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塞西尔

    4.塞西尔

    糖果是桃子味的。

    有点可笑，直到二十分钟前艾丝特才明白带他来这里的那两个士兵为什么说他幸运，他想起那个对他出言嘲讽的消毒水叫嚣：“来你这里的人还有士兵？”

    艾丝特去翻看床头平板大小的电子显示器，同步录入的登记信息很方便查看，日程安排已然明天明白白，今天的时间也很满。

    是的，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和他欢爱，也不知道和他做的时候想着谁，靠小费赚的钱连几个蛋挞都买不起，艾丝特这样卖身几乎是慢性死亡。可绝望似乎每天都要来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艾丝特屏蔽留言功能，再也看不下去那些极尽色情污秽的话。

    卡其实真正存在某种癖好的客人几乎为百分之一，大部分Alpha孜孜不倦的，一遍又一遍叫他跪在床上掰开臀瓣等着挨肏。万幸，艾丝特不是一个人，如果有必须执行要求的客人AI会提醒他。

    今天的客人有点过于沉默，他静静抚摸艾丝特的身体，然后让艾丝特叫他，艾丝特尴尬地回忆着早晨那个一扫而过的名字，带着十足的不确定，“格莱达……？”

    “塞西尔。”

    艾丝特认真念道：“塞西尔。”

    “再叫一遍：亲爱的塞西尔。”

    艾丝特有些羞涩：“亲爱的塞西尔。”

    “我的omega母亲时常给我邮寄信件，她说美丽的omega都有毒刺。”塞西尔仍是淡淡的，半晌他说：“你太美丽了，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你的。”

    不，先生，是有的，艾丝特心说。

    “如果你有信息素，一定是玫瑰味。”沉默寡言的男人打开话匣子：“我是海盐，很咸，你闻到了吗？”

    艾丝特处在他信息素最浓重的中心，他轻轻呼吸：“我闻到了，先生。”

    “叫我的名字。”

    艾丝特柔声喃呢着：“我闻到了，亲爱的塞西尔。”

    塞西尔摸着他后颈那半颗腺体，“你有多少个Alpha了？”

    艾丝特有点难过：“数不清了，很多个。”你知道的不是吗，那些粗鲁无礼军官们私下没有开黄色玩笑？

    “我不是说做爱，你这里还没被咬过。”塞西尔白色衬衣领口异常凌乱，他很认真地盯着艾丝特后颈，“确实有些难看，也没有信息素，知道吗，没有信息素就吸引不了Alpha。”

    他情动得吻上艾丝特唇角：“可你不一样，别人的春药是信息素，你的春药是这具诱人的身体。”

    气氛暧昧到极点，艾丝特在高温蒸腾下情迷意乱露出胸口，继而圈住塞西尔的脖子，在亲吻里小声道谢：“谢谢你……亲爱的塞西尔。”

    “你猜猜我们的匹配度是多少？”塞西尔喘息着将中指探入臀缝，艾丝特顺从地分开双腿，眸光水润：“不知道。”

    “百分之七十九。”他也很意外，刚刚好踩到及格线，塞西尔抵着艾丝特额头，“让我做你的第一次好吗？”

    被标记。艾丝特强迫自己沉迷在情欲里，身体却仍止不住浑身颤抖，他知道，他总是逃不过这个，餐厅里有些omega带着抑制圈都挡不住那些残忍撕咬的伤疤。

    他只有半颗没有信息素的腺体。

    和Alpha做爱时整个房间连同艾丝特的呼吸道和肺部都只有Alpha霸道的气息，没有信息素交融的性爱根本承受不住Alpha犬齿注入的信息素。

    他相当于一个beta啊。

    艾丝特没有思索太久，在穴道抽插的巨物顶到生殖腔逼奸，把他思维撞得模糊不清，他断断续续呻吟着求饶，卑微地请求怜惜，零碎的话语大意是让塞西尔放过他惨缺的腺体，没有信息素的他被标记会比其他omega痛很多。

    艾丝特呜咽着：“……不要，先生不要，亲爱的塞西……唔，塞西尔，不要伤害我好吗……”

    塞西尔不停地舔弄他的腺体，将那块凸起的半边椭圆形含入又吐出，最后在射精关头犬牙刺入腺体。

    一瞬间，好像有人往艾丝特血管里注入了腐蚀性的硫酸！

    艾丝特尖叫起来，后颈的巨疼让他根本无法抬起头部，整个颈部仿佛在野兽噬咬下断裂，他额头抵着床单如同一只垂死的天鹅，仿佛一根巨大的钢钉横穿脖子，艾丝特浑身痉挛，头晕目眩，他达到极限，最后晕倒，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服务中心三楼，巨大的白色病房里，男beta医生对面是Alpha副官。

    “没有信息素分泌，会疼是正常，omega都对痛觉比较敏感，而且，”戴有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在医疗仪器上进行数据分析：“他和塞西尔上尉的匹配度有些高了。”

    “过度劳累和高匹配度信息素刺激也是导致昏迷的原因。”

    帝国如今的匹配度化验并不需要信息素，帝国首都实验室推出新型匹配方法：检测腺体内核细胞，结合基因链选择出最完美的伴侣。这也是“玫瑰培育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副官看着昏迷不醒的omega，神色无动于衷：“请让他快点醒来，这样我好回去交差。”

    医生只好闭上嘴巴，吞咽下即将出口的，略显多余的慰问条例：帝国为避免意外和不必要的麻烦会把与慰问人员匹配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申请人进行无区别驳回。

