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如绽放的红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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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城内发生的事情,当然瞒不了瓮城外的凉州军,西凉铁骑统领,是原雍国平西将军马铭,此时此刻他看着紧闭的城门,城墙上攒动的人头,恨恨地一甩手中的马鞭。 马铭当然不会愚蠢地拿麾下的骑兵去攻城,他不得不放弃营救陷进瓮城的五千余西凉铁骑,五千余名精锐啊,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此时此刻,马铭心中是一阵后怕,就差一点啊,幸亏自己没有贸然入城,若是真的跟着进城了,那陷进瓮城的就是自己了。 西凉铁骑副将蒙镶建议道:“将军,此时城内情况不明,我们对周围的情况更是两眼一抹黑,不若等打探清楚雍县及其周围的情况,再行攻城也不迟啊。” 蒙镶的建议甚合马铭的心意,他一挥手,大声呼喝道:“撤军!” 袁添钢站在城头上,看到对面的西凉铁骑后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如果这些西凉铁骑够头铁的话,以先登死士们现在的所做的准备工作,即使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先登死士们也会伤亡惨重。 “大锤。” 袁添钢回过头来,就看到王镡和李肃杰身穿甲胄,手按佩刀刀柄,昂首阔步地走到近前。 袁添钢对两人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军帅,军司马。” 王镡也回了一个军礼,他右手扶着墙垛,目光注视着正在撤退的西凉铁骑,只见敌军军容严整,一进一退间颇有章法。 如果西凉铁骑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能打点顺风仗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敢再待在城下,赶紧呼三喝四,吆五喝六,准备开溜了。 王镡感叹道:“肃杰,这西凉铁骑真是精兵啊,骤然遭逢变故,阵型却如此齐整,军容依然严肃,这仗不好打啊。” 如果西凉铁骑撤军的时候阵型不整,撤退也毫无章法,王镡真想派兵给西凉铁骑来一下狠的。 西凉铁骑撤退的时候,正碰到向雍县进军的三位皇子。 大皇子秦瞌看到马铭和蒙镶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马铭!蒙镶!怎么回事?铁骑怎么只有一半了,另一半呢?” 马铭听了秦瞌的询问,一脸羞愧地对秦瞌禀报道:“圣上,我们中了并州军的奸计,一半有余的西凉铁骑陷入了瓮城内。” 秦瞌听了马铭的话,手握刀柄,好几次都想拔出来,将面前的马铭斩杀,他恨声责问道:“他们陷入了瓮城,你在城外在做什么?” 马铭讷讷不能言语,一旁的蒙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圣上,这并州军极为狡猾,以空城计诱得我们中计,而我们则被隔绝在了城外。西凉铁骑是骑兵,根本没有趁手的攻城器械,无法攻城以解救陷入瓮城的同袍。” 秦瞌听了,一脸的愤怒,秦睦看到秦瞌失态,赶紧一把按在了自己长兄握在刀柄上的手。 秦睦对秦瞌劝解道:“兄长,息怒啊,我们都以为并州军会一路撤退到频阳、高奴,可是王镡此人很有想法啊,他是以为并州军各个都是魏武卒吗?” 秦盱一脸阴郁的表情,他看着远处的雍县城墙,冷声说道:“雍县作为秦朝旧都,秦雍两朝的宗庙所在,如今却被一乱贼占据,雍县县令以下的官吏着实该杀!” 秦睦看着秦盱,无奈地说道:“就是因为雍县地形,所以才会被选为都城和宗庙所在啊。” 雍县城池以河流为城的“城堑河濒”,是“水上秦都”。城墙也是又高又厚,瓮城、马面墙等防御设施晚辈。 三兄弟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安营扎寨,继续等待良机。 三人感觉很郁闷,这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先派出西凉铁骑将并州军缠住,然后利用关中平原的地形优势,以及人多势众的优势,能够顺利地将并州军歼灭在这平原之上。 可是让三兄弟没想到的是,并州军却并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一般,一直在关中平原上撤退,而是撤入了雍县,据城而守。 雍军营寨很快就建立了起来,三兄弟坐在帐中,这时,景曜进入帐内。 秦盱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见到景曜进来,赶紧问道:“景卿,雍县情况如何?” “圣人莫忧。” 