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在床上美丽少年
主人变得很奇怪。 叶落最近发现的。 墨莨开始对身边的克隆人变得温柔起来，会在对方端茶倒水的时候，轻轻揉一揉他的头顶，顺便说一句夸奖的话，惹得克隆人一整天笑嘻嘻的，见谁都露着笑脸。 睡觉前，墨莨会让克隆人给他讲童话故事，会主动陪他说话，这搞的克隆人还以为自己的主人被调包了。 就这样陆续过了几天，到了男主和反派的约定之日。 叶落并不知道自己被抛下的这件事情，按部就班的端来洗脚水，给坐在轮椅上的人洗脚。 水的温度刚好，墨莨沉默的看着少年跪在脚边，洗完脚之后给他按摩。 这一套流程非常复杂，是母亲让克隆人专门去学的，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可以照顾好他。 克隆人没有辜负他父母的期望，把他照顾的很好，就算他被丢弃在了这贫穷有危险的卡德里星球，克隆人依旧完成着自己的使命，陪伴着他。 墨莨心中刺痛不已，发抖的手指一点点摸进少年的头发里，揉了揉。 很柔软很舒服，像他小时候养的一只大金毛，那么忠诚，那么听话。 “叶落。” “嗯？主人…………”克隆人抬起头，不解的注视着主人。 墨莨捧着少年的脸颊，低下头，轻轻的，在少年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克隆人惊呆了，脸迅速窜红起来，好像孩子打翻了颜料盘，染红了晚霞。 克隆人既兴奋又开心，如果有尾巴的话，少年身后一定是一条大尾巴在晃来晃去，开心的不得了。 “主人…………” 瞧他羞涩的模样，墨莨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他相信，他的克隆人不会埋怨他的。 “主人好好休息，我退下了。” “好。” 墨莨盖上被子躺好，听到关门声，闭上眼睛。 他的克隆人还没有睡觉，正在洗衣服，洗完衣服后才陆陆续续关上房门休息。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从窗户外打着微弱的光。 床上的人霎时间睁开眼，操控着轮椅坐上去，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小屋的房门，转身操控轮椅离开。 城外，鸿明已经等待许久。 鸿明看着墨莨拿着船票，深思已久的样子，劝他：“你安排好他的去处了没？” 墨莨沉默的点点头。 他什么都没做。 他以为只要把少年留在医馆，周景文就会对他好。 鸿明也以为他都安排好了，便没有任何顾虑的离开。 天一亮。 卡德里星球上最后一辆飞船起飞。 两人靠着廉价的船票，挤在了狭小的垃圾堆放仓里，周围有不少和他们一样想要离开那颗贫困星球的人，空气浑浊，光是闻着味，墨莨便觉得一阵反胃想吐。 在这里没人会照顾他，唯一会照顾他的克隆人，被他丢弃了。 两人上了飞船，在别人的讨论声中惊恐的发现，飞船离开之后，将要长达三十年才会回来一次。 也就是说，他们得三十年之后才能回来接走叶落。 两人震惊之余，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都清楚，叶落怕是等不到他们回来了。 因为克隆人的寿命只有三到五年，如果环境不好，可能连三年都活不到。 三十年漫长的等待期，遥遥无期。 鸿明挤在飞船窗户边，看着浩瀚的宇宙璀璨的星云，心中沉淀。 他觉得自己临走前对少年说的话有多么的可笑，可能对少年来说，此番一别，便再也不可能相遇了。 ………… 再说卡德里星球上。 发现墨莨消失不见的还是叶落，他慌慌张张的看了每一个房间，都一无所获。 周景文心中洋洋得意，觉得那个残废走了也好，这样克隆人就是他的了。 站在他身后的周沛心有所想，出奇的没有在打骂克隆人，而是给他做了一顿好吃的早餐，让他吃饱。 “多吃点。”周沛说完便去看店了。 周景文还以为是老爸回心转意了，也开心地给少年夹菜。 “你看我爸都让你多吃点，别饿着瘦着，你主人呀，指不定已经离开了。”周景文可听说昨天晚上有最后一趟航班，想必那家伙早就走了。 至于为什么没把克隆人带走，想想那昂贵的船票，也觉得情有可原。 叶落情绪低落的吃着饭。 