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林望舒瘫在床边，肋骨好像断了一样，连呼吸都痛。他明明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不愿意被管凌碰。

    “是我……是我没准备好，”林望舒拉着管凌的裤脚，轻声哀求他，“下次不会了。”

    “别啊。”

    管凌蹲到林望舒身边，伸手撩开林望舒的头发，眼里虚伪的怜爱叫人浑身发冷，“我就喜欢你这么跟我玩，多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逃掉几次。好玩，太好玩了。”

    林望舒只是流泪，管凌的手指抵在林望舒眼角边，滚烫的泪水沿着他的手指往下流，流进他身体里，撺掇他变沸腾。哪有人流泪还这么勾人？

    身体腾空，林望舒被拎起来靠到床边，管凌捏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来看他，林望舒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做爱，他会主动臣服。

    “不要打我了。”林望舒贴到管凌勃起的地方，隔着布料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给你口。”

    管凌想要看林望舒还要耍什么花招，他忍着把人摁到床上的冲动，精明的脸上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林家清风高洁，还不是养出一个舔他鸡巴的林少爷。

    纪无衍来找管凌领任务的时候，管凌正把林望舒抱在怀里亲。林望舒不敢回头看，想避开亲吻，但管凌就不顺他的心意，故意折磨他。

    林望舒身上没有穿衣服，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绷带没遮住的地方一块一块地出现淤青。纪无衍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望舒身上，等管凌下达完任务，他往外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说：“主人，要记得帮宠物涂药。”

    “轮不到你管。”管凌不悦地挥了挥手，让纪无衍快点滚。

    管凌在家时间很少，林望舒研究了几天，终于学会用铁丝开锁。束缚他的链条基本没用。他熟悉了管凌家大致的监控分布，避开监控，每天熟悉一点房间用途，最后他在一间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杂物间发现了藏在墙后的密室，里面摆满了文件档案和无数电脑，他大学专业读得就是计算机，怎么侵入电脑，他轻车熟路。

    不过这几台电脑设置过分复杂，他一时半会儿根本破解不了，根据这个情况来看，里面的文件大概率是管凌家掌管的各大集团和生意的机密文件，只要有把柄，管凌就不敢动他。

    顾云霖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逃跑的林望舒被管凌抓到了。他以最近在跟管凌谈的海外生意作为成交条件，要求管凌把林望舒送给他，并且要求管凌不许碰，他说他有洁癖。

    屁的洁癖。私下玩得多开，现在跟他谈洁癖。管凌不想让步，但顾云霖给出了更高的交易诱饵，他再喜欢林望舒，也没有喜欢钱来得厉害。有钱才会有权，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很清醒的。

    林望舒刚把锁链套回手上，门就被打开了。来人不是管凌，是纪无衍。

    纪无衍必须听从管凌的话，没有命令绝不能擅自行动，包括打开一扇他不能打开的门。林望舒望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蹲到他面前，拿出药膏，专心地给他抹药。

    伤口淤青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纪无衍在那天就买好了药膏，但由于日夜颠倒地出任务，他没法来给林望舒涂药。

    “早好了。”林望舒本来想装无所谓，但一出口就颤抖，他习惯性地想要依赖纪无衍，想要求纪无衍可怜他。但他还是倔强地说，“不疼了。”

    纪无衍不说话，还是在小心翼翼帮他涂。林望舒怕管凌回来，他催他：“你快走吧。”

    他嗯了一声，起身要走。林望舒这时又后悔催他，他诶了一声，说，“你得学会思考，不能只听管凌的话，好的坏的你辨别一下，别做会伤害自己的事。”

    “主人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从一生下来，就是为服从主人而活。”

    “那你为什么不经过你主人的允许就来看我？”

    纪无衍不语。

    “回答我啊！”林望舒急切地想要引导纪无衍，让他认识到他是有独立意识的人，让他说出他自己的感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不会来了。”纪无衍手里的药膏掉在地上，心脏猛地皱缩了一下，他冷漠地看向林望舒，“我做错事，我自己去领罚，主人不让我做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林望舒悲哀地看着他，他觉得纪无衍没救，他也没救，两个人沉在海底，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纪无衍没好的伤口，又被管凌几脚踹出裂痕来。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像是要验证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把林望舒又拉过来，当着纪无衍的面，把他脱了精光，摸他亲他舔他，用勃起的地方抵在林望舒后穴处，他瞥见纪无衍胯下从来不会有反应的地方，竟然立得笔直。他觉得惊奇又愤怒，把林望舒扔在地上，转身摁了遥控器，墙后面一间黑暗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纪无衍几乎在看见的一瞬间，瞳孔变大，面上没有情绪表露，但恐惧的气息还是让林望舒察觉到了，他爬起来扑到管凌面前，紧张地说：“主人，我和你做爱，别管他好不好？”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救他？”管凌冷笑着，“我现在没兴趣，我只对惩罚纪无衍感兴趣。”

    管凌没让林望舒跟进去，但他在外面听到了纪无衍绝望痛苦的叫声，他抖，手抖脚抖心抖，最后跪在地上，脸埋在手心里，哭倒了身躯。

    煎熬的两个小时，纪无衍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脸色煞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管凌跟在他身后，惬意地抬手搂住纪无衍，命令他：“顾云霖想要林望舒，你送他过去吧，我跟顾云霖说好了，他们做爱，你要一动不动站在旁边录视频。林望舒的专属绿春宴会，从今晚开始。顾云霖是第一个享有的，记得编号一，下一个是谁，就看谁愿意花高价，来操你的漂亮小猫了。听明白没有？”

    “是，”纪无衍空洞地看着管凌，机械地回复他，“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