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词是好词,只是这字嘛
书迷正在阅读:谍影岁月、从西汉开始摆烂、长安之上(讨逆)、再造盛唐从召唤玩家开始、妖途(NPH)、掌中玩物(剧情+H)、合理关系(1v1 先婚后爱)、含烟(伪骨,强制爱)、白羊(校园1v1)、江昫的日记本
冬至日,赤城堡参将署。 张诚邀请兵宪何崇武、粮道秦时铮等人欢聚一堂,赏雪宴饮。 怎曾想,秦时铮竟会突然发难,在宴席间临时提议众人各吟诗一首,以祝酒兴。 他更是极力邀请赤城儒学的学正邵从友当先开头,就在邵从友才吟诗一首,秦时铮便率先叫起好来。 他此举,连邵从友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抱拳说道:“献丑献丑,一时捉急,借用了香山居士白乐天的诗作,见笑见笑!” 邵从友如此一说,张国栋、陈大宽、靳勇等人方才释然,刚才听得云里雾照的,又有秦时铮的击掌喝彩,他们正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邵从友自认吟诵的是古人诗作,方才释怀。 秦时铮却是兴趣盎然,对此不以为意,他转头看向兵宪何崇武,道:“邵学正已开了头,兵宪大人自不可退缩。” 何崇武闻言,面上已显不悦之色,却也不宜发作,只得略作沉吟,才道:“既然邵学正借用了古人先贤之作,那我便也借用一首。 卷地颠风响怒雷,一宵天上报阳回。 日光绣户初添线,雪意屏山欲放梅。 双阙倚天瞻象魏,五云书彩望灵台。 江南水暖不成冻,溪叟穿鱼换酒来。” “好,好一个‘溪叟穿鱼换酒来’,如此好诗,当祝酒一杯!” 秦时铮不失时机的朗声赞着,在他的提一下,众人举杯共饮,可他虽在饮酒,眼角的余光却是始终未曾离开张诚。 众人饮酒毕,秦时铮双目炯炯的望着张诚,道:“张参将既是今日之主,自是不可落于人后,可否为今日之欢宴,吟诗助兴?” 他此言一出,张国栋、陈大宽、靳勇等人心中均是咯噔一下,暗暗叫道:要糟! 儒学学正邵从友却是笑容满面的看着张诚,而兵宪何崇武则面色阴沉,他颇为担忧,本是欢宴,却不曾想被这个秦时铮搞得要不欢而散。 却见张诚一脸笑意,对此竟是不以为意,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兵宪何崇武道:“兵宪大人与邵学正都是大才,虽借用先贤之诗句,却也与冬至之意相合,张诚乃一介武人,又怎敢献丑!” 何崇武面含微笑,他刚要说话,却听秦时铮又开口说道:“今日冬节,重在欢宴,张参将虽非诗书传家,却也是京师季翰林的乘龙快婿,怎可言献丑呢!” 秦时铮咄咄逼人的态势,莫说张国栋、陈大宽、靳勇等人受不了,就连何崇武都觉得过分了,他才要出言阻止,化解尴尬。 却见张诚已应声而起,开口道:“既然秦通判如此说,那张诚就勉为其难,在诸位大人面前献丑了。” 他说完,便挥手叫过一旁侍立的林芳平,吩咐道:“芳平,笔墨伺候!” 就在众人一脸诧异中,旁边一张方桌上已摆好了笔墨纸砚。 张诚起身走到方桌前,他又沉思了片刻,伸手刚要提起笔,却又缩了回来,转过头望着桌上众人,只见他们神情各异。 张国栋等人一脸的担心,何崇武虽显神色淡定,又略微透出一丝讶异,儒学学正邵从友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而秦时铮却是一脸不怀好意之色望着张诚! 在众人注视下,张诚转头之时,嘴角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冷笑,他收聚心神,目光注视着方桌上的宣纸,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哈,临阵磨枪嚒,怎似念咒一般!” 坐在酒桌旁的秦时铮看到此景,不由发出一声讪笑,忍不住出言讥讽起来,引得张国栋等人一阵怒目瞪视。 又过了片刻后,张诚伸手提起了毛笔,摆正姿势,在那方宣纸上挥毫泼墨般奋笔疾书起来。 儒学学正邵从友见张诚写个不停,一时没忍住,竟起身离席,走向张诚身边,秦时铮仍是一脸鄙夷的道:“到时要仔细瞧瞧张参将的大作!”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坐在席间的诸人听邵从友读到此处,已是鸦雀无声,何崇武第一个起身疾步走上前,又继续读道: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 “好,好啊!” 邵从友大声喝起彩来,又道:“如此气魄,真是绝句!” 何崇武亦是激动万分,他站在张诚身边竟忍不住又高声朗读了一遍: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净胡尘,誓扫鞑虏不顾身!” 何崇武似乎一时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竟在屋中踱起步来,仍是不停赞道:“好,真是好词,不惟辞藻华丽,更兼用典丰富,且读起来琅琅上口。” 张诚此时已放下手中的笔,他负手立于方桌前,道:“兵宪大人,邵学正谬赞了,张诚只是一时兴起,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而已,此既张诚心中所想,欲以此为我北路将士之军歌。” 何崇武闻言顿时止步,他激动的高声说道:“琅琅上口,又慷慨激昂,以此为军歌,自是再好不过!” 他又疾步走回到方桌前,急切问道:“忠忱,真是作得好词,可有词名?” 张诚一愣,这首诗词其实是他抄袭自后世的《知识青年从军歌》,但如此的歌名,显然在此刻却并不适用。 略一思索,开口就说道:“兵宪大人,此词名《从军歌》!” “《从军歌》……” 就在他二人一问一答之时,赤城儒学的学正邵从友已将刚刚张诚所写的词稿轻轻挪开,他提笔疾书,很快就又抄录了一份。 何崇武在旁边看着,此刻一对比,张诚所写词稿字迹虽勉强也算工整,且苍劲而有力,只是笔法略有歪斜,其字却是拿不出手。 但邵从友不愧是儒学学正,其字确实写得漂亮,更为难得的是其极为工整,何崇武便说道:“劳烦邵学正也替本官抄录一份,此等好词,确为难见,本官要珍存起来。” 张国栋、陈大宽、靳勇,以及尤名振、申仕春等人皆离席而来,一同欣赏着张诚的佳作。 惟有管粮通判秦时铮一人独坐席间,一脸的错愕,犹自楞在当处! 他缓缓起身离席,冷着脸移步向着众人走来,只是扫了一眼方桌,便嗤之以鼻道:“嗤,词是好词,只是这字嘛……”蜗牛非牛的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