景曜,南郡江郢景氏族人,已故河东郡守景兴的同族,不过两人早已经出了五服。景曜本来为大雍平东将军,后来被景兴劝说,加入了二皇子的阵营,被任命为弘农郡守、太子少师、羽林中郎将。如今他手中的骑兵,是二皇子秦盱的全部骑兵家当,斥候也归属他的管辖。 只见景曜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雍县对三位皇子说道:“诸位圣人,这雍县城内没多少人马,仅有三万人而已,周围也根本没有援军,不过是并州军耍的空城计。今日城中能够将五千余并州狼骑赚入瓮城,完全是机缘巧合罢了。” 景曜已经很给秦瞌面子了,他没想说出来西凉铁骑因为狂妄自大而折损了一半兵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秦瞌听到这,立刻大怒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 他大怒道:“朕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马铭和蒙镶两个白痴,居然连这么简单的计策都看不穿,真是气煞我也。” 看到秦瞌发怒,秦睦赶紧劝解道:“兄长息怒,兄长息怒,要怪就怪并州军实在是太狡猾了,马铭和蒙镶两位将军不明敌军虚实,才吃了点小亏。明日攻城,必让那王镡贼子现出原形。” 秦瞌也不想再多说今日的情形,败的确实是够丢人现眼的。听到秦睦的劝说,才发狠地说道:“明日再战,我必砍了王镡那厮的狗头,以泄我心中之愤。”. 今日白天一战,阵斩了五千余西凉铁骑,并州军大胜,一扫多日来被撵的鸡飞狗跳的郁结之气。 王镡看着欢呼的将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李肃杰转头对王镡说道:“仲铭啊,如今我军士气正盛,这守城也算是有了些希望。” 王镡笑着说道:“何止是有了些希望,你可别忘了,我们在城外还有一支奇兵呢。而且这三方联军可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毫无破绽,他们三人可以说互相之间没有的信任。” 次日一早,雍军营地内早早地埋锅造饭,雍军将士们很快用过了早饭,准备再攻雍县,以雪前耻。 虽然西凉铁骑有所折损,但三军将士依然有十六、七万之众。由于时间仓促,而且三位皇子一直以为要在平原上决战,所以并没有建造犀利的攻城器械。 雍军将士抬着简易的木梯,敲着战鼓,在隆隆鼓声中,冲向了雍县城墙。 王镡站在城头,看着城墙下如同蚂蚁一般的雍军,颇为感慨地说道:“肃杰,我没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同雍军为敌,看这些将士攻城的架势,有模有样,雍军还是先帝在世时的那般强大。” 李肃杰则面色凝重,他开口道:“仲铭,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啊,雍军越是训练有素,对于我们来说,就越危险啊。” 今日的雍县城池跟昨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城头上还是一样的异常安静。而城门则是紧闭,护城河上的吊桥也被拽了起来。 秦瞌看到站在城头上、意气自若、目无余子一般的王镡,气的浑身颤抖,怒骂道:“逆贼!你居然如此大胆,敢带着这么点兵马就来关中涉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秦瞌转身,又对着身后众人喊道:“将士们!攻下雍县!活捉王镡者!赏百金!得王镡尸首者!赏爵两级!” 身后的雍军士卒,不分阵营,尽皆嗷嗷叫,一扫之前西凉铁骑惨败的晦气。 一拥而上的雍军距离城墙还有五十余步,忽然看到城头上露出黑漆漆一片的人头,然后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了自己。 同时城头上被黑色绢布蒙住的器物也露出了真容,黑色绢布被扯开,让城墙下的雍军士卒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器物正是床弩,锋利粗壮的矛枪冒着嗜血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雍军士卒身上的甲胄,防防弓箭还是可以的,远一点,弩矢也是能挡一挡的。但是床弩发射的弩枪,那就如利刃透纸一般。 床弩以绞弦上劲,少则四人,多则六人才能将床弩的弓弦拉开,配备的弩枪如短矛一般,矛刃长两尺,矛杆则使用较脆的木材,这样不光矛刃可以杀敌,矛杆碎裂之后,到处乱飞的矛杆碎片也能够给敌人带来杀伤。 跑到雍县城墙下的雍军非常的凄惨,他们不光要面对弓箭、弩矢的射击,来到城墙边,还要承受城头上扔下来的檑木、巨石,跑的慢的还会被人力不可挡的弩枪摧残。 雍县城墙下的雍军将士,就如同熟了的麦子,被一片一片的放倒,鲜血如绽放的红色玫瑰一般,将城外的原野涂成了血红色。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