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何惧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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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盱听了麾下士卒的禀报,早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按部就班的利用自己军队数量的优势碾压,哪怕是连身边亲兵都死光了,最后崩溃的也一定是城内的并州军。并州军再是悍勇,用人堆也堆死了。 秦盱是一阵的捶胸顿足,诅咒怒骂了好一阵,才想起本来计划的是先在北城门偷城,但一旦突袭北城门失利或者是在北城城墙上牵制了大量的并州军有生力量,秦瞌和秦睦便率领军队从东、南两面突袭破城。 可是直到现在,自己这边已经因为雍军主力溃败回到了大营,但是秦瞌和秦睦两人那里却偏偏没有什么信息传来。 秦盱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事实上,此时的秦瞌和秦睦两人人根本没法和汪文进取得联系,他们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急之中。 五更时分,在北门的战事起了以后,秦瞌和秦睦就分别带兵来到了东城墙和南城墙外,北城门乱了起来,此时正是攻打东、南城墙的良机。 可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两面城墙的守军,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天色昏暗,从城墙下望上去,隐隐绰绰的,甚是壮观。 可是两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将士兵派了出去。黑色夜幕给了雍军士卒掩护的同时,也让他们失去了仔细观察的能力。 白日里拼了老命铺出的过河信道,已经被并州军做了手脚,等到雍军士卒踩上去的时候,就听见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不会水的在水中挣扎,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袁添钢坏心眼的派人在城墙到护城河的这段空地上洒满了铁蒺藜,是一种用来迟滞敌军行动撒布障碍物,这东西阴损的很,有四铁根伸出的铁刺,长数寸,凡着地均有一刺朝上。有的铁蒺藜中心有孔,可用绳串连,以便敷设和收取。更有歹毒的在铁蒺藜上涂抹了毒药,以增强其杀伤力。 雍军士卒遇到的就是带有毒药的铁蒺藜,他们踩中了铁蒺藜,只是拔出来,继续前进,可是没等到城墙根,就口吐白沫而死了。 黑暗中,视线不清,后面的雍军同袍根本不知道前面的同袍已经死了,而是直接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城墙靠近。 整个进攻过程进行的并不顺利,拖拖拉拉的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攻城也没有什么进展,而且城墙上的守军防守严密,使得秦瞌和秦睦两人压根找不到破绽。 两人也听见了北面喊杀声渐渐地小了下来,忙派人去北门查探消息。却没想到派去的人在北门被乱兵裹挟,早就不知道被冲去了哪里。 天色微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借着天色,雍军士卒终于能够看清对面城墙上的的情况了,只见并州军士卒的确有很多人,但在一些地方却安排了草人来吓唬,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被对面蒙骗了。 虽然北门情况不知,但又急又怒的秦瞌和秦睦两人仍然决定按照原计划继续围攻雍县。 这时的秦瞌和秦睦也感觉到他们和老二秦盱这次又陷入了并州军的陷阱,或许他们可能已经在冥冥之中猜到了秦盱的突袭也已经失败了,但是为了能够攻破雍县,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利用兵力优势,击败并州军。 但秦瞌和秦睦两人都失算了。 把守城墙的是李肃杰,当北门刚发生战事,王镡就派人过来命令他不要担忧,约束其他三门守将不要管北门战况,率领军队,严加防范,以防止城外敌军趁乱偷城。 果然不出王镡所料。 查探到东门和南门外隐约有动静,李肃杰就令人竖起之前加急扎制的上千个草人,同时广布旗帜。 虽然雍军也进行了攻城,可是攻城力度几近于无。到了临近天亮,李肃杰又命东们、南门并州军放倒旗帜,暗藏在墙垛后面。 但等了许久东门、南门外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李肃杰也是暗暗纳闷。不少人或是要回屋睡觉,或是要求救援北门,但都被尧君素制止。 果然,在北门声音渐歇之时,东门、南门外终于发出了响动。秦瞌和秦睦一起率部对东门和南门发起攻击。 