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雞?塞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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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镡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有至少三个月的休整期,能够安稳地等到秋收,可惜事与愿违。距离秋收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獯鬻人在狼山外集结了大批人马,包括儋林、襜褴、樇荼、婁煩等部族,都出了青壮。 根据缉事司天罗处传来的消息,獯鬻人这次集结的兵力在三万以上,王镡对于第五候的工作效率表示很满意。如果没有建立缉事司,獯鬻人准备偷袭朔方郡的消息,估计会很晚才能传过来,而情报之所以重要就是在于时效性。 “都尉,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将临河、临戎和沃野三城士卒调到雞?塞、髙闕塞。” 大锤已经不是第一次向王镡请战了,但都被王镡拒绝了。 “看看这份情报吧,别着急请战。”王镡将天罗处的情报递给了大锤。袁添钢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抬起头,瞪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都尉,这消息哪来的?也太详细了吧。” 王镡一脸神秘莫测地说道:“这那就别管了,根据情报上说的,这次獯鬻人的目标就是已经被废弃的雞?塞,你也知道雞?塞的地形,放不了太多的军队,你带领沃野城二团到达了雞?塞后,要好好听从乌墨的指挥,知道吗?”王镡一脸严肃地说道。 “喏!”大锤接过军令就出了都尉府,很快五百多乡兵齐装满员地向西出发了。 王镡看着地图,眼神锐利,肃声说道:“王湔,派人,将这份军令传给李铄、尹鹤,临戎乡兵向西北到达頨渾城,我在那里等着他们。” 王湔躬身接过军令,很快就找了一名亲卫,派他去临戎城传令。 现在西部都尉府拥有了四城两塞,临河、临戎和沃野城的土地已经进行了重新丈量,并且摊丁入亩,以田亩面积和产出收取田税,税率为十税一,如此善政,直接导致三城开垦的土地迅速加快。即使已经过了种植麦稻的时节,却能够种植蔬菜。 頨渾城则是土地官有,向外租种,收取租税,税率同样是十税一,并且这里是王镡的实验基地。工业上,老师傅们已经掌握了高炉炼铁的工艺,正在慢慢的研究试验。铰链、倒链、滑轮等用具也被研制出来,广泛地用在了工业生产和建筑上。 王镡带着亲卫都来到頨渾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热火朝天的干活场面,西部都尉府两个月以来,努力招收流民,迅速将頨渾城的人口从两千多人增长到了五千多人。人口多了,事情就多了,王镡从这五千多人中筛选出了两千人的乡兵,编成了頨渾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和第二团,每团一千人。 王镡带着亲卫和頨渾军在頨渾城操练了三天,李铄、尹鹤带着五百临戎乡兵赶到了頨渾城。又过了两天,伍星汉、邵洪煊带着五百临河乡兵来到了頨渾城。 伍星汉看着军营内数千兵马,嘴角一阵抽搐,他歪头问道:“老邵,你算算,咱们西部都尉府现在有多少兵了?” 邵洪煊仔细想了想,说道:“髙闕塞那边,老狼和老狗是真的狼狗不如啊,咱们招募的好兵全让他们给划拉去了,他们团已经一千人了,早就满编了。雞?塞那边听说也已经满编了,加上大锤那五百人,咱们这五百人,临戎城的五百人。再加上頨渾军,都尉手底下的兵现在有五千多人的规模了。” 伍星汉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再看看他们的装备,要说这不是羽林军、虎贲军,你信吗?” 说到这个,邵洪煊也默然了。军营内集结了三千多人,每人一匹战马,一匹马骡。这就是六千多匹牲畜,每人一张弓,一壶箭,一把佩刀,一面圆木盾,一副甲胄。就这些装备,都是这两个月从頨渾城运出来的。 更离谱的是,甲胄上甲片不是那种乌漆嘛黑的生铁片,而是精钢片,如果不是当时邵洪煊好奇用手指头敲了敲,他就被糊弄过去了。佩刀就更不用说了,采取了新的制作方法,一刀就将他原来的刀给斩断了。还有盾,虽然里面是木头没变,但是外面不是牛皮也不是羊皮,而是整块钢板,将木板钉在了钢板后面。就这么奢侈的武装,都尉大人好像还不满意。 王镡看着面前武装到牙齿的士卒,眉头微皱,要是条件够的话,他恨不得每人都配备一架弩,这玩意儿比软弱无力的弓威力大多了。 “都尉,我们出发吗?”王湔小声问道。 “出发,向雞?塞前进。” 一声令下,三千多人纷纷骑上了马骡,这种母马生的马骡,体格、性格偏向于马,体形较大,耐久力强,行走轻快,骑乘舒适,性情温顺,易于饲养。战马被拴在一边跟着前进。 ----------------------------- “咚!”“咚!”“咚!” 隆隆战鼓声回荡在雞?塞中,雞?塞的守将乌墨再听到鼓声第一时间便从营帐中中爬起,迅速穿好甲胄,将一柄双手大刀背在了背上。值夜的卫士已经拿着甲胄和兵刃已经涌入了帐中。 雞?塞内的军营人声鼎沸,一什什都尉府士卒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迅速向城墙跑去。雞?塞地处峡口西侧,临崖建筑,易守难攻,但是再难攻,獯鬻人也得攻,就这么将雞?塞放过,一旦被敌人来个关门打狗,那就连草原都回不去了。 当乌墨带着蒙嵩、大锤和铁塔来到城头时,看到的就是大量的獯鬻人驾着飞梯冲向城墙,将飞梯搭上城墙后,低沉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数獯鬻人举着兵刃向城头攀爬。 就在大雍同獯鬻汗国签订和约后两年,獯鬻人就单方面违约进攻朔方郡了,大雍已经习惯了獯鬻汗国的背信弃义。 这次右大将呼衍允亲自统领三万大军南下进攻朔方郡,并且将军法制定的十分严苛,专门成立了督战队,敢后退者,也不用示众,直接斩首。有严法就有奖励,率先登城者,官升三级,赏粮百石,布帛百匹,美女两名。为了活命,同时为了更好的生活,攻城的只得鼓足勇气,向城头攀爬。 “嘣!”“嘣!”“嘣!” 弓弦的破空声不时从城墙的垛口处响起。隐匿在垛口处的都尉府弓手紧紧盯着正在向上攀爬的獯鬻人,瞅准时机,撒放箭矢,从垛口处激射而出的箭矢又急又快,锋利的箭簇轻易地撕裂了獯鬻人身穿的皮袍,惨叫声从飞梯上传来,箭矢带着受伤的獯鬻人从飞梯上滚落而下,连带着身下的獯鬻人士卒一并砸到了城墙下的地面。 而城墙下的獯鬻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本就是草原上的雄鹰,弓马娴熟,大量的箭矢从城墙下的攒射而来,将墙垛的都尉府弓手给压制住了。 城墙下面,獯鬻人的百长们大声呼喝着鼓动着四周的士卒。 “嗷呜!”“嗷呜!”“嗷呜!” 城墙下爆发出一阵阵狼嚎声,在獯鬻弓箭手的掩护下,身穿半身甲胄的獯鬻佰长率先登上了城墙,垛口处防守的都尉府乡兵,口吐鲜血,眼神涣散地靠在了城墙上。 一旁的都尉府都虞候看见情况危急,双手握着手中的环首刀,挥刀看向了登上城墙的那名獯鬻佰长。 都虞候手中佩刀锋利的刀锋一下就将那名獯鬻佰长手中的弯刀给砍断了,刀势不止,直接将那名獯鬻佰长头盔连带着脑袋给劈成两半。都虞候巨大的力气将獯鬻佰长的尸体给推了出去,直接将一名正在登城的獯鬻士卒给砸下了城头。 在整个城头,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乌墨不准备同獯鬻死命硬拼,他没有那么多人,消耗不起,所以他将敌人放上了城头,通往城下的信道则被特殊布置,即使城头失守,城内的巷战也会让獯鬻人大出血。 放敌人上城头并不意味着不守,两名士卒合抱一根原木,将其奋力丢下城墙。滚木做自由落体运动,迅速砸在了聚集在城下的獯鬻人脑袋上,首当其冲者连惨叫都没发出,变倒在地上,直接被砸死。还有一些倒霉蛋则是被砸成了重伤,哀嚎着躺在地上,将聚集城下的獯鬻军给搅的混乱不堪。 而不光滚木落下,檑石也跟着落下。还有让獯鬻人心中畏惧狼牙拍,拍子顶上铁刺上挂着碎肉,鲜红的血液如同下雨一般滴落下来。 “铛——”“嘣——” 墙头上,都尉府士卒抡起手中的大锤,狠狠地砸了下去,床弩的弩弦瞬间绷直,将弩枪激射了出去,带着呼啸的风声,穿过天空落入城墙下汹涌的人潮之中。弩枪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穿透了一名獯鬻人的胸膛,去势不减,接连穿透了两三人,最后如同穿肉串一般,将四五个人钉在了地上。将死未死的人在弩枪枪杆上挣扎着,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 “嘣——”“嘣——”“嘣——” 又是几声响动传来,墙头上的床弩被接连激发,弩枪形成一排,在獯鬻军阵中犁出了一道道血线,带起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和洒满天空的血雨,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身体上和心灵上的打击。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