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我和我哥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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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就是很快很快。

    高一那年,我还看着月亮烧在瓷砖上发亮,最后氤成一滩水,我还跟他说月亮可以把巷子里的石板都照亮。

    到后来我在路边看到一只小小的流浪狗,起身想去找超市,才发现那里已经只剩白色的灰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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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长大了一点,可还是看着他走,什么都来不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生病了,其实不重要,但我的脑袋像一团浆糊,让我没法接受,一定要找个原因不可,情绪一直不稳定,我知道我搭建了一个框架,但那又不是我,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眼睁睁看着觥筹交错的饭局上,我哥游刃有余地跟周围人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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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徒生形容某种感情的本质就是连绵不绝的疼痛,唯一的解药就是他也与你的感情一样。

    我赞同,可是不觉得会一样。

    “我知道门口有你的人守着,别出声。哥。”

    我赌顾铭不敢反抗,要被顾雪晴知道我俩乱搞——我有时也不是很介意,甚至期待她露出很有趣的表情。

    但顾及我哥的脸面,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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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巴实在太粗,他又干地很,还窄,就算有前戏 ,插进去的一瞬间我也差点被他夹射了。当然不能射 ,就这么射了那可真是丢大人了。他疼地直抽气,两手撑在门上平复呼吸,我当然不会等他缓过劲,我现在爽的连呼吸是什么都忘了,长驱直入,这么久的念想如今又完整了,只想把他干残废了。

    隔间的门被震地砰砰响,我把他死死压在上面,从背后搞他。

    我本来就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性伴侣,每个跟我上床的人都这么说。我觉得我哥应该比他们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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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践踏,所以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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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变成猜忌怀疑的烂游戏,规则是呼吸越靠越近,唇上的淡红色越出了嘴唇的轮廓线,我为了满足我热切的欲望,把他压在隔间的门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不尊重他。

    卫生间隔板都快被我们整垮了。

    我偶尔瞥见他逐渐泛起潮红的眼尾就更加口渴,那颜色就跟残阳如血似的,全是拖拽我进洪流的陷阱,我每次拔出半截就更狠地顶进去,他微微仰起脖颈,喘着断断续续的气,滚动的喉结非常性感,扰乱我的灵魂。

    他的身体里比埃塔山附近的马里亚温泉更灼热,我决然地在他的峡谷蜿蜒向前,生殖器是把我跟他连接起来的标志,若是他怀孕,我就是他孩子的父亲,笑死人了,我既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孩子的叔叔。我亵玩他的臀部,颠簸中又攀爬上他的胸膛,他身体比我还烫,爱抚他属于我的领域,焦渴的土地只需要大雨。我捏搓着他的肉粒,他身后一瞬间的夹紧使爽地我倒吸一口气,摁住他的腰狂风骤雨地干他。

    “啊”他蓦地身体睁大了眼睛,我知道我搞对地方了,就专注那个地方冲刺,他的头无力地抵着门,身体被我一耸一耸地往前,他不停地喘,我抚摸上他的腹部,环着他一起享受性刺激炸开的焰火在脑子里盛放,这可比过去除夕夜看到的任何焰火都刺激。

    渐渐的就有水溢出来飞溅,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音出现水声,拍岸惊涛,我也能听到我自己的低喘,跟头发情野兽的区别可能只在于一身皮毛。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受制于人的状态,他腾出一只手想按住我的大腿,我眯着眼抓起他那只手跟他的手臂一起砰地一声压在门上,与他十指紧扣,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是在跟他一起宣誓。

    “啊,慢点……你他妈……”

    狭小的隔间充斥着难以忽视的性爱韵律声。

    喘息的间隙里,我绕着他的舌尖跟他接吻,唾液纠缠。

    我觉得我能给他一千个吻,再给一百,然后再添上一千,再添一百,然后再接着一千,再接一百。把它凑个千千万万。

    我把他正过来抱着他往另一边隔间的门板撞,我都不舍得把我鸡巴抽出来,转过来的瞬间刺激令他失声了,我迫使他一条腿踩着马桶盖,使劲往上频率很快地顶他,同时抚摸着他的充满力量的腰背。