数千人各扛着木梯、长木板、竹竿跑到护城河边。将竹竿横七竖八插入护城河内,又将整片的木板投入河中使其和竹竿形成一个水中的缓坡。接着众人将数百袋泥沙投入护城河中,瞬间便截断河流,在水中铺出数条道路。 众人踏着道路冲向城墙边,西乞胜雄亲自带队,率麾下士卒攻上城头。秦睦在军后暗暗叫好,西乞胜雄果然勇武。 这时忽然一声哨音响起,接着城头上突然大旗耸立,旗帜飞扬。城头上站着一将正是李肃杰。 看着城墙下涌动的人头,他张弓搭箭,一箭飞去,正中西乞胜雄的肩膀。西乞胜雄惨叫一声从云梯上摔了下去,重伤不起。 雍军突遭打击,如遇雷霆之击。秦睦看到西乞胜雄掉下木梯,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肃杰赶紧命城头上众人大呼:“雍军败了!秦盱已死!” 这话更是刺激了雍军的士气,马上大军中就出现溃逃。秦睦心下发狠,秦盱死了,又不是自己死了,他令督战队砍死几个逃命的士兵,大呼道:“胜败就在今日,不胜则死!吾等不能让并州乱贼,抢了我秦雍子弟的宗祠!” 也有激奋之人,跟着秦睦就挺刀上去,倒也勉强让他挽回了一点士气。 秦睦孤注一掷的率人猛击南门,虽然李肃杰早有准备,但雍县城内的并州军毕竟人少,战斗力虽强,可人数的劣势明显,竟让雍军几次冲上城头。 秦睦更是丢掉了皇帝的斯文,亲自带队攻城,凭着这一腔热血和悍勇竟然能压着并州军打。 眼见南门人少,就要支持不住。李肃杰也知道自己没有援军了,正准备要和雍军生死相搏之际,忽然在城头上看到城外模模糊糊的并州军大旗由远而近。 狼骑来了! 踏着东方微亮的朝霞,乌逻毫不吝惜马力,带着并州狼骑,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了战场上。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那迎风飞扬的并字大旗,是并州狼骑来救援雍县了。 瞬间,并州军的士气就变得高昂起来,而之前凭借着一腔悍勇拼死一搏的雍军士气瞬时就落到了谷地,再也没法挽回了。 秦睦看着狼狈溃逃的雍军士卒和后方跃马奔腾的并州狼骑,一脸哀痛万分的样子,喃喃地说道:“是狼骑!是狼骑!快!快!组织阵型,不能让狼骑把咱们冲垮了啊。” 而他身旁的雍军已经没人再在乎他的话,即便他是皇帝,是圣上。溃逃的雍军士兵都恨爹妈没给他们多生两条腿,好能逃得快点。 但飞驰的骑兵如何能让他们如意。乌逻带着并州狼骑分成了两部分,他亲自带着两千六百余骑兵来到南门,冲击雍军的侧后。 骑在马上的骑卒一刀刀砍向四处逃散的雍军士卒,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简单。不需要并州狼骑的冲击,雍军已经没有了阵型。 数万名士兵还不如数万头猪,因为他们不光会往后逃跑,还会投降。 顾不得那些跪在地上求活的雍军士卒,乌逻指挥的骑兵不断冲散所有试图反抗的力量。又一路向前追赶,扩大战果。 城头上的并州军士卒拿着兵器跑下城来,将跪地投降的雍军士卒一一抓起来,每个人手头上都是好几个俘虏战绩,也算是搞到了军功,搞不好还能弄个小官当当。 秦睦头发凌乱,挥舞着宝剑冲向并州狼骑。 一旁作战的狼骑见他的穿着,一身华丽的髹漆金丝甲胄,一看就像敌军的大将,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纷纷围拢过来。这时有狼骑士兵认出来,他就是三皇子秦睦。 乌逻看到秦睦,更是心中一惊,三皇子秦睦他自然认识的。 被围在中间的秦睦,身边早就没了亲兵侍卫,胳膊和腿上全都是伤,站不起来的他半跪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并州军,满脸的鄙夷与不屑。 乌逻骑在马上,看着秦睦说道:“三皇子,您已经走投无路,逃不出去了,赶紧投降吧!” 秦睦呸了一口混着血水的浓痰,冷冷地骂道:“朕跪天跪地跪祖宗,却从不跪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并州乱贼!杀我百姓,占我国土!反叛朝廷,不得好死!朕与尔等不共戴天!” 说着,秦睦又看了看有围在他身边的并州军士卒,又说道:“尔等皆是我大雍子弟,并州良家,今日助纣为虐,不思为我大雍效死,而是和这些乱臣谋逆,死后如何去见祖宗!” 早有并州军被激怒,一矛刺中秦睦的小腹,秦睦像野兽一样,低声嘶吼,伸出双手,仿佛要把对面的并州军士卒抓在手里。 这时,又有一刀砍在秦睦背后,他终于支持不住,两膝跪在地上,嘴中吐血,尤不罢休。拼尽全力要站起来,然后更多的刀剑加之他的身上。 秦睦双目圆睁,大声怒吼:“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何惧死乎!” 说完,尸体轰然倒地。 乌逻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一片震撼,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平息,秦睦这份勇烈,让他无比敬佩。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