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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执拗地说上一千遍,听的人就会当真。

    希尔和艾咪被森佐偷袭受了重伤,是昏迷着被抬回来的。

    而无论是他们回来前,还是重伤昏迷后,布莱兹都无所顾忌地夜夜潜进泊西屋中找他做爱。

    分不清两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初尝情欲的狼人难以从疯狂的快感中抽身,漂亮的少年也对他不分昼夜的求欢极其顺从,不曾反抗。

    泊西只是会在做爱时一边摸着狼人的脸,一边不停地告诉他:“我爱你,你也爱我吧。”

    谎言执拗地说上一千遍,听的人就会当真。

    布莱兹看着银发少年清澈的碧瞳有些恍惚。分不清心脏疯狂的跳动是因为高潮的临近还是因为少年甜蜜的爱语。

    亦或都是。

    在泊西的温声爱语中,布莱兹难耐地低喘一声,性器深深插入少年的甬道,将精液尽数射进少年柔软的肠腔内。

    高潮中,布莱兹低头舔舐掉少年脖颈上因性爱而流的汗水,听见少年轻声问:“有爱上我吗?”

    “……没有。”布莱兹沉声回答。

    “这样啊……”泊西呢喃着,便再度沉默下去了。

    *

    还活着吗?泊西无数次问自己。

    布莱兹轻车熟路地跳进了泊西的住所。

    一进去,他就将泊西压在墙上尽情地亲吻。

    泊西眼角的余光落在布莱兹腰侧的小刀上,那刀眼熟,看起来很像奥斯本那把。

    泊西侧过头,躲过布莱兹热情狂野的亲吻,说:“那把刀送我吧。”

    布莱兹顿了顿,抬起头,挑眉笑道:“你想干什么?”

    “就是想要。”

    布莱兹嗤笑道:“你就是扎烂了,也没办法用它杀了我或希尔。”

    泊西神情有些冷,直视着布莱兹,问道:“给不给?”

    “不给。”

    “那就别做了。”泊西伸手将拥着他的布莱兹推开。

    布莱兹反手抓住泊西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他并未将少年的话当回事,只当泊西在与他调情,便又压身上去亲吻泊西的脖颈。

    但唇还未碰到那柔嫩的皮肤,他又被泊西用力又厌恶地推开。

    “滚。”泊西冰声说。

    漂亮的少年冷起脸来,看着布莱兹的眼神就像看着肮脏的垃圾。

    这是泊西第一次拒绝布莱兹的求欢。布莱兹心里有些不舒服,皱眉道:“突然闹什么?”

    “我让你滚。”泊西看着布莱兹的眼神极其厌烦。

    布莱兹心头也涌上些怒意,冷笑着嘲讽道:“给你就让做?你就值一把刀?”

    泊西没说话,推开布莱兹往桌旁走,刚走到桌边便被布莱兹从身后抱住压在了桌上。

    那半硬的性器直挺挺的顶着泊西的后腰。

    泊西挣扎起来,皱眉道:“放开我。”

    他身体的挣扎让后腰擦过布莱兹勃起的性器,反而让布莱兹更情动。

    “别闹了,”布莱兹哑声说:“想要给你就是了。”

    泊西冷笑道:“我不要了,放开我。”

    布莱兹这才意识到不是欲拒还迎的情趣,少年是真的生气了。

    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确实过分,他松开怀中的少年,手放在泊西头顶轻轻揉弄,笨拙地安抚道:“好了,我刚刚是逗你的,别生气。”

    泊西用力甩开他的手,借机发火的他不再压抑心中的恨意,几乎是吼着对布莱兹道:“滚!我叫你滚!”

    泊西这段时间在布莱兹心中一直是听话的性爱玩具,只是这玩具却突然长出了锋利的爪子,还狠狠用爪子挠他,让布莱兹被挠得胸口发闷。

    看着那张一直顺从温柔的漂亮面孔上多了厌恶的恨意,布莱兹心中被莫名的烦躁淹没。

    不知为何,布莱兹就是觉得,泊西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深吸了两口气,解下腰间的小刀扔在桌上,压抑着怒火从窗户离开了。

    *

    然而布莱兹没来的当晚,亚塔茶却来了。

    亚塔茶沉默地站在窗前盯着泊西看了很久,泊西便也无动于衷地任他看。

    “少爷,我很想你。”亚塔茶低声说。

    泊西连看都没看他,他心中对亚塔茶的恨意甚至已不太清晰,这个人的存在对如今的他来说并不重要。

    许久后,亚塔茶突然说:“我有少爷无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

    亚塔茶摊开手掌,嫩白的手心里躺着一枚漂亮的红宝石胸针。

    泊西的眼神瞬间被那宝石上折射出的光芒夺走,麻木的心脏无声绞痛起来,他愣愣看着那枚红宝石胸针,话都说不出了。

    “还认得吗?少爷。”亚塔茶轻声问。

    泊西自然认得,那是母亲生前最喜爱的胸针,直到最后一面,母亲的胸前还别着这枚精致的胸针。

    亚塔茶眨眨眼,看着泊西瞬间变了的脸色,说:“那天……我从地上拾到的,是公爵夫人的旧物。”

    泊西急促地吸了口气,颤着手去触那枚胸针,连指尖都在抖,可当他的指尖快触到胸针时,亚塔茶却五指并拢握紧胸针将手收了回去。

    “不能就这么给你,少爷。”亚塔茶微歪头,他的眼神扫过泊西苍白的脸,妩媚地微笑道:“你要用东西来换。”

    泊西的手僵了僵,又无声地放下。

    那胸针或许是母亲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了。

    “你想要什么?”泊西听见自己轻声问。

    亚塔茶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上次和少爷做爱,少爷都是昏迷状态的呢。”亚塔茶舔舔唇角:“清醒着和我做一次吧,少爷。反正已经和那么多人做过……多我一个,也不多吧?”

