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你的情哥哥

    高高伫立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投射在斜倚在路灯杆子上的男人身上，点点火光随着呼吸跳跃，高大的身影在雾蒙蒙的光晕下竟显得分外寂寥。

    季白走近，毫无准备扑面而来的浓重烟味，脚下是一堆火烬灰冷的烟头，不禁蹙眉“抽这么多，你老师没教过你不要乱扔垃圾的吗。”

    “抱歉。”察觉到季白的蹙眉，秦子阳作势就要捻灭，嗓音沙哑。

    “不用，你继续。”季白挑眉一笑。

    风搅散烟圈缭绕，男人殷红的薄唇叼着烟头一张一合，丹唇玉齿，凤眼半眯，眼尾上挑，特别勾人。

    季白看得心痒，看惯了秦子阳吊儿郎当的浪荡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忧郁颓丧，一把握住他拿烟的那只手，吻上他半张的嘴唇，舌头急切地伸进对方的口腔，扫过牙龈，在上颚舔舐，秦子阳很快回应，两条舌头疯狂地搅在一起，双方都好像在宣泄着什么，醉人的烟味和清冽的气味在两人口腔中置换，啧啧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扯出秦子阳塞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灵活的手钻进他的衣服揉捏前胸，捏住乳头在指间搓揉，另一只手绕到腰后，用力地掐着柔软的臀肉。

    季白永远最爱男人的胸肌和屁股。

    “别在…去我家，我家在楼上。”秦子阳回神含糊不清道。

    “可是我还没试过野战呢。”分开双唇，季白戏谑地看着秦子阳覆着水光和银丝的唇瓣。

    “…左边拐口有条巷子，没什么人。”

    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季白觉得好笑“你还装纯呢？我不信你以前就没试过。”

    季白笃定的神情，让秦子阳本郁郁寡欢的心情都被气得消散一半“我本来就没有过，在你眼里我这么寡廉鲜耻的吗？”

    “你刚才还答应我了。”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答应。”秦子阳一脸气愤心闷，面对季白他总觉得虽然心态变年轻了，但是脸皮气老了。

    季白撇撇嘴，不信。如果他季白可以，其他人当然也可以，底线的打破和对象无关，归根到底还是潜意识的欲望纵容。

    “去你家吧。”虽然只是炮友，但季白也没有大度到让他人窥探，只要是他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沾染一丝一毫。

    甫一进门，季白一个用力将秦子阳摁到门上，门把手撞地秦子阳腰一阵酸麻。

    “秦哥哥，你给我口吧。”早在楼下，看到秦子阳张合的红唇，季白就想这么做了。

    对上季白清澈无辜并期待的桃花眼，又听到那句发音仿佛情哥哥的称谓，秦子阳脱口而出“好。”

    毫不拖泥带水地蹲下，利落地解开他的腰带，拉下内裤的边缘，端的是一个从容果断。

    可看着眼前半软的巨物，秦子阳愣了，有点担心他嘴唇不会撕裂吧？明天还要见人呢，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快点啊。”语气含笑。

    嗔了那人一眼，眼神又回到那团子肉身上，开始回想以前那些小零们给他口的画面。

    季白挺挺腰，龟头摩擦他的唇缝，无声的催促。

    秦子阳深吸一口气，张开嘴，伸出鲜红的舌头，试探地舔舔马眼，有点腥，又舔舔柱身，来来回回慢慢舔舐。

    “你吃棒棒糖呢？”季白被秦子阳“高超”的口交技巧搞地欲火不上不下，不爽极了。他真没想到身经百战的秦子阳口技如此拉胯。

    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摁在门上，肉棒直接插进口腔，大力抽插起来，触感湿热滑腻，季白呼吸急促，头皮发麻，一个用力竟整根捅进喉咙，又紧又窄又热又湿，马眼被喉咙密密麻麻地吮吸，太爽了！

    “呃呃呃…嗯，季…”阴毛粗糙地扎在他的眼睛鼻梁，鼻息间全是属于季白的雄性气息，呼吸变得困难，秦子阳感觉自己被捅进了食管，气管被挤压，甲状软骨的喉结被顶的一下下凸起。

    他脸色涨红，要窒息了，本能地开始捶打季白的大腿。

    “抱歉。”季白连忙拔出。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激出了生理性眼泪，看起来有些狼狈，虽然快感被中断有点不爽，但季白是一个体贴床伴的绝世好攻。

