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占有本能(BDSMABO)在线阅读 - 22 哭吧,我不罚你。

22 哭吧,我不罚你。

    听到命令的下一秒,阿迟双手掰着臀瓣深深伏跪,额头压在冰凉的桌板上掩盖了微颤的睫毛,刚做好动作,凶猛粗长的硬物就直直破开穴口,一口气深深没入体内,毫不怜惜。

    “啊——”

    如少年般清亮的嗓音此时有些凄惨。他疼得直抽气,指尖都在泛白。不论温存时多么怜爱,使用奴隶的时奕总习惯于粗暴。

    “嘶。”掌控者视线死角下,阿迟皱着眉忍不住泄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抽气,塌成流畅线条的腰肢微微僵硬些,随即又恢复弧度,强迫自己承受堪称惩罚的欢爱。

    时奕直接将纱布和跳蛋顶进肿胀不堪的生殖道里了,本就敏感的嫩肉受了严重的伤,此时再被纱布狠磨,被跳蛋高频震动,嗜痛体质一下子将汩汩淫液逼得泛滥,滑润的穴道更加方便凶器折磨。

    后穴本就没有充分扩张,甚至连润滑都没做,只靠阿迟经年累月调教出来的身体本能硬生生承接充斥着怒火的欲望。

    时奕似乎气得不轻,却只干了一下就完全抽了出来,听到阿迟痛呼一声,充满玩味的漆黑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深红的龟头顶在缩回的穴口上蓄势待发,缓缓在周圈磨蹭,要进不进,像在刻意玩弄奴隶无助恐惧的内心,吓得阿迟绷紧了腰背生怕再被狠狠贯穿。

    “啧,谁允许你抖了?张开。”

    原来瘦弱的肩膀早就抖得不成样子,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秀气好看的小脸都皱在一起,思绪通过镜子在主人的视线下无处遁逃。

    听到命令他不敢违抗,胆怯地放松穴口的肌肉,却又不敢完全放松,哆嗦着又紧又松,嫣红的小口随着呼吸瑟缩,紧贴着龟头缓缓磨蹭,看上去像在讨好。

    时奕干得实在太狠了,他不能不怕。穴里不断震动的跳蛋让他蜷缩了脚趾,疼痛终究还是胜过快感,阿迟甚至想捂住肚子,生怕下一个毫不怜惜的猛操把他捅穿。时奕发起狠来没有丁点感情,他若是不肯放过,阿迟怕是要被活活干死在床上。

    “你舔你的,可别饿着。”优雅的上位者像在品味一杯好酒般悠闲,强大的压迫感都化作绝对的掌控,轻轻戳弄柔软放松的后穴,不出意外得到奴隶心惊胆战地紧缩。漫不经心的话语间,嘴角尽是轻蔑的嘲弄,“害怕?你没有权力害怕。”

    眼睛微咪,时奕很讨厌性奴失去“礼仪”的小动作,这会让他觉得费时费力的调教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被命令放松打开后穴的情况下,性奴是不被允许夹紧的,不论多疼。

    他看着阿迟艰难地舔舐营养剂,愈发意识到人格重塑带来的弊端。

    潜意识里,阿迟不再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给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空气中的凝重感又多了几分,时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透露着无名的愤怒。

    睫毛低垂完全遮住了满是痛楚的瞳孔,灵活的小舌一下下舔食,毫无停顿的动作仿佛身下的痛感与他无关,谦卑的灵魂与痛爽交杂的淫荡身子间恍若天堑。

    柔软水滑的穴口似乎许久没等到疼痛来袭,逐渐完全放松下来,微微吐出嫣红的媚肉碾磨着龟头,却在失去堤防的最后一刻被狠狠贯穿!

    “啊!”

    眼泪顷刻砸下来,惨叫从苍白的唇中榨出,白皙的双腿几乎跪不住。先前承欢的伤在此时带来成倍的痛苦,完全松软的后穴没有一丝抵抗力,毫无阻碍一下子被硬物狠狠操到最深处,几乎将他火烧火燎的后穴插穿。

    猛然间发力让阿迟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镜子上,毫不掩饰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碾压粉碎。指尖死死扣住桌板,他轻轻向后仰着头,任由泪滴盈聚在下巴,大口喘息着。

    “主人!主人求您饶了奴隶,操贱奴的口穴吧!”哭腔明显,他不住摇着头。时奕这样故意折磨的操法,压根不需要别的玩弄,狠戾的完全贯穿他根本承受不起。

    可惜岛上最廉价的便是怜悯,眼泪与求饶在调教师眼中分文不值,经年累月看惯了,也就深觉厌烦了。

    求饶?这不是时奕想听的话。

    果不其然,男人冷漠的脸上毫无波动,甚至不耐烦地将他的脑袋往食盆里按了按,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再犯错。

    “我要怎么操你,与你有关?”