    确实无所谓,多亚塔茶一个,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一副躯壳罢了,脏和更脏,有什么差别?

    亚塔茶跳进屋内,凑过去亲泊西的脸。

    泊西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身体潜意识中对眼前这个人的厌恶仍存在。

    亚塔茶顿住脚步,故作无奈地叹息道:“少爷,你不想要胸针了吗?”

    泊西怔了怔,僵硬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头迎上亚塔茶的唇。

    亚塔茶立刻用双臂拥上他的肩,将唇也印上他的。

    *

    亚塔茶的唇舌极具技巧,含着泊西的性器吸裹得十分卖力,可无论亚塔茶怎么努力舔弄,泊西根本硬不起来。

    他对着亚塔茶根本毫无情欲。

    亚塔茶把头从泊西胯间抬起来,有些泄气,也有些怨怼。

    “少爷果然很讨厌我啊。”亚塔茶站起身来:“算了,我走了。”

    泊西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默了一瞬,道:“……有药吗?”他的声音十分嘶哑:“能……刺激情欲的那种。”

    亚塔茶眨眨眼,道:“有……但是作用很猛,少爷的身体能承受吗?”

    “……给我。”

    药物的作用下,即使心理厌恶,泊西的性器也很快站起了身。

    亚塔茶躺在床上,对着泊西掰开自己的双臀露出下身的穴口,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插进来。”

    泊西木着脸,扶着性器往那浪荡的穴口里捅。

    亚塔茶立刻娇媚地呻吟一声,满足地用双腿紧紧缠上泊西的腰。

    泊西顿了顿,向上压着亚塔茶的腿,性器机械地在他体内抽送起来。

    每一次撞击,都像在将灵魂撞出体外。

    屋内回荡着亚塔茶大声又浪荡的呻吟,他盯着泊西被药物烧灼得泛起红晕的脸,心中十分快意。

    与其说亚塔茶是在跟泊西做爱,不如说他是跟自己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执念做爱。

    他的腿紧紧的夹着泊西的腰,希望那性器捅得更深更狠,媚声道:“少爷,上次我就希望您这样狠狠的操我。”

    泊西嘲讽地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那药物性烈,泊西压着亚塔茶做了许久都射不出来。

    做着做着,亚塔茶就不满足于泊西机械又没有技巧的抽插,主动将泊西推倒在床上,分开双腿骑上他的性器,晃动屁股一边呻吟一边用后穴吞吐起来。

    他将泊西坚硬的性器一次次顶向自己的敏感点,爽得头皮发麻,不停从喉咙中发出媚叫。

    熟悉的姿势和声音唤醒了泊西被迷奸时的记忆,梦魇仿佛再度重演,泊西僵着身体,别过眼去。

    亚塔茶也忆起那次体验,舔着唇道:“上次和少爷做的时候,多希望少爷能像现在这样看我一眼啊。”

    他的手抚过泊西的胸口,满足地微笑:“虽然少爷昏迷不醒的样子也很美,但还是被你注视着才更爽。”

    泊西觉得自己又要吐了,他侧头,目光看向桌上放着的漂亮胸针,企图从其中得到一点微弱的慰藉。

    注意到泊西的目光,亚塔茶也看向桌上的胸针,似笑非笑地叹道:“好可怜啊,少爷,为了母亲的遗物不得不跟迷奸过你的人做爱。”

    说着,亚塔茶的屁股摇得更加兴奋:“唔……虽然这样说很坏,但是迷奸少爷的感觉真的很爽呢。想到少爷的第一次是属于我的,亚塔茶就好兴奋。”

    门口突然传来一生巨响,门被一股力量瞬间摧毁,碎成粉末。

    无形的力量掐住亚塔茶的脖颈,扼住他的呼吸,将他从泊西身上扯起来,摔在地上。

    身上仍缠着绷带的希尔走进来,目光扫过躺在床上浑身赤裸神情冷淡的泊西,和地上狼狈惊慌的亚塔茶。他的瞳孔很暗,暗到令人心惊。

    那无形的力量卷着亚塔茶的脖颈,将他从床边一路拖到希尔身前。

    “什么迷奸?”希尔俯视着亚塔茶,表情极冷极狠,声音却在发抖:“说清楚。”

    “少爷……救我……”惊慌的亚塔茶立即对泊西伸出手臂:“少爷……”

    一如当年明明是他犯了罪却无辜地对希尔求救一般。

    泊西怔了怔,他扶着床边坐起来,看向爆发边缘的希尔,对他微笑。

    “希尔,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他轻声道:“像你一直以来做的一样,袖手旁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