    TU空间站有五例申请人与慰问人员高匹配引发的血案：一名士兵伪造匹配证明与慰问人员发生关系后陷入急性发情，因不愿“伴侣”日后被他人占有将慰问人员掐死在床；后又有一名士官为救高匹配“伴侣”，被战友强行击杀；一位被虐杀的慰问人员焚毁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化学试剂大爆炸将一百九十六位战士炸死，犯案者自尽身亡，经审判员调查表明，犯案者从未以申请人身份光顾慰问人员，然而他们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除了网页界面上那两英寸仅供参考的照片，他们甚至从未见面。

    高匹配AO之间会诱导犯罪，连训练有素的军人都会陷入急性发情、攻击、或被奴役状态。匹配度越高，Alpha越无法切断与慰问人员的联系。强大的Alpha是AO关系的主导者，一旦匹配度过高，他们甚至会为伴侣牺牲生命；而无论是普通omega还是军妓，他们在遇到最高匹配者后都会无法接受别人，这就是高匹配度的麻烦之处。

    艾丝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服务人员已经将他送回房间，AI机器人向他展示服务中心免费提供的葡萄糖浆，“你太虚弱了。”

    艾丝特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美丽又忧郁。

    总控部射击训练场。

    从场外进入射击区域，扫描仪蓝光通过，大步踏入的副官向少校塞西尔低声报告，一旁的塞西尔身穿防护服，浅蓝色的模拟眼镜散发着幽光，他侧耳倾听时，场内虚拟射击模式即将变更，冰凉的机器声提示：“编号A51269联邦城市地图正在建立，请勿摘下模拟眼镜，请使用规定枪械……”

    赫伯特上校提着狙击先行进入战场。

    高大的身影，平和的气息，这位上校仿佛总是如此游刃有余又富有耐心。

    艾丝特没有吃下晚饭。

    多昂说那位高傲的omega阿斯塔死掉了，据说他遍体鳞伤，与申请人做爱时被枕头捂死，窒息身亡，多昂匆匆说了两句就快步离开，艾丝特无法知道更多消息。

    另外，一位粗心军官将他佩戴的戒环遗落在艾丝特床缝边缘，并且迟迟没有来找，慰问条例上也没有明文规定遗落的失物该如何处理，艾丝特先找到管理人员办公室，试图听取他们的意见。

    得到的只有：据为己有或者扔掉。

    “你的数据太好了，他排不上第二次。”管理人员说。

    “你们难道不可以交给他吗，这可能是他的妻子或者……”管理人员打断艾丝特：“军区重地，我们没有权限进入军区，更无法找到这位军官。”

    艾丝特吃惊：“他有名字的。”

    “你是说申请人的ID？”管理人员竟然比他更诧异：“你没有仔细看吗，那是假的，服务中心根据密码核实相关信息，没有权限调查顾客，这是机密，只有军方才能知道。”

    难怪，难怪虐杀omega后没人记住显示器上标注“服务中”的最后一个名字。

    军方就是凶手最好的庇护所

    慰问条例上说明：申请人进入房间后所有枪支及管制刀具都需放入储物柜内，禁止携带宠物或易燃易爆物品。

    可Alpha们即使赤手空拳都能将omega杀死。

    艾丝特把项链戴到自己空无一物的脖子上。

    第二天早上，艾丝特没有看见阿斯塔，他用完餐站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现从用餐区后方玻璃上可以隐约看到一座建筑物一角，似乎有点像管理人员说的“军区”，平时总两点一线的艾丝特难得产生了点好奇心。

    晚饭时候，多昂不愿意说阿斯塔的事，见艾丝特问军区，他得意地说：“军区没那么严，晚上十二点之后，有些士兵可以从小路过来。”

    艾丝特张开唇：“服务中心不是有宵禁吗？”

    对，还有巡逻的士兵，十二点之后申请人不能留宿，因为是慰问人员休息的时间。

    多昂一点都不忌惮，他指点道：“才不是，宵禁算什么，士兵都可以偷跑出来厮混呢，排不上号的会在晚上溜出来，把本该服务中心缴纳的金额和大把小费给我们，而且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服务，他们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艾丝特问：“你去过么？”

    “去过呀。”多昂笑着邀请：“你也可以去试试哦。”

    服务中心大厅与军区的接通处关卡重重，可多昂说的小路却是处荒废的铁栅栏。艾丝特回去时费了些时间才找到，他只匆匆看了眼，栅栏不严密，谁都可以通过。艾丝特当然没去给自己找麻烦，他可不会为了点星币连命都不要。

    这几天的申请人照样十分粗鲁。

    会把他顶到不能呼吸，艾丝特很害怕自己会像阿斯塔那样窒息。

    他跪趴在床上，窄腰肥臀，浑身被肏地软成一摊烂泥，他无法清醒，无法思考，一阵阵强制性生理快乐叫淫浸于此卡，被拉扯的乳头和后穴中发狠的抽插让艾丝特神魂颠倒，他双腿大敞，一直被身上那头凶狠野蛮的雄兽碾压敏感点，直至大叫着呻吟出声：“啊……太、太深了好快，啊……”

    那些无法知晓姓名的申请人骨骼健硕肌肉强健只会用力肏干，随口骂出脏话：“真骚，这么多骚水。”

    艾丝特汁水四溅的穴口发出噗嗤噗嗤水声，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情色味道更加激发Alpha的性欲。

    带着白色絮状液体的穴口通红，那些白而粘稠的精液被持续肏干打出细小的泡沫，再又一次高潮后，雄兽凶狠揪扯住艾丝特的金色发丝射精，继而从尿道口涌出一大股温热液体，汹涌而来灌满他的肠道。

    艾丝特条件反射夹紧穴口。

    他听到声音：“好好含着小母狗，一滴都别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