    我舔上他的胸膛,吮吸他的肉粒,余光抬头往上能看到他张着嘴无声喘气的模样,英俊冷硬的脸孔染上与之不般配的潮红,我只要用力吮吸他的肉粒,并配合下面的征伐,他就会紧绷住,或者鸡巴几不可察地颤几下。

    我喜欢看他被迫承受自己亲弟弟插弄的模样,想想吧,明明想做一个人的天,偏偏被那个人当女人上,同时他还想保持自己的颜面,我当然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承担起另一个人的价值,所以我几乎是在警告我哥,将他往欲海里拖拽。

    可能他就是要走远了,成为大总裁顾铭。顾雪晴看重他,她自己没小孩,为了在她嫁的豪门站稳脚跟就想让顾铭帮她,其实我一直不太想进入他们的世界,我也不想顾铭进入。因为他只会离我越来越远。周围的眼睛也越来越多。在那个世界里,我跟无数个罗俊一样沉迷在毒品、酒精、做爱里,其实不是多么快乐,我也不是在那种情况下第一次感受到虚无。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遮着自己的眼和额,我强硬地拿开死死盯着他闭着的眼睛下睫毛投下的阴影,水声浪荡,他按住我肩膀像是不希望所有重量都承受在我的阴茎上,因为实在太深了,我抽插地越来越放肆,毫不留情地要他跟我一起沉沦。

    我舔了舔刺疼的唇瓣,每一次跟我哥接吻都是一场斗争。关于那些虚无,都是无穷无尽的。

    顾铭,这不是我要的力量,我在每个人身上都看到了好多,当我越来越清晰那个杂乱的房间里装了多少没用的盒子,就感到了无力,我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能总是说“但是”,顾铭,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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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像以前一样岁月经年依然拉着我不放,不许我堕落,不许我沉沦,不许我随波逐流,不许我就此沉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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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好舒服,你太会吸了……”

    悖伦的称呼,禁忌的刺激感,我哥一下子没绷住被我插射了。淅淅沥沥的精液洒满我的小腹,不正常的果然不止我吧?

    他射了的时候我更兴奋地颠弄高潮中恍惚的他,噗嗤带水地抽插,他总算受不住了开始推我,手伏着我的胸膛,呼吸炽热,甚至开始推拒我的小腹,“够了……等一下……”

    他跟一个畜牲说什么等一下?

    只能听懂自己想听的。

    “你欠干地不得了,哥。”

    我重重赌上他的嘴碾压,在他的口腔里放肆,把他的双腿抬起来抵在隔板上抽插,砰砰砰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装修呢,他的声音破碎在唇舌之间,有津液从他嘴角流下,体内的紧致让我深切体会何为肉欲极乐,湿润咂摸着我的阴茎让这份快感更加难以形容。

    逼着他无意识痉挛,手扯着我头发挣扎,他的腰身也跟着我晃起来,发出一声声比痛苦更复杂的低吟,像极了无尽旷野被灌溉。

    他自己将忧虑植入我的心炙烤我,那这一切就都是他应该受的。

    只有在跟他的性爱里,我仿佛找到了不是虚无的东西。

    我甚至能一遍遍的感受到,停留在他身上的那个儿时的我,好像只要我愿意,我们就可以永远留在小时候。

    在有节奏的颤动中,我眯着眼咬噬他的后颈。

    “宝贝,腿再打开一些……”

    9

    “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舔咬他的喉结,舌尖顺着喉结滚动,他就绷不住气。

    “你不也、哈……从来没有、啊,联系过我。”

    “那你为什么不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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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射在他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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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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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给我开支票!操他。

    “哦,现在跟着小姑混就有几个钱了?”我当着他的面撕了那张支票。

    顾铭冷笑一声,倒是没打我,“怎么,那你以为自己打个工能有几个钱?”

    “哈,看来我在荣池那上班你知道。”我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顺便用水洗了洗嘴边伤口,啧,疼死了。

    “上班?你管那叫上班?”顾铭显然被我气笑了,“你他妈银行卡和手机号都是上的老子的户!你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子想不知道都难!”说着说着顾铭他还更来气了,真是惯的他,居然随手拿起洗手池旁的沐浴液朝我砸来。

    嘭的一声,玻璃碎成蜘蛛网。

    淦你。

    “意思是我每个月用多少流量你都知道?监控我?你他妈才是变态吧。”

    我实在弄不明白为啥搞完他过后他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才被搞得声音都没了的那个人难道是我吗?

