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对着干在线阅读 - 05【周从把人整萎了】

05【周从把人整萎了】

    别人不开心,排解方式大概是看书、听歌、睡觉之类,我难受也睡觉。找男人睡。

    人家老说我玩得开,其实也没,我很怕死的。我有固定床伴,检查身体都约一起。上次被周从骗炮那是特殊情况,我也去检查了,安分一阵又呆不住。

    很久没约,都怪周从,结果想约也是因为他。

    周从和我多大仇?

    我和固炮约好了时间,直接往他家去。路上买了小菜数样,汤汤水水提满两只手。

    到楼上,见隔壁有搬家小伙腾腾往里挪东西,我寻思这空巢空了这么久,好歹有了人气。正要敲门,门开了,对方也是刚回来,替我搭手摆盘,先吃一顿再说。

    饭好不好吃不知道,没觉出滋味已经吃上了别的。床伴捏我,撩起衣摆,从脖子吻到胸口。浓情蜜意正上头,对方一拍脑袋,说套子用光了。

    这情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以眼神示意我能不能将就。

    我表示不行。马失前蹄一次,不能再来了。

    他登时有些下不来台,我假装不知道。他硬了,我没,一柱擎天的不好出门,我便穿了衣服去买计生用品,也好躲过当下难言的尴尬。

    天黑了,我在寒风里走,渐渐被吹得冰凉,越发没兴致,仅凭一丝职业道德支撑进了便利店,直奔套子。

    这一奔完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无名小卖部。

    一个城市,一家小小便利店,想碰上一个熟人得多难。换个角度,这是有多大的孽缘,才能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蹲着选套,一起身就对上弓腰做人间观察的周从。

    他一个人,乐呵呵,大爷逛市场似的背着手和我打招呼:“选套呢?”

    要我说啥?

    “嗯嗯今天的套子可水灵了你快多买点!”

    他妈真当市场买菜呢。

    匆忙对上,我大致扫了一眼,看他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心中半放心半警觉。情报不假。

    我十分防备。打他闭关伊始,我就风声鹤唳的。毕竟好男人就那么多,我和周从狩猎范围重合度很高,有他吃的就少我一口,竞争太激烈了。

    我怎么看他怎么烦。

    而且这位还糟蹋了两个于家传人!还拉黑我。看到他这张逼脸,我预感我的性/事不会快活了。我急忙抓了两盒避孕套跑路,结果一摸裤兜。

    操了,没带手机。

    我这一天到晚的怎么浑浑噩噩……

    我原地忧伤,看着套又看着兜,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这套烫手。

    周从站我身后。

    他语尾上扬,偏偏音色又是下坠的:“手机忘拿了?”

    我:“……”

    “你刚刚还装不认识我。”他恶意一笑。

    哪儿能认识呢,你和我于家有血海深仇,你还拉黑我了。

    我想了半天,甩下盒子走了,也不知道和谁怄气。要不无套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还生我骑你那事儿的气呢?”他说得肆无忌惮,态度是很无所谓很不要脸的。

    根本不是!

    不对……那事儿也得生气。

    周从啊周从,你可好好想想你还做过什么别的对不起我的事,比如说和我哥搞上之类的?

    我不做声,苦大仇深朝外走。

    “气性还挺大……等会儿,我给你结账。”他失笑,拉住我,在我兜里塞了个东西。

    我一摸,小硬壳,心想这厮还挺上道,结果掏出来一看,口香糖。

    蹬蹬蹬气得我走出十米。周从笑眯眯的,也跟上来。身后多了个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我停他停,我动他动。

    后来一路无声,我越走越惊心,心想周从该不是变态跟踪狂,怎么一路顺风顺到了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同一层。

    最后我俩不约而同停在不同两扇门前,陷入了沉思。

    周从见我要进门,也是一脸惊讶,想了下又明白了。

    “喂。”他叫我。

    我钥匙捂在手心,迟迟没开门,听见周从叫我,看向他。

    “干啥。”我没好气。

    “……注意点。”他顺手丢过什么,我下意识接住,掂了掂,八角尖尖,一盒冈本。

    周从门一拉进去了,正巧是隔壁。

    我迷迷瞪瞪进了这边。

    哦,我床伴的新邻居是周从。

    拿着没花钱的套进了房间,这下啥都不缺,该成了。

    结果硬不起来,越急越没意趣,我瘫在床上很内疚。对方以为是前戏不够,这儿舔舔那儿摸摸,温存了快半小时,我将将被调动起来,身体逐渐起了热度。

    这时墙闷声响了,跟城管执法似的,不许我在床上摆摊。

    很有节奏的,充满艺术感的敲法。

    咚咚,咚。

    我赶紧压低声音,刚调整个姿势,隔墙的耳朵又来,还带个槌,闷闷地打。

    我一看,床伴果然软了,而我自始至终就没起来过。

    唉,周从啊周从。

    尽坏我好事!

    我又无语又好笑,问墙壁居然这么薄的么?对方也挺委屈,直说先前隔壁没人,谁知道有动静能听见。

    我和床伴都软着,对坐着抽了会儿烟。床伴俯身过来,想让我含。我叼着烟,在他下/体黑森林处看了会儿,瞥见一小搓白头疱疹。

    我/操,这个逼绝对,乱搞了。

    坐在床上,我觉得恶心,不安定,毕竟我很怕死,也怕不舒服不快乐。于是我在记忆里搜寻一些能使自己平静的事。

    我想起一个不是很干净的吻。我想起周从。

    我把烟吐了,烟雾从唇缝泄漏,缓缓剥离一粒难以忘怀的吻,有点像撕掉唇上的死皮。我试图忘记,却感觉麻痒。

    明明周从清白不到哪里,我也一样。

    做不下去了,来时屁股啥样走时就啥样。我脸黑的很厉害,直接掀翻对方。

    路过周从家门口时,我恶狠狠锤了几下门,作为回敬,不等回应就离开了。

    又失败又成功的一晚。约了个空炮,响都没响,但是清除了一个大炮仗。

    走回寒风第一件事,先把床伴拉黑,拜拜了您。

    我捏着那盒口香糖,心想周从真他妈是个大傻/逼,自己都玩烂了,都玩到了我哥头上,还让我注意一点。

    我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

    我去喝酒,我觉得我都走过三个地儿了,这次不会再碰上周从了吧,结果真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