    凶器再次拔了出来,阿迟白着脸艰难地舔舐乳白液体,强忍着被捅穿的恐惧努力说服自己放松肌肉,嫣红的小花绽得更艳丽水润了,反复的操干也让小口微微翻出一点媚肉,完全贴合龟头,仿佛在用嫩红的软肉按摩。

    “放松,不够。”

    穴口还在胆怯,显然时刻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插入,轻轻微缩。可阿迟到底还是奴性很深,拗不过潜意识对命令的臣服,只是听到主人淡漠的声音,就对浅浅戳弄的龟头完全舒展开肌肉,用尽柔软迎接不可抵抗的苦痛。

    “缺乏管教的东西。”

    上方的掌控者淡淡评价着,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不满意,扯起项圈将奴隶的腰背牵成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随即腰身猛顶再次狠狠贯穿小口。

    “啊!”

    毫不意外收获奴隶一声满是痛苦的惨叫,连哭腔都染上颤抖,“阿迟错了!主人,主人!求您轻点……”

    冷汗直冒,纱布与跳蛋的双重折磨下,生殖腔道几乎疼得发麻。标准的承欢跪姿极其费力,他几乎抑制不住双腿的颤抖,拼尽全力翘高屁股。

    又是求饶。冰凉的手覆上柔韧性感的腰肢,时奕依然没听到想听的字句。

    疼成这样还在隐瞒?疼成这样还装成爽?面色如霜,褐金色的瞳孔愈发咄咄逼人,火气蹭的一下越冒越高。

    他倒要看看阿迟能倔强到几时。

    “躲?”悄悄扭走一寸的腰臀几乎下一秒就被看透,“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白丘被狠狠烙上扎眼的巴掌印,不遗余力的扇打又让奴隶痛呼出声。

    “五下之内把营养剂舔完,否则你就一直这么伺候到我射。”

    “在骚逼操服帖之前,”时奕居高临下面色冷漠看着他,食指轻点在哆嗦的腰窝上缓缓开口,“一根手指都不准动。”

    高傲优雅的声音里,幽暗的怒意混杂着不可名状的寒冷,激得阿迟打心底里一震,还没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放松的后面又被狠狠贯穿!

    “嗯!”

    泪珠从禁闭的双眼中挤出,不允许动一根手指的命令让全身都绷紧了抵御难捱的疼痛,他咬着牙拼命忍着生殖道难以缓解的酸楚刺痛,甚至被调教的淫荡无比的身体还在因此分泌着欢愉的体液。

    太疼了,疼得仿佛后面要烂掉,火烧火燎极其难捱。

    他张开哆嗦的双唇,一点一点,艰难又慌张地用舌尖舔上令人作呕的混合液体,连秀气的脸庞都沾染了看似淫荡的乳白营养剂。

    原以为能有几秒稍稍缓解穴口的抽痛,却在身体下意识配合放松时再次被整个贯穿。

    “啊——”

    泪水浸满了整张脸庞。不许动,就是不许动,乖乖跪着挨操,手指头抖一下都不行。可阿迟大张着嘴高声呻吟,再也无暇去掩饰痛感,这才两下,他就濒临崩溃般不住摇头。

    时奕刻意的折磨,哪怕是最普通的性交都能要他半条命。

    “求您轻点!求您!”浓烈的哭求即使是铁人也该心软,“阿迟不该瞒您,阿迟知错!好疼!”

    阿迟再也承受不住了。惨烈的承欢处还未痊愈就经受如此狠戾的调教,直接将他打入地狱深处。

    “疼?”那双褐金色的眼睛透过镜子淡淡俯视他,蕴着堪称极端的控制欲,像能穿透内心。

    “我给过你机会了。”

    又是一记狠顶,顶得阿迟脸色煞白,再也维持不住姿势“扑通”一下伏在桌板上,像一个瘫痪的柔软机器,沙哑的叫喊声无比可怜。

    “谁给你的胆子隐瞒。”

    冰冷的语气仿佛极寒之窟,褐金色的瞳孔毫不掩饰地迸发出强烈压迫,似乎对于奴隶的隐瞒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一下接着一下直直往生殖腔最痛处插,不给予丝毫喘息时间。

    时奕根本就在发泄滔天的怒意,把顶到镜子前歪斜倒瘫的奴隶抓着纤细脚踝一下子扯回来,借力再次狠狠一顶。

    “我可以对你温柔点,前提是听话,坦诚。”

    “你做到了!?”

