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余晗乘蒋氏的轿子回来，从偏门直接进了蒋氏的院子，此次出府借的是他俩的名头，余晗对自己院里的人声称自己来蒋氏房里话家常。

    蒋氏兄妹正在对府上的账簿，管家候在身边，看到余晗过来先是躬身行礼。

    蒋川命下人奉茶，也向余晗行礼。蒋柔一目十行将账快速看过去，揉了揉额角，对管家说：“好了，应是都对上了，若还有差错，也不必劳烦管家再过来一趟，让下人通传一声将账簿再递过来便可。”

    “是。”管家便收好账簿，又向余晗行一礼，转身告辞。

    蒋川看出余晗的担忧，便小声说：“王妃尽可放心，管家与家父有些渊源，他向来忠心，您的事儿他不会说出去。”

    余晗松一口气，又向面前的兄妹二人行礼道谢：“此次出府，还是要感谢弟弟妹妹。”蒋柔笑嘻嘻说着举手之劳，又邀余晗尝一尝手边的桂花糕。

    只一口，余晗舌尖顿了顿，复又仔细嚼了咽下去，“这桂花糕软糯可口，以前从未尝过，可是……府上新来了厨子？”

    蒋川也捏起一块，吃了一块又垫了茶水，道：“是月娥公子送来的，听说他收了几个新的丫头，手艺都了得。”

    告辞后余晗慢慢踱步回去，路上正遇到带着一众下人在湖边喂鱼的月娥。

    “王妃。”月娥行礼，天气已转暖，他仍披着狐裘，通体雪白没有杂色，衬得月娥的脸色更加透净。

    余晗扶起月娥，看到对方额头一层薄汗，几缕碎发贴在面上，脸颊也透着粉，嘴角微挑，确实是好颜色。

    待两人站定，余晗笑着问月娥的身体如何，又嘱咐他不要着凉。

    “好啦哥哥，怎么您和王爷一个个都这么小心我的身子，王爷请了宫里的御医日日来把脉，王妃尽可放宽心。”

    余晗看着眼前人仿佛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叹了口气，只是回道：“那也要注意着些，再过些时日身子沉了，更是要小心。”

    “王妃说的月娥都记下了……对了，我正想着一会儿着人给您送些糕点，小燕原来跟着你，想必她的手艺您最清楚，我让她做了些桂花糕。”月娥说着便叫身后的丫鬟把手里的食盒呈上来，可余晗身边没有跟着人，那小姑娘正犹豫着是否要把食盒递到余晗手上，余晗便拿了过来，冲人摆了摆手，对月娥说：“弟弟的心意我可要收下，本想自己走走也没让人陪着，便不劳烦旁人了，我拿着回去便是了。”

    桂花糕还是熟悉的味道，余晗用手指捏着吃，碎屑掉了一地，脚边跪着的丫鬟轻轻扫着地板。对面站着一个年级稍长的丫鬟叫杞芳，李嬷嬷养伤的这段时间，院子里一应活计都是由她安排的。

    “王妃去蒋公子院子里这一日也不让奴婢们跟着，这腿都累肿了，往后便让奴婢陪着，也好有个照应。”

    余晗点头应着，又捏起一块桂花糕，满足地抿着嘴唇，像是只留心嘴里的吃食。

    “王妃，水备好了，该沐浴了。”杞芳提醒到，余晗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吃完，拍了拍手上的余粉，扶着腰站起身来，由下人搀扶着往卧房的屏风后面走去。

    衣衫褪尽，墨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被乾元啃咬的后颈，余晗泡进浴桶里，浑身的疲惫尽数散在氤氲的热气里。

    身下的小穴被水流浸着，有些微的痛痒，莫凡刚开始做时下手没有轻重，余晗伸手揉了揉，那里已经肿了起来。

    想到莫凡能忍住作为乾元的本能去撞开他的生殖腔口，余晗面上一热，心有又开始酸酸甜甜冒着泡泡。

    没有办法将完整的自己交付给心爱的人，虽然莫凡没有表现出失落，但余晗还是生出些愧疚感。两人相遇的迟了些，但奈何缘分就是这样。

    思绪纷纷扰扰，余晗想着不能坐以待毙，如今王府的牢笼将他困住，他若再不挣扎，更无出头之日。

    林辉已经怀疑自己了，余晗暗暗想到，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会束手束脚，身边监视无数，他必须想办法再养几个心腹在身边。

    正在愁闷之际，杞芳在屏风外传话：“王妃，老爷派人知会，明日一早，便让奶娘将小公子抱过来。”

    余晗眯眼歪头笑了一下，正愁无人可用，老天便把人送了过来。

    “知道了，你再去侧房看一看，给小公子备的衣食用具可还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