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胡贼,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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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镡回到沃野城之后,乌墨就前来拜见。看着明显晒得更黑的大老粗,王镡心中感动,他拉着乌墨粗壮的臂膀,来到一旁坐下,然后出声询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切?” 乌墨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王镡,说道:“都尉,李都虞候从临河传来了消息,在临河以北到髙闕塞的信道上发现了獯鬻人,约有数百人,李都虞候手中的人不多,只能在临河据城而守。” 王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紧,稳住心神后,摊开纸条看了一边,然后看着乌墨问道;“现在沃野城内有多少士卒?” 乌墨一脸羞愧地说道:“都尉,都怪卑职无能,到现在也仅仅招募到了两什士卒,都是从牧民中招募来的,他们自带战马、驮马和驽马,我给他们提供了简单的皮甲还有佩刀盾牌。” 王镡心中盘算了一番,然后说道:“可以了,带着第二队和新募得两什加上亲卫什,八十名骑卒,足够了。铁塔,去召集人手!” “喏!” 乌墨也适时地起身行礼离去,他要去城外调动养马寨中的两什士卒。 队伍集结的很快,到了沃野城北门,王镡看了一眼手下的士卒,发现人数不对,其中有四五十人明显不是军中的,都穿的很随意,不过刀、弓还是有的。 王镡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不是只有八十人吗?” 尹鹤一脸尴尬地举起手,对他说道:“呃—,都尉,我这几天从城中招募了五什衙役,这些人听说都尉要带人北上去打獯鬻人,二话没说就跟来了。” 王镡看着尹鹤,一脸意外,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厉害,招募了这么多人。别以为五十人很少,就沃野这样的城池,三四十人就算多的了。 王镡点了点头,然后对铁塔说道:“让蒙大、蒙二去统领这新的七个什,一人三个,多出的一个跟着你的亲卫什,好好管教。” “喏!”铁塔、蒙大和蒙二笑呵呵地接了命令,他们都升官了啊。 一百余人带着三百多匹马,向北而去,王镡座下是一匹驮马,这种马负重能力上佳,但是冲击力和速度不佳。赤云跟在一旁,悠哉游哉地走着,在赤云后面还有一匹驮着行囊的驽马。这也就是在朔方郡,在关中,骑兵撑死能有两匹马就算奢侈了。 王镡这一支队伍的速度很快,他们很快渡过南河,沿着北河迅速北上,来到了靠近髙闕塞的河湾。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确让人心情舒畅,但是王镡不敢掉以轻心,粗心大意的人的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哚!”一枝羽箭破空飞来,钉在铁塔高举着的牛皮方盾上。箭矢的力量很大,射穿了牛皮方盾后去势不减,箭头狠狠向前挤了一小段,距离王镡十多公分的距离才停止。 王镡看着震颤不休的箭矢尾羽,迅速从胡禄中抽出弓箭,心有余悸道:“真特良的准!遇到硬茬了!该死!” “都尉,这群獯鬻人不是普通牧民!”亲卫什中一名出身沃野城牧民家庭的骑卒朗声说道。 临河城外的战斗引来了李肃杰的注意,在看到王镡那面临时赶制的西部都尉旗帜,他迅速召集临河城中的士卒出城与王镡汇合。两支队伍聚拢在一起,已经达到了两百人的规模,还有六七百匹马。 李肃杰见到王镡后就开始通报军情:“仲铭,这伙獯鬻人是从髙闕塞出现的,有好几百人,都是骑卒。” 王镡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声音冷意十足地说道:“我已经看到了。” 众人一起看向了髙闕塞的方向,那里尘土飞扬,数百名骑兵正在慢慢靠近这里。 “是儋林骑兵!”乌墨冷声说道,心中也开始七上八下了。儋林是北方胡族的一支强大部落,他们的首领世任獯鬻国右大都尉,同婁煩一样凶悍异常。 李肃杰心中忐忑,他沉声说道:“仲铭,怎么弄,我们好像打不过对方啊。” “怕什么,都给我换马,换马具齐全的!”王镡的命令让李肃杰和乌墨眼前一亮,对啊,他们有高桥马鞍、马镫和马蹄铁,经验不足就用装备凑。 二百多人马上换乘了马匹,齐全的马具让那些新加入的在马背上摸爬滚打十数年的牧民们信心倍增,只有亲身体验,才能够感受到马具的作用,王镡带着两百多名骑卒开始缓缓向儋林骑兵靠近。 天空中的太阳散发着炎炎热气,充足的光线,让这个草原的绿意更浓了一分。