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体检

    电梯“叮”的一声，将林深送至新的一层。这里看着像是医院，入眼是干净的白和蓝，磨砂的玻璃隔出了一个一个房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脸冷漠的黑衣人将林深带到一扇门前——【体检处】三个深蓝色的大字置于玻璃门正中央。

    “嘿，来新人了啊小五哥。”开门的青年打量了一眼林深。

    “嗯，二少交代来做个检查。”

    “诶？”青年那双微微上挑的眼探究似的又落回林深身上，“那我可得好好关照了。”

    在很小的时候，林深曾有几次趴在孤儿院值班室的窗口，踮着脚跟着大爷看过一些宫廷剧，里面但凡被双方交代要“好好关照”的人，下场都很惨。林深至今还记得一个小丫鬟被按在地上用针扎时惨叫挣扎的画面，那是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来源。

    小五简单交代了几句，离开前却有些欲言又止，“小七，越哥他……算了，没什么。”

    “搞什么嘛。”小七伸头看了眼那个快步离开的身影，关上了门。

    林深从小没生过什么大病，仅有的几次去医院的经历都是陪着弟弟妹妹打针挂水。可每次只要看见那些冰冷尖锐的医疗器材，闻到躲都躲不掉的消毒水味，他就没来由地腿软。

    “放轻松啦，只是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小七看穿了这个男孩的紧张，回头招呼了一下助手，安排对方进行相关准备。

    房间尽头配有一间小浴室，小七边走边道，“正式检查前需要简单清洗一下体表。”

    林深局促地在浴室门口站定，默默想到自己是洗过澡才来这边的。

    小七简单演示了一下温控阀的操作，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置物架，“蓝色那瓶是脱毛膏，脖子以下你自己抹一遍，五分钟后再洗掉。”

    怎么还要做这个……林深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见男孩不答话，小七不放心似的强调，“检查的时候要是被我发现有毛发，我会直接拔掉，可是很痛的。”末了又用手指了指对方那被牛仔裤老老实实包裹着的部分，“尤其是下面，前后都要弄干净。”

    “这边是更衣柜，洗完澡把衣服换了，一次性的衣服你自己拿。内裤和袜子都不可以穿了。”

    浴室门被从外带上了，但没有可以上锁的地方。林深站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脱掉衣服开了水。他的体毛偏淡，腋下或是小腿毛发都很软且稀疏，在这些地方涂抹这种奇怪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心理障碍，可是……他想敷衍一下，但又被“直接拔掉”这种话有些吓到，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红着脸把自己前前后后都仔细抹匀了。

    涂抹的过程异常羞耻。平日他除了洗澡几乎不会碰自己的性器，但也因此，未被开发过的这处变得极度敏感。冲过水后，林深变得光溜溜的，他稍稍调低了水温，等着自己下面慢慢平复。

    柜子里整齐码放着许多一次性病号服，林深翻了翻发现只有浅粉色的，他只得随手抽了一件拆开包装套上。衣服是斜襟的，但没有扣子，似乎是为了方便进行各种检查，只由一根绑带束在腰间，穿在身上更像是一件长度及膝的裙子。林深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

    青年先是给他做了一些较为常规的检查，这些林深在高考前或是入职体检时也都接触过，他渐渐放松下来。

    “这周自慰过吗？”

    林深刚测完视力，人还在小板凳上坐着，“……什么？”

    可对方一脸正经地端着记录本，垂眸等他的答案。

    耳垂有些发烫。板凳是皮面的，林深忍住了想要抠弄的手，在对方的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

    “上次自慰是什么时候？”

    林深揪住衣服下摆，没有抬头。

    “啧，”小七自觉十二分地善解人意，“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是需要做个记录。”

    “还有两项就结束了，你不想早点儿出去？”见对方仍不答话，他便半诱哄半催促地伸脚轻踢了一下凳子。

    男孩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攥紧了衣摆，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再次摇了摇头。

    “不是你摇头什么意思啊我问你上一次……”小七有些不耐烦了，却在脏话出口的前一秒突然福至心灵，却又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没有自慰过？”

