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森罗万象
艾瑞克斯向诺伊斯打听君子悦的坐标被拒绝了，除了肯定龙衍的本体是君子悦转世外，诺伊斯只向艾瑞克斯透露了一些君子悦转世后的基础信息。 “抛去灵魂的概念，从本质上来说，你面前的人和君子悦没有差别。如果你非要纠结本体和复制体的问题，那就耐心等待吧，你会见到他的。”诺伊斯说。 “别吧，我想做不一样的烟火。”龙衍贫嘴。 “我还要等多久？”艾瑞克斯追问。 “不会比你之前等待的时间更长。”诺伊斯只给了个笼统的时间划分，他接着说：“既然你把我的员工带到了森罗万象，就干脆把他送去千机门吧，他已经不需要再回伽拉缇虫族了。” 穿越前龙衍对森罗万象这个词的认知只停留在日漫的中二招式上，他在脑子里搜了搜诺伊斯灌输给他的知识，发现在这里森罗万象是一个三级修真文明，且所处位置十分特殊。它并不是在哪个星球上，而是存在于莫比乌斯环一样的奇妙空间里。森罗万象内含数千个小世界，这数千个小世界的总和相当于宇宙中的一个大星系。 “我要回伽拉缇虫族。”艾瑞克斯说，“我的出口在我统治的另一个小世界，这两个小世界都没有千机门。你派人来接他。我可以把他留在这等，又或者让他跟我去另一个小世界。” 诺伊斯询问龙衍的意思，龙衍表示自己还没来过修真世界呢，还是跟着艾瑞克斯长长见识吧，去另一个小世界等人接。 “你打算派谁来接我？希克斯？塞缪尔？刃影？凯尔森？总不能是几几和温尼……”龙衍好奇地猜测，把他认识的奇点成员都列了出来。 诺伊斯正准备回答，又被龙衍打断，龙衍道：“算了算了，先别剧透，保持神秘感才有惊喜。” 诺伊斯闻言便没再提。介于艾瑞克斯是生理结构和诺伊斯不对付的虫族，他们沟通完毕后诺伊斯便恢复了沉默状态。 艾瑞克斯在诺伊斯沉默后带着龙衍离开了地下室。他变成了完全拟态成人类的样子，和龙衍一样赤身裸体，浑身布满情爱的痕迹。 “接下来什么安排？”龙衍问。 “清洗干净，穿衣服，乘坐界船去另一个小世界。”艾瑞克斯答。 “没有什么清洁术之类的法术吗？”龙衍皱眉。这可是修真世界啊！又不是普通人，不玩情趣的情况下正常洗澡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是虫族。”艾瑞克斯答非所问。 “说你不会很难吗？”龙衍手一抬，两人身上立刻干净清爽。诺伊斯给他的技能树算本地技能，不同的技能在不同的文明环境下有不同的限制。现在他位于修真世界，修真相关的技能限制几乎清空。 “……”艾瑞克斯有些无语，却还是开口道：“我不会。” “界船就是跨越小世界的载具了吧？为什么不用传送阵呢？修真界有这种东西吧？”龙衍又问。 “森罗万象的规则禁止小世界之间的跨界传送。”艾瑞克斯边回答边丢给龙衍一套衣服，是类似汉服的古装。 地下室外面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屋子，龙衍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气派，讲究，好看。 两人换好衣服后艾瑞克斯又给龙衍拿了顶假发，明显用的不是修真界的技术，往头上一套就能自动贴合，需要达到一定力度的拖拽才能拿下来。 龙衍觉得艾瑞克斯在这里的住处就像套娃，里三层外三层。直到再次见到其他人时，龙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艾瑞克斯带着穿过了多少房子。 龙衍跟在艾瑞克斯身边，一路所见的人全都是弓腰低头，连悄悄打量他们都十分隐晦且小心翼翼。龙衍瞬间有种回到古代封建社会的既视感，随即又想到，修真世界可不就是古代封建社会吗？甚至比古代封建社会还封建，因为压迫者里多了群更难反抗的修士。 龙衍接下来的行程就和在古装剧里看到的模式差不多。他和艾瑞克斯一起乘坐管家安排的马车去界船停靠的码头。马车外形奢华，拉扯的不是马匹而是与马匹有几分相似的异兽。马车内富丽堂皇，空间比外面看着大了好几倍，甚至抵得上一间公寓。 艾瑞克斯作为这个小世界的主人，拥有相当多的特权。即使他的发展重心不在森罗万象，他也将自己掌握的两个小世界经营得有模有样，还算富裕。并且他始终很好的掌握着两个小世界的发展程度，让它们一直处在“觊觎者打不过，打得过的觉得打了不划算”的微妙平衡里。 