离开了他的主人，生活便失去了动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该为了谁。 饭后，周沛找到儿子，让他去附近的工厂催款。 周景文也没想那么多，拿着账本就出门了，大概需要两天才能回来。 他一走，周沛脸色顿然一变，从厨房里找到麻绳，把少年五花大绑，趁着天黑，偷偷卖给了人贩子。 ………… “系统啊，你说这老头要把我卖去哪里？”叶落被人贩子五花大绑的关在铁笼里，铁笼子被拉去哪里不得知。 这里面还关着许多人，却只有他一人最安静，其他人不是哭就是挣扎，笼子外还有拿着鞭子的壮汉戏弄的抽打他们。 系统小呆分析了一下局势。 【宿主放心，反派的好感度已经刷满，后面的结局顺其自然就好，反正你的寿命也不多了，你想是自然死亡还是意外死亡，系统都可以满足你。】 叶落想了想，还是自然死亡吧。 “给我来个自然死亡，我很好奇他会把我卖去哪里。” 系统小呆：【我觉得多半是妓院，这伙人贩子卖的人大多都是女性奴隶，就算有个别男的也是身娇体弱，容貌俊美。】 系统分析的还真对，叶落闭着眼睛靠着铁笼，突然铁笼子一阵摇晃，原来是到地方了。 所有的奴隶都被赶出铁笼，外面站着几个壮汉正在分挑筛选。 那些看起来要死的，被拉出去关到另一个笼子，看着还不错，能卖个好价钱的，通通让人带走，进了一间胡同。 叶落运气挺好的，跟着队伍进入了黑乎乎的胡同。 把他们洗干净后，统一关在一间房间里，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进来挑选。 叶落前两次没被选上，这次来了一个男。 这个管事的有一头白发，一看就是个雪族人，他挑了挑，对角落里长相还不错，性格又温顺的叶落产生了兴趣。 “你，还有你，还有那边那个角落里的，都给我出来。” 叶落随着被挑选的两人一起出去，发现被选中的都是男的。 管事的人付了钱，带着三个少年来到了他们平时工作的地方。 这里看着是一家宾馆，实际上就是拉皮条生意，在这里接生意的不是少女，而是少年。 三个刚刚被买来的少年还没有经过调教，一走进来就成了所有客人的目光。 有些人就喜欢玩这种没有被调教的，一眼就看上了一个红头发的少年，给老板塞了一点钱，便搂着人走了。 “别给我玩死，玩死了是要加钱的！”管事老板的在后面喊，并不在乎那些少年的性命。 叶落安安静静的站在管事身旁，神情麻木，身边的人都被挑走了，便只剩下他一个。 管事的老板以为这个少年不会有人点时，正准备叫他离开，一位体格壮硕，身材肥胖的男人，扩声阔气的指着叶落。 “老板，让他来伺候我！” 管事老板一脸可惜，本来还想把这个少年留在身边好好调教，留给自己用，这被客人看上了，那就是他倒霉吧。 “你过去，好好给我伺候客人，要是惹客人不舒心了，我便打断你的腿。” 叶落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个体格十分壮硕的男人。 他的身边没有客人，应该是没人敢伺候他，都怕被他玩死吧。 少年走过去，不知道该做什么。 周围的男妓都在殷勤的端酒倒茶，他便学着那些男妓，给面前的男人倒上一杯酒。 “请喝…………”少年声音弱弱的，看着娇小。 众人都觉得，只要男人愿意，他可以一巴掌捏爆少年的头。 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接过了少年的酒，一口喝掉。 男人很满意，之后搂着少年去了包厢。 众人惋惜，为那样一个好看的少年感到可怜。 叶落被壮硕的男人扒光衣服，压在床上，床发出悲鸣的咯吱咯吱声。 少年也被压得够呛，胸腔里的氧气被挤压出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男人没有考虑他的感受，脱光了他的衣服，轻轻松松的将他翻过身来，让他趴在床上，分开双腿，撅起屁股。 叶落闭上眼，光是一根手指，就已经疼得他冒冷汗。 他不敢想象，男人的那里插进来，自己会不会死。 男人说：“忍着。” “啊！！！” 包厢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外面安静了几秒，又变得喧哗起来。 少年被男人狠狠地贯穿，鲜血顺着大腿滑下，男人用力的冲撞，舒服的直喘气。 他并没有想要把少年往死里整，只是少年那里太小了，为了进去，少年是要吃些苦头的。 