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一世安歌在线阅读 - 三十一

三十一

    温软湿热的帕子包裹在我的阴户,连带着前面的阳具和底下的菊穴也都仔细照拂。这样轻柔又不带有任何情愫地擦拭,将我从浑浑噩噩的梦中唤醒。

    缓缓睁眼,竟是宗明远。

    他手里拿着鹅黄色的巾帕,正一脸严肃地替我清理私处。

    这样的事情是我从未想过的场景,顷刻间,那些我们在床笫间做的荒唐事,飞快地在脑海里闪过,原本没有任何暧昧意味的清理,也变得别有所图起来。

    我刚要张口斥责他,谁知那根不知好歹的肉茎竟不合时宜地硬了。

    宗明远手上一顿,扭头看我。

    百口莫辩,我两耳烧得烙铁一般,别过头不去看他。

    “醒了?可有哪里不适?饿了吧,要不要喝点粥?”设想的嘲讽和讥笑并没有如期而至,他转身把帕子扔进铜盆,净了手,又替我把被角掖好,拿了个垫背,扶我靠坐起来。

    “你又来假惺惺地做给谁看?”我没好气道。

    又是这样,自我醒来,宗明远像是变了个人,不仅不对我恶语相迎、随意折辱,反而处处小心呵护照顾,就连这些原本该是下人们做的事,他眼都不眨一下。

    这一定是他的计谋。我向来耳根子软,他又对我了如指掌,假意悔过自新,待我心软原谅他,必定会图穷匕见。

    “六叔府上的厨子,做些江南糕点确实无人可比。不过如今你病着,还是要以调理滋补为重。本宫特意从宫里请了位御厨,今儿是山参鱼片粥,你尝尝,可还喜欢?”宗明远见我不答话,便自顾自从炭盆边上的吊锅里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端到我床前。

    “江涟说过几日你便可下床活动,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虚着,还是要多休息的好。”他用银汤匙舀了一勺,吹凉,递到我嘴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倒似是成婚多年的恩爱夫妻,恬静又自然。

    “至于朝廷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我替你告了长假,父皇也允了。过了年,开了春,等你身上养的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鼻间是香气逼人的鱼片粥,就算我再怎么想跟他执拗,也拗不过美食的诱惑。更何况这会子我腹中辘辘,若再僵持,恐怕那不会看人脸色的馋虫就要发出恼人的叫声来。

    我慢慢张口,吃下了那一勺喂过来的热粥。

    宗明远显然被我的动作怔住了,也许是他没想过我会如此顺利地喝下他喂的粥。瞧他脸上明显得意的笑容,罢了,就让他这一回吧。

    一时间我俩都沉默不语,一个喂一个吃,很快就吃完了整碗。

    “好乖。”宗明远轻笑,他手里端着空碗不肯起身,眼睛像块膏药,黏在我脸上。

    我被他看得臊得慌,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看什么?我脸上比别人多长了东西?”

    他突然俯身,带着万分熟悉的香气,小心翼翼在我唇边亲了一下,浅尝辄止。

    “幼凉,我倾慕你。”

    犹如情窦初开的青涩亲吻,猝不及防的表白,原本就被炭盆熏得暖烘烘的卧房,此刻却让我后背生汗、脸红心跳起来。

    心跳愈加快速,胸中似有什么情绪要破开皮肉冲出身体一般。

    如墨的眼瞳紧盯着我,像是一口深井,井里盛着足以让我万劫不复的深情。

    “幼凉……”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我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克制不住地想要回应他。

    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心脏却像是被压在千斤重的山下,无法喘息。

    “我……”

    胸口突然一凉,微弱的腥味飘散开来,我一愣,低头看去。

    “这是?”宗明远先我一步撩开了我身上那层布,胸前两粒凸起的乳头异常红肿,宗明远粗粝的大手抚在上面,一阵颤栗,那颗小小的乳粒,吐出一串淡白色的乳液。

    我二人皆是一愣,从未想过的事发生了。

    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宗明远猛地倾身将我抱住,放在床边的空碗被他打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什么?这难道是……”一句话没说完,他一口含住了一边乳首,吮吸啃咬,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做什么?放开!放开我!”意识到胸口流出的是什么,我又羞又愤,没想过竟然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不堪的一幕,我双手扯着他的头发,拼命想要推开。

    “幼凉,幼凉的乳水好甜……好甜……”他抬头,眼里满是血丝,欲望氤氲着像是随时会爆发,将我吞噬殆尽。曾经的猛兽重又回归,之前的种种温顺,不过都是假象。

    “子清、子清,你冷静点!我、我好难受,你放开我,好不好?”不能跟他来硬的,我只好半真半假地,放软了口气,祈求他。

    “弄痛了?”他像是短暂恢复了理智,也只是一瞬,覆在左乳上的手微一用力,更多的汁水争先恐后地从那点红肿不堪的乳粒里流出。

    “不能浪费,这可是幼凉的乳汁,憋在里面一定也很难受吧?我替你吸出来,吸出来就不难受了。”他松开了右乳,又去舔弄手上和我胸口的汁液。

    我分明是想反抗,不想再在他面前露出一副下流淫荡模样,可身体却愈加燥热,酸软无力,只得躺在他身下,任其宰割。

    “嗯唔……”无法抑制的音节从我口中流出,宗明远一愣,抬头瞧我。

    “别、别看我……”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今天身体格外的敏感,原先都能紧紧咬死在喉间的呻吟,这会儿却无法隐忍,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期许,藏在锦被里的肉具被束缚,不安跳动着,连那方未愈的穴,都在渴望被异物贯穿的饱胀和满足。

    “幼凉也许久没释放过了吧?”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内心,嘴角还沾着许多白渍,伸着脖子,把一嘴的乳腥味儿强行送入我口中。

    湿热的舌头是一条四处游走的毒蛇,紧紧缠绕。蛇毒入体,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身体也越来越热,更多不堪入耳的吟哦,从我鼻腔肆无忌惮地流露。

    头脑逐渐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对交媾的渴望,对高潮的向往。

    “子清……”我模糊地低吟,强势的亲吻让我呼吸不得,双手撑在他胸口,绵软挣扎,可怜兮兮地祈求他能大法慈悲,让我获取些许得以活下去的空气。

    “我从未像如今这样急迫地想要拥有过什么人,幼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在乎你身体的不同,也不在乎你是我的叔父,我只想要你。一想到这次差点失去你,我就从心底里升起恐惧,没有你的日子,我连一天都无法想象。幼凉,从前是我不知珍惜,是我常常犯浑欺辱了你,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再原谅我一次好么?”

    宗明远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粗喘着,胸口的剧烈起伏看起来像是在拼命克制着情欲,松开我的时候嘴角还与我牵着银丝。腿间的巨大欲根隔着锦被顶在我的小腹,又硬又粗。

    而我也没比他好多少,终于得到空气,呛咳了几下,眼前一阵模糊,嘴角和他还挂着牵连,胸口的液体泛滥成灾,顺着皮肤往下流,所到之处皆是一阵瘙痒。下体的肿胀快要将锦被顶出个窟窿来,穴里的滔天洪水恐怕早已决堤,头脑里混乱一片,全然不顾今夕何夕,只想宗明远能像从前那般,无所顾忌地在我身上驰骋,给我一场痛快淋漓的性事。

    如此一番剖白内心的话,大约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此情此景,却显得愈加苍白可笑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