    很不巧,阿迟这次精准踩上了时奕的红线。隐瞒,掩饰,哪一个行为都能让挑剔无比的男人发疯,正如现在,身为调教师根本不在乎性奴的状态只顾发泄,放在工作上本就是失职行为,只不过他早已占有了阿迟的归属权,算不得公事调教,单纯算教训。

    “塞了什么?!”像是没听见崩溃的求饶哭喊,他冷冷地问道,经过压制的火气还是快把天花板掀翻。

    “纱布……”阿迟嘴唇毫无血色,很快回答了,隐瞒的念头被几下生疼的顶弄打散得一干二净。时奕说一句便狠狠贯穿一下,巨大的撕裂痛快将他逼疯,他甚至已经麻到感受不到痛感,眼泪泛滥嘴里泛苦,连一整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阿迟怕您……怕您用着恶心……”

    里面一定流血了吧。阿迟流着泪苦笑着想,自己真是太没用了,稍微狠一点的使用都禁不住。

    主人是有洁癖的。每次使用他的时候都会流血,都会露出那样轻蔑鄙夷的眼神,他不想这次也让主人嫌恶心,才鼓起万分勇气撕了很小一块纱布。

    可这次……疼成这样也不例外吧。希望纱布能撑得久一些,至少别在承欢时流出来。

    柔软汗湿的身躯跪得不成样子,颤抖着微微蜷缩,即便有命令也无法忍受敏感处的疼痛了。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很脏,血液骨骼皮肤,每一分每一寸。这是无法避免的调教带来的结果,一生不可磨灭。

    听到这话,一向高傲的调教师突然顿住动作,像是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微微偏了下头质疑,像个无情的机器出了些许差错,满是愤怒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手里扯的链子下意识松了松。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多贪心。贪婪完全属于自己的肉体,又贪婪完全不符合模板的生动灵魂。这本就是自相矛盾、不该存在的东西,他却非要将阿迟调教成这副样子,厌烦他没有思维,又看不惯有思维后理所应当的逾矩。

    “用着怎么样,是你该考虑的?”

    语气还是透出怒意,但不像刚才那样冷硬了。

    至少现在,阿迟大部分该是性奴的样子。

    “不是,主人。”

    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又将脑袋往臂弯里深深埋了埋,像个乖顺柔软的小兽受了伤。性奴怎么敢揣测使用者的意思,爽了就喊疼了就叫,听话地把身体献上就好。

    “可…阿迟只想干净一点……”可怜的声音透着脆弱与怯懦。

    “您喜欢玩干净的……”

    他悄悄深吸口气自以为无人察觉,胸腔联动着颤抖的心脏,呼出一口空气甚至都在断断续续的哆嗦,连同清亮混杂一丝沙哑的嗓音也变得胆怯,干巴巴地字句有些无所适从的陌生。

    “阿迟想您喜欢。”

    轻飘飘的句子落在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轰然炸裂了,仿佛“砰”的一声幻听,又一瞬间雾气般消散个干净,什么都不剩。

    他气阿迟对他的隐瞒,气他撒谎,气他明明疼得直抽气还像勾引嫖客一样努力勾引他操,这都是多年以来他无法容忍的底线。可现在,他连一丝火气都没有残存,奇异地因为一句话而平静下来。

    他是在乎对奴隶的控制,是在乎自己堪称极端的占有欲,可这都抵不过对纯粹灵魂的趋向,抵不过一句“希望您喜欢”。那句干巴巴的语言像一片轻柔的嫩叶,小心翼翼地飘落在他心上。

    阿迟不只是个性奴了。时奕突然意识到这点,猝不及防,后知后觉。

    他感受得到心头那根虚无又紧密的线在隐隐扯动,像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无法面对浩大的世界,将全部名为安全感信任感的思绪握在手上,轻轻拽着大人的衣角。

    空气中的素雅茉莉味明明混了许多烟味,却像无法融合的无所适从,一下又一下消散了他所有不理智的愤怒。

    他不能再那么刻薄了。那是自己的Omega。

    他该后退一步了。

    轻轻揽起还在发抖的单薄身子,时奕将瘦弱的背环在怀里,搁着两具躯壳,仿佛两颗心也能同频跳动。

    “受伤了必须坦白。我的宠物没有权利隐瞒。这次长个记性,下次再敢,我有的是办法帮你记。”

    时奕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向别人袒露心迹,甚至是对性玩具,虽然威胁成分更多的语句将奴隶吓得一脸煞白。

