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娱乐消遣的玩具
景庭公寓虽然地理位置临近郊区，但是周边的基础配套设施还是比较完善的。 何彦在打车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周边的一些基本情况。像小区内部就设有图书馆、咖啡厅、健身房等生活、娱乐设施。 何彦给程昱发了条短信：我去小区内的图书馆转转。 不一会程昱发来：内部会员制的，下次带你去办张卡。 何彦又发：那我去咖啡厅坐坐。 不一会程昱又发来：我给你订位置。 …… 果然，何彦刚进咖啡厅就被拦下询问：“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何彦道：“程……” “哦，是何先生吗？这边请。” 一来二去，何彦自己都不再愿意出门。于是又自觉地呆在了那方天地里。 他每天早中晚都和叶枫保持通话，大都是提醒他好好吃饭，别忘记吃药。 每天晚上睡觉前也总能拿着手机和叶枫煲一会儿电话粥。 再一次见到程昱是在五天后。 何彦正在煮水打算泡壶茶喝，有线电话就响了起来。何彦只得放下茶壶去接听了电话。 以为又是没有营养的“查岗”电话。 “喂？” “何彦，晚上司机过去接你，出来吃个饭。” “……好。” “多穿件衣服。” “……好。” 挂断电话，何彦一个人就那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又去看了一阵书。 这几天他把程昱书房里他感兴趣的书都翻了一遍了。 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种每天无所事事的日子简直是一种煎熬。 家政公司的阿姨每天定点来做好一日三餐，然后打扫房间卫生，离去。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这五天，何彦像是在数着秒过日子。 他时常看看时间，看时间是否合适给叶枫打电话。这算是这期间他最为期待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18点多，何彦接到程昱的电话让他下楼，说司机已经在停车场等候。 何彦这才随意套了一件白色短款的羽绒服，拿起一条米白色围巾就出了门。 司机将他送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就开车离开了。 由门口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将何彦带了进去。 “先生，这边坐。程总马上就到了。” 原来程昱还没到。 “先生请喝茶。”服务员替他倒了一杯茶。 何彦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并没有说话，正当何彦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时候，程昱就进了来。 他依旧穿着正装，外面穿了一件长款的深灰色羊绒大衣。看样子是直接从公司赶了过来。 他一边进门，就一边将羊绒大衣脱了下来。一旁的服务员连忙接过大衣挂到了墙上的晾衣区。 何彦放下茶杯，刚准备站起来，程昱就摁住了他的肩膀道：“坐。” 程昱看了看服务员微愠道：“怎么没上菜？” 何彦连忙道：“我也是刚到，这会儿路上有点堵。” 服务员感激地迅速出了去。不一会儿菜品就一一上了桌。 程昱给何彦夹了好几样菜道：“尝尝这儿的菜，这是我们常来的一家。味道还不错。” 何彦皱眉想了想“我们”是谁们？不过他也没问。只道，“我自己来。” “怎么样，这几天休息得好吗？” 何彦喝了一口汤道：“嗯。”然后不动声色道，“你之前说给我在公司安排个职位……” 何彦就想着做什么都行，总得有点事情做，免得像现在总感觉时间都停摆了。 “这些天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暂时没有精力顾及你，等过些天吧。” “哦……安排什么都行，我就是想找点事情做。” 程昱笑了笑道：“我知道。” 难得程昱一直在顺着他说话，何彦微微吃了一惊，随即继续埋头吃起饭来。 可即便他埋着头也能感受程昱那两道灼灼的目光。 何彦只得抬起头无表情地迎上了程昱的视线道：“你不吃饭吗？”说完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程昱笑了一下，起身拉过何彦的前襟，一手托起他的脖颈就吻了过来。 何彦嘴里的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咽下，就被程昱的舌头侵占了口腔。温热的茶水混合着程昱温热的气息，让何彦直接愣在了当场。 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被程昱搂在了怀里。程昱的手在他腰间尽情地游走，来不及咽下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程昱舌尖一勾纳入了口中，随后继续在他嘴里肆虐。 何彦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他舔了舔嘴角看着何彦笑了笑道：“你好香。” 被放开后何彦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边瞪着程昱道：“你……” 何彦这才看了一圈，还好服务员上完菜就被打发了。他们在包间里也没有人看到。 但是程昱这么总是出其不意的亲密举动何彦还是不能适应。 程昱看着何彦那因为亲吻而更加殷红的嘴唇不觉吞了吞唾沫道：“快吃吧，吃完饭，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何彦面无表情道：“我吃饱了。” 