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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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牧城位于大河南河南岸,北面就是奔腾汹涌的大河,但是已经进入了秋冬时节,大河的河流没有那么汹涌,河水水位下降了许多。广牧城的护城河引入的是大河河水,自然而然的水位同样下降了。 王镡巡视一番之后,眉头紧皱,他带着乡兵四位千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城西大营。 “动作都快点,我只给你们五天时间,将营寨给我加固好。” 王镡带着四名乡兵千长巡视着营寨,对于这座现成的营寨有些不满。这座营寨是最常见的木棚营,一般都是敌情紧迫或地势不利于筑城挖壕的地方建立。这种营寨只要有树木,就可以造。在地上挖出可以立木的小坑就可以了,伐木立栅,比筑城或挖壕沟容易得多,更重要的是可以迅速成营。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非常的简陋,除了箭楼、寨墙以及帐篷,就没有了。 而王镡则准备在营寨的外面依照壕营的建造模式来改造。壕营大多是在时间不允许筑城的情况下,以壕沟作为防御主体的营寨。 王镡则加以改进,壕沟需要挖三条,一般要求壕沟底宽一丈二、口宽一丈五,深一丈以上,沟内扎上竹签,洒满铁蒺藜。挖出的土堆于内岸排紧,不用筑城就可以高出地面四、五尺。每条壕沟内侧筑起高墙,外侧设置鹿砦之类的障碍物。 而经过王镡这么一改进,工程量就大了许多。四千名乡兵挥舞着铁锹,挥汗如雨地干着活。而这么慢的工程进度,实在是有些丢咱自身基建狂魔的脸,让王镡有些焦急地大声督促着。身为华夏儿郎的老祖宗,咱们得给后世树立个完美的榜样。 王镡看着身后的四名千长,吩咐道:“这么干太慢了,这样吧,分成三班倒,一千人为一班,以千长为首。先将最外面的壕沟挖掘好,剩下的一千人同样分成三班,负责为其他三支千人队的提供后勤,比如提供食水,提供毛巾等物,以及夜间提供火把照明。” “喏!!!!” 四名千长躬身领命。 王镡接着说道:“还有,光干活不给奖励是不行的,每个千人队的膳食都加餐,要有肉。” 四名千长点点头,頨渾军的规矩,干活将领当先,训练将领当先,作战同样要当先。所以第一千长当先撸起了衣袖,将衣袍束起,跳进了刚刚开挖的第一条壕沟中,抄起铁锹就抡了起来。 三班制施行之后,工程的进度马上就快了起来,让王新感觉很满意。挖掘壕沟、竖起寨墙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上三分,而质量也没有半点落下。 基建狂魔的基因被激发后,乡兵们在找到了诀窍之后,逐渐熟悉了如何修筑防御工事。 “都尉!” 第三千长看到王镡前来巡视,快步迎了上来。西部都尉府乡兵第三千长名叫韩骞一个魁梧的大胖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甚为雄壮,是一位冲锋陷阵的猛士。虽然他的样子看着憨憨的,不过他对于修筑营寨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所以他的第三千人队是干的速度最快的。 王镡也迎了上去,说道:“韩千长的能力很强吗,第三千人队的速度很快,干完了活,就加餐!” “多谢都尉!”韩骞曾经多次同乌墨谈论过王镡,对于这位年轻的都尉,乌墨的话里话外都是对王镡的佩服。韩骞虽然是第一次在王镡手下当差,不过经过乌墨的潜移默化,对于面前的年轻都尉有着一丝佩服和畏惧。 佩服是因为王镡以一千五百骑兵平灭五万余獯鬻人;畏惧则是因为王镡将这五万余獯鬻人的尸体垒成京观。活这么多年,他韩骞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没遇见过如王镡这般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韩骞谦虚了一波:“全赖都尉的计策,我们都是按照都尉的安排才能够这么快。” 韩骞陪着王镡巡视工地,他躬身行礼说道:“卑职冒昧地问一句,都尉这般布置,只是为了固守城池吗?” 王镡看着韩骞,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说如此不止营寨只是单纯为了防守,韩千长可信?” 此番獯鬻人三十余万南下,兵力充足。而广牧城这边,除了三部都尉府的兵力,兵源并不充足,青壮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并不堪用。 王镡劳师动众地修筑军寨,建造防御工事。让林崇和张耕黍一头雾水,张耕黍还好,他的中部都尉府军队就驻扎在城中,同时负责训练青壮。林崇则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有大河阻隔,即使獯鬻人到了,也飞不过大河来到广牧城下。 