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纪无衍汗津津，明明是里面的花洒在流热水，玻璃似乎隔不住热，热气腾腾，蒸得他发晕。他闭上眼，想要静心。

    砰地一声，纪无衍睁开眼，嘴边挂着乳白精液的林望舒被摁在玻璃上，脸上的眼泪让他看起来凌乱不堪，他修长的腿被分开，管凌拿阴茎顶在他屁股上，他绝望地看着纪无衍，嫣红的眼角又滚下泪来，他张了张嘴，说救我。

    他一直看着纪无衍，一直看着纪无衍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冷脸，心被剜开，流出的泪也似乎全是血泪，痛得要命。

    纪无衍张开嘴，想叫主人，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贴在玻璃上的林望舒滑落，躺到花洒下，他一动不动，张着嘴让花洒清洗嘴里的臭味。

    白漱出了状况，杀了贵宾，一路爬到警局告发。警局的人打电话让管凌赶紧过去，等会儿事情闹大了他们压不住。

    哪有什么压不住，只是钱不到位罢了。管凌拿起衣服穿上，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林望舒说：“今天放你一马，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都不许去，你要相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能把你抓回来。你总不想我专门为了你一年举办两次绿春宴会吧？啧，也不是不行……”

    “我不跑，”林望舒从地上爬起来，湿淋淋的头发遮住他不堪的脸庞，“我会听话的。”

    “纪无衍，看好他。”管凌摸了摸纪无衍的脸，吩咐道。

    “是。”

    两个人的平静被打破，一直到管凌离开，这里才变成林望舒熟悉的地方。

    林望舒没说话，纪无衍站在玻璃门外看了很久，他不知道他的宠物为什么不跟他说话。他在等小月亮开口，可小月亮倔强地支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腿已经被吓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林望舒就要再次摔下去，纪无衍冲进去把湿透的人搂进怀里，紧紧的，怕他再摔一次似的。

    和从前一样缠在他脖颈上的手并没有环上来，而是在推他的胸膛，纪无衍拨开他的头发，露出那张漂亮的脸，他叫：“小月亮。”

    林望舒紧紧攥着纪无衍胸口的衣服，抬眼看人：“你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胎。”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算骂他，他也还是没有反应！林望舒懒得再和纪无衍说话，他猛地推开他，扶着墙站了起来，被管凌捏出来的痕迹在这样一副白皙通透的身体上，很是色情。

    他并不能坚持很久，管凌带给他的恐惧由内而外，他所有的细胞似乎都被蚕食了个干净，现在还不足以维持机体运作。在倒下前一秒，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他，在他贴向他的身体那一刻，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他股缝上，有一瞬间他以为管凌没走，他觉得他神经错乱了。等他意识到身后是纪无衍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得更厉害，扯着他的神经跳，真是跳得他神经错乱了。

    他从自己双腿间去看那个顶起的形状，纪无衍对他有欲望了，在这样的境地，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很热。”

    纪无衍贴到林望舒被管凌咬得斑驳的脖颈上，一个咬痕一个咬痕舔过，又一个一个咬过，想要把那些痕迹覆盖掉，他在学管凌。

    “小月亮。”

    纪无衍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叫林望舒，湿热的舌头舔得林望舒离地的双脚蜷缩，林望舒偏头看纪无衍，还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只是脸红了，像是真的在发烧。

    他想要推开纪无衍，现在报复他刚刚的冷漠不是正好吗？让他欲火焚身，让他好好尝尝没地解决的滋味，让他蠢到把自己送人！心里这么想着，握在纪无衍手臂上想要用力的手在纪无衍凑过来用舌头舔他嘴唇的时候，变成紧紧抓着。

    他骂自己下贱。明明纪无衍伤害了他，他还是腆着脸想要讨好他，这一年来的相处让他在纪无衍面前低头，在他的欲望面前低头。

    “小月亮，”纪无衍把林望舒摁朝自己，腿间立起来的性器让他无所适从，他面颊潮红，舔完林望舒的嘴唇又把他的脸舔了个遍，“我好热，下面最热。”

    林望舒心里还是拗劲，他转身攀着纪无衍的脖颈爬到他身上挂着，哼哼唧唧埋在他胸膛上并不搭理他。他连说话现在都还带着哭腔，纪无衍大傻瓜都没发现。

    “小月亮……”纪无衍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很多，超载的情欲压得他不正常，他胡乱地在林望舒额头上吻，在他嘴唇上舔咬，不停重复叫林望舒，“小月亮，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