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醒时更恶劣

    袁初回特案组做完记录，夜已经深了。

    特案组的成员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警局，研究血玉的来源情况。

    血玉确实只有一件，但这样能导致天灾的邪物不可能只有一件，而每一件这样的邪物——或者说是古物，落在任何别有用心的人或不能控制的人手中，都是不可预知的结局。

    但无论是“邪物”这个定义，还是“天灾”，其实都是人类人为赋予它们的主观概念。

    对于这个世界本身而言，邪物或天灾，或许都仅仅是一个存在。

    特案组对接各大部门的研究组织，不局限于这个先入为主的主观概念，仍在加紧进行研究。

    或许有什么现实已然摆在人类面前，而他们自己并没有发现。

    夜路走多，难免遇到鬼。

    袁初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还是选择让姚元元送他回去。

    很奇怪，在他遇见笔仙的时候，血玉并没有变得温热，温度一如往常，就像他遇到的其实并不是一个鬼，甚至是什么都没遇到。

    笔和纸张都上交特案组封存，但那个眼睛的图案一直深深留在他脑海里。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知，就像有什么印记已经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之中，熟悉，却又极其陌生。

    他没见过这样的图案。

    他似乎已经见过了无数遍。

    袁初自己也说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俗套故事中所谓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而他看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他不知道。

    袁初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只眼睛绝不只是一个画在纸上的图案那么简单。

    回了家之后，袁初的注意力才稍微被转回来一些。

    洛文成给他留了灯，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洛文成的房间门也是开着的。

    这个明确的事实一下就将袁初的思考拉回现实，袁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一会儿，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两段影片的内容。

    ……根本没法控制住不去想！

    十年好兄弟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自己上了，这又是什么一个情况？

    袁初去洗漱，企图让自己冷静一些，结果越冷静越无法冷静。

    他回去又看了看视频里还有没有什么他遗漏的地方——快进的时候洛文成开过口的地方。他有印象，但那个时候因为太过惊讶，没有深究。

    于是，他的耳机中传来洛文成清晰的“我喜欢你”。

    袁初：……

    他站起身来，走出自己的卧室。

    洛文成的房门开着，本来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袁初喜欢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而洛文成的房门一直是敞开状态，同居以来一直如此。此刻这个细微的地方，却成了一个似乎再明显不过的暗号。

    犹豫了一会，袁初还是走进了洛文成的房间。

    夜晚的光线有些昏暗，躺在床上的洛文成的轮廓并不算清晰。

    即使如此，也能看出洛文成高挑精壮的身形。洛文成穿着简单的短袖上衣和中短宽筒裤，微微歪头，闭着眼，即使睡着呼吸也清浅，睡相很乖。

    袁初爬上床，因为他的成年男人体型，床往下陷了一下。

    闭着眼的洛文成皱了皱眉，有要醒来的迹象。“嗯……”

    袁初很少以这种角度观察过洛文成，觉得新奇，听到洛文成像是要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顿了一下后转念一想，不对，梦游状态的他直接就莽上去了，他还在这儿怕吵到洛文成？

    他不就是要让洛文成醒的吗？

    袁初伸出手，捏了捏洛文成的脸。

    洛文成的鼻梁高挺，整体脸型和秀气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带了沉稳英气，无论穿球衣还是西装都极为合适。

    而他，显然也知道这具身体脱下球衣或西装后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是在梦里。

    “……袁初？”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洛文成从浅眠中被拉出，睁开眼，有些诧异。

    袁初今晚没有锁门吗？还是……

    洛文成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紧张，袁初的手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描摹过他的侧脸。这种温柔的动作对于在床上的两人关系之间是极其陌生的，洛文成只轻轻被一撩拨，就很快地乱了节奏，身体有了反应。

    “袁初……”洛文成可怜地唤道，他认为袁初不会应，但还是开口：“我又起反应了……”

    不仅是硬了，连后穴都开始发痒，好像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流出来，但他清洗的时候并不抱希望，没有给自己多做润滑。

    他只是在想，如果袁初今晚需要，那么他也不至于显得那么狼狈。

    洛文成坐起身，轻轻揽上袁初，去小心地用鼻尖蹭袁初的脸，还是不敢吻上去。

    袁初吻了上去。

    “……！”