林崇站在自己的营寨箭楼上,看着日渐增高已经快与城墙同高的城西大营寨墙。对站在身后的儿子林宗燧问道:“你说,他把营寨寨墙建这么高,这西部都尉想干什么?听说他还在自家的营寨外建了三条壕沟,每一条壕沟都宽一丈以上,深一丈以上,沟内扎上竹签,洒满铁蒺藜。” 林宗燧年龄同王镡相仿,对于王镡的事迹,他是了解颇深,连乌墨叔叔都佩服王镡,他更不敢小觑这位同龄的都尉。他想了想,说道:“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研究如何防御獯鬻人入侵。在这边塞之地,我们现阶段跟獯鬻人作战,最好的方法就是防守,不是进攻。并不是说我大雍军队打不打得过獯鬻人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就不会同我大雍决战的问题。 父亲,根据这大雍同獯鬻两百多年的交战就可以发现,有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除了个别特殊情况,獯鬻人的战败,大多都是小败,很少伤筋动骨。而獯鬻人的胜利,往往都是大胜,将我大雍军队杀得一溃千里。甚至还有很多战役,都是我大雍军队先胜而后败。 如果将视线范围放宽,还会发现这种现象不光出现在我雍国,冀国、幽国也同样如此。” 历史上有名的高粱河之战就是如此。宋太平兴国四年(辽保宁十一年,公元979年),正月,宋太宗分遣诸将多路出兵,围攻晋阳。其后,他又亲赴前线督师。三月,云州观察使攻破北汉西龙门砦,擒获甚众,随后又大破契丹援兵于晋阳石岭关。 接着宋军队连克盂县、隆州、岚州,将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诸军轮番进攻。宋太宗亲临晋阳城下,诏谕北汉国主投降不果,于是命令宋军队用抛石机发巨石攻城。五月,宋军队破晋阳西南羊马城。宋太宗又移师城南,继续监督诸军攻城。北汉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军心崩溃,北汉国主欲战无力,只好出降,北汉遂平。 而在晋阳发生战斗的同时,辽国接到北汉的求援,辽景宗马上以宰相为都统,冀王为监军,率军赴援。三月,辽军到达白马岭,当先被一条大涧阻隔,宋军队驻扎在对岸。宰相等辽国将领认为应等待后军,再与宋军决战,而监军则认为应率先锋一鼓作气急击宋军,对宰相的力谏并不听从,监军率辽军渡涧进攻宋军队,辽军刚渡一半,北宗军队以骑兵半渡而击,大败辽军。辽国将领阵亡者甚多,剩余的军队被包围,辽国救兵到了,才击退宋军队。 北汉灭亡之后,宋太宗就开始了他的骚操作,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这个天子显然没将自己的话当话。先是说话不算数,拒绝发放攻取晋阳、攻灭北汉的赏钱,搞得北汉军队军心涣散,诸军兵将多不愿行。 接着又驱使宋军队从晋阳分路东进,翻越太行山,长途跋涉攻打幽州。 而在这种军心不稳,辛苦劳累等种种不利的情况之下,宋军队却依然凭借自身的强悍在战争的前半程赢得了胜利,将辽军打的是落花流水。幽州境内各种心向中原的文官武将纷纷归顺宋。 但是辽国在这种劣势下,却依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而这场胜利只是用了一次奇袭。一次奇袭就逆转了局势,力挽狂澜。 而宋战败的主要责任应该由宋太宗来负,他为了更好地控制与驾驭出征将帅,开始实行“将从中御”的政策,授予出征将帅应对谋略、攻守计划,或授以阵图来指挥前线将帅作战。 宋太宗将战争想的太理想化了,伐辽之战打得太过急切。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太想证明自己,想要效仿后周世宗的高平之战,来震慑武臣,建立盖世武勋,以此证明自己比兄长宋太祖更加厉害。 但是宋太宗的能力和职位并不匹配,他只注重进攻而不注重防守。使得辽军一次夜袭直接打到了自己的行在,用自己的屁股硬接了一箭,然后就坐着驴车达成了高粱河车神的成就。 而这场战事说明了什么? 绝对不是辽军有多么厉害,于万千人丛中杀穿了宋军打到了宋太宗的御帐。完全是宋军不注重防守,给辽军抓到了破绽。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兵法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王镡知道獯鬻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打不了攻坚。骑兵上不了城墙,也破不了营寨。依托广牧城,将营寨寨墙加高,防御加厚,獯鬻人想要攻城,就得下马来攻。 而军中将领想要出去浪战也可以,哪怕战败了打输了,往营寨一跑,便能兜底,将损失减至最小。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