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二次脱轨在线阅读 - 第519章 我是司薄年的妻子

第519章 我是司薄年的妻子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笑靥如花,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遥远的背景是富士山。

    司庚尧的记忆没有混乱,也没有因为过去数十年的风流韵事而模糊,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个情景。

    三十五年前的夏天,他去东京出差,偶遇了照片中的女孩,当时她在东京大学留学。

    彼时他还没结婚,俊逸潇洒,倜傥出众,那个女孩风华正茂,开朗热情。

    几次见面之后,他们迅速进入热恋,牵手游玩日本各大风景区。

    樱花盛开的季节格外美好,他们的爱情也像樱花一样,浪漫的开放着。

    后来,他回国订婚,结婚。

    在通讯落后的时代,跨国的分别几乎等同于永别。

    时隔多年,泛黄的照片再次回到他手里。

    照片只有一张,没留底片,分别时留在她那里了,是她亲自发来的吗?

    知道他私人手机号的人屈指可数,发消息的号码显然是虚拟的网络号码。

    同时得到照片和他的号码,并且有胆量这么做的,司庚尧一时间想不出是何人。

    “老公?”姚佩瑜注意到丈夫的细微神态,低声喊了句。

    司庚尧毕竟是个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手,不至于被这些事情搅乱心智,他很冷静地放下手机,“公司有点小事,回家再处理。”

    半个多小时后,梁超颖急匆匆赶来,大大方方对在场的长辈打招呼,很是得体。

    这一点,姚佩瑜是满意的,拉着她的手道,“爷爷每次记忆混乱,最先想到的总是你,可见他真心喜欢你这孩子,去吧,陪爷爷聊会儿天。”.

    司琼华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爷爷记不住家里的孩子,偏偏就记得梁超颖?

    她会魔法吗?

    不情愿地把果盘放在梁超颖手里,司琼华笑了笑,“梁医生辛苦了,我爷爷脾气有点古怪,等下他要是发脾气,你记得喊我们哦。”

    梁超颖含笑道,“司爷爷性情蛮好的,不轻易发脾气。”

    司琼华很不爽,故意问,“梁医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绝招?传授我几招呗?我爷爷那么厉害,都能被你哄的服服帖帖,好神奇啊!”

    梁超颖听得出她的讽刺,也不计较,而是认真道,“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要是真有那本事,也得用在你哥身上呀。”

    司琼华笑眯眯道,“你还没搞定我哥呢?光是搞定我爷爷跟我大伯大伯母也不行,我哥很有个性的,你没看到嘛,今天吃团圆饭他都不来。”

    梁超颖不想和司琼华闹翻,这个丫头在司薄年那里很得宠,万一说她坏话编排她,岂不是得不偿失,“我没想搞定谁,只是为老人家好,尽力让长辈开心,仅此而已。”

    看着梁超颖的背影,司琼华撇嘴,她才不信!

    转身,她给司薄年发消息:【哥,爷爷今天又暂时性失忆了,然后你的梁医生又来了,好奇怪,为什么爷爷失忆就只记得梁超颖,连咱们这些亲孙子都认不出来?你们有没有在谈恋爱?难道爷爷真的认定她当孙媳妇?爷爷好依赖她啊!】

    等了会儿,短信没人回。

    姚佩瑜笑吟吟道,“琼华,你明年要毕业了是不是?”

    司琼华摆上乖巧可怜的笑脸,“是啊大伯母,明年六月。”

    “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使性子了。”姚佩瑜依然微微笑着。

    可是她的笑容,给司琼华很大的压力。

    叶蓓护着女儿,环臂道,“大嫂,我的女儿我会教的,不麻烦你。”

    姚佩瑜痛失爱女,是她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对司琼华的感情有些复杂,既喜欢又嫉妒,琼华如今享受的一切,小雅也该有的!

    司鸣和司南脸色都不好看,反正爷爷想不起他们,便没多逗留。

    走出别墅,司南沉不住气了,“哥,咱们就看着大伯那家子骑在咱们头上吗?司薄年都他妈的残废了,大伯还要他回集团当总裁,一个瘸子出来丢人现眼,不怕外人笑话死他?”

    他愤怒地踢开脚边的鹅卵石。

    司鸣点燃一支烟,冷笑,“大伯肯,司薄年未必愿意,他那么要面子,一定会努力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他是个残废。”

    司南乐呵呵道,“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两口子作恶多端,女儿死了,儿子残了。”

    司鸣看着弟弟的笑容,勾着嘴角道,“谁知道呢?或许。”

    里面。

    梁超颖陪司冠林聊了会天,然后哄他入眠。

    在司冠林进入浅眠时,她开始催眠,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名字,暗示他:爷爷,我是超颖,我是司薄年的妻子,我们是恩爱的一对恋人,你要祝福我们白头到老,我们还要为司家生儿育女……司薄年很爱我,很爱我,薄年爱的女人只有我……

    ——

    朵朵喝完药,小龙带她玩拼图。

    书房里,滕梦梅拿着书写详细的病例,跟陆恩熙和司薄年分析朵朵的病情。

    “小陆啊,你不要太伤心,中药治病不是一朝一夕的,要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效果。”

    陆恩熙都理解,她明白中药的规律,“谢谢您藤老,只是辛苦您了,每天这么辛苦。”

    滕梦梅顺着胡须,和顺地笑道,“说起来也是缘分哪!你要是不认识汉文,我和大哥的恩怨便无法解开,如今我为朵朵看病,也是因缘际会,一切都是注定的。”

    陆恩熙并不太相信命中注定之类的,但冥冥之似乎又是说不清楚的缘分,“藤老您悬壶济世救了那么多人,这是上天对您的回报。”

    滕梦梅笑呵呵地道,“你和司少也是善良的人,善良总不会错。”

    陆恩熙只是笑笑,没接。

    不多时,滕梦梅离开。

    书房内只有她和司薄年。

    落地窗外凉气扑满绿植,落叶植物大片掉落,露出干枯枝丫,地灯放射状的光线从下往上绽放,将枝丫变作一个个伸展的手臂。

    外面很安静,里面也很安静。

    安静到呼吸都是尴尬的。

    陆恩熙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准备离开,听到司薄年说,“你的提议很有用,我在查背后的人。”罗非鱼的二次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