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周从拉黑我,记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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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眼睛哭得桃红,本人难以接受不精致的性/爱活动,于是今天的例行做/爱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情实在不很好。 这会儿徐传传和我碎碎聊着天,有好朋友过来,鬼鬼祟祟,偷笑着咬耳朵:“哎,让让,我跟你说,周从今天和人开/房被丢出来了。” 我手托香腮双目迷离,还在兀自高贵,猛然耳朵一竖,雷达一扬:“啥?说仔细点!” 于是他娓娓道来。 gay圈说大不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徐传传、山鸡三人聚头开始八卦。 这里提一下山鸡为啥叫山鸡,不是因为他喜欢古惑仔,单纯因他一头叱咤风云的红毛山鸡头,是我们小姐妹聚会吹逼风向标。 我:“他和谢炮仗约了?呵,他只能吊上这种玩意儿了。姓谢的脸就那样吧,还有狐臭,老子一进门就被熏出来了……可真不挑。” 山鸡:“谢做手术现在没狐臭了,现在在圈子里很受欢迎。” 我纳闷:“就没人看过姓谢的道具视频?洞被插烂了都。” 山鸡一张尖嘴开了就合不上,讷讷地:“我还以为他是纯上头的呢。” “这地儿哪有几个纯1,继续说周从。” “哦哦。”山鸡点头,顶上几根野雉毛毽子一样抖来抖去,“他昨天不知道给谁打了,鼻青脸肿的,刚进去就被姓谢的丢出来了。” 我和徐传传对视一眼,心里甜丝丝的。 不错,谢炮仗极其挑剔,只喜欢好看的,现在的周从他真做不下去。 活该! “周从都不挑的吗,”我暗自发笑,抓两颗虎皮花生放嘴里,银牙咬碎,“老拣我剩下的,这么饥渴不如去站街咯。” 徐传传:“你俩可以站一条街抢生意。” 山鸡感慨万千:“周从可惜了,我看他都想硬,可惜是个……” 我瞪他一眼,拉着徐传传走了。这种龌龊的逼人看谁都有想头,呵呵,拉低圈子审美,搞小团体孤立你! “开心了?”徐传传跟着我,难掩笑意。 我哼了一声。 反正我约不成,周从约不成,大家都约不成最好啦! 第一天,周从没出门,结果第二第三天还没动静,我怕他死了,苦哈哈去打听,旁人说他早外出走动了。 没死就好,不然我也太无趣。 山鸡被我排挤了几天,相约于我家,用一杯卡布奇诺将我哄回,外加一个微信账号。 说来惭愧,我和周从认识数月,联系只靠意念,但这够神奇,活脱脱把我推向唯心主义——我逛吧必见他,但不出门就失去联络。 山鸡不知从哪儿搞来周从微信号,只为丰富我的业余生活。我感恩得很,拿小手铐给他定摇椅上了。 山鸡成了被人踩的尖叫鸡,吱哇乱嚷。 我堵上耳眼,在勉强争取的安静下谋划大业。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周从这种强大的竞争对手,不可掉以轻心,因而我决心各项事务亲力亲为。 于是我命令山鸡迅速把周从微信删掉,要检查的。 山鸡是斗败的鸡,颓丧点头。 拿到这个沉甸甸的微信号,添加好友,资料跳出。名字“丛洲”,头像是黑色简笔画,寥寥几笔一个小岛,签名“飘飘何所似”,地区在某不知名小岛,装逼得很。 我对着发了半天呆,发送好友请求:1/185/18 他应该懂了。 也就一秒,接受。 瞧这猴急的。 我嘬牙花,眯缝着眼看手机。这玩意儿很有眼力见儿地抖动起来,是对方发来消息。 “来张照片。” 我二郎腿颠得更欢了,能翻天。 不知道还以为直男撩妹求素颜照呢。 好厉害啊周从。 打探敌人底细最注重隐秘,自然不能让手下窥见。山鸡被别在一边,想看奈何脖子短,冲手机努嘴:“聊上啦?” “你别吵。”我啪啦打字。 让你一招:你先发我就发 丛洲:? 丛洲:你约的我?让我先发? 让你一招:我听别人说你几把很小,想来一探究竟。 丛洲:…… 丛洲:行吧,那我委屈一点 丛洲:[照片] 丛洲:[照片] 丛洲:[照片] 我腾空而起,掩住手机远离山鸡。山鸡在沙发上扭动,鸡毛掸子成精似的。 我偷偷看。 周从发的全是特写,有关身体的几个妙处。我看得呼吸打紧,迟迟不退,在山鸡发出高亢的鸡鸣前艰难保存,终于婉然谢绝了满屏的奶/子屁股大丁当。 山鸡哭嚎:“让让,聊啥呢,我也想看。” “想得美。” 他鼻涕滑下来:“OK你丑照明天小群见!” 我摇了摇手机,“亲爱的你裸/体视频还在我云盘呆着呢。” 真姐妹手中必有几项致命把柄,他太天真了。 眼看这只鸡又酝酿情绪,眼泪盈盈,梨花带雨花谢花飞花满天,我啐他,嘿嘿带笑蹲地上看手机。 周从最后放了大招,附赠全身图,没头那种,周身只一件三角纯棉布料,不用说自然是鼓鼓囊囊。 我哆嗦一下,感受到生命蓬勃的跳动,蹲着把手机揣肚子里,急匆匆跑房间里锁了门。 山鸡惨叫:“我/操/你妈的于让,给我解了!手铐!手铐!” 我眼睛一亮,对了网购的新手铐到了,还不赶紧拿快递等什么呢。 然后我又下楼去了。 一路回了周从若干条消息,跑过来跑过去,我喜不自胜拆开新道具,山鸡嚎叫做背景音。 自打上次被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手动不保险,道具贼可靠。于是没事儿研究起手铐项圈小皮绳小红绳。 新到货的是……毛茸茸手铐毛茸茸项圈毛茸茸尾巴,为什么毛茸茸,因为换季了,我怕那谁着凉。 无良商家恶意推销,我一边埋怨买太多,一边抚摸猫尾巴上的白色绒毛,心里踩奶般惬意舒适。 周从,咱们走着瞧。 我坐在快递堆里发消息。 让你一招:什么时候有空,约。 丛洲:我发完了,你呢。 丛洲:看看18cm 我气急。 垃圾周从就知道惦记这些东西,怎么,没有18cm就不搞了? 势利眼。 我翻相册,找到以前上了头瞎逼儿拍的小于让,怎么看怎么个头不够。虽说短了2公分,但差距即为天堑,死活没18cm前辈凶恶。打个比方,人18cm是爆青筋的不良黑壮大汉,本人的16cm就是白净男大学生。 我含恨去找P图软件,拉长后成了个出离愤怒的大学生。畸形了,隔着屏幕能戳死人。 大学生改名刘梓晨。 我病急乱投医,反而把自己气半死,这会儿临时抱佛脚也不够磨练修图技术,从相册随便找了张看着还行的图,估计从啥软件上存的。 让你一招:[照片] 丛洲:…… 丛洲:……原来是你。 我惊叹不已。 周从牛/逼,练出来了,还能见屌识人,虽说这图不是我的,不过也能看出这贱/货鉴丁无数了,呵。 我手快打下一个问号,刚发出去,没料想对方手速更快,得以让我窥见世间绝妙的风景,红色感叹号。 啊? 他把我拉黑了。 我木然,看了一会儿手机,呆滞地放下了。先前的奶/子屁股都失去了温度,离我而去。 山鸡萎着头顶一朵鸡冠,切磋着牙齿:“于让你妈的赶紧给我解了!” 他都要哭了,没想到我哭得比他大声。 我丧夫一样:“不要活了!” 想不通,周从怎么就把我拉黑了。 感叹号荣登我最讨厌的标点符号,红色成为我最讨厌的颜色。 我悲从中来,苦着脸先给山鸡解了手铐,刚一打开,他就甩着满头的红色杂毛啄我。我比他还凶。 山鸡凶悍异常,险些让我当场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