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之喜
两人并肩而行，建筑里还有很多积灰的摆件和装饰品，这些东西足够凡人挥霍一辈子，但两人都不感兴趣，直径向看似是书房的地方走去，不少的功法书籍蒙尘，书桌上还有许多像公务一样的汇总，两人找了找也没找到什么法门，平常得就是一间普普通通书房，毫不起眼。 玉清烟翻了翻柜子，翻出了一张地图，仔细端详起来，随后收起来。其余就是些珍玩，有些东西在外边都不常见，甚至翻到几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翻了好一阵，都无果，玉清寒放大感知，找寻不寻常的地方，细微的发现一丝气息，脑海中浮现一种法阵，玉清寒思索着一边画一边想，这个法阵他很熟悉，但印象中没有看到过。 在法阵完成的那一刹那，两人随一阵白光传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奇珍异宝堆了满室，墙壁上的一颗颗夜明珠照得通亮，打开一道道门，终于找到了他俩感应到的东西。 一方锦盒里放着一个手镯，两人细细查看才发现是凤族的东西，两人才明白为什么有感应了，他们二人流有凤族一半血脉，可能因为功法的关系，让玉清寒这么顺利的找到这个地方。 手镯偏细，手感温润有感，罕见的红色镯身有细小的金色线条，形成简约的花纹，仔细一看是凤尾。在玉清寒手上散发淡淡的红光，说是红光还隐隐有些发紫。 玉清寒感应到这镯子里有另一番天地，独立空间大得吓人，他用精神力探索了一圈也没探完，竟有不少活物，都是上古时期灭绝的物种。 玉清烟看他拿着手镯发呆，心下也想起儿时印象中的母后也是凤族的公主... “你来看看这镯子，这镯子有个独立的空间。”玉清寒探得差不多就叫一旁的玉清烟看看，手向他递去镯子。 接过镯子，玉清烟精神力探索了整个空间，发现这个空间可以随意更改，不少奇珍异兽，还有不少地方适合种植稀有的药草，在空间的里还发现了不少自己找了很久了医书，有些甚至没看到过，只是听到过。 精神力退出镯子，玉清烟难得欣喜的说道：“这镯子是件上古神器，我找着不少医书和灭绝的奇珍异兽和药草，运气真好。” “你会医术？会的话你拿着吧，反正对我用处不大。” “这么大方？就算我是你弟弟你也不用这么财大气粗吧，这东西没你找不到的...”说完镯子还给了玉清寒。 ＂我的就是你的，少时也不见你这么客气过，如今倒是要和我生疏起来了。＂说完一只手拿着镯子，另一手伸向对方，玉清烟一时没反应过来，尽管诧异还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玉清寒握住他的手帮他带好了镯子。 “这镯子叫长生吧，传说凤凰也称长生鸟，希望它能让你寒疾好起来。”戴完镯子，手没放开磨砂着镯子带着美好的祝愿对玉清烟说着。 这举动让玉清烟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感受到手腕上因‘长生’传来的温暖思绪万千......他该说什么呢，说自己挺好的？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没什么好说的，都不过去了不是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玉清寒不顾他的不自然，直接拉起他的手相携而行，在这逗留时间太长了，对玉清烟并不好，玉清烟走之前顺走了一大堆的东西，见此举动，玉清寒什么都没说嘴角的笑意确怎么也没下来过，这份不吃亏的劲，他很喜欢，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两人因此行，心情大好连带玉清烟都挂上一丝笑容。路过人间的闹市两人发色换成了再不普通不过的黑发，玉清烟带他去了一家自己喜欢的酒楼，轻车熟路的去了以前楼上常用的雅间，小二拿了打赏殷勤的给两人上茶水点心。 听着楼下书评，街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叫卖声，玉清寒想起在灵犀幻境的时候，他也是坐在自己对面如此淡然的好像在享受这一切。本应该与这些格格不入，却莫名的能融入进去，一时间欣赏着他的闲情逸致的模样，想让时间过得慢些。 “如今斗转星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国号也换了不少。但对我来说差别不大，掌管着人们的投胎转世，功过记载，再我看来他们他们大多都是一样的。我还记得从九重天摔下来到的地方就是这，当时的国号不是这个...如今这个王朝快走向没落了。” “我记得你说，人间太苦，想来发生不少事。”玉清寒的眼神从刚才提起的话题开始就没有正视玉清烟，他不知道用什么眼神看着他，时隔多年，人间物是人非，如今神籍在身又加圣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呢？他们重逢得太晚了，晚得实在不是一星半点。 