    他向来少言寡语,根本不愿再性奴身上多费口舌,若是有调教师在场便能分辨清楚,时奕这是真的把阿迟当成宠物在讲话,说话方式与对穴奴差别很大。

    怀里的人光是听到“宠物”的字眼就眼神发亮,哪怕双腿已经疼得快跪不住。阿迟感觉后面折磨的硬物抽了出去,主人似乎并不打算继续使用他了,留下残存的抽痛。

    奴隶有些急像是感觉到什么,以为是受了嫌弃,连忙扭头,有些讨好地蹭着主人的下巴,苍白的脸上笑容让人心疼,“阿迟的血没有流出来,主人,不会脏了您。”

    阿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标记后的身体变得如此奇怪,哪怕是疼痛都无法盖过对所有者的趋近,仿佛时奕身上放了个磁铁,他被牢牢吸个结实,跑都跑不掉。

    他太想与主人结合了,想到骨髓都叫嚣着痴狂。

    “您想玩哪,阿迟都可以闭嘴忍着。”见时奕皱着眉头好像真的没有兴致,他有些急了,呼吸染上些不安,眼神纠结了半天,他绽开一个自以为媚人的笑,殊不知苍白的脸上只看得见可怜。

    臀缝轻轻蹭着身后的硬物,他乖顺地倚在主人脖子旁,细微颤抖的双唇带出暧昧的热气,轻咬嘴唇,还是垂着头开口,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与讨好,“您可以……您可以接着操阿迟……阿迟刚刚是助兴的……不是真的求您轻点……”

    颤抖的指尖明明早已出卖内心的恐惧。

    "您可以把阿迟的生殖腔……"

    “我不罚你。”时奕平静的开口打断他的谎言,眼看那声音越说越小,直到默不作声。

    时奕知道他已经不是性奴的思维了,不再为没有人使用而胆怯。

    八年,他只是被罚怕了,生怕自己“不像”个性奴,无端遭受难捱的抽打。

    “我是你的主人,不是嫖客。”

    “不必违心讨好。我只需要你坦诚。”

    伴随着低沉的声线,时钟响起沉重的声音指向整点,海鸥似乎叫得疲倦,阿迟深深垂着头,略长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不知何时,单薄的肩膀似乎逐渐抖动起来,涌上的情绪不能抑制,连手指都攥住了。

    “啪嗒——”

    一滴,两滴。

    不知名的水滴混合着太多酸楚与苦痛,连着所有恐惧不安,一瞬间重重砸在跪着的桌面上,像在嘲讽他的不堪。

    阿迟没说话,甚至连一声抽泣都没有,头发完全遮住了低垂的脸,任由滴落在桌子上的泪珠越来越多,在安静的空气中跪立。

    泣不成声,泪水中蕴含着多少辛酸难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唯一这样安静的哭泣,还是八年前那个被驯化的夜晚,蜷缩在地下调教室的一角。尽管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他安静地转过身面对时奕,可依然没有勇气抬头,深深低伏着,反复几次抬起手臂却都害怕地垂下了,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祈祷,呆板胆怯又充满敬畏,用尽了一切献祭。

    时奕看不清他的表情,伸手缓缓抹去盈聚在下巴的泪水,目光隐隐闪动,随即将胆怯的他一把抱在怀里。

    宽大的臂膀并不厚实,却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连吹进屋的海风都没让赤裸的身躯感到寒凉。

    主奴二人紧紧相拥一言不发,却好像无声地诉说了一切。

    怀里无比乖顺的人儿还是深埋着头,明明流着泪,却倔强又贪恋地环上双臂,仿佛一定要跟掌控者紧贴在一起,胡乱暧昧地微微磨蹭,意味再明显不过。

    时奕几不可查地抿了抿嘴,似乎有些违心,将他双腿并拢,插进细嫩白皙的大腿根间,随即打开了遥控器。

    阿迟不会疼的,时奕怎么会没有分寸。他早看出阿迟后穴的问题了。那跳蛋会不间断地释放药物,暮色的药都很烈,起初阿迟疼成那样也是药效的刺激,过了那段难熬的时期便会恢复的很快。

    怀里的柔软躯体突然一震,搂着主人的指尖悄悄用力些,却不像先前那样娇喘媚叫,只有呼吸微微急促了,被头发遮住的脸庞根本看不见表情,只见时奕胸前衣衫被泪水湿了一小块。

    这便是阿迟最真实的反应了,不带一丝刻意。

    驯服的脑袋被大手轻轻抚摸,像细心呵护一件艺术品无比爱惜,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甚至紧得有些窒息。

