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娘的,果然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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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忘文转头一看,就见到柳三问背手瞪眼快步而来。 这一段时间不见,柳三问和之前比起来显然苍老许多。 身上的长袍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不少污渍,显然是多日未换,而且是和衣而睡。 柳三问一到,便对着领头开吼那学生骂道:“常子明,你身为国子监首席,不在学舍中好好复习准备六月的乡试,反而带着学弟学妹们来王府跟前闹事,你想做什么?” 那个叫常子明的学生忽的站起:“先生,山长受到如此屈辱,你坐的住,我们坐不住!” “你说什么?!” 柳三问声色俱厉。 常子明却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味:“两千年来,就没有被问罪的大祭酒!先生你身为山长的入室弟子,在如此紧要关头,你却熟视无睹,安坐高堂之上,还说什么乡试为重。作为国子监学生,我实难理解先生所为。” “啪!” 话音未落,柳三问的巴掌就落到了常子明的脸上。 “你这是和师长说话的态度吗?常子明,你在国子监四年,难道连最基本的礼法都忘干净了?!” 柳三问怒喝道,打完巴掌的手不住地颤抖。 这一巴掌倒是把几号学生都惊住了,他们可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柳先生发如此大的火,甚至于对学生动手。 所有学生都缩了缩脖子,街道上一度寂静无声。 常子明捂着脸颊,口中虽不敢言,可他的眼神中却依旧充满了怒火,以及在怒火中夹杂的那一丝深深的失望。 柳三问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失望,心中不由一痛。 可此时,他不能让国子监的学生搅和到此案中。 这些人可都是离天的未来! 他伸手往边上一指:“滚!都给老夫滚回国子监去!禁足半个月!” 见常子明还站在原地不动,柳三问也不看他,对其他学生吼道:“你们耳朵都聋了?” 其他学生被吓得一抖,陆陆续续地便有人起身离开。 不消片刻,被堵住的街道便只剩下了常子明和柳三问两人。 哦,还有在对面墙角看戏吃瓜的关某人。 “子明。”柳三问沉声道,“此事,你和国子监的同窗切不可再卷进来。” 见常子明依旧一脸不忿加不信,柳三问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咱们离天的大祭酒怎么会平白蒙受如此大的冤屈?” 常子明放下捂着脸的手,左脸已经肿了一片,他冷笑道:“先生说得轻松,可自从传出大祭酒被公审之后,我可从未见先生离开过国子监。” 柳三问哑然,许久叹气道:“你尚未踏入朝堂,有些事是不会明白的。” 他转过头,拍拍常子明的肩膀道:“六月份的乡试,你要一举夺魁,才是你眼下要做的事。” 他停了停,注视着这个得意门生的双眼道:“只有你有了官身,你才能和老夫一起挑起更大的责任。” 常子明似乎从柳三问的眼中看到了一些莫可名状的东西,心中有所感触,重重点头。 “去吧,你身为首席,要给其他同学竖起榜样来。” 柳三问目送常子明离去,等到常子明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长出了口气。 他转头看了眼晋王府的大门。 整个过程,那扇涂了厚厚红漆的大门连一条缝都没有打开过。 柳三问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去,却听到有人道:“柳先生,留步。” 柳三问眉头一皱,转头看去:“唉?你不是余先生身边的那个……” “关忘文。” “对对对,岳麓山一别,多日不见了。”柳三问欣然施礼。 关忘文还礼后道:“其实我年前和山长来过京城,只是时间紧迫,没有机会去国子监拜访柳先生便离京回书院了。” 柳三问突然走到了关忘文的身边,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小兄弟,你既然都已经离京,那还回来干什么?” “啊?柳先生什么意思?我和山长约定好,到了三月份便来接他。”关忘文一脸“茫然”,“惊讶”问道。 柳三问又看了看四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寒舍一叙?”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关忘文忙笑道:“求之不得。” 柳三问的住处在第四横街上。 一个二层的小阁楼,看上去旧了些,但是房内布置得却是别致,书香之气扑面而来。 到了二楼书房,柳三问让关忘文自己随意坐下,自己去到书架前转动了一个古兽镇纸。 镇纸一转动,关忘文便感到整个书房被浩然正气包裹。 就这气印的强度么……稍微弱了点。 关忘文不着痕迹地,悄悄地给加强了一手。 既然是要密谈么,就这么点气印怎么够? 柳三问转完镇纸后,快步到关忘文身边,倒上一杯清茶。 关忘文正要去接,却见柳三问突然到了自己身前,撩开长袍的下摆,直接跪到了地上。 这可把关忘文吓得不轻,他连忙站起来让开道:“柳先生这是做什么?我可承受不起你如此大礼。” 儒家只跪天地君亲师,他关忘文可一样都沾不上,柳三问这一上来就跪上了,这是要闹哪粗? 谁知柳三问拉住了关忘文,把他强行推回了椅子上:“小兄弟,这一礼,柳某并不是对你行的。” 他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这一礼,是柳某谢过余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入天牢山救家师的义举!” 说罢,他将茶杯塞进关忘文手中,轻轻拜了下去。 “谢余先生!” 关忘文闻言,嘴角不住抽动。 果然是老头子! 他娘的! 刚到了亚圣境,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天牢山他也敢去劫? 娘的,早知道当日出发的时候多说上一句。 好么,现在他倒是没去墙外找那几个妖帅的麻烦,反而去山里给自己找麻烦! 可眼下,他还得忍着不能发脾气,忙将茶杯往边上一放,过来扶起了柳三问:“柳先生,不必如此,你赶紧起来。” 卧槽,你怎么哭上了? 他扶起柳三问时,就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小兄弟,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为了家师上下奔走,可是……没有一人出一言!” 柳三问一边在关忘文的搀扶下起来,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 他长叹道:“哎……几位亚圣,与家师都有交情,可只有余先生出手相救,柳某怎么能不感激涕零。” “只是余先生他……哎……” “老……咳,山长他现在怎么样了?” 柳三问面露悲伤:“天牢山哪有那么好出的?如今余先生和家师都在一处了。” 关忘文心中:老头子,我%¥#%¥#!!!!一木落尘的我的学兄实在不像一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