    我哥一声嗤笑从胸腔窜出鼻腔,以一种非常看不起人的目光瞧我:“顾呈你觉得你还是婴儿吗?监控你?”

    就差把自作多情四个大字贴我脸上了。

    “婴儿?哥你见过哪家婴儿有这么大的鸡巴?”我贴在他后背上,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舔舐他的脖子。一寸寸埋进他颈窝舔舐他的锁骨,时而上牙磕咬,跟长牙期的小孩似的痒的嘴里随时想咬着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鸡巴还搞地你特别爽。”

    “是不是已经给小姑发短信说了?嗯?是不是给他们说你有事先走了?”

    我从镜子里看见我哥眼眸深了深,两具上半身布满性爱后的红痕的男性躯体,亲近的血缘关系,不一样的眉眼,我跟他差不多高,他就比我结实一些,要动真格的我还真干不过他。

    我哥一步步退让。

    他竟真的接受了男人的生殖器插入他的肛门,还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同性恋呢?可是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玩男人。我接受不了我哥被别的男人干,这种想法稍微起来一点点我就非常愤怒。

    我们都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在性爱的余韵下我蹭着他的耳廓,含着他的耳垂轻咬舔舐吮吸,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

    兄弟相奸是否就是人性的试炼?

    热浪涌上我全身,我再次从身后把手伸上了他刚拉上的裤子拉链并往里伸。

    他按住了我,摆着他那一张酷哥脸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不来了。”

    哼,这么正经?跟他妈刚才被操得连吁带喘又红又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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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只能听懂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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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把他拖隔间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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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凯尔特人的信仰有点意思。他们相信——你相信吗,他们居然相信亲人死去之后,灵魂会被拘禁在一些下等物种的躯壳内;例如一头野兽,一株草木,或者一件无生物,将成为他们灵魂的归宿,我们确实以为他们已死,直到有一天……哈,不少人碰不到这一天——我们赶巧经过某一棵树,而树里偏偏拘禁着他们的灵魂……于是灵魂颤动起来,呼唤我们,我们倘若听出他们的叫唤,禁术也就随之破解。他们的灵魂得以解脱,他们战胜了死亡,又回来同他们的亲人一起生活……操,好爽……哥,要是我死了,你就多注意一下周围的花花草草吧,狗也分一小拇指的注意力吧,虽然我恶心这玩意儿,但万一呢,我可能就在里面了。”

    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下面一刻不停,虽然不再是大开大合地干,我在他最深处的前列腺高潮点小幅度地插弄,用龟头磨蹭他敏感的地带,这种要到不到的快感显然让我哥很受用,他眼眸乱了,低着头喘息呻吟。沉沉的,非常好听。

    “哈、你他妈有病吗顾呈。”听了我一大堆云里雾里的话,他皱着剑眉,随着我插弄的频率喘气,胸膛剧烈起伏,脚尖都绷紧了,脸上还隐忍着,脑子却还保持着理解我意思的一分清醒,脸上带着几分怒,可惜就现在的情景下不再具有威慑力。

    “是啊是啊,那你要当我主治医生吗。”疯狂的快感像潮水狂涌上来,抹去了一切曾让我射不了精的痛苦,我凑近了他吻上去,不再小幅度插弄他,而是猛烈地操他,性器不断撞击那个挤压收缩我的地方。

    操,爽的我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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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顾呈……啊、不准射进去……”

    回应他的是我更深地顶入,我射给他的时候,他眼睛通红,我是他的凯撒,要在阿尔卑斯山建立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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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结束后,他衣衫凌乱,靠在洗手池边沉着眉点烟,吸了一口后夹着烟盯着缓缓升空的烟雾出了很久的神。扔给我一个东西,我眯着眼下意识以为他他妈又给我来了张支票。

    他扔给我一个红色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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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崭新的户口本。

    我眼神闪烁了一瞬,怀着惊异震撼的心情打开它。

    这本户口本上,只有我跟顾铭了。

    再没了其他任何人。包括顾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