儋林骑兵分出了数股骑卒,急速奔驰到远处,向王镡这一伙人试探性地射了几轮箭,但都被早有准备的骑卒们给挡了下来。这数股骑卒看到偷袭没有效果,调头回到了队伍中。 王镡看着远处的儋林骑兵,他知道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很快王镡就听到在对面响起了苍凉的吹角声。紧接着就是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这是儋林骑兵全体出动了。 “吁!——”王镡吹响了挂在胸前的木哨,这是雍军特有的一种传令乐器,尖锐刺耳的哨音能够穿透战场,传达命令。近在咫尺的哨声响起, “加速!列阵!”什长们纷纷对着自己的部下们大吼道。在加速行进中,二百余名骑卒的阵列慢慢形成了一个不标准的锥形阵,在最前面的是王镡的亲卫什做样板,李肃杰和乌墨约束着部下照着样板排列阵型。 二十个什组成了二十个小锥形阵,然后又组成了一个大的锥形阵,骑卒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位列阵型后部的骑卒手中是臂张弩和弓箭,位列阵型中部的骑卒手持长刀和盾牌,位列阵型前部的骑卒则是将长矛举起,左臂挂着盾牌。 王镡这一行人一往无前地冲向儋林骑兵,引起了儋林骑兵一阵骚动,为首的獯鬻将领高声呼喝着,带着身后的骑兵同样开始了冲锋,再这么慢跑下去,就没有冲锋的距离了。 王镡没有拔出佩刀,而是手持狼纹弓,将一支破甲箭搭在弓上,当距离獯鬻将领五十米的时候,王镡抬起狼纹弓,拉满弓弦,迅速放箭,弓弦弹回去的时候发出“嘣!”的响声。对面的獯鬻将领反应过来了,但是躲不开,硬生生地用脸接住了王镡射出去的破甲箭,锋利的箭矢从他的左脸颊刺穿面部,穿透了他的大脑,然后从皮胄后面露出了带血的箭簇,将他的脑袋同皮胄串在了一起。獯鬻将领的死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儋林骑兵的前排陷入了混乱中,速度也降了下来。 “嘣!”“嘣!”“嘣!” 上百支箭矢从王镡的身后腾空而起,落在了混乱的儋林骑兵中,将数十名骑兵设落马下,而王镡则将狼纹弓挂在马鞍上,拔出佩刀“万人敌”,冲向一名儋林骑兵,挥刀就砍了过去。 同样的动作出现在王镡带领的骑卒中,战马的速度让骑卒们手中的武器威力大增,乌墨这家伙一挥手中的大刀,就将两名儋林骑兵给扫落下马。 骑兵对冲,一旦落马除了粉身碎骨,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儋林骑兵的确凶悍,在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情况下,依然将王镡的骑卒干掉了十几人。 王镡手中刀光四射,每一道刀光闪过都代表着一名儋林骑兵被他砍死砍伤或者砍落马下。铁塔手中的大刀被他当成了大锤,一通乱砸下去,还真有不小的斩获。 两支骑兵对冲过后迅速分开,互换了一下双方的位置,而儋林骑兵在分开的时候极为阴险地使用了他们最擅长的回马射箭术,箭雨落入王镡阵中,十几名士卒躲闪不及被射落下马。 “都尉!”铁塔看到王镡被三四支箭射中,急切地想冲过来。 王镡对他摆了摆手,低头看了看斜挂在甲片上的长箭,咧嘴笑了笑,说道:“无妨,这帮子胡贼替我挠痒痒呢。” 然后,王镡就带着剩余的骑卒调转马头,没有调整阵型,也没有等敌军重整阵形,直接加速冲了上去。这次突然袭击是致命的,西部都尉骑兵直接同儋林骑兵迎头撞在一起,前面几排儋林骑兵一下子被撞了。整个战场变成了大混战,王镡带着亲卫什左冲右杀,将几十名儋林骑兵给杀溃了。混战中,齐全的马具就显示出了威力,王镡手下骑卒的每次砍杀刺击都势大力沉,给儋林骑兵带来极大的杀伤,即使杀不死也能将其打落马下。 “开!”王镡手持佩刀,将一名正准备转身逃走的儋林骑兵整个劈倒。这名骑兵身上穿着铁甲,落马后居然还活蹦乱跳的。一旁的铁塔迅速驱马而来,手中的大刀狠狠地砸在正欲起身的獯鬻胡贼的脸上,一刀就将其脑袋一劈两半。哎呀我去,抢人头啊。 “嘿嘿,都尉,这是个百夫长!”铁塔憨憨又兴奋地说道。 “算你的!”王镡一挥佩刀,只得又找上了另一个目标。 很快战斗就进入了尾声,儋林骑兵已经战死了三分之一,还有六分之一的人坠落在地生死不知,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伤亡,纷纷打马向髙闕塞的方向奔逃。 李肃杰和乌墨统计完伤亡就来报道了:“都尉,刚才一战,弟兄们战死二十五人,还有十人重伤,活着的也都有轻伤在身。” 战斗刚刚结束,王镡不敢卸甲,只能穿着二十几斤的铁疙瘩坐在马上休息。听到两人的汇报,心情有些黯然,这还只是一次小冲突,还是有了齐全的马具,居然还能损失三十五人,足见己方在马术上同獯鬻人的差距了。 “收拢好阵亡弟兄的遗体,将跑散的马匹收拢回来,我们先回临河城。”王镡命令下达后被执行的很快。整个队伍几乎成了马群,上千匹马浩浩荡荡地向临河城行进。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