    从未。

    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积攒了八年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如海啸般无法抵御,阿迟几乎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瘦弱单薄的颈背止不住抽动颤抖。

    腿间的硬物抵着敏感的会阴囊袋摩擦,身后跳蛋在最火热的细嫩生殖道震动,他全身都泛起粉红,后穴湿答答的淫水不止,可饱受调教的身躯早已与精神分离,阿迟丝毫看不出快感攀升的痕迹。纤细的双臂环的更紧些,像倾尽一切抓着救命稻草,可怜的奴隶哭得更厉害了,脖子都憋得泛红。

    如同久居深渊的人不会相信光明,被层层枷锁禁锢的阿迟从来不会相信有这么一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主人怀里哭泣,以“坦诚”为由,发泄着名为“委屈”的奢侈情绪。

    他疼,他不想被操。

    他不想被藤条抽,被扔到商业区随便掐玩。

    他不想张开腿被人评估后穴的价值,不想每天唯一的食物是秽物精液。

    他不想的事情太多了。

    什么都可以,只要在主人身边。

    主人不会再打他了,不会再让他肮脏了。阿迟将头深深埋在时奕怀里,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都在抖。

    随着时奕抽插速度加快,被抱在怀里不断刺激下体,他高潮了。后穴疯了般分泌淫液,没有高声呻吟,没有情动难耐,只是简单地高潮了,跟主人一起。

    白嫩的大腿间缓缓流下淫靡的白浊,跟透明清液混在一块。身子更加柔软,双臂却抱得更紧了。

    良久无言的静默下,时奕就这么抱着他,享受过高潮的余韵后帮他顺着气。

    阿迟几乎是瘫在自己身上的,像个柔软细嫩的海绵,总有流不尽的泪。

    他深深埋在自己怀里,哭得太悲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发出断断续续极细微的音节,像是咬着牙根压榨出的呜咽,听上去令人揪心。

    衣衫哭湿了大片,阿迟还是难过得在发抖,死死抱着他不放手。

    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脑袋,搂着单薄的肩膀使劲紧了紧,将下巴抵在不断颤抖哭泣的脑袋上。

    “哭吧。我不罚你。”

    时奕只是再次重复了一句话,就让沙哑的嗓音瞬间挤了出声。不像从前的魅惑清亮,极其浓重的苦楚不言而喻,让人跟着心颤。

    “啊……”难过的哭腔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切,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个简单字节,肉眼可见的浓烈压抑感,仿佛一切语言都没有了意义。

    怀里的身躯浑身冰凉,抖得不成样子,始终不愿抬起头,逃避般地躲在主人胸膛里发泄。

    时奕根本不用去思考阿迟为何而哭。他太清楚阿迟经历过什么了。心尖难以抹去的钻心疼痛分明昭示着那段密不透光的黑暗过往,那段阿迟连穴奴都不配的日子。

    深黑的海底一次又一次吞没他身上仅存的光芒,将他支离破碎的心掏了个一干二净,再用铁链牢牢锁住,困于幽暗。悲痛的泪水根本不足以宣泄如海的苦楚,几近声嘶力竭地悲鸣下,柔软的人儿失去了所有力气,沉沉地倒在他身上。

    清醒才是对阿迟而言最残忍的事。

    男人自始至终低垂着眸子抿着嘴,直到哭腔中的悲伤发泄的七七八八戛然而止,他才沉默地打横抱起软若无骨的身躯,将他带回卧室的床上。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一丝海风都透不过。时奕一言不发换了睡衣,关闭了所有设备,把奴隶身体里的跳蛋和纱布取了出来。阿迟只是太害怕主人嫌他脏罢了,实际上纱布只有星星点点很少的血迹,倒是吸了不少高潮时的淫液。

    离清醒越近,越是残酷的现实。时奕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该不该继续让阿迟恢复下去,他实在不舍得一个完美的奴隶禁受太多现实。

    随着人格的完善,阿迟对标记他的人也更加依赖,以至于一直被压制的情感突然席卷,让原本坚强的他泣不成声。

    在一旁躺下,男人轻轻将身边眼睛红肿的人圈进怀里。如果说阿迟是一页平整的白纸,时奕便连一丁点折痕都看不得。

    阿迟或许是唯一一个让他变得“正常”的奴隶,让他不再像别人口中的“疯子”。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情绪算什么,主奴太僭越,其他又天方夜谭。

    阿迟需要他手中的藤条,需要他牵着项圈链子,需要他。这就足够了。

    他轻轻亲了亲满是泪痕的脸颊。

    他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了。至少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