    洛文成微微睁大眼，张开唇，低下头接受袁初的亲吻。

    这么半分钟过来，洛文成从睡梦中清醒了许多。如果说刚刚的反应是下意识下的本能，此刻的洛文成能感受到细微的差异。

    袁初的那双眼睛不一样了。

    洛文成和袁初相处十年，能清晰地感觉到袁初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

    前几夜，袁初的视线很冰冷——就像那双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是睁着，冰冷得让洛文成甚至本能地畏惧。但因为是袁初，他才并不害怕。

    而袁初醒来时的眼神，洛文成肯定更为熟悉。

    至少那双眼里有了他，更像个人类该有的眼神，有自己的情感。

    “你……醒了吗？”

    知道袁初醒了，洛文成反而不敢动了，轻轻问了一句，又被袁初的吻堵了进去。

    袁初暗暗想，他醒没醒，这么好发现的吗？

    还是洛文成真的太懂他了？

    洛文成的唇厚实而温暖，和第一次充满侵略性和不耐烦的吻并不相同，袁初这次并不算粗暴。

    让洛文成的唇舌敞开，比起深吻，更像试探。

    同时，袁初的手扶上洛文成的腰际，抚摩到洛文成的腰侧肌肤，然后往下。

    一个鲜活的生命，他十年的老友。

    身材确实不错。

    洛文成的腿跟着打开，惊讶而惶惑地任由袁初动作。

    袁初知道什么了吗？

    袁初摸到洛文成的双腿之间，那儿已经硬了，顶着裆部一团。他轻笑了声，隔着布料揉了揉，轻而易举地听到洛文成的闷哼声，感受到洛文成双腿绷紧的力度。

    但洛文成没有躲。

    他依旧这么驯服。

    “你说，如果我捏上去会怎么样？”袁初再亲一次，低低地在洛文成耳边调笑。

    洛文成抖了一下。

    这时候，他没法儿再哄骗自己袁初没醒了，这就是袁初醒来的样子，不会有错。

    洛文成咬咬牙：“……没关系，捏！”

    醒着和梦游一样，就算是问这一句，也还不是要捏上去的？

    袁初低声笑，拉下洛文成的裤子，用手握住洛文成硬直的性器，用手指掐着洛文成的龟头，加了些力度，果不其然听到了洛文成倒吸气的声音。

    这当然很痛，身为男人袁初不会不明白这点。洛文成的身子看上去比其他人要更敏感不少，对任何动作的反应都要更大。

    “流水了？”袁初笑着问。

    他捏上去的时候，摸到一手的水。

    洛文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之前流的……”

    “哦……”袁初憋着笑应。又握着洛文成的鸡巴上下撸了几下，就感觉到洛文成蜷起身子，双手轻轻盖在他的手臂上，不停吸气。

    水倒是流得更多了。

    “我梦游的时候是怎么玩你的，嗯？”

    袁初把唇贴在洛文成耳边，问。

    洛文成的反应实在太有意思，让他忍不住就想试探更多，更过分一些。

    他当然清楚自己在梦游的时候是怎么玩洛文成的，只是想看看洛文成会怎么说而已。

    他的好朋友有那么多可以探索的方面，即使已经过了十年，依旧能带给他惊喜。

    “你都知道了……”洛文成心情复杂，既带着几分解脱而来的欣喜，又清楚袁初只是想故意欺负他。

    也只有他才会每次都入套。

    “说不说？我有枪！”袁初握着洛文成的鸡巴，转了一圈，洛文成险些又哀叫出声，水不受控制地在流。

    现在显然已经不仅仅是前面在流了，后面也明显湿了一片，黏糊糊的。

    “……你都是直接操我，不玩我……操我的嘴，我的……”

    “你的什么？”袁初继续恶劣地循循善诱。

    洛文成听到袁初的问题，紧紧闭了闭眼，很快认命地开口：“……我的后面……”

    他说不出来“屁眼”这个词汇，找了个词来代替。

    但仅仅是这一句话，对于洛文成这种乖宝宝来说都已经是挑战了。

    袁初笑了笑，揉弄了下洛文成的头发：“亏了，我醒的时候都没有……嗯，操过一次，但就那一会儿，没记住，再试试吧？”

    他补充道：“先从第一项开始。”

    洛文成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好。”

    他跪下，脱下上衣和裤子，浑身赤裸。

    袁初的手抚摸着洛文成的头发，然后看着洛文成俯下身，跪着帮他拉下裤子，露出性器，将那双唇贴上袁初的龟头，轻轻吻。

    夜还很长，他们可以清醒着慢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