说完站起身对程昱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程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道：“去吧。让服务员带你去。” 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一男一女两名服务员候在门外。何彦回头看了看那古色古香的木门，不觉红了脸。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其中一名男性服务员道：“先生，洗手间在这边，请跟我来。” 何彦本来脸皮就薄，这下都快红成西瓜瓤了。 何彦捧起水漱了好几次口，还给叶枫发了个提醒好好吃饭的短信才又回到了包间。一推开门正看到程昱用餐巾在擦嘴，看来是就餐结束了。 他走过去小声道：“你知道外面有人还……” 程昱笑道：“我不知道。以往都是让他们走远些的，今天……咳……忘记了。” “你！” 程昱站起身来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没有让人看现场直播的癖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说完径直推开了门，服务员连忙进屋取下他的衣服开始给他穿外套。这一套动作下来简直自然而然。他好像是习惯了别人的伺候。 何彦不禁跟在后面撇了撇嘴。服务员要给何彦取衣服被他拦下了，说了声谢谢，我自己来。 何彦取下衣服穿在了身上，再把围巾系好了才跨出了门。 程昱穿好衣服就站在门口等着，何彦刚一跨出门就被一把拉了过去。 程昱握住何彦的手道：“你的手好凉。” 何彦尝试着挣脱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得用眼睛瞪着程昱。 程昱就当没看见，拉着他的手朝餐厅外走去。简直旁若无人。 出了餐厅，泊车员已经将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程昱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开了副坐车门让何彦坐了进去。 程昱坐到驾驶座后才转头看了看何彦道：“你这么穿像一个高中生。”说着启动了车子，车子开了出去。 何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窗外。 何彦以前在公司上班也必须着正装，但是私下他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穿着随意一些的休闲装。尤其钟爱各种白色款的衣服。 高中生……这话叶枫也说过……那时候叶枫大学都还没毕业呢。不觉间，何彦的思绪又飘了回去—— “喂喂喂！何彦何彦！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不和小孩子谈恋爱！” “谁是小孩子！我都快22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年纪比你大！我看你啊还是好好的回去念你的书吧！” “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年龄不是问题！你就算大我十岁我也追你！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再说了我看上去比你成熟多了！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你念高中的呢！” “油嘴滑舌！” “何彦，我很爱你！” “何彦，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这样的话他总是大胆地说给何彦听。他总是大胆的将情爱宣之于口。 叶枫……你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何彦回过神来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很想念叶枫，非常非常想。 程昱似乎察觉到何彦的不对劲，他左手扶着方向盘，伸出右手将何彦的下巴转过来就看到了何彦眼睛里布满了水汽，不免皱了皱眉。 “怎么了？” 何彦迅速地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收了回去道：“没。今天太冷了，冻的。” 程昱伸手将车内空调出风口向何彦转了过去，看了看后视镜后将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才下车将他放在车后座的羊绒大衣披到了何彦身上。 再次回到驾驶座后，程昱才笑道：“暖和些了吗？” 何彦点了点头。 “本来这会儿想带你去添置一些你穿的衣物。不过还是先回家吧，衣服明天我让李秘书带人过来量一下你的尺寸，让人直接送家里去。” “买衣服……？” “嗯，不然我带你出去让人以为我诱拐青少年吗？” 何彦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道：“我已经27岁了。怎么可能看上去十七八？” 程昱笑道：“你既然是我的人，那么你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打扮。” 何彦将头靠在了座椅上，转过头朝着窗外的方向闭上了眼睛不再回话。 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喜欢什么样就穿成什么样吧。你不就是他们娱乐消遣的“玩具”吗？ 见何彦不再回话，程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我只是想买给你，你收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