自传授，自是极好。” “哼……”小孩子高高地噘起嘴。 “……你乃是炎魔嫡传，魔皇的功法自然更适合你，好好练，不可偷懒，知道吗？” “嗯……那娘亲以后不陪我练功了么？” 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里透着渴求的意味，玄清心头一颤，不由开口道：“……陪。” 厉炀眼睛一在玄清面上意味深长地一扫：“陪什么陪？你娘辛苦，早上定是起不来的。” “怎么会？娘亲每天都陪我，娘亲每天叫我起床的。” “小鬼怎么这么没孝心？娘亲要多睡会儿，不然……”厉炀又看了玄清一眼，“娘亲就不漂亮了。” 小鬼的脸一下皱了起来，转头看厉炀：“啊？那不行！娘亲是大美人，不可以不漂亮！” 玄清耳边听着二人对话，压着那难堪之情，低头掩饰地喝了一口手中的莲子羹。 小鬼一下转了过来，期待地问：“娘亲，好喝吗？” “嗯……” 那张脸一下笑开了，玄清呼吸微微一颤，生硬地道：“连日赶路，不得空闲，既然住下了，练武的时间必须要增加的。” “那……早上练功，娘亲下午可以跟我玩吗？” “……”玄清僵了一下，转向厉炀：“他可识字？” “识字？他跟着你是啥样你还不清楚？” 玄清皱眉：“人间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也是蒙学的时候，总不能长大了还是大字不识，日后午睡起来，便需习字……” 厉炀眼神一转，在旁飞快地接了一句：“你娘教你。” “……”玄清抿唇，却没说话。 小鬼转头看厉炀：“那爹做什么？” “自然是陪你娘。” 小孩子噘嘴：“我不要你，我只要娘亲。” “哼，你娘还不乐意陪你呢，他可没点头。” “唔……”小孩子抬眼，睁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玄清。 玄清嘴唇几不可查地颤了颤，沉默片刻却只道：“……吃饭吧。” 三人一路向饭厅走去，厉炀牵着小鬼走在前，玄清跟着后面。 “娘亲……”小孩子被厉炀牵着，也不看路，却不住地回头仰着头看玄清。 “……”垂着眼不看他。 他便又一声声软软地喊：“娘亲……娘亲……” 玄清被那一声声喊得终究狠不下心肠，视线移到他身上：“……怎么了？” “不要爹……娘亲陪我好不好……” “……” “怎么？你想一个人占着你娘可不行。”厉炀将他一提，抱在了肩头。 小鬼撅着嘴，哀怨地看着玄清，又一声声软软地喊：“娘亲……娘亲……” “……吃了饭去睡，未正（下午两点）到书房，我等你。” “好！” 厉炀斜睨玄清一眼：“谁说这宅子有书房了？” 玄清头也不抬，淡淡道：“没有就马上收拾一间。” “哎，”厉炀回头拍拍小鬼的脑袋，装模作样叹气，“你娘亲可真凶。” 那小鬼眨了眨眼，竟然将嘴抵在厉炀肩头，只露出双眼偷瞄玄清，竟似颇有认同之意。 厉炀坐在主座，玄清陪座在左，小孩子坐在对面。 桌上的菜肴依旧丰盛至极，小孩子一见烧鸡便两眼放光，伸出筷子就要夹鸡腿，便见一双筷子先他一步，将腿叼走了。 小鬼一愣，伸筷子去夹另一条，眼见要夹到，便又见一双筷子伸到，将另一条腿夹走了。 小鬼转头看厉炀，见他嘴里叼着一只腿，碗中放着一只腿，冲着他大口咬了一口。 小鬼瘪着嘴，转头去够糖醋小排，刚要夹住，便又被一筷子抢走了。 小鬼怒瞪厉炀，却见他将脸偏开，吃得津津有味。 如此又是几次，次次都被厉炀捷足先登，他便一块肉也没夹着，眼看着小孩子眼睛越来越红，脸颊越来越鼓，即刻便要发作。 只听竹筷轻轻碰撞的声音，素手执筷，伸到厉炀碗里，夹了那鸡腿放到对面的碗中。 小孩子的眼睛一下亮闪了起来，冲着玄清“嘻嘻”一笑，又转头冲着厉炀比了个大大的鬼脸。 “哼……”厉炀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大大地咬了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