脑子里想着两千多年前的往事，大多的细节早已模糊得只剩轮廓去回想，他从不刻意记得某些记忆，比如这就是，玉清烟整理整理思绪娓娓道来...... “我下来那会，什么都不会，母后护我周全平安到达人间已是奇迹，唯一的依靠也没了...当时的感觉应该是害怕的吧，我记不太清了...有人贩子看上我孤身一人，又看我穿着不凡骗到偏僻的地方将我打晕，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拿走了，后来...是依靠本命法器才得以逃脱的。” 玉清烟尽量讲得简略，毕竟是往事多说无益，徒增伤悲罢了。玉清寒也没好哪去，他当年也不过才七八岁，法术到底知道的不多，傍身怕是很难，幸好他带了法器。 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缓缓道来：“幸运的是，有个城郊的农户收留了我，再后来因缘际会遇上了师父，待到那老太太寿终正寝我也随师父回冥府了，后来我在命薄上添了几笔让她轮回转世去了个好人家，保她一生平安顺遂也算报了她收留我的恩德。”喝了口茶，笑了笑看对面的玉清寒。 回过神看着他的笑带着安慰和千帆过尽的平淡，玉清寒回了他一个笑却很苦涩，怎么也无法泰然处之，无奈蔓延在心底，本都是天之骄子偏就是他如此过得不好，如今他能找回的东西实在不多，玉清烟是他意外中的意外。 两人就在这回忆往昔的气氛中结束了谈话，为了转换心情玉清烟拉着他逛了逛街，街上待字闺阁中的少女纷纷频频侧目，有些人更是脸颊染上了粉红，急忙拿团扇遮挡。眼神却是没有离开两人，所幸姑娘们都比较腼腆，又看两人气度不凡，穿着不俗觉得自己高攀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大多就想想而已。 少数几个大胆姑娘上前搭话，借机赠送信物，可惜玉清烟向来对外人没什么好脾气，旁若无睹的逛自己的街，哪怕是眼神望向街头杂耍的也比看那女子感兴趣，一旁的玉清寒一反常态的没有温和的做派，冷着脸不理这些女子，来搭讪玉清烟的通通挡了回去。 不少人私底下在猜测两人的身份，大多认为是王公贵族，可到底谁也没认出是家的公子。玉清烟被扰得有些烦了，拉着身旁的人去了僻静的地方，两人来到杨柳岸边，踏青的人在湖边吟诗作对，倒是一番闲情雅致，两人听了些许，都是些陈年老调，真才实学的反而受排挤，成了王公贵族的陪衬，一展抱负的地方也没有。 回想路上不少乞丐，难民也有些许，街边小贩那生意萧条的样子，豪绅纵马闹市横行，差点冲撞到玉清烟，治安实在不太行...难怪玉清烟说这王朝气数已尽。 两人打道回了冥府，事实上玉清寒是想和他一起回九重天的，玉清烟拗不过他打算回冥府交代事，交代完了就去九重天，有些事还是当面交代得清楚。顺带看看有没有想带去九重天的东西，玉清烟有预感这次估计是长住，玉清寒不会轻易放自己回来。 一个转身两人就到了玉清烟的书房，召了施南云，施南风交代事宜。玉清寒也没回避直接坐在一旁端详着棋盘上的战局，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思考着如何走下一步，此局甚是精妙连他都赞叹，对玉清烟的兴趣又节节攀升，像挖了一个宝箱一样，打开全是惊喜却也只能好好翻一翻找一找才能完全知道是些什么。 玉清烟回了流华宫，翻了翻东西，拿上一盒香和枕头就打算去九重天了。玉清寒看着他抱着枕头的样子有些好笑，他竟然认枕头，不过那枕头确实好安眠，也不知道什么做的，难怪他喜欢，有些小孩子气，面容上舒展许多嘴角拉起弧度，如沐春风，当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月光洒落在金色的头发上让他更加耀眼。 “当真小孩子气，枕头就算了，那一盒子香是什么?” “有这枕头那都能睡，至于香是我自己调制安神用的，不过是用习惯了，不用太在意。”把东西收在镯子里一同去传送阵哪里，打算传送到九重天。 在来的路上本想带上平常用的制药器具，好好研究一下镯子里的药草，没想到发现里边有一套现成的，甚至某些设计上比他的还好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打发时间也无不可。 传送到天门那，两人都不说但都知道两人会多看两眼那个地方，因为那是他们的母后抱着玉清烟跳下去的地方，这是他们之间不可忽视的地方和事。 “说起来，你记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想起最近玉清寒的举动，问了问想来应该是记起来不少事。 “基本记起来了，但许多细节模糊不清，经不起推敲，我打算过些日子拜访一位隐居的前辈，他在这方面造诣颇高。” 玉清寒说着看见他的头发有些乱抬手理了理，两人因为这个举动离得很近，玉清烟早已习以为常，待他整理完毕也帮他把衣服上的饰品理顺，两人弄得都很快，却被其他路过的仙娥看到这幕，不久之后被当成八卦传遍了九重天，成为了闲暇之时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