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偷
古河市天网分部在一处高楼大厦内，出乎很多人意料的这天网作为军队一部分却不在郊区，而是在市中心为了及时去市里各地控制意料外的守护者。 这里驻扎着一省之地大半供职国家的守护者，也正由于此，哪怕是夜晚也是守卫严密，和正常的写字楼完全不同，当然楼外还是平平无奇的。 有五个人一起在楼对面一家饭店坐着吃饭，一言不发。 只是时不时都瞟向对楼，眼冒精光。 谢渊也在其中，而且花着一脸大浓妆看起来和网上流行的那种男网红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刚刚和契约者解约，灵源大损，而且有点控制不住灵能暴动了，现下他唯一的办法便是从天网那里偷来能够镇压暴动的东西。 这些奇物虽然少见，但在天网各部还是有一些的，要不暴动的天网守护者，加起来的话轻易便能毁灭一个城市了。 天网成立十余年，里面派系林立，干个什么都要考虑到政治因素，对谢渊这个土包子出身但是心有沟壑的人来说，一早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谢渊和之前那个契约者曾经加入一个小组织，现下谢渊就与组织中的人勾结准备一起进入天网中偷东西。 因为不敢相信这个组织里面的人，所以谢渊和那个契约者向来都是装扮易容后参加的，本名也不敢透露。 虽然他那个阴柔的样貌和健壮的身体一点都不融洽，显得古怪异常。 但是其他人也不多说，他们也都是做过一番打扮的，老者不一定老，胖子绝对瘦，女的应该是男的，这些都正常。 也就是他们这些害群之马，才导致社会不宁，但是谢渊自身难保，也就无暇他顾了。 “这老鼠的傀儡们都闹腾多久了，咋这些天网的人还没有反应？”一胖子有点焦急道。 一老者慢慢悠悠拿着筷子吃粥，道：“急什么？这天网也成立十来年了，早就不是一开始那么纯粹了，光这个分部考虑谁去镇压，考虑事后的奖赏就得半天！” “难怪现在天网坐拥国内大半守护者却在世界上声名不显呢，时间全用来内斗了！”一中年脸面刻薄的老女人道。 “哼，那是他们深懂中庸之道，不愿意展露，否则那国外不得天天求助他们？他们在猥琐发育啊！”还是那老者摇头感叹道。 也就在他感叹的时候，突然目光炯炯，看到了对面的楼里出来七八个人，疾步往外走去。 他们都将身体慢慢隐入黑暗，然后依据小道迅速离开。 老者捧起碗来咕咕一口将粥全喝了，然后露着大半缺口的黄牙笑道：“就五分钟时间，有啥想要的都尽快拿，不要贪心！” 说罢，老者先行起身跑出去，明明看起来老态龙钟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 谢渊等人齐齐点头，都跟随着跑了出去。 谢渊离开前还在桌子上随意掏了一张红色钞票道：“钱留在桌子这里啊！” 有一圆脸服务员应是，然后走到桌子那里一看只有一百块，知道钱不够，这才快步小跑到门口扯起清脆的嗓子喊道：“诶，你们几个给的钱不够！” 见那五个人跑到对面没人搭理她，服务员扭过头看着其他服务员皱着张包子脸道：“我这今天的工资够垫不？” 其他服务员都是一笑，然后一人疑惑道：“我看他们去的是对面的楼，对面楼的人经常来咱们这里吃饭，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咱们饭的价钱吧？但就是几十块的事，也没必要去纠结了，对面楼毕竟是咱们店的大客户，别恶了他们才好！” 包子脸服务员点头，只能如此了。 其实不怪谢渊给的钱不多，他们几个人也就是吃了点粥和包子，他以为一百块足够了，却是没有想到这店的饭菜价格数倍于外面，一百自然是不够的。 今夜，除了这小包子脸服务员不高兴之外，还有他们对面楼里的守护者们也确实不高兴。 被偷走了一些源星砂和秘境消息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天网威严受到严重挑衅，国内散漫的守护者和国外势力又会蠢蠢欲动了。 “牧老，看来这次我们几个是被您玩了啊，那天网的人追的这样狠，想必您偷得东西意义非凡吧？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 那奔逃的老者见后方没有天网的人继续追逐，以为已经摆脱掉了，刚刚放下压力，眼前却又有一男声响起。 