    垂着脑袋的男孩没有答话，露出的耳朵尖变得通红。

    “……操。”小七彻底震惊了，回过神儿却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没准儿这次可以……

    “没事没事啊宝贝儿，这没什么丢人的。”小七顿时涌出一种莫名的对于幼小单纯生物的爱意，以及胜利在望般的喜悦，用一种自己听了都有些恶心的语调哄人。

    林深羞耻到有些自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回答这种问题。

    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

    大一那年，他正在午睡却被奇怪的动静吵醒了，轻轻拉开床帘的一角后看见斜对面的室友带着耳机，手下动作不停，几乎像是一种男性本能，林深立刻明白了室友在做什么，他也红着脸瞧见了对方电脑屏幕上交缠的肉体。第二天早晨，林深第一次梦遗了。也是第一次他翘掉了早课，在床上待到所有人都走掉后才下床。

    至于那种事，他也曾有过一次尝试的。但在做的时候觉得是不好不正确的事情，自己于是就很有意识地中断了。

    嗯，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而已。林深攥着衣角自我暗示。

    不过小七有些苦恼了，他略微思考道，“我需要提取你的精液，不过你没自己弄过的话……那就只剩下按摩和穿刺两种方法了，不然你自己选？”

    林深不明白这又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体检项目，据理力争无果后，只得选择了听上去最无害的一种——按摩。

    接下来他被指挥着爬上一张诊疗床，手掌膝盖撑着床面，按照对方的要求将双膝分开一个角度。以这个姿势进行“按摩”更加匪夷所思，不过他庆幸此刻这件衣服可以遮住他光溜溜的屁股。

    “……你做什么？！为什么绑我！”青年和助理在林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上前，一个按一个绑，将他的膝窝，手腕，脚踝都很结实地固定贴紧了床面。

    林深奋力挣扎，可他实在敌不过这两人的力气。在被牢牢绑住后，他发觉自己若是挣扎也只能摇屁股，也就被迫安静老实起来，“可不可以不要绑我……”他垂着脑袋小声打商量。

    “不可以哦宝贝儿～”小七又为他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出于安全考量，你最好尽量保持不动。”

    “……”

    “……可不可以……”

    “什么？”小七对于男孩现在的状态比较满意。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叫我。”

    “哦。”小七看了眼身旁嘴巴快要咧出口罩的助手，冷漠道，“这儿没你事了，你先下去。”

    待对方安静地关门离开，小七套上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抬眼确定了一下助手刚设置好的液体量，“这是最后的检查了，你配合点，咱们争取速战速决。”

    林深完全看不到身后青年的动作，器械的操作音和金属碰撞声，未知的恐惧被一点一点地放大。

    “正式开始前先要灌肠。”青年的声音自他正后方传来。

    “……什么？”

    “以前没弄过？也没听说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小七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预判，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林深咬着牙不想回答，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小七琢磨了一下，然后很贴心地更换了一只最细的灌肠头，继而不顾对方的抗议挣扎，将那垂在腿部的衣摆往上撩，直到露出腰部。

    确实蛮细的，在刚才测量的时候他就感叹过。现下这弧度也好看。

    “准备开始咯，觉得难受就出声告诉我～”

    他在男孩的肛口擦了点润滑，那未被触碰过的地方瞬间抖了抖，臀肉不自觉地收缩，想要把陌生的手指赶走。小七见怪不怪，无视男孩的惊呼抗拒，两只手指挤开臀瓣揉了揉那被极力保护着的地方，紧接着将灌肠头抵了上去。即使那只小洞在不住地缩紧抵抗，但插头较细，稍一用劲，就直接破入洞口。

    “唔——！不要了你快弄出去！我难受……”被异物入侵的滋味很怪异，林深又是初次，他很急切地扭动，想要摆脱那只插入自己的凉凉的东西。

    “我这还没开始呢你难的哪门子受！”小七看着这只不听话的屁股，忍住了想要抽一巴掌的冲动，要是被老大发现自己在这男孩身上留了印子，那自己这个月的工资就可能要被直接充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