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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鬼畜攻和他的小弟们

    带着肛塞总觉得别扭,但不戴又怕OO流出来。秦越有点别扭,别扭着别扭着就发散思维了。他见张少阳还在研究那破地图,尉迟步他们又出去了。

    秦越:胆子逐渐变大。

    永远能察觉到秦越变化的人间行走读物*张少阳,问:“怎么呢?”

    秦越咳了咳,“我要是想拉屎了,这玩意儿怎么办?”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抬了抬屁股,生怕张少阳听不懂的样子。

    张少阳:……

    “问你呢。”秦越肩膀挤了挤他。美人榻那么大,他们两个男人却非要你挤我我挤你的坐在一起,活像连体婴。

    瞄了瞄胆子日渐变肥的秦越,张少阳鬼畜一笑,“你叫我啊,我帮你。”

    秦越:!!!!!

    秦越默默的坐远了一些,这回轮到张少阳挨过去了。

    “哎,你别挤我。”

    “怎么,就允许你挤我,不准我挤你?”

    尉迟步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他捏着画像的手紧了紧,随即面色平静的走了过来。姬不乐远远的坠在后面,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秦越警惕的看着尉迟步,主动牵住了张少阳的手。张少阳心想,看来留下尉迟步还是有好处的。

    “跟着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大半,不是一波人,他们现在被诱导进了鬼面殿,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现在走时机正好。”他手里捏着的画像往身后藏了藏,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秦越。

    秦越:干嘛?想赶我走?想独处?想得美!老子就不走!

    屁股也不别扭了,也不觉得挤得慌了,秦越双腿岔开,坐得贼稳。

    “嗯,多谢尉迟兄了,那我们收拾一下,尽快出发吧。”

    你不用这么客气……尉迟步想这么说,嘴唇嗫嚅着,没发出声音,却也没动。捏着画像的手指尖发白,他从没做过卑鄙的事,他也不想做,只不过,只不过……

    “怎么呢,尉迟兄?”张少阳抬头望他,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

    那眼神温和疏离,刺破了尉迟步伪装起来的坚强。

    “是,有事,烦请借步。”

    秦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有什么是这里不能说的,为什么非要单独说!尉迟步人高马大武功高强,要是对他的主角受用强怎么办!不可以!不行!不准!

    秦越牵紧张少阳的手。

    张少阳想笑,“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避讳。”

    尉迟步也不废话,只说了两个词,“三殿下,篡位。”

    这两个词一出来,张少阳就变了脸色,因为早在最开始,他就查出来秦越就是当今圣上的兄弟,前朝的三殿下。

    “我们出去说。”张少阳起身。

    “少阳。”秦越喊他。他也不想作出这番情态,斤斤计较不让恋人跟别人一起单独说话。但身为小黄文作者的他,又实在是怕,说白了,他没有安全感。

    张少阳顿了顿,还是坐下了。

    “就在这说吧。”

    纸都要被尉迟步抓破了,秦越松了口气,姬不乐投来同情的一瞥。

    那张抱经折磨的画像终于展现在了人前,展现在了秦越眼前。

    “这……什么意思?”

    姬不乐插嘴:“意思是我们知道您是三皇子殿下了。”

    尉迟步从小到大做事都伟岸光明,他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提醒秦越、提醒张少阳。可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少阳早就知道,他做得这一切仿佛台上戏子,使着卑劣的技法想要挽回情谊。蒙在鼓里的不是张少阳,是他自己。

    “什么?我,我是三皇子?”见众人眼里都没有惊讶之色,秦越转头问张少阳,“你也知道?”

    “你刚来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张少阳亲了亲他的手背,“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秦越。”

    秦越心放下了一点,张少阳就是有这种魔力,能够让人内心安定的魔力。安定过后,秦越就纳闷,自己明明是身穿啊,怎么可能会凭空造个身份出来呢?难道他理解错了,这个身体只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已,他是魂穿?

    “在想什么?”

    “没有。”秦越摇头,说了你也不相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相信?”

    秦越犹豫了一下,“等到了明夜国吧,等到了那里,我就告诉你。”

    “之前跟我去明夜国时,还一副要没命了的表情,怎么现在那么想去呢?”张少阳捏秦越的脸。

    “你别……”秦越躲开,顺便瞄一眼旁边站着的人,发现那俩灯泡已经不在了。

    张少阳笑眯眯:“他们早走了。”

    “那我们也走吧。”秦越假咳一声,站起来。

    张少阳顺势抱住秦越的腰,半真半假的抱怨:“真不想出门,想天天跟你在床上一起……”

    秦越红着耳朵捂住张少阳的嘴,呵斥道:“再乱说话!”

    张少阳舔了舔秦越的手心,舌尖划过温厚的手心,漫不经心的想:秦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可是一句反话都不敢说的。

    两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出门。门外,尉迟步他们一坐一站的等着。

    幽州到邺门距离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以往幽州还是绿洲的时候,水源充足,路途便捷,走个两天一夜差不多就到了。现在幽州变成了这番景象,能代步的骆驼也生得瘦小,成年人骑在上面都没有安全感,相较之下脚程也慢,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到邺门。这还是保险的,他们没有沙漠引路人,万一遇到个黄雾、流沙,指不定命也要陷进去。不过再危险,也没人说不去。大家戴好纱帽,挂了好几个水囊、肉干,牵着骆驼出城了。

    没有阴凉的遮蔽物,只有恐怖和干涸。秦越骑在骆驼上,舔了舔唇。

    张少阳递给他水囊,“别舔嘴巴,口干就喝水。”

    秦越推拒开,“我不渴。”

    张少阳看了他一眼,打开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秦越。

    秦越喝了。

    也只有张少阳才有办法制住秦越这固执的自尊心。

    四人骑着骆驼,排成一队,沉默地走着。高温烤炙着人的皮肤,脚下是绵延无边的金色海洋,一层迭起一层,送至远方的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