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快穿总攻]当炮灰拿了R-18剧本在线阅读 - 14、醋味,脱衣服吧

14、醋味,脱衣服吧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时迁坐在剧组准备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瓶水,将它递给朝这边走过来的左承宇。

    他面上是微笑的表情,“感觉怎么样?”

    “还好。”

    左承宇一口将矿泉水喝了大半,略微喘着气道。

    自从改了合同后,一切像是在往好的一面转变。

    前几天经纪人给他接了一部剧,说是能迅速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他。当看到一集能挣几十万的左承宇也就没拒绝。

    他演的是男一号的情敌,也是这部傻白甜恋爱剧的大反派。

    至于左承宇现在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其实并不是因为演戏的关系。

    时迁是十几分钟前来的,左承宇拍戏的时候无意中瞥见那张熟悉的脸,顿时全身就僵硬了。

    先前还不觉得演戏有多累的左承宇,心底突然就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疲累感觉。

    时迁没有阻止其他人视线的驻足。任由他们看着这里,眼里逐渐弥漫上了然的神色。

    和左承宇培养感情的剧情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亲手撕碎之前温柔的假象。

    剧情里,炮灰因为迟迟得不到左承宇的回应而感到不耐烦,于是干脆把左承宇按在休息室里羞辱一番。

    之后彻底成为给颗糖再甩一鞭子的训狗模式。

    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左承宇也正如剧情一般对自己的追求没有任何回应,更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时迁对此十分满意,没有理会其他人对左承宇的闲言碎语,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其坐下。

    正对面的年轻男导演随意看了这边一眼,很快张口安排让男一号先来拍,把左承宇的戏往后延了半小时。

    男一号同他擦肩而过时眼底浮现的鄙夷,左承宇不甚在意地别开视线,听从时迁的话拉着椅子坐在他旁边。

    ……

    坐下后,时迁并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左承宇沉不住气先问道。

    “您这几天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时迁的目光投向男人刻意敛起的眸子,神色淡淡,将脸上仅存的一丝笑意收回,整个人变得疏离陌生起来。

    他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眉眼都梢了几分不满。

    “承宇。”

    时迁道,语气不似往日的温和。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这些是你不该管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不足以让周围飞舞的的蝇虫受到惊吓躲避。但偏偏这话到了左承宇耳里就仿若一颗惊雷,炸的他心脏都快要裂了。

    自从那天晚上他们如往常一般分开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礼拜。

    这期间时迁没有来找过他,而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时迁的任何事情。

    甚至连时迁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左承宇会在每个死气沉沉的深夜惊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到晨光熹微。

    而恰恰最痛苦的还不只是失眠,时迁不会进入他梦里,他只能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唧唧歪歪地幻想着时迁,极其被动地、无可奈何地等着时迁想起自己。

    即使心里清楚时迁只是将他当成了泄欲工具,只是随手捻了几分温暖给他,他却还是越界了……

    凝视着时迁冷意十足的面孔,左承宇倏然扬起唇角笑了笑。

    “老板,我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

    他主动退却一步,怎么看都是与往常无二的模样。

    时迁的眼神在左承宇身上停留片刻,演技娴熟的他很快察觉其面上表情有些违和。

    但剧情里的主角在面对炮灰时也总是藏着掖着,不会完全将自己暴露在外,这一点也许正是左承宇此时会产生违和感的原因。

    将一切都想明白的时迁暂时放下心来,环顾四周,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高子穆。

    这次,除了叶寻被安排继续进行舞台表演外组合中的高子穆也参演了这部电视剧的拍摄。

    而也就是今天来之前他才被高亚谦告知,高子穆同高亚谦之间竟然是兄弟关系。

    “你去拍戏吧。”

    时迁打发着左承宇,同时起身往高子穆那边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左承宇一怔,看着时迁的身影愈发靠近高子穆,他忍不住将握紧拳头。

    然而,他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权利。

    “时总。”

    高子穆点头朝时迁打招呼,神色冷淡这一点确实同他的哥哥高亚谦有八分相似。

    早在时迁一进来的瞬间便提前注意的高子穆显然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走来。

    他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看了眼左承宇。

    男人站在原地不动弹,只知道死死盯着时迁。眼神对视的刹那间,高子穆忍不住发怵,连忙收回视线。

    这种一看就是小情侣吵架的发展到底是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这个无辜的人?

    疑问很快被解开。

    高子穆发觉到时迁打量了自己一圈的隐晦目光,随即便听见他的声音响起。

    “你哥哥马上就来,他让我看你一会。”

    哥哥?

    高子穆愣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称呼,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哥哥。

    不过紧接着,只听他用干涩的嗓音缓缓问道:“是…高亚谦吗?”