少年疼的说不出话来，被男人拱的一起一伏，最后，在男人高高的喘气声中，少年逐渐呼吸微弱，闭上了眼睛。 “真他妈爽……”男人完事后，提着裤子离开包厢。 过了许久，管事老板找到包厢里，以为少年在睡懒觉，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不见人起来，走过去一看，少年脸色苍白，已经死了。 老板觉得可惜，“又浪费了钱…………” 他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个好男人，便宜了那死胖子，被他给玩死了。 男人得知昨天晚上伺候自己的少年死了时，有些无法相信。 老板只能带他去看少年的尸体，少年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没有被人移动过，但躺在床上的美丽之人已经没有了生命。 男人这才付了钱，颇有些心痛，那孩子很温顺，没有一点反抗，他还想着下次再来。 ………… 周景文这辈子都没想过父亲会干出这种事情，他找了很久，一年两年，后来在一个拉皮条生意的男人嘴里听说，他们那曾经死过一个克隆人，通过他的描述，周景文听完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他知道，那个死掉的，就是他的小傻子。 后来，周景文一生未娶，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的父亲，除了叶落，他谁也不要。 周沛生病去世前，很后悔，他不应该把少年卖掉。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 墨莨后来回到帝国星球，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他得知克隆人被卖到妓院惨死，心中的怨恨无法宣泄，对鸿明越发痛恨。 就算对方爬到了和他一样高的位置，他也奋不顾身，用尽一切权力，成为对方路上的绊脚石。 后来。 他太思念叶落了。 又克隆了好几个克隆人，可是每一个都不像他，每一个都没有自己的思想。 他这才知道，那个克隆人是属于他的，是独一无二的。 他一生未娶，身边却养了无数个克隆人，每一个都拥有着同一张脸，和他长得很像，却又不像。 生命走到尽头时，时代变迁，星际也在改革。 宇宙承认了克隆人属于人类的说法，克隆人得到解放，不再听从人类的命令，拥有自己的人权。 彼时，墨莨已经三百多岁，拥有着年轻的容貌，头发斑白，却依旧挡不住他心中深爱着那个影子，却得不到他。 …………………… 鸿明这一生都在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年少时在贫寒的卡德里星球欺骗了一个心爱的人，应该算是心爱的人，他爱过，但对方爱的不是他，是他的主人。 克隆人的寿命很短。 他本以为他能够赶得及回来接他走，长远的三十年等待，等他再次回来寻找，那个少年已经死去，不再存在。 和他一起合作的斗争对手，却疯了。 疯狂的克隆自己的基因，他知道，他的竞争对手想要用这种方法复活少年，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克隆人，那也是独立的个体。 后来，他不想再和他做对了。 鸿明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决定。 他提出了克隆人自由，提出了人人平等的权益。 不应该剥削克隆人的寿命，他们和人类一样有思想，自然人和非自然人都应该享受平等的法律。 鸿明为了这一刻，付出了长达两百多年的维权。 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笑了。 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曾经犯下的愚蠢错误而道歉，他希望千千万万的克隆人可以获得和人类同等的权益，算是为了他。 因为他害怕，害怕少年转世到自己的这个世界，依旧是个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