作为小世界的拥有者，艾瑞克斯在两个小世界的住处都离界船停靠的码头很近，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被马车送到了目的地。 界船停靠的码头和传统码头不太一样，它不在水边，而在广袤的平原上。界船同样不停在水里，它停在岸上。准确的说，界船停在地面的法阵上。 一个又一个间距甚远的法阵之间来回穿梭着拉货的和揽客的，乘坐界船的顾客有修士也有普通人。每一处法阵都散发着光芒，它们的颜色不尽相同，代表着界船的不同状态，哪怕没界船停留的法阵也散发着光芒。 森罗万象的通用货币是灵石，龙衍自然没有这种东西，艾瑞克斯非常自觉的掏了两人的票钱。被问及需要两个单人间还是一个双人间时，艾瑞克斯看向龙衍。 “当然是大床房啊，情侣间有没有？”龙衍理所当然。小艾同学这么美味，哪怕被操也要多吃几口。 “道侣间。”艾瑞克斯向听不懂的售票员道。 修真者逆天而行，越强越难有后代，道侣是男是女其实差别不大。有修士带头，普通人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就高了很多，甚至还有不少刻意附庸风雅装同性恋的。 当然，这个装也只是纳男妾养男宠，三妻之位没几户人家会给男人，毕竟普通人家里还是要延续香火的。与之相对的，在女尊小世界，三夫之位同样也没几户人家会给女人。 其实艾瑞克斯作为小世界的主人，完全可以不买票直接征用一条界船为自己服务。可他要想上行下效地整治自己小世界里的贪污腐败和滥用职权，自然得以身作则。 界船样式各异，多以楼船为主。龙衍和艾瑞克斯要乘坐的这艘就是五层高的楼船，艾瑞克斯买的票在顶层，空间大视野好。 界船都是由建木制成，建木在龙衍穿越前的世界是神话中的圣树，是沟通天地人神的桥梁，用来制造跨界的船只倒也合情合理。 其实不管去哪个小世界，界船所需要的时间都差不多，只要八个小时左右。小世界之间的空间裂缝是不存在实际距离的，空间裂缝里的环境极其恶劣，暴戾且充满攻击性，只要呆够了一定的时间，就可以前往想去的小世界，有点像渡劫的那套模板。 界船进入空间裂缝后，整个船身都包裹在与船身木色相同的光罩里，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又一个光球。 空间裂缝里的风景没什么好看的，和宇宙中差不多，都是以漆黑为主。不同的是在宇宙中可以看见各种陨石和星河星云，空间裂缝里只有仿佛要撕裂虚空的电闪雷鸣。 大部分乘坐界船的顾客都会选择在房间里休息，修真文明的娱乐项目没有科技文明那么丰富，在房间里休息不是睡觉打坐，就是看看话本做做爱。 艾瑞克斯上船后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显然他已经习惯了乘坐界船的出行方式。龙衍在甲板上看了会儿漆黑空间的电闪雷鸣，便回到房间非常自来熟地往艾瑞克斯身上扑。 “小艾，来做爱吧。” 艾瑞克斯已经习惯了龙衍这令他一言难尽的性格，他任由龙衍楼着，开口道：“在这里不能恢复原形。” “没关系，我只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挑食。”龙衍楼着艾瑞克斯的手往他的衣襟里探去。不能恢复原形有不能恢复原形的玩法，而且没法全部恢复原形还能局部恢复原形呢。办法总比问题多。 “想操我？”艾瑞克斯一把握住龙衍的手，他的奶头已经被龙衍的手揪住，整用指腹搓揉。 龙衍手上力度加大，在艾瑞克斯的耳边低声道：“想。也想被你操。” 艾瑞克斯一把将龙衍的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拽出来，他的领口因此敞开，他却毫不在意。他扭过头，与搂着他的龙衍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连鼻尖都碰在了一起。 “那你总要拿出点诚意。”艾瑞克斯说完，松开了拽着龙衍的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艾瑞克斯原形的状态是没什么表情的，毕竟巨大的复眼占据了他脸部的绝大多数空间，留给面部肌肉发挥的余地就少了很多，而复眼又没有眼神一说。只要他抿着嘴，脸上就基本没有表情。 “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