    还不等时迁应是,剧组又一次进来人。

    那人身材颀长,穿着白衬衣黑裤子,一副精英人设的样子。

    高亚谦很快注意到时迁,便快步走过去。

    “boss,您待会儿有空吗?我有急事要告诉您。”

    他的语气急促,似乎有难言之隐。碍于这里人多眼杂而无法说出真相。

    时迁这才发现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高亚谦额头上竟然散落着几根垂下来的发丝。尤其是走进之后,高亚谦的模样简直能用狼狈二字来形容。

    然而这还不是高亚谦最为狼狈的时刻,几乎是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挡在时迁身前。

    是高子穆。

    高子穆一手揪着高亚谦的领口,额角青筋暴起。

    “高亚谦!你这么多年去哪了!”

    他的声音极为激烈,引得无数人将目光投来。

    “你知道妈有多想你吗,她都……”

    而不论高子穆在怒吼些什么,高亚谦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时迁。

    “boss,您要相信我。”

    “你这个混蛋——!”

    高子穆发现高亚谦将他当做空气一般无视的表现后,蓦然瞪大眼睛,眉头拧成一团,直接给了男人一拳。

    丝毫不留情的一拳让高亚谦的脸很快肿起来。

    时迁没有参与兄弟二人的争执,看着高亚谦仿佛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一样也要固执得到他同意的眼神,就那样自顾自站在一边,抱着双臂。

    不知过了多久,剧组里所有人看戏的目光都不再停留此处。

    时迁才堪堪张口。

    “明天上午。”

    他今天下午还有剧情要走,着实离不开身。

    况且,他有预感这次与高亚谦的谈话绝不会轻易了结。

    高亚谦毫不费力便挣脱开高子穆的束缚,原来之前的任打任骂只不过是在让着他的弟弟。

    本想讨价还价的男人看着时迁脸上的不容置疑,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选择了退让。

    “boss,我明天早上就去接您。”

    话刚说完,他便走了。

    时迁注意到高亚谦转身时的一瞬间瞟了眼高子穆,不过高子穆显然没有察觉,他垂着头全身都在因为猛烈的情感而颤抖。

    至此,兄弟俩人之间甚至都没有一次完整对话。

    时迁警告性瞥了那些凑热闹的人一眼,示意他们该删的删不要留下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男导演见周围众人惧怕的模样,轻轻叹口气。

    对于左承宇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虽说面上看不太出来,实则他是非常欣赏的。

    而高子穆也同样在他的欣赏范围内。

    两个人都是天赋型演员,都像未经精心雕刻的璞玉,他当然也不希望有什么风声走漏而害了这两个年轻人。

    同左承宇有暧昧关系的人权势太大,他得罪不起。不过高子穆这件事还是能插手帮一把的。

    按这位大佬随便瞪一眼后放手不管的趋势来看,想要让剧组的人守口如瓶还是得看他的。

    男导演示意停止拍摄。

    “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提前休息一下吧。”

    家里有些背景的导演深知强权才是成年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然而除却强权外善意也是能使得其放下戒心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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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的,剧组的人很快走的差不多了。

    高子穆面色难看地同左承宇告别,“承哥,我先回去了,你呢?”

    左承宇站在他对面,下午暖暖的阳光使得地上落着一片又一片阴影。

    他也是那场闹剧的观看者之一,虽有些对不起队友,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得知时迁并不是看上高子穆后,他轻松不少。

    “我要先回一趟休息室。你路上小心。”

    高子穆点点头,走的很快,像是赶着回去要宣布什么消息一样匆忙。

    待到背影完全消失,左承宇这才露出一副比起高子穆还要难看几分的面色。

    脸上满是阴郁沉寂的表情。

    时迁已经离开这里很长时间,而临走时也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是独自一人离开的。

    他想不明白,之前还是伪装的一副温和模样,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

    是他已经厌烦自己到这种程度了吗?

    心脏酸痛,无力的感觉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左承宇皱紧眉头,舌尖抵上犬齿不断研磨着。

    他什么都没有……

    现在时迁要丢下他了——

    诸如此类的念头甚至还没有深入便让左承宇浑身生疼,不敢继续往下想。

    这要比被五六个男人踩在地上揍要疼的多。

    左承宇垂下眸子,感觉身边一切杂乱的声音都消失,不知不觉便走到休息室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但也应该是十足狼狈难堪的样子。

    开门——

    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影展现在眼前。

    他看到椅子转过来,露出坐在上面的男人的脸。

    清俊的脸庞带了丝不耐的意味,时迁托着腮自下而上扫过左承宇,视线锐利闪烁着不怀好意。

    “脱衣服。”

    只听他这样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