    “再来一次。”恢复过来秦子阳主动提道，他还不信别人行他就不行了，别人有的他家季白也要有！

    不得不说老男人的好胜心真可怕。

    季白当然乐意，扶着肉棒又插进口腔，秦子阳收起牙齿，找到技巧吞吐起来，舌头也有意去舔舐龟头，一回生二回熟嘛。

    季白又挺起腰，快速抽插起来，秦子阳配合着吮吸，两人渐入佳境。

    精液射进他的嘴里，星星点点地溅在他的脸上，睫毛上，全数咽下后，秦子阳凤眼挑起，抛了个媚眼，说不出的下流色气。

    季白又硬了，拉着胳膊把人拽起，还未站稳便把人翻身压在身前，直接扒下裤子，几把一下下顶撞臀肉的深沟。

    “润滑剂。”秦子阳从裤袋里掏出管子递给季白。

    掰开屁股，手指戳戳干涩禁闭的穴口，想到还要润滑，季白瞬间有点心累“秦哥哥，下次见面你直接润滑好可不可以呀，好麻烦。”说着撒娇的话，语气却都是肯定。

    秦子阳：“…”

    “干脆换我来算了，我不怕麻烦。”秦子阳翻了个白眼。

    “可是你压不过我呀。”季白调笑“老男人，你不行。”

    “我老？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上不上了？不上我穿裤子了。”秦子阳嗔怒，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你自己润滑，我想摸摸你的胸。”季·理直气壮·白说着，手已经探上他胸前。

    秦子阳：“小混蛋！”

    嘴上这么说，手却认命地挤出润滑液探向身后。

    “下次也要自己润滑好。”

    “行行…”

    ……

    第二天

    秦子阳睡眼朦胧间去抱身边人的胳膊，却抓了个空，一瞬间清醒，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阳台传来。

    套上睡衣，轻轻地走到阳台，抱着胳膊看清浅晨光里季白的侧脸。

    “是吗？如果你们酒吧连醉酒的客人都处理不好的话，也没必要再开下去了。”季白声音冷冷的，手机那端不时传来一两声含糊的“哥”。

    毫不留情地挂断，季白看着台子上几盆暖黄色的月季，温柔笑道“花养的不错。”

    秦子阳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头搁在季白肩膀声音闷闷“我差点以为你走了。”

    “我不是说过今天送你到机场吗？”顿了顿，季白打趣“你幼稚不幼稚，搞得我们跟谈恋爱似的。”

    秦子阳哼了一声，从季白怀里起来，心情不爽，下意识去拿放在阳台桌子上的烟。

    他烟瘾大，家里随处放着烟和打火机。

    季白抽出一根就着秦子阳烟烟上的火，点着。

    两人几乎是同时舒服地喟叹出声。

    他弯了弯眉眼，解释“以前抽过，不过没有瘾，你以后也少抽点吧，不健康。”

    秦子阳无所谓地笑了笑“瘾太大戒不掉了。”目光怀念地注视着前方，好像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我刚来C市时，人生地不熟，人也傻了吧唧的，糊里糊涂被骗光了钱，浑身上下算上一毛的不到20块，连下一顿在哪儿都不知道。然后，我买了两包烟。”

    季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那时候，烟就是我的命。”秦子阳转过头满含深情地看着季白“但现在我愿意为你戒掉，因为你比我的命重要。”

    秦子阳这个人呐，极端的享乐主义，随心所欲。他活着，不看人不看事，只凭心，现在他的心告诉他他爱季白。

    十九岁那年出柜被父亲赶出家门，一个人在异乡漂了十几年也从未后悔过，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选择回家，也不是凭几个姐姐打的几通声泪具下的电话，而是他的心想回去了，想回去看看那个当年口口声声要打断自己腿的老爹是不是依然要打死自己。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季白有种诡异的相似，有情又无情，不同的是他是假冷漠，季白是真冷漠。

    季白笑了笑，亲了亲他的耳朵，没说话。

    秦子阳知道季白或许不信，也不在意，他爱他，爱一个人是要大声说出来的，一天两天季白不信，可一年两年三年三十年呢？总有那么一天的。

    他三十四了，早不是20几岁的毛头小子，爱就要斤斤计较求回报，他不求季白同样爱他，只求他会相信他的爱。

    但现在他只希望他们还有以后。

    “臭小子，我不在你不会偷吃吧？”秦子阳心里有些不安，季白有多招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自己不就是鲜活的例子？

    季白身边那几个朋友，哼，眼神一个比一个不清白，还有刚刚那通电话，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因为他是个成熟的男人。

    “偷吃？我又没有男朋友，怎么能叫偷呢？”季白抬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腿间恶意地打转“如果你不想的话，就早点回来吧，晚了我就不能保证了。”季白是个很诚实的人从不撒谎。

    “这么说你会想我了？”秦子阳重点抓得奇奇怪怪，只听到了“早点回来”，一高兴就要去亲季白的嘴唇。

    季某人偏头躲过，“你没刷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