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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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家父子两人的举动,李肃杰喊道:“哎,张老二,你干啥去?” 张耘菽头也不回,答道:“回家准备贺礼呀!这可是太上皇嫡孙、圣人嫡子,我们老张家的外孙啊!”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纷纷起身,都在合计着送什么好。 张松奇和张耘菽心急如焚地往外走,两人心里不住地琢磨,家里还有什么吉祥如意的好东西。 “啪”走着走着,张耘菽就感觉到自己后脑勺一疼,原来是他爹给了他一巴掌。 张耘菽一脸委屈地问道:“父亲啊,我又犯什么错误了?” 张松奇一脸笑意地说道:“哦哦,你没犯什么错误,只不过我想到了该给我的外孙送什么礼物,一时激动,哈哈……” 张耘菽听了自己老父亲的话,顿时满头黑线,心里道:您怎么不拍自己啊?拍我干嘛啊。 张松奇看着无言以对的次子,心里道:拍我自己那多疼啊,拍你正好。 延嘉殿内,太上皇王谿正在院子里侍弄着自己种植的花草。王谿身上的伤病经过太医院使孙商陆的诊治,好了大半,但是却依然不能提重物,练武更是不可能了。 在宫内待得百无聊赖的王谿只能寄情于花草和猫狗了,入春了,院子里种植的花草也该好好侍弄一番了。 沈肃跟在一旁,帮忙摆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正说着话,外面咚咚咚,一阵脚步。 王谿诧异地抬起头,回头只见王栩站在不远处,躬身行礼道:“太上皇,皇后娘娘,快生了!” 嗖地一下,王谿扔了手里的家伙事儿,飒飒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大孙子,大孙子!咱要有大孙子了!” 嗖!嗖!嗖!通往甘露殿的夹道中,王镡飞一样地跑着。 效节卫们在他身后跟着跑,还有几名功妇跟在后面,累得直吐舌头。有一名宫妇脚下一滑,吧唧一声摔在青砖路上,狗吃屎一样。 王镡脚步不停,又跑出几米远,头也不回地说道:“快点!都快点!” 那名摔倒的宫妇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跟着。 夹道的另一头,太上皇王谿飒飒飒地大步流星而来,走得又快又稳,眼睛贼亮。他身后,沈肃和王栩两人紧紧地跟着。 然后,爷俩同时在甘露殿大门前停住脚步,你看我,我看你! “父皇,您也来了?” 到了此地,王镡心中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明明有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可是心里却砰砰乱跳。这就是嗓子眼细,要是嗓子眼粗些,心都能从嘴里跳出来。 “我的嫡孙要出生了,能不来吗?” 王谿也咽口唾沫,不知为何,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凶狠。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阵嘈杂急切的脚步,延嘉殿女管事风梅、太医院使孙商陆打头,身后跟着一串御医和宫里的嬷嬷、女官等。捧着各种用具,各种药箱,急匆匆而来。 风梅看到太上皇和皇帝,赶紧施礼道:“妾身……” 眼看着这些人要行礼,王镡赶紧说道:“行了,别行礼了!赶紧进去!” 风梅的膝盖弯曲到一半,又忙不迭地站起,指挥众人进去。孙商陆带着药箱同嬷嬷和宫女们快步进殿,御医等贴着墙根站了一排,随时等候召唤。 王谿左瞅瞅,右看看,似乎觉得场面有些小了,转头对王栩吩咐道:“去,把太医院所有御医都给我提溜来!” 说着,王谿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万万不能有差错,不然……” 王栩会意,叫过一名效节卫,吩咐了几句,那名效节卫一溜烟地飞快跑远。 王镡心中紧张,手心里都是汗水,他看着王谿说道:“父皇!咱们进去吧!” 王谿点点头,说道:“好!” 王镡上前搀扶着王谿,两人同时迈过甘露殿的门槛。 “啊!” 突然,一声凄厉、瘆人的惨叫,让爷俩脚步一顿,吓得王镡手都撒开了。 王镡心中大急,惊呼道:“菖蒲!” 这个时代女子生产,往往都是在生死关上徘徊。即便是天子之家,汇聚天下名医的皇宫中,也有性命之忧。 王镡的侄女,王镗的嫡长女出生的时候,王镗的发妻杨氏,就是产后血崩而亡。 “千万不能有事啊!” 王镡心中暗道一声,直接朝甘露殿正殿而去。 此时,正赶上太后杨氏出来,指挥着宫妇们往屋里送热水。 一见爷俩,杨氏赶紧拦了上来。 “夫君、仲铭,可不能再往里面走了。女人生孩子的事,男子可不能近身!” 王镡一听心里着急,脱口而出道:“母后,我……我就在门口看着!” 杨氏忙得额头见汗,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万一受了邪风,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话,你和你父皇在外等着,有我在,出不了差错!” 说着,用厚厚的棉布帘子把殿门挡死,在里面喊道:“风梅,热毛巾不能断,可也不能太烫!” 王镡正急得不行,开口道:“不是说男人不能进去吗,可孙商陆怎么在里头?!” 见儿子一点不沉稳,王谿怒道,“不用孙商陆,你打算让谁给菖蒲助产?” 说着,王谿对王镡说道:“你稳当点,慌了慌张的,成啥样子?” 王谿虽然说让自己儿子稳当些,可他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发抖。他站在殿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两只大手搓了搓,搓了搓。干脆双手插在袖子里,直接蹲了下去。 王镡索性也学着自己父皇的样子,双手插进袖子,挨着王谿蹲下。 “啊!” 突然,里面又是一声惨叫,悠长而凄厉。 爷俩吓得,差点一屁股坐石板地上。 “女儿,别怕,母亲在这呢!”里面是宁儿的母亲于氏的劝慰声。 “啊!疼啊!”张蒲的喊声,格外响亮。 听到这些声音,王镡脑子里跟满是浆糊似的,乱得不行。旁的东西一点都想不起来,就只剩下担心。 任他两世为人,这事也是头一遭,一点经验没有。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