那人身材肥硕，身体上汗液满身，肥肉都在累得颤抖，笑嘻嘻得像个弥勒佛似的说道。 但是那小眼睛却射出一阵精光，十分锐利。 “当然了，牧老，你如果愿意分享的话，那就又不一样了。”胖子威胁道。 老者看了胖子很长时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出去，看到胖子准备战斗的样子，他不愿意动手被天网的人发现行踪，于是叹口气还是无奈道：“是天网最近发现的一个秘境的消息。” “哦，秘境？”胖子疑惑不已，秘境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其实在世界范围里有不少，他们多多少少都是去过一两个的，他以为这应该不值得老者这般想尽方法。 老者点点头，道：“你也知道秘境在开放前会有一段准备期，在此期间会持续释放出大量灵能，然后再次产生一部分新的超凡者。” “根据这段准备期的持续时间，也可以判断出这个秘境的大小，而这个秘境已经持续了足足半个月了，里面的东西应当是十分珍贵才是，所以我才会一得到消息就来这里偷天网里的守护者对于这个秘境占卜的消息。” 胖子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者，良久也看不出老者表情有任何破绽，于是从他那里得知消息后半信半疑地走了。 且不说老者是不是骗他，光说那消息都不一定是真的，他且还得印证一番。 不过倒是可以先将老者所说的这一套也说出去，拿这消息卖点小钱也不亏。 老者在胖子走了之后，又等了好久，确定他离开这才露出来一脸笑意，准备再次离开这里。 “胖子就这样被您给骗了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又是一个不速之客打算侵扰老者。 他从小巷中黑暗处走出来，哪怕灯光照不完全他的身体，但是照样英姿挺拔，只是脸上蒙着层黑雾，看不清楚面孔。 “花老弟也想要秘境的消息？”老者强笑道。 谢渊点头又摇头道：“秘境的消息我要，你怀里偷藏的那些东西我也要！” “老头子怀里哪有什么别的东西！” 老者笑道，想要含糊过去，但是看到面容严肃的谢渊知道瞒不过去了。 “哼，别忘了黑雾百合的消息还是老夫告诉你的！”老者眯眼严肃道。 “一码归一码，黑雾百合的事情我已经将你要的东西给你了，咱俩两不相欠，现在这件事是这件事。”谢渊面不改色道。 老者的能力带着点预言效果，战斗力不算强，但是作用尤其大，先前老者突然勾搭上他说要帮助他脱离那个契约者草草的控制，然后他俩就做了一把交易。 谢渊怀疑他是先行预知到了他会摆脱草草的控制，所以事先给他卖个好罢了。 他从草草那里拿来的很大一部分东西也是都给了这老者作为交易了。 “好吧，反正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全部拿走，咱俩打起来的话动静太大，对你我都不利，这样，我和你一人一半成不？”老者无奈道。 “可以。”谢渊斩钉截铁道，他这次可是被天网追捕了，总不至于就那点源星砂，那他也太亏了，总之能多拿点东西算一点，心里也能舒服点。 老者对这次行为谋划已久，按照他雁过拔毛的性格，绝对早已经做好一切安排，拿到的东西最丰富不过。 老者在身体上摩挲一阵，也不知怎的就掏出了十来件东西，说道：“你挑吧！” 谢渊摇摇头道：“还有。” 老者瘪瘪嘴，哼了一声又掏出几件东西，道：“真的是全部了，真是的，这些玩意也没有多珍贵么，你这么较真！” 老者和谢渊等人对于偌大的天网来说确实不值一提，他们能够偷到的东西在天网也确实算不上多珍贵的东西，要不，天网也不至于就这样应付着追追了事。 谢渊大手一掏，也不管珍贵与否，掏了靠近自己的一半东西。 老者见状松了口气，要不是他知道谢渊这种不拘小节的性格，他还真不愿意这般轻易交出东西。 谢渊拿的东西都是他故意推近他的不算珍贵的玩意，所以他的亏损还在心里承受范围内。 要是换成胖子，怕是真得和他好好讨价还价一番，烦不胜烦。 “还有秘境的消息。”谢渊不忘道。 老者哼哼唧唧一阵，还是将消息告诉他了。 谢渊点点头装作先行离开，实际在不远处遥遥跟着老者离开的路线，一直跟到老者